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癫火罪

七日的约定的最后两天,穷人集会接连白给了两批刺客。

一批死在辉石龙的辉石吐息下,一批死在了玩耍中的红狼的戏耍下,他们过于业余的表现成为了第二天士兵们调侃的笑话。

罗德尔士兵们的反刺杀是一级的,但他们连壁垒都没有越过也实在太菜了。

原本还期待着他们弄点新花样出来的阿托利斯感到些许失望,看来他们是真的山穷水尽了。

旧镇中的不少穷人集会成员静悄悄地散了,旧镇守备队的也逐渐重新控制了街道。

第七天的深夜,紫色的流星坠落到了东方,是瓦雷利亚的方向,也可能是奴隶湾的方向。

不是蓝色,那应该不是菈妮,阿托利斯选择不管。

第八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阿托利斯吹响了哨声,飞龙们随即再次飞向天空。

阿托利斯与雷加带着近卫们全副武装走进了旧镇。

星罗棋布的运河伴随鹅卵青石的大小街道,旧镇比起君临要干净整洁不少。在一些胡同里,偶尔能看到一些破旧的武器与披风无序地丢在地上,无伤大雅。

雷顿·海塔尔也从参天塔下来,给两位王行过礼之后,他谦卑地接受了玛莉卡女王的赐福,随后便又回到了参天塔里。留下他的儿子贝勒和加尔斯协助他们。

原本雷加还曾因为大议会没有带上海塔尔家而感到有些许不妥,让渡鸦送信邀请他,但雷顿伯爵是真的不喜欢离开参天塔,回信说无论大议会结果如何他都站在雷加国王这一边。

海塔尔家族之前一直是学城和教会的最大赞助者,很难说他们在这次教会武装起事中是否扮演了某些幕后的角色,但阿托利斯觉得雷顿没这个本事。

等他们路过学城的时候,一些年轻的学士站在石拱桥上看着他们。

学城大门前的绿色斯芬克斯雕像安然无恙,教会武装没有把血洒到学城。

民间有传言说,是学城的人策划了一个半世纪以前维斯特洛大陆飞龙的灭绝。但现在,龙重新出现,新的“巫术”也几乎摧毁了他们构想的世界。

阿托利斯的三条龙在学城周围盘旋,比起他们摧毁龙,还是龙摧毁学城更容易。

[他们说学城里有读不完的书籍……]葛德文觉得阿托利斯肯定很喜欢这个地方,他小时候就是个书呆子,不喜欢和哥哥出去玩,喜欢独自看书或是钻研祷告。但现在他完全变成了另一副样子——交界地最强战士的样子。交界地的人几乎人人都是战士,他们是不会屈服于一个弱小的战士的,更别提书呆子了。

如果没有古兰桑克斯带来的战争和艾尔登法环的破碎,没有人会看出他潜藏的王格。

很快他们走到了那座黑色的大理石建筑之前。

而最后的七位战士之子亦或是穷人集会的成员,依旧守卫在繁星圣堂之前。他们之中的半数还是未成年的孩子,稚气未脱。手持着长剑与长矛,其中一人手持弓箭对准了阿托利斯。

“七日已满,你们的答案……”

那孩子撒手放箭,弓应声而崩裂,箭矢也射偏到了身后的葛瑞克身上,被黄金的盔甲弹开。

圆桌骑士们出手摁住了那七个小子。

等他们走进圣堂,桑格拉斯的尸体吊在半空中,阳光透过彩色的玻璃窗照射进来,用来垫脚的书籍和椅子散落。

阿托利斯对他看了许久,才确定是他无疑。三十出头的桑格拉斯看上去像六十岁的老头。他剃掉了自己的头发,是向诸神表达虔诚无私的表现之一。

看着情况是刚吊死没几分钟。

原本希望他用七子审判了结此事的阿托利斯有些许失望。七神给人们的价值观大多是正向的,没有必要全面否定。桑格拉斯最后像个懦夫一样的结局不是他想看到的,人们对于七神的信仰也很可能会断崖式跌落,维斯特洛还需要经历一阵动荡。

在下方的地面上摆放着桑格拉斯自己手抄的《七星圣经》与教皇的七重水晶冠冕。期间还夹着桑格拉斯的认罪手书——他将一切的罪责揽在自己身上,承认他并没有得到任何老妪的指引,都是他自己的恐惧、妄想与贪念。其中包括了癫火之王的造谣和亚丽的谋杀,请求国王饶恕孩子们。

在赫伦堡的时候,阿托利斯就让血鸦查到了真凶,桑格拉斯不愿把他们交出来也情有可原。

夜王与他的异鬼首先离开。

阿托利斯一飞刀切断了绳子,巴利斯坦·赛尔弥接住了桑格拉斯。

“叫静默姐妹来吧。”雷加转头对贝勒和加尔斯·海塔尔说道。

也转身走出了繁星圣堂。

“只要道尔顿·希山,其他人转交铁王座。”说话间他又转头看了一眼马丁·希山。

阿托利斯什么都没说,但奥瑞利乌斯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虽然也很想手刃仇人,但他也知道黑暗姐妹不是用来复仇的剑,雷加国王会处置马丁·维水,他不必多此一举。

巴格莱姆把道尔顿·维水拎了起来。

“你对癫火有什么了解?”阿托利斯看着十四五岁的道尔顿·希山,他或许能把《七星圣经》的内容牢记于心,但难说能对癫火有什么了解。

“是你把它带来维斯特洛的。”

如果他们说**是他带过来的,那还能说得通,但癫火,绝对是他们自己臆想了。

“你要用它来杀死七神,就像你杀死自己的父亲伊里斯国王一样。”

这种时候就不叫他“疯王”了。

“他们既不了解癫火也不了解你。”桑狄威尔伸手摁住了道尔顿·希山的脑袋。

“凯切镇的道尔顿·希山,根据交界地的民法典,造谣污蔑罪与癫火罪,我‘灰烬王’阿尔特留斯判处你命定之死。”说罢,阿托利斯拿出了一把黑色小刀,那把染血的诅咒之物,见证了“永恒之城”诺克隆恩的毁灭,也见证了癫火使者的毁灭。

被刀划过的伤口深可见骨,阿托利斯静静地看着,直到对方的鲜血流下,再无生气。

“亚基尔。”

直到火龙将他燃烧殆尽,化为灰烬。

剩下六个狂信徒吓傻了,他还是个孩子啊,只是造个谣而已真的说杀就杀啊。原本倔强而叛逆的他们立刻乖乖跪下了。

“葛孚雷,带战士们回家。”

阿托利斯想伸手擦掉脸上的血,他的左手早已失去,却依旧能感受到火焰的灼烧。

希兰上前帮他擦去血迹,“回去之后还是让老爷子给你打造个义肢吧。”虽然说阿托利斯想让断肢时刻警醒自己燃烧黄金树的“罪孽”,但今后艾尔登之王的事务繁多,这么处理起来也麻烦。

“一般的材质不能承受龙雷……”阿托利斯左手放龙雷的习惯毕竟延续到现在。

“会找到合适的材质的。”

阿托利斯的确知道合适的材质是什么,古兰桑克斯的爪子,但他是死都不愿意用接肢那一套的。

“葛瑞克。”

“干嘛?”

“我允许你临时回到史东薇尔城,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好。要是被我发现有一根手指头,不,指甲盖没收拾干净,你今后的日子就在雪山上待着永远都别想下来。”

“你也太狠了吧,弟弟。”

“你应该更敬重他,葛瑞克。”葛德文在旁说道。

道理葛瑞克是懂的,但他就是放不下身为兄长的骄傲,“但……我帮你杀了风暴王,你就不奖励我点什么,王?”

“你干的破事那么多,你得再多杀几个风暴王才能抵消。”

“……”葛瑞克也认了,毕竟之前葛孚雷想把他打一顿的时候也是阿托利斯给拦下来的。

雷加刚出来就听到了手指头,指甲盖……虽然猜到他不应该问的,但奈何奥斯威尔·河安问了出来:“什么手指头?”

亚瑟·戴恩爵士捂住了他朋友的嘴,“我们什么都没听到,大人。”

“你们这就回去了吗?”

“还有几件小事……”

关于紫色流星:无上意志丢了个牛牛,因为再写征服东方实在是太长了,家里的灰还没扫呢,**还没清呢,手指头还没处理呢。

结局已经定了,是罗德尔(原赫伦堡)比武大会,感觉写不好结婚,想略过。

大概还有个小辈的番外(某人说的要看琼恩他们)嗯……在想要不要写深渊漫步的番外(阿托利斯如何得到他的律法成为神人)毕竟之前全程暗示也不知道效果如何

大家出来评个论吧,真的好孤单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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