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两人便一道去了,还没靠近柴房,就听里面传来惨叫:“啊啊啊!!少爷饶命啊!我真的……全说了”金煜辰飞快上前把门推开,就见王一愽正掐着阿云的脖子,严刑逼供。
“一愽,你冷静点。”他去拉他的手臂,却根本无法撼动分毫:“到底出什么事了?”
王一愽总算松了手,被绑在柱子上的阿云顺着跌坐到了地上,咳嗽不止。
“我怀疑他在敷衍我们!你想想,他不是说那个风尘林要在十天内出手吗?算起来今天已经是第十二天了,若他那晚真的飞鸽传书了,风尘林怎么还不来?”
“我……我真的传了,我哪敢……欺骗少爷啊?”阿云奄奄一息地说着。
“哼,还嘴硬!我看你是在拖延时间,等你主子来救你。我告诉你,别想两头讨巧,跟我玩阴谋诡计,若让我发现肖湛伤了一根毫毛,我定要杀了你!”
汪澄见了盛怒的王一愽,只能躲在门后,哎,毕竟他现在没有武功啊,只好由他耍威风了。这会儿他走进来仔细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才反应过来:这么多天了,终于见着这个“内鬼”了,原来一直被关在柴房里,汪澄心中突然愤慨,跳出来指着他大骂:“好啊!你这家伙,就是你给我下毒的对不对?”
阿云心中有愧,又深知面前的人都不是好糊弄的主,点点头老实说:“是……”
“你是不是还想害我大师兄?”
“是……”
这时,肖湛刚好进门,汪澄就更加依依不饶了,拧着阿云的耳朵道:“还有,那天我爬树也是你偷袭的,对不对?”
“是……不是不是!”嗯?什么偷袭?阿云一反常态,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那是你自己摔下来的。”
一听这话,汪澄气得头顶冒烟,本来还想在大师兄面前解释一番的,这下好了,倒真成他武功差了,那可是师兄亲传的!
阿云的话成功让其余三人察觉到了不对劲,对视一眼后,金煜辰走上前抓着他的衣领继续逼问此事,可他咬死了与他无关,所有细节也都说得出来,实在不像是假的。
“汪兄,你确定当时有人打你?”
“那是!就打在我脚上,所以我才摔的。”
难道说打汪澄的另有其人?几人走出来后,都是眉头紧锁,真是他们大意了吗?竟还有人躲在暗处密谋?如果是这样,会不会阿云的通风报信也是被他破坏的?为的就是阻碍他们引蛇出洞……
“你认为,会不会是那晚偷听我们的人?”肖湛问王一愽。
“极有可能。”
“我这几日仔细观察,倒是注意到一个人。”
“我也有了眉目。”
金煜辰和汪澄左看看右看看,一头雾水地听着两人你来我往。待分开后,他才拍拍王一愽的肩膀:“一愽,老实告诉我,你这几晚去哪了?”
“什么?”
“为何我每次睡前去找你,你都不在?”
“废话,”王一愽甩开他:“你回回天没黑就睡,那种时候谁会在房里?”
“噢?”他突然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那你在外面做什么呀?”
王一愽鄙夷地看着自己损友:“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倒是花前月下了,还有空管起我来。”
“哈哈,我不是想帮你吗?”
“那好,我问你,灯火辉煌的苍奇古道、月色皎洁的劲通平原,还有波光粼粼的晓沉湖畔,哪个最好?”
“啊?”这三处都是丽城有名的美景,金煜辰一时半会儿还真答不上来,看着王一愽犀利的眼神,他咽了咽口水:“要我选的话:晓沉湖畔吧。”
“好,我知道了。”他随即笑了笑,转身离去。
“师兄,到底什么意思啊?我怎么一点都不明白?”汪澄一直在喋喋不休。
肖湛停下脚步转过来:“现在看来,事情大概没那么简单,恐怕有人在暗中破坏我们的计划,阿澄,这几日可有人跟踪你?”
“我——没,没有吧。”他的眼睛不自觉瞟向另一边,明明不会说谎,更不敢跟大师兄说谎,眼下却为那小煤球破了戒。
肖湛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了他半晌:“没有便好。其实是谁,我心中早已有数。”
“啊?是谁啊?”
肖湛不答,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你不必操心,师兄会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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