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刚停，满月从云中出现，照得大地一片雪白。
黑城堡中，刚吃完晚餐的大军徐徐出动，马蹄皆包裹白布，一路慢行，不发出多余声响。
东海望北境士兵在艾德里克·史塔克和布兰登·史塔克的带领下奔袭艰难屯，北境的舰船也悄悄向海岸靠近。
兰尼斯特的海军则满载着他们装备精良的士兵直扑冰封海岸。
船长们让人摇响铃铛，“只要是没有升起白旗的聚落，都给我点亮。”
投石机抛出的火球划过夜空，如同一颗颗流星。
小船在掩护下划向海岸边，等士兵们登岸，船上的投石机才终于告一段落。
达米昂·兰尼斯特带队一点点靠近聚落，着火的大白狗正疯狂地朝海岸跑去。
“阿托利斯王子发了话，放下武器，优待俘虏。”他们还时不时用学来的古语喊道，“放下武器投降，投降。”
但家被点着的自由民们很少有还能保持冷静的，士兵们还是杀了不少手持武器的男人与矛妇。等士兵们完成合围，才终于有人愿意放下武器投降。
“你们是海象氏族对吧。”达米昂·兰尼斯特问道。
自由民点点头。
“你们知道大冰川食人族的聚落在哪儿吗？”
自由民点点头，指向了西北方。
“你们应该收到王子的信了，为什么不接受投降呢……”
之后，达米昂·兰尼斯特又继续带队前往大冰川食人族的聚落的所在地。
阿托利斯已经能看到远处的先民拳峰，他摘下风帽露出扎起的红色长发，重新戴上眼罩遮住自己金色的假眼。
渡鸦落到他的肩膀上告知他岗哨的情况，门口的岗哨有两人，巡逻的三人。
伸手从后面拿来鱼梁木长弓与箭矢，“让我接管只渡鸦，布林登。”
渡鸦的身上出现了蓝色的印记，又再度飞向先民拳峰。
“别给拉塔恩将军丢脸，狼血……”桑狄威尔说着，“要是你射偏了我可要和你抢人头了。”
虽说他们所在的地方理论上在射程内，但他们所在的这个角度完全看不到人。
阿托利斯搭箭开弓指向月亮，随后闭上了眼睛。他放出了一箭，又接连射出接下来的四箭，睁开眼睛过后，收起弓箭，示意继续慢行。
“我不相信……”亚瑟·戴恩爵士说了句。
阿托利斯对这种小把戏不以为意，他只是把一部分意识分到渡鸦身上罢了。
比起月之公主菈妮，他这点真的算不了什么。
一行人悄无声息地从先民拳峰较为平缓的东边上去，门口的岗哨也全都已经中箭倒地。
一整个近百人的部落在睡梦中成为了俘虏，在一声尖锐的哨响中被惊醒，手边的武器已经全被收缴到环堡中央一颗巨大的鱼梁木下。
阿托利斯坐在鱼梁木下的鱼梁木王座上，与他的黄金团等候着他们。
自由民们抬头一看，环堡的残破城墙上已经全是红龙与金龙的旗帜。
“这是在做梦吗？”一些自由民打起了自己的脸，不，不是。
阿托利斯用古语与他们交流，“你们应该收到了我的信件，马格拿赛德，却没有升起白旗，于是我们就进来了。”他准确地叫出了首领的名字也清楚他们是瑟恩人。
瑟恩人有领主和律法，还有青铜的盔甲，算是更“文明”一些的。
“你的信件，你就是龙王子？”
“这位是龙王子，雷加。我是黄金王子，阿托利斯。”
古语没有流传的文字，阿托利斯又亲自解释了一番，并说，“你是个马格拿，只要你愿意臣服，说不定可以封一个小贵族。”
“屈膝或者死，对吧。”
“我的条件不能再宽厚了，赛德，屈膝吧。屈膝，你便是我们的子民，我们会保护你免受异鬼攻击。”
“只是借口罢了，你根本没有见过异鬼。”
“奇怪了，你们没有听过我曾击败过夜王吗？”阿托利斯让奥瑞利乌斯拿来冰剑作为证据。
“这不可能是夜王的，你是怎么击败它的？”
“魔法，森林之子是我的朋友，绿先知也是我的朋友，你也可以是我的朋友，只要你屈膝。”
“你得先打败我，不用这种阴谋诡计。”
阿托利斯让他随意挑选武器，赛德拿起了他的青铜长斧，黄金团的士兵们也朝着两旁退了几步。
他从王座上站了起来，一只身披铠甲的银色巨狼出现在他的肩膀上。
“以旧神的名义……你到底是什么……”
“我几乎是个神。”阿托利斯用古语说着，雷加等人也听不太懂。
巨狼的爪子与阿托利斯的双手重合。
“来吧……”
赛德不断后退，最终扔下武器向阿托利斯屈膝。
“你很明智，赛德，我会在史塔克公爵面前美言几句的。”阿托利斯收起爪子，上前把屈膝的赛德扶起。
“神-人……”赛德用他仅有的通用语词汇说道，“神人——阿托利斯……”
瑟恩人对马格拿神明般的信仰，但他们的马格拿却见到了更接近神的存在，他们对马格拿绝对的服从，即使是屈膝，他们也会服从。
“我觉得这样也不错，”桑狄威尔忽然又用其他人听不懂的语言说道，“做一段时间的光明使者，或是自由民的神如何？”
“褪色者没资格成神……”
“这里不是交界地，你几乎已经是神了。”
阿托利斯用哨兵火把点起火堆，又在王座上坐着。
他让黄金团的人搬出桌椅，准备吃一顿和平的夜宵。
雷加注意到了阿托利斯看着他的目光，走了过去。
“桑狄建议我做一阵子的亚梭尔·亚亥，更好地劝说自由民到南方。”
“我已经觉得你就是亚梭尔·亚亥了，哥哥。”
桑狄威尔又转头解释道：“别误会，我不觉得亚梭尔·亚亥能与他相提并论。”
阿托利斯：啊，我嘴皮子要磨破了……
雷加：大哥，喝水……
桑狄：无聊，（甩尾巴ing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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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先民拳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