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一只从马努斯·美特大教堂飞来的乌鸦又落在了阿托利斯的肩膀上。他们避开了所有人，说了几句话。

“那不是布林登·河文的魔法吗？”希兰看到那只乌鸦飞走，也不知道阿托利斯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事情。

“差不多。”阿托利斯说道。

“有什么事？”

“幽影地有一个地下遗迹，最好查清楚。”

“永恒之城？”

“指头遗迹。”

希兰并不太了解这些，但永恒之城是指头的仇敌。

“双指还是三指？”

阿托利斯无奈笑笑，说道：“双指。”

希兰凑近了阿托利斯，两人几乎要抱在一起，她盯着那只金色的眼睛仔细打量。虽然说不上有多了解，但癫火的大致颜色她还是记得的，几乎纯净的黄色，和金色的赐福非常相似。

“答应我一件事。”她说。

“嗯……”这个开头听着不太妙，“你说。”

“不要选择癫火。”

“为什么我要选择癫火？”

“为了爱……”

米德拉的事情让她介意了。

“我不会选择癫火，希兰。抱歉……”虽然爱着她，但是也无法为了她毁掉整个世界。

“我的笨蛋王上啊，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希兰抱住了他，“记住，如果你拥抱了癫火，你就再也不能抱我了哦。”

在边上旁观的梅琳娜转头看了眼自己的老哥梅瑟莫，“要是你有他的一半，也不至于单身到现在。”

“你不也是一个人吗？你要和托雷特在一起一辈子吗？”

“你还是和你的蛇在一起一辈子吧。”

能说这种话的绝对是亲生的兄妹。

“去给那些想要杀死我等黄金树子民的角人——赐予死亡。”

“以‘狼血’阿尔特留斯·罗德尔之名，我将消除一切威胁——为了交界地的众生。”艾尔登之王祷告，黄金树立誓。

从复仇到保护众生，从杀死无光者到覆灭残忍不公的“角文化”——这依旧是一场圣战，光荣的圣战。

巨大的柳条人踏上墓碑平原，古龙的闪电与红色的烈焰燎起了烈火。

一路畅通无阻地走上了塔之镇大门前的阶梯。

再度劈开了刚修好的大门。

门后的角战士和咒剑士们也严阵以待。

永罚大剑荆棘缠绕，黑色大剑附上命定之死。

“不是要杀光我们吗？现在我们都来了。”

这次是他们跑，我们追。

双持大刀的角战士因为有降灵的效果有很强的挨打能力，但也扛不住葛孚雷的巨斧。咒剑士喜欢边跳边旋转着攻击，但再转啊转也转不出水鸟乱舞的攻击范围。

顶着坛子的黑灵丢了坛子转头就跑，被火球追了一条走廊后烧死。

“王上救命！”负责清理水道的葛瑞克和蒙格跑了出来，身后跟着一群咒蛙以及两头咒死的神兽舞狮。

拉达冈高举大剑展现黄金律法，阿托利斯挥出黄金波动。

本应该和咒蛙一样被圣属性杀死的咒死神兽过了一会儿又再度站起来。

阿托利斯跟着影兽在一处储藏室找到了角人的老妪，这或许就是角人们的解指婆婆。

“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叛徒……拒不赎罪，竟敢火烧圣地……”

桑狄威尔的黄金之刃将她杀死，老人的诅咒还回荡着：“你这恶妇之子，诅咒你……”

[之前就是她骂我来着啊……]

神兽舞台上，梅瑟莫将最后一只神兽舞狮的头穿刺起来。

幽影和荆棘逐渐散去，螺旋塔逐渐显露出原来的面貌。希兰桑克斯变回人类的形态，跟着他们一同走上螺旋的楼梯。

“有人撤去了幽影。”

阿托利斯显然不担心，他应该知情。

希兰看到个很熟悉的背影，她不可能忘记。

“是你！”那个有着阿托利斯的另一只眼睛的半身。

“他是谁？”蒙葛特并不认识他，其他人多数都不知道。

“葛哈德，我的半身。”

这并不算什么新鲜的事情。

“你找到什么了吗？”阿托利斯问他，“那个指头遗迹。”

“梅蒂尔，‘指头之母’，‘无上意志的女儿’——她想和你谈谈。”

阿托利斯整个脸都阴沉了下来。

“我不要。”阿托利斯继续走向神之门。

“可以杀，”葛哈德又说，“她有血条。”

“那还是谈谈吧。”阿托利斯转身又往下走。葛哈德更是笑了出来。

“你们继续往上，我很快回来。”

“需要帮手吗？”葛德文问道。

“他有帮手。”葛哈德说道。

“他有帮手。”桑狄威尔也说。

众人有些担心他和指头之母打起来，拉达冈觉得指头之母撑不过半个小时。

“指头之母死定了。”玛莉卡说。

指头遗迹，在一片水池之中，指头之母静立在那里。比起她的孩子指虫们，她更像是蜈蚣，两边都有指头，头或许是大拇指还是食指，下面是长出一片小指头的肚子。而她的尾巴很像是艾斯提，交错的指头上顶着个神秘的球。

“你找我？”水面没过脚踝，阿托利斯已经想了一套龙雷的连招。

光球微微发光，阿托利斯站好架势准备躲避。

“我们做个交易。”桑狄威尔充当临时翻译。

“杀死你的半身，我便归还那位神人。”

“我不明白。”阿托利斯嘴上是这么说，但他当然知道——他绕过了双指成为了神人，双指自然不能留他。如果交出了半身，那他们就重新落入了双指的绝对掌控之中。

“你的律法是不应存在之律法。我将双子指定为神人就是为了消灭你的律法。然而他们过于无能……”

丰饶和**的律法已经被阿托利斯解除，温柔律法还是很不完全的律法，变成神的米凯拉也不一定能赢过身为“黄金之王”的他。

[温柔律法也是它交给米凯拉的？]

那本就是不完整的律法，失去了魅惑的半身托莉娜，米凯拉就算从神之门走出来也是徒有其表的神祇。

【它诱骗了米凯拉……】

作为始终长不大的半神，米凯拉的性格也不同于成年人，而常常更接近孩子。天真、包容、善良、怜悯、固执、泛滥的爱、难以接受失败……

“双指，控制着神人的命运……”菈妮曾经说过这样的话，但没有过双指的阿托利斯并没有切身的体会。

“用你最厌恶的半身，换取你在乎的人。”

而阿托利斯的回答，是猎杀指头刀。他亮出了小刀，朝着葛哈德的脖子挥去，葛哈德用手阻挡，两人扭打在一起。

【你怎么用这样的玩具杀我？】当然不合适，当然也不是犯蠢。

他们清楚自己的律法是什么，但双指未必。刀直接刺进了葛哈德空洞黑暗的眼窝，随即被深渊吞没。接下来——阿托利斯的黑色大剑上附上了染血的诅咒，这是源于“永恒之城”诺克隆恩的“大逆不道”的证据。

另一把是诞生于神祇遗体的神躯化剑……

诞生于无上意志的力量，可以伤到无上意志的使者。

“连自己半身都抛弃的人……救不了任何人。”

阿托利斯挥剑向无上意志的使者宣战。

前有HE，所以猎杀指头刀很重要，敬请见证

尽力圆回来了，虽然不太完美

宫崎英高你给我把笔还给马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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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