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醒来之后的推理,我应该是在大火车上就睡得昏死过去,因为能量过低身体进入了休眠状态——毕竟震荡波的那张面具在二变形态下是抽取我体内的生物能量工作的,往太空这么跑了一趟,时时刻刻都得穿着“宇航服”。
我摄入的能量已经在这趟搭车旅行中消耗的七七八八,而没有震荡波的处理,我自己又无法直接摄入能量块,不然就像人类吃了生肉生蘑菇一样要出问题的。
直接下线的我呼吸微弱,心跳迟缓,深眠时状似休克难以唤醒。这把大火车吓了一跳,都没来得及把走时消耗掉的能量块补回仓库,就急急把我送到了震荡波手里。
于是我再次昏昏沉沉睁开眼的时候,便是婴儿般躺在震荡波的臂弯里。他加农炮形态的那只手接上了细细的软管,液针就刺在我的手背上,能量正缓缓地流入静脉,温度适宜并不发冷。
这种能量逐渐填补亏空,身体热量精力都开始恢复的感觉很不赖。就像饿得空虚时喝上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鲜美杂菜肉汤,或者是冻僵后回到了避风的小屋,躺进烧得正旺的壁炉边的安乐椅。
“大波……”彼时我的脑子还没开始转,意识仍旧留在光怪陆离的梦里,这非常糟糕,放纵自己犯蠢是个绝对的错误。
我就这样让脸颊贴着他的胸甲,诡异的归属感与亲近感是他一直以来的有意纵容导致的。过了几秒,我做出了更加惊世骇俗的动作——我扭过脸,把嘴唇印在上面,然后狠狠地嘬了一口金属光滑而冰冷的表面。
几乎就在同时那声响亮的亲吻彻底把我自己给惊醒了,也许是那一瞬我意识到这触感太过真实并非梦境,也许是单纯被自己的流氓行径吓醒了——我的瞌睡虫在一微秒之间全部死光,瞪大眼睛猛得后仰拉开距离,快速环顾四周祈祷这时可别再有别人在场。
基地静悄悄,只有计算机运作时散热片的嗡嗡声,玻璃天幕后赛博坦的清浅风声。
我立刻抿起了嘴唇,看起来恨不得把自己的唇瓣都给吃下去假装没有作案工具。震荡波那只炯炯有神的独眼就这样平静无波地瞧着我,对上我那双八级地震的瞳孔。
“大波,谢谢你给我吃饭。”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我立刻随便找了点台词说,打破静寂。
就算震荡波马上开口质问我是不是做梦梦见什么不该梦的东西或者只是单纯想狠狠亲他的胸甲而迷迷糊糊真的把这么冒犯的举动实施了——我也会厚着脸皮假装这是个意外。
“谢谢你,真的非常感谢。”我在他的凝视之下迅速管理好面部肌肉紧张导致抽搐的诡异表情,很快重新镇定,甚至又贴近他的胸甲,以盖酒精灯的速度又把自己的嘴往上贴了一下。
我是法国人,别管了出门一趟回来移民了。这是表达热情和谢意的好朋友贴面吻,对对对就是这样。只不过我够不着脸才亲的胸,这很合理,符合逻辑。
震荡波的光镜闪了闪:“分内之事。你的机体功能在逐渐恢复,但能量输完后应当马上进入休眠仓进行睡眠。”
呼——感谢普神他压根不在乎我亲不亲他的胸甲,震荡波万岁,等着哪天被邪恶人类占全便宜吧捏哈哈!
因为没有脸,震荡波的心情很难读,不过他的磁场波动也一向平静,听到这稀松平常的语气,我立刻重新放松下来把这事抛到脑后。
“好,输完饭我就去睡觉。大火车怎么样了,回地球复命了吗?”
“他已经出发。”震荡波抬起头雕,不再一直盯着我看,另一只手放上操作台滑出一堆密密麻麻的信息窗口工作起来,“休眠的时候不要再抱着东西了,那对你的骨骼不好。”
抱着东西?
虽然不清楚他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事,我心虚地斜了一眼不远处放在地上的休眠仓,现在它是关机模式,闭合的舱盖上正躺着那块黑漆漆的球形矿石。
不好意思,喜欢抱着朋友送我的礼物睡觉……说起来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挖地虎们了。虽然清扫机给的这块石头基本等于废物垃圾,压在身上也蛮沉的。它已经不能算是泰迪熊了,这得多重量级的泰迪熊才又重又硬还坑坑洼洼。
但我原谅清扫机,我原谅他的一切。
“啊……那我不cos派大星和石头睡了,我和威总睡,把那张通缉令海报贴在舱盖里也不占地方。”
哇靠,怎么没早点想到这主意,把威震天照片脸对脸贴在舱盖上睡觉,睡前猛猛亲一口,睡醒再猛猛亲一口,我就不信谁比我更痴汉……啊不,更忠心耿耿!
震荡波肯定会把我爱到发癫的行为看在眼里的,到时候忠诚的他原原本本把这事和老威汇报,我就是妥妥的天字一号脑残粉,放心的威威就会把我接回地球投放到汽车人阵营了!
质疑螺母、理解螺母、成为螺母——不,我不能和螺母一样笨,我应该像塔恩和霸王学习,变得强大又牛逼,再加入大家和威威的失恋阵线联盟,待时机成熟与之相爱相杀……
等等,我的内心戏好弱智。
震荡波用他稍微摆动了一厘米的音频接收器表示了自己的无语,似在无声中反问“你什么时候有了人类幼生体的毛病要东西陪着睡觉了?”
“……事实上有休眠仓就不会失眠,带着什么一起睡都不重要——大波你说,如果红蜘蛛大人知道我每天都抱着曾经他教我变形金刚常识时用过的数据板睡觉,会不会对我改观?觉得我是个忠诚的好下属?”
“你还有?”他滑动数据窗口的手顿了一下。
“唉,我没有。他什么都没留给我,分别那天,我求他给我身上一块破碎的铁渣也好,但他都拒绝了。”
“……”
几秒没有得到回应,我以为是自己的逆天发言震撼到了他,正要转移话题时,震荡波搂着我的胳膊突然用力收紧了一下。
他在操作台上按下某个按钮,计算机的大块显示屏突然跳转到一段模糊的画面。
“来自情报参谋声波的信息,这是红蜘蛛近期的影像。”
我有点傻眼地仰着下巴,那片模糊很快对焦清晰。只见视频中的红蜘蛛高清□□,涂装颜色正得很,没有一点色差,连光镜散发的淡淡晕染般的红光都清晰地拍摄了下来。
红蜘蛛行走,红蜘蛛吃饭,红蜘蛛在天上掠过——影片切得很碎,没有什么主题,诡异的以写真般的手法拍摄了一些零散的红蜘蛛日常行为。看得出拍摄者保持着很远的距离,只是镜头拉得很近。
我看得有些一头雾水,这什么大型纪录片红蜘蛛传奇啊!!
“这,这是声波拍摄的吗?他日常监视红蜘蛛还得留下记录的?”
我感觉自己的大脑在受到阵阵冲击,虽然眼睛诚实地牢牢粘在屏幕上不敢错过一帧美貌小红。怎么回事,我从这些简洁、冰冷,甚至没有任何感情的拍摄手法下,单纯记录式的碎片镜头里,读出了一种……一种,专门服务我这种变态的错觉。
震荡波摇头,语气无比自然:“是我提出让他记录一些红蜘蛛的影像交给我的。因为我发现你很在意他。”
震荡波充满理性的嗓音还在继续:“我无法左右他与基地联系的次数、时间及方式,但如果能够定期提供适当的相关内容,你的心理健康应该能够得到保障。”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们霸天虎的劳军节目就是这吗!
震荡波什么时候看破我的红厨身份的?
声波你又是怎么回事?
“非……非常好红蜘蛛大人,使我努力工作。承蒙……您和声波的厚爱,但对于这种影片我持绝对抵制态度。既然威震天大人不露面,其他大人忙于事务很少我交流,自然有他们的用意,我只需要服从并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
我抬起没扎针的那只手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继那次和震荡波的谈话过后,他显然再次分析了我的人格状态与行为方式,打算从全新的方向开钓了是吗?
我的反应倒是让震荡波有些惊讶了,他重新低下头雕,两秒后又抬起,看向屏幕上持续播放着的红蜘蛛走路纯享版.mp4,光镜闪动:“你明明很喜欢。”
“……”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原来我是变态的事昭然若揭吗?
他的声音里掺了些许疑惑:“我们认为,你对红蜘蛛存在特殊的感情。据我的观察,你会依照人类大众思想做出正常反应,但在与红蜘蛛的通讯中,面对他毫无逻辑的强盗思维和刻意人身攻击,你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负面情绪,甚至对此感到兴奋愉快。”
“而当他触及你的精神弱点,你就会表现出人类悲伤痛苦的各种反应,例如流泪、动作迟缓、反应呆滞。但你依旧祈盼下一次通讯,并经常性提到希望见到红蜘蛛。”
不好意思演的有点用力过猛了。
震荡波现在似乎陷入了自己编织出的逻辑矛盾之中,他开始盘不明白我的动机——既然唯一能够解释上述行为的就是我喜欢红蜘蛛,那为什么我现在又否认。
“我的心中只有威震天陛下。 ”我按住自己胸口正经道。
渣的,搞出办公室恋情了,还是小职员爱上副官老大,这不是死刑前奏吗?必须澄清,跳进酒精我也得洗干净自己,我绝不搞跨种族恋情,没有半分不该有的肖想。
“……”
他的身体动了动,向后靠在了椅背上:“你对威震天大人的狂热忠心无可置疑,但是。”
他盯着我,那只随说话声闪动的独眼目光如炬,充满探究之意。这微妙的停顿令只存静寂的空气凝结起来,电子屏莹莹的光线打亮我们半边身子,为轮廓洒上荧光。
那上面的红蜘蛛还在走来走去,时而切换到他捧着能量块学英伦绅士优雅进餐,时而切换到母星湛蓝天穹中滑过的红白战机的影子。
“贴身携带惊天雷的宇宙管,使用休眠仓也要抱着那块垃圾睡觉,刚被砸出脑震荡就立刻跑回去找铲土机,为大火车上漆抛光……”
他一连串的陈述并无太大的情绪波动,却像法官陈词律师辩护,我仿佛听到法槌落下,莫名有点局促不安。
“你经常提及声波,但具他所言,在地球时他并没有与你有过多少接触,仅就名称的问题进行了短暂交流。”
我的目光停留在了手背的针上,能量在通过细细的塑料管淌入我的血液,莹紫的颜色让它看上去像什么致命毒素。
“这到底是为什么?你展现出的充沛感情令人困惑……不合逻辑。”
“……”
于是我不再靠着他的胸甲,坐直了身体,抬起胳膊反倚在了操作台上,调整姿势让我们面对面。尽管因着手背扎着的输液管长度有限,我无法离他太远,只能继续坐在震荡波的大腿上。
我摸摸下巴:“你没有用情感模块想这事是对的,大波。”
哪有那么多狗血剧情恋爱脑,万事之因归咎于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爱到宇宙尽头天荒地老,跨越种族生死,如影随形。
“首先,我来自另外一个世界,这一点毋庸置疑。其次……”
“如果我说,其实我早就认识他们——当然也包括你,你会如何作想?”
我的话就像一把巨大的剪刀,开合间剪短了此刻的时间,空气仿佛都在此刻凝滞了,万籁俱寂。
震荡波没有说话,他沉默了很久很久,无法传递什么信息的头雕使我们之间的距离骤然拉得非常遥远。我完全读不到他当下的情绪或想法,于是也刻意使自己的表情无懈可击。在这一刻,我们就像两台通过频闪摩斯密码交流的机器骤然断了电。
他搭在台上的手指一按,关掉了我背后闪动的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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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迄今为止知道我最多秘密的就是震荡波了,而依据昨天听出的信息,很明显他知道就会等于声波知道,两个极靠谱的机子一合计,很快就会上报一份全面的文件,这个等式就继续延长——威震天就会知道。
客观角度看我与震荡波看起来简直亲密的过分了,我索取能量维持生命必须通过他,这几乎让我成了他的寄生动物,他就是我的寄主。我们之间也经常交流各式各样的问题,作为两个不同的种族进行心与芯的交流。他会抱着我,动作比任何人都体贴,我甚至可以亲他的胸甲。
但这一点都不浪漫不温情,我们谁都不值得信任,不值得付出,不值得掉以轻心。一旦做了不值得的事,必定会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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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休眠仓唤醒时,完全不知道自己刚睡了一觉起来就得面对什么新场面新挑战。如往常推开舱盖,离开那又像棺材又像冰柜的睡床,我坐到自己的工作台后正翻起数据板准备开始学习,身后的计算机突然跳动起通讯信号,下一秒便自动接通了。
“声波呼叫赛博坦基地。”
屏幕瞬间弹出影像,亮了起来。我赶忙环顾周围,震荡波竟然不在屋里,到处都找不见他的身影。
于是我立马从座位上弹了出去,滑铲到通讯台前按下传声键:“收到,这里是赛博坦基地,请通报联络内容。”
画面中声波应该没有站着,而是半蹲着。背景是地球上看不出具体位置的荒郊野岭,他应当在操作与赛星霸天虎基地配对的便携式跨星系通讯仪,这露天环境怎么看都不像在地球的基地里——除非这次狂博大战把霸天虎打出了水,还掀飞了家里的天花板。
靛蓝涂装的情报官在画幅里动来动去,导致这次通信非常不稳定。他好像在一边和什么东西搏斗一边努力维持通话,视野外的手好像正用力下按并尝试控制着什么东西。
“震荡波不在?”
我从他一向冰冷无机质的电子音里听出了几分凝重和少见的急躁,似乎有某种脱离他掌控的事件发生了。
“长官不在,我熟知太空桥相关的所有操作,如有紧急情况可以直接下达命令,我能即刻完成。”
从声波那边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我听见金属碰撞摩擦的激烈挣扎声,一群霸天虎聚集后独有的每个人都不好好说话三言两语就吵起来的喧闹声,其中红蜘蛛的尖叫和威震天气急败坏的怒吼非常抓耳。
还没等声波开口,他一直在镜头外按着的东西就突然挣脱了束缚——我立刻看见一抹银灰袭向了镜头,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倒塌声,屏幕短暂地黑了。
“机器狗,变形,回来。”这是声波在高声命令。
“惊天雷!你跪在地上做什么?”我依稀辨别出远处闹翻天模糊的叫喊。
“你上吧首领,快行动啊!”这是红蜘蛛非常有辨识度的尖细又有点沙哑的嗓子,他这腔调怪有趣的,埋怨还催促,顺便掺点阴阳怪气。
颇有种面对混乱我没辙我摆烂,且看你大显身手我等着看乐子的暗示。
接下来我便在一阵鸡犬不宁中听见了全场最佳最搞笑的一句,威震天用他霸气十足的领袖声线十分威严地高声命令——
“霸天虎,撤退!”
我没忍住喷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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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被霸天虎们的混乱吵嚷声淹没的笑声响起不到一秒后,声波的脸就又一次闪现在了大屏幕上。这一出吓得我用尽此生最快的反应速度把脸上咧开的嘴角给憋了回去,把笑到一半的嘿嘿声咽进肚子,颦眉抿唇,目光灼灼,神态担忧。
“发生什么了声波?”
声波鲜红的目镜很犀利,但我知道他现在肯定没空揪着我这点小失误——而且霸天虎间的职场氛围偏向混沌,一旦没人镇场就会因为小摩擦开始互相攻击吵架扭打。红蜘蛛带头嘲讽老板,老板出丑了大家肯定都会先乐再想别的。
“初步判断:在地球陷入平衡锁定状态长达四百万年,导致一种控制变形金刚操作躯体的元素变质了。”
“现况:与汽车人的战斗被迫终止,双方均出现了异常情况。磁带部队不受控制无法回收,红蜘蛛惊天雷等飞行单位无法升空,威震天的发声元件紊乱。结论:所有单位急需赛星元素赛博托尼,摄入后恢复正常解决问题。建议:立刻通知震荡波准备开采运输工作。”
机器恐龙开小差?
我就像被当头一棒,还没来得及乐够对面那群魔乱舞的搞笑场面,笑容就已经从我脸上消失了。不说走一步想三步,我也是会把握先知优势观望未来的人。霸天虎和汽车人现在全成了无法行动的铁憨憨,这代表着什么?
在地球上由千斤顶救护车联袂建造的机器恐龙小队要担起救世之责,大喇喇抢占刚修好没几天的太空桥偷渡来赛博坦搞破坏了!
我立刻神经兮兮地侧身贴紧了操作台,抹把前额的冷汗,瞥向不远处视线可及的太空桥传达室紧闭的门。仿佛下一秒它就会打开,然后冲出一整支由健硕的钢铁大恐龙组成的小队。
震荡波你在哪!我好怕!
“收到,声波,我立刻,报告长官。”
嗯,报告长官……报告了也是那样,震荡波也只有被嚎叫一脑门顶飞的份。
声波看着我脸色大变两股战战几欲先走,不由得对我的应答产生了那么一点不信任,估计脑模块里滑过不少“这人类胆子这么小吗?”“虽然这乱子不小,但你出点事就跟着人心大乱素质也太差了点”之类的想法。
“保持冷静,不要惊慌。缺少赛博托尼不会导致生命危险。”末了,声波还回头看了一眼镜头之外,“红蜘蛛不会篡位成功的,威震天已经带领队伍返回基地。”
我被他说得愣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在安慰我吗?
声波竟然没骂我窝囊废,还交代了一下他们都死不了,霸天虎现在并非群龙无首,让我放心红蜘蛛没掀起什么风浪来同时自己也活得好好的。
虽说这是正常同事和上司的基操,但我们可是霸天虎啊!哪有霸天虎这样说话做事的,难道我真的要右迁了,是根葱了?
也许是我忙着头脑风暴的时候表情依旧呆滞,声波竟然还没有切断通讯,而是就这么盯着我。几个呼吸之后,他终于开始拆解通讯仪,在空中盘旋了半天无法控制自己的激光鸟也在这时成功迫降,落在声波的肩膀。
他似乎叹了口气,拔下最后一根连接线前,毫无波澜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惊天雷的膝部轴承失控锁死,但被闹翻天架着也可以继续行动,挖地虎受命赶往太空桥担任运输兵,他们还能工作并没有受影响。”
咳咳……怎么有种报菜名的既视感——意外失火后,声总管通报我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的伤亡情况是吧。
但是三宫六院都不会出事的,可能有事的只有我和要被机器恐龙踹好几脚的震荡波。
“声波你呢,你还好吗,机器狗刚才不听话没咬到你吧?轰隆隆和迷乱到处乱跑不好抓……啊,好在激光鸟回来了。”
“工作辛苦了,你没事就好,我这就去找震荡波准备赛博托尼。”管他什么三宫六院,现在打视频的是我声总管,情商必须跟上。
我对声波露出“请你放心,干活靠我”的标准微笑,然后我们开始对视,面面相觑。大概过了三秒,他血样鲜红的目镜亮度攀升,最后在一阵沉默中干净利索地拔线断联。
声波应当是认可了我会把事情办好,而老威已经在组织挖地虎前往太空桥……
好吧,要完蛋了,现在找个安全的角落蹲蘑菇还来得及吗?
『夜莺:我要求您一件事:请您不要告诉任何人,说您有一只会把什么事情都讲给您听的小鸟。只有这样,一切才会美好。』
Q:你这平时都做的什么梦,怎么还对人家动手动脚的?
A:是时候揭开这沉痛的真相了,我是变态。
Q:……威震天要是知道你天天跟他的通缉令打啵会不会给你一炮送走?
A:会吧,也可能不屑于开炮,直接一巴掌给我拍死了。
Q:那你还妄想什么失恋阵线联盟?
A:……因为我最讨厌相爱相杀,所以想用这种讨人厌的东西恶心我亲爱的顶头上司。
Q:呃,你的报复意外的朴素。且别致。
A:什么时候开演我和老威的对手戏,摩拳擦掌了。
Q:故意和震荡波说那些谜语,你准备给自己加码了?
A:这波是转职神棍预言家,霸天虎小虾米升职记。感谢【乔肆】大人的20个能量块,【火昱心】大人的10个能量块对本节目的大力支持。
Q:机器恐龙开小差又是什么剧情?
A:字面意思,机器恐龙的专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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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夜莺Ⅰ火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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