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暗门打开，23观察着室内。

闹翻天从座椅上一把窜起，像以前一样扑了过来。

但奇怪的是这次抱了个满怀，他感到疑惑，微微低头，“你怎么没有躲开？”

23思考后给出答复，他甚至还露出了浅浅地微笑，“不好吗？”

不好？简直太好了！

在闹翻天惊喜地打算再说些什么时，煞风景的长官內频传来讯息：

（别耽搁时间，闹翻天快点过来！）

“回见！”闹翻天煞有其事地握住23的手，郑重道别。

23面无表情目视闹翻天离去的背影，心想好像做了错误的选择，至少没有暴露就是了。

他的指尖拂过操作终端，目光寻觅着他心爱的身影。

幸运的是，这群能飞的家伙都不在基地......

御天敌被轻微的响声吵醒，他起初对出现眼前的人感到开心，但很快反应过来，从床上坐起，皱眉看着来人恭敬下跪行礼。

“千面客，我没有让你来。”御天敌语气不同往常，沉静而透露着一丝威严。

他的计划里可没有这一步。

“我来带您离开。”千面客继续补充，他以23的模样低着头，姿态臣服，“他们无权将您囚禁。即便是竞天择，也不过是个卑鄙的小人。”

御天敌站起身来，缓步靠近，指尖拂过23的头雕，“他呢？”

他回避了问题，也拒绝了千面客的援手。这让千面客内心涌现愤恨，带着些嘲讽，“男人都算不上的家伙，只是一个妓女就能绊住他的脚步。”

御天敌沉默一瞬，“变回来。”

在千面客带着些欣喜恢复原貌时，他俨然是那名漂亮的仆人的样貌。

“啪！”

那张漂亮的脸被扇地侧头，千面客满脸不敢置信。

“您又，为了他？”

御天敌听出了这带着些哭腔，他又轻柔的拂过对方的脸，抬起千面客的下颚。

千面客第一次从御天敌的眼中看出了森冷，明明强过他的主人，而他本能的恐惧。但御天敌却露出笑颜，“在做个工具和具有人格之间，我选了后者，我给了你自由的意志。你是在用愚蠢的言行提醒我的错误？”

“不！主人，我只是...不明白。”千面客结巴着面露惶恐。

御天敌盯着千面客的脸，想的是让对方是变回来是正确之举，他可难以想象23会露出这种丑态。

他松开推了一把千面客，粗暴的动作打断了对方的喋喋不休。

“有人来了，既然你擅自跑来，就把后续处理干净。”

千面客抚着自己的侧脸，那里还有些疼感，“我不明白，主人。让我带您走吧。”

“变成闹翻天的样子，去骗过来人。还需要我教吗？”

御天敌重新躺会床上，手指交叉，恢复他最开始的睡姿。

“为什么？”千面客一直纠结的问题从未得到答复。

“唉。”御天敌闭着眼睛，懒得看他，但给了解释，“只是从这逃离，去哪都没有意义。”

他相信竞天择有的是法子找到他，他也不想失去一切逃到荒僻的地方。

只是费尽心思想要得到本该属于他的东西而已。

却得付出生命的代价。

不成功，便成仁。

这是他做出的选择。

.

才不是‘只是个妓女’就绊住了他。

23在集中营再次见证了何为人性的狂欢。

他看到了上次按个可怜的女人，哭喊着，被士兵们团团围住，压在身下。

那些异性的液体遍布她的全身。

他们好像在玩一种游戏，23懒得思考是什么了。

理论上损坏‘服务机’会受到处罚，但制定规则的人很清楚到底什么是有价值的，这些听话的狗才是真正他们需要的，所以即便如此灭绝人性的事，也只会象征性处罚一下。

23记得他要做的事情。

（我们去卡隆办点私事）这是红蜘蛛给23的留言。

甚至没有交代，23就知道他得去替对方看着基地，以防竞天择发现什么异常。

前脚23替红蜘蛛破译了那个威震天的位置，后脚红蜘蛛他们就跑去，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红蜘蛛又是为搅乱局势而去。

23完全不会说是因为他拒绝了红蜘蛛的派遣，而让红蜘蛛不得不自己露面。

他和红蜘蛛本质的关系是合作好吧。力所能及当然顺手而为，卡隆那么远，他才懒得跑。

“只是一张嘴怎么够？”

“让我们帮她多开几张嘴怎样？把她的脸撕烂。”

“好主意，哈哈。”

唉，为什么，23停住脚步。

他走向热闹汇聚在一起的人群。

一旁的人本带着扭曲的笑享受着、怂恿着前方的人做出更恶劣的行为。但发现23靠近时，他们立刻带着些恐慌后退，这到给23让出了道路。

23连指甲都没伸出来，他只是站在准备暴行的人背后，淡淡的问。

“好玩吗？”

男人背对着凶神，那一瞬间脸上狂妄的表情褪去，被慌乱覆盖。但他又想，他这次有没有惹对方，干嘛害怕呢？

23得到了沉默，然后他对上了女人满眼的绝望，对方有一种奇怪的转变。

原本是麻木带着眼泪、挂着奇怪笑在迎合，然后是恍惚中看清了什么，那笑就无法继续下去了，她掩面而泣，挣扎着遮掩自己暴露的□□，胡乱擦拭着，好像就能干净一些。

“舒服吗？”23问她。

她哭着，卷缩起来，“很舒服，很喜欢。”

她无能给出别的答复。

像在暴雨施虐下坠落的花瓣。

23伸手想要触碰女人，一个男人捏住了他的手。他不看看23的眼睛，带着些别扭，“都玩成这样了，你还要？平常你都不加入不是么？”

“呵，加入？”23掐起对方的下颚，他们额头相抵，他看清了对方眼底的恐惧，“她是我的。”

“有异议么？各位。”

23男人丢开，他的目光一一扫过这些男人，他们躲闪着，满是不自然。

然后23便将女人打横抱起，走进自己的房间。

那些人只敢在他走后，朝着他的背影吐出口水。

“晦气。”

有人说。

.

“再继续下去，你知道自己的结局么？”23将女人放在床上，他只是站在一旁。

他指的是‘服务机’这份工作的最终下场。

23的房间和他本人很像，简约、干净，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看似冷冰冰，却在井然有序的布局中透露着淡淡的温馨。

包括他的床也是，带着种清冷的淡香。

“这是我存在的价值。”多的是姐妹追逐自由，而最后的结局...

她已经不知道她们的躯体在哪里被融化的了。

女人不敢乱动，她担心自己弄脏了什么，但实际上那些液体早就顺着她的身体沾染上了。

“你可以使用浴室。”23提醒。

当女人洗漱间，23思考着。

他以为许多量产人的处境是他们自己咎由自取，一切皆由天定，他不需要干涉其中。

但如同设身处地的想，处于她的地步，他又能如何呢？

可23是个懒家伙，他不认为自己是个拯救世界的英雄。

他和这一切都没有实际的关系。

“在我回来之前，你可以在这里休息。储物盒有食物。”

离开前他这样说着。

要问他为什么却要帮助一个对他没用处的服务机，23会思来想去之后回答：至少当作为男人最不堪的时候，这个女人反倒给了他尊重吧。

虽然讨好他是她的工作。

虽然如此......

23总是对给他善意的人，有所回报，无论如何。

.

当23到达陵墓基地时。

面前的大门打开，闹翻天正从御天敌的房间里走出来。

对方的脸上似乎有擦痕，躲闪着目光，“又开始今天的训练？有事，我先走一步。”闹翻天说着与23擦肩而过。

像逃似的？

23顿时止住动作，微微侧头，余光看着闹翻天走出他的视线。

一些细节让他有所推测，但他还是放任了。

收回视线，他看着御天敌稚嫩的脸庞。

“起床，继续。”

无意冒犯，剧情需求。

如果看不惯，深表歉意，就当我给自己另一个oc（坠落的花瓣）的安排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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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正传13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