灰鸦不想管，奥斯汀还是要管的，最大的原因是蝙蝠甜心也一定会出现在那里，小丑每次出来都会被蝙蝠侠特别关注，这么说让他有点嫉妒了。

疯狂嫉妒。

奥斯汀狠狠咬下小丑形棒棒糖的脑袋，口齿不清的抱怨道：“我也想甜心这么对我，他们还有日常切磋！身体和身体的碰撞！我什么都没有！这不公平！！！！”

他越说越生气，干脆把糖扔到地上用靴子狠狠地碾碎。

“对了，”他拍了拍手，“监控看到灰鸦了吧？”

系统有些疲惫的说：“是的，你又想做什么？”

“没什么啊……真的没什么。”奥斯汀脸上挂着一个微妙的笑大踏步走向竞赛场。

布鲁斯如他所愿的在竞技场的某个角落窥探情况，也如他所愿……虽然他没说出来。

“老爷，又出现一个危险人物，”阿福说，“和奥斯汀以及齐一样。”

“查不到任何东西？”

“查不到任何东西。”

蝙蝠侠的眸色深了几分，现在的哥谭越来越奇怪……首先不是奥斯汀，而是小丑，这让他很不安。

小丑好像成立了什么“蝙蝠侠阿卡姆粉丝团后援会”，就在阿卡姆里，还有统一的口号，他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砸坏了脑袋似的，尽管小丑的脑袋向来不怎么好使。

奥斯汀站在竞赛场某个棚顶上俯视站在演讲台上像模像样的小丑噗嗤一声笑出来，这笑声还不小，把小丑和蝙蝠侠的注意力一下子吸引过去。

“啊哈！是你……亲爱的奥斯汀，”小丑也一副很高兴的样子，看上去恨不得能在那小小的台子上跳一支舞，“来跟我玩游戏吗？”

蝙蝠侠看见奥斯汀从棚顶一跃而下，在青草地上踩出一个小坑，他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朝小丑摆了摆手，用他最假的笑脸面对小丑，而小丑也不遑多让，他的鲜红的嘴角快要咧到耳根子上了……这种事有什么好比的系统也不是很清楚，但它不清楚是件好事，当你知道神经病为什么这么做的时候，你就离变成神经病也不远了。

“阿福，监听器里奥斯汀刚刚说了什么？”蝙蝠侠声音低沉沙哑的询问，他看到奥斯汀在小丑耳边说了什么，他就在小丑头上的某根铁杆上，藏在这里当然不是为了方便跳下来的时候踩死他，虽然他很想这么干，但是不能。

“是的，少爷，他说……”阿福的声音顿了顿，但是他的声音依然优雅淡定，“小丑先生，我给你带了一个小礼物，另外，蝙蝠甜心是我的。”

“礼物？”蝙蝠侠思索道，他已经能免疫奥斯汀无时无刻的告白了，但是阿福还不能。

“如果……”他开口。

蝙蝠侠果断打断他的话：“想都别想，我还不至于沦落到和一个反派在一起。”

“哈哈哈哈哈……礼物？”小丑把手里的炸弹遥控器往上抛了一下，满脸兴味的说，“什么礼物？有我给你的好看吗？”

奥斯汀的嘴角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谁比谁的好看还不一定。”

“血液喷洒出来……火光和哭喊声，这难道不是最美的景色吗？”小丑有些不满的转头问站在他身后的手上但他看上去也没有要得到答案的意思。

“嘿！”他拍了拍传声不太好的话筒，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听得到我说话吗！我！小丑，决定为无聊的哥谭安排一个狂欢节……”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满脸期待的看着坐在位置上不敢乱动的哥谭市民们，像是要得到掌声一样。

有几个人面面相觑，犹疑不定的拍了几下手，小丑还是不怎么满意的样子让底下的人齐刷刷的鼓起掌，一时间，竞赛场里的氛围竟是诡异的热闹。

奥斯汀扫视了一下竞赛场的大致分布，座位被分成十二个小包厢，每个包厢之间都有一堵墙挡着，和平常的座位安排不一样，这大概就是小丑口中的游戏了，他说要玩……

“俄罗斯轮×盘，”他低声说，“布鲁斯，我知道在监听我。”

趴在铁杆上的蝙蝠侠听着阿福的转播也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其实要是奥斯汀察觉不出来那才奇怪。

俄罗斯轮×盘赌是一个残忍的游戏，大致的规则是在左轮手×枪的六个弹×槽中放入一颗或多颗子×弹，任意旋转转轮之后，关上转轮，游戏的参加者轮流把手枪对着自己的头，扣动板机，以性命做赌，亡命之徒的玩法，不过，小丑的游戏看上去用不到枪。

“往座位底下看看，那里有我给你们准备的惊喜哦！”小丑尖声笑着说，“我们要来玩一个游戏……别紧张，这游戏好玩极了……”

有人战战兢兢的往座位底下一模，摸出一个里面放满彩带的透明气球，立马松了一口气，旁边的人看到并没有危险便也往座位底下伸手，但却摸到一个冰冷的铁制的物体，毫无疑问，一个炸弹。

那人心都凉了半截，抱着炸弹不知所措的四处张望，大概二分之一的人都有他这样的顾虑。

奥斯汀看着那炸弹眼神诡异，暗说倒还挺符合今天的主题。

“敢赌一赌吗？”小丑哈哈笑着，把一把左轮手枪放在台子上对着奥斯汀说，“你赢，你按爆炸按钮，我赢就我按。”

“这有什么区别吗？”奥斯汀看上去兴致缺缺的说。

“当然有，亲爱的，你也可以不按。”小丑表情揶揄。

“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我想救人的基础上，”奥斯汀咧开嘴角，“而我并不想救他们呢……怎么办呢？我不想浪费时间救无关紧要的人。”

“没关系，”小丑看上去更开心了，“我们换换规则……你赢一局就可以选两个包厢的人往另一个包厢丢炸弹……”

他转身面对慌乱的市民们：“我决定给你们福利！开心吗哈哈哈哈，珍惜我难得的善心吧……”

蝙蝠侠皱紧眉头，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出现，他的出现甚至可能会让情况更加糟糕，但他可以做一些其他的事，比如叫克拉克来充当盾牌什么的……当然他不会真的这么干，他不喜欢别的人管哥谭的事。

他给了正抬头看他的奥斯汀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离开了原来的位置。

奥斯汀撇了撇嘴，拿起那柄枪，掂了掂重量：“你放了三颗子弹？”

“当然，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啦哈哈哈哈哈，后悔了吗奥斯汀先生？”小丑挑衅似的说。

奥斯汀没有说话，只是动作迅速的抵着自己的太阳穴然后扣动扳机，一句废话都没有，冷静的就像是这是一把空枪。

小丑遗憾的说：“太可惜了，好吧好吧……”

他开始感觉无聊了，小丑意识到，他在跟一个不在乎生或死的人赌生死，这件事毫无意义，他开始沮丧起来：“我不想玩儿了，真没意思……”

奥斯汀把手上的枪转了一圈，对着小丑的脑袋，挑了挑眉毛：“游戏一经开始就不会结束，你不想知道我给你的礼物吗？继续玩下去吧，小丑先生。”

人们争先恐后的把炸弹扔到另一个包厢里，小丑的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他有什么事情没说，他一定没说……

“给自己一枪，周可儿，快一点，很简单的，”奥斯汀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看不太高兴的小丑，“我今天没睡够，很困，而且，我今天还没哔——到蝙蝠甜心，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系统：？？？好像有什么奇怪的话被消音了？

得亏蝙蝠侠没有听到，而阿福也觉得不应该让布鲁斯听到这句话，他说哔——这未免太热情了。

小丑也干脆利落的给了自己一枪，他们几乎相是在做什么无聊而简单的数学题，只是做题者随意，看他们做题的观众可没那么多闲情逸致，已经没有炸弹的两个包厢看上去长舒了一口气，但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众所周知，小丑没那么好心。

“我不支持丑蝠的，也说不定……但是你不行，”奥斯汀向自己开第三枪的时候有些挑剔的打量了一下小丑，他把枪拿在手里做抛接运动，“你衣服品味太差了，我怕你带坏我可爱的蝙蝠。”

好了，他现在又是操心儿子婚事的老母亲形象了，系统想，他有一个多变的，喜欢装傻的宿主，这是他见过最……最可怜的宿主，他的意思是说，羡慕蝙蝠侠？这得是有多绝望才会羡慕蝙蝠侠？他还是分得清谎言的，楚寒生说的大部分都话都是由伪装与谎言拼凑起来的，但这句不是。

但他不敢说话，汤姆也很快意识到了这点。

“不如我们告诉他，”汤姆说，“反正他早晚会知道。”

“你敢赌吗？”系统反问，“你敢保证，这不会让他更加难以保持冷静？”

“你我都知道这是最后一役了，”汤姆的声音很沧桑，“就算他发疯，再坏也不过是世界毁灭。”

“砰！”

空枪。

又两个包厢的人欢呼着以为保住自己的性命，剩下的几个人包厢的人充满期待的看着奥斯汀。

可是，天哪，他最讨厌这些人了，这样的人，大部分人，自私自利又自以为是，他们觉得他会救他们，理所当然的，太可笑了，他们必须得明白，不是所有人都是无私奉献且忍受的了谩骂诋毁的英雄，他连自己都救不了，怎么可能会救别人，他做这些唯一目标明明是有趣嘛，有趣是他唯一一个继续苟活的理由。

于是小丑那一枪里有子弹，小丑并没有恐惧的神色，他当然不会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玩火**这种事只有傻子做得出来，他自认是个聪明的疯子，并以此为傲。

于是从枪里射出了一面小彩旗，还伴有小喇叭声。

“下一枪就不一定了哦，”小丑用一种俏皮的语气说，这让奥斯汀有些犯恶心。

“是真子弹，还加强了。”奥斯汀认真的分析道，但他没有丝毫犹豫的把枪抵在脑门上，手指扣动扳机——

“砰！”

子弹打中场地的岩石的边沿。

枪被蝙蝠镖打飞了出去。

奥斯汀活动了一下手腕脸上无趣的表情被开心所取代：“我就知道你会救我的，甜心，你太可爱了！”

“你不知道，”被叫做甜心的蝙蝠侠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想打人，“你想死，但不要牵连这么多人。”

“哇——你好无情，”奥斯汀一脸控诉的表情，但他很快恢复属于他的正常，“我好喜欢。”

蝙蝠侠很快瞄准小丑：“遥控器在哪里？”

小丑欢快的从口袋里掏出遥控器，还晃了晃，双手奉上：“我都给你准备好了，我贴心吗？蝙蝠侠，我可比奥斯汀贴心多了。”

但是蝙蝠侠没有接，他听到“俄罗斯轮×盘”的时候就知道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白色的护目镜死死的盯着小丑：“这是哪一个的遥控器？”

我得找个机会让蠢超露个脸，蠢超也太憨了，他一露脸估计会被蝙蝠甜心打一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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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小丑的游戏日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