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玲,”我低着头别开眼不去看他。
“嗯…好久不见,大变样了啊雫,”他歪着脑袋用一种怀念的口吻说着,“很想你哦。”
可我不想搭理他,“妈妈”、“哥哥”、“妹妹”虚假的家人们再度重逢,要问我有什么感受,应该是没有吧,只是后来依稀记得那双依旧有些空洞漆黑的眼眸。
“雫!雫!妈妈最喜欢最听话的雫,杀了这个混蛋小鬼!”妈妈一边害怕地哆嗦,求饶着躲在我背后。
苟延残喘的“她”依旧渴望能用亲情操纵我,有些悲哀,不只是他还有我。控制不住脑中浮现出妈妈抱着小小的玲和我读故事书的样子。在那段连痛觉都麻痹的时光里,我是靠着汲取“她”残余的说不上爱的东西而拼命挣扎的,要斩获多道关卡承受多少痛苦才能获取的些许扭曲的爱,如今却如此轻易,不禁使我有些惘然。
恨倒说不上,可我依旧爱“她”,哪怕只有伤痕是留下的唯一念想,我爱“她”,就像依旧爱那个虚假的家一样。
我站在原地愣愣地想,玲的诉说和妈妈的怒吼都被我屏蔽掉了。呆楞地看着为保护玲将妈妈杀死搜查官们,连血淋在身上都毫无反应,我流着泪去舔着手腕处被淋的鲜血,泪珠混着血液温热又冰凉,有种妈妈的感觉。
…好甜,真好吃。
捂住玲耳朵的那双手看上去宽大而厚重,玲有家人了啊,真好,我有些释然又寂寞。
我逃了,只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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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见面是在我八岁左右,玲十岁比我大两岁,我俩的相处过程实在算不上和谐。
那时的我刚从医生那逃出不久,在一次意外中被BigMadam捡回了家,大约过了一两个月,玲出现了。
少年被驯养得十分优秀,在连续呕吐三天三夜后我亲眼目睹他逐步适应起来,成为了“最受宠爱”的宠物和我最讨厌的竞争对手。好孩子评分和妈妈的爱与惩罚浇灌着麻木的他,我时常厌恶他形似女孩子的可爱面庞,恨不得他在解体表演中赶紧死掉,可一次都没有发生过。
他总是莫名冲我笑着,好像没脾气似的,回想起大抵上是幼兽的天性想缓和关系吧,可我光看见他的身影就烦躁更别提琢磨他这个人了。
为了夺回宠爱,我只好偷偷给他使绊子。偷偷溜进他的房间,爬进笼子里,附在他身上涂着让伤口瘙痒的药膏等等。可在一次饥饿难耐外加看到妈妈又奖励玲的痛苦情绪交融下,爬进笼子面对的是他无辜夹杂悲悯的做作姿态。
“真可怜,雫这么努力可妈妈最喜欢的依旧是我。”
他垂下眼,细密的睫毛也不妨碍我一眼就看出他眼底的嘲笑。
我很想冲过去把他撕成碎片,可是不能,不能让妈妈失望。
他的身体努力往前伸,扎破皮肤的环都被拉扯得晃动,不顾我脆弱的滴血的内心口吐恶言。
他被我猛地摔向后面的墙壁,我的手在墙上砸出了两道印记,张嘴咬上他的脖颈,他边咳嗽边咯咯地笑,丝毫不在意血液的流失。
尖牙刺破白皙稚嫩的肌肤,我大口吞咽吮吸着,如同吸食乳汁。手还不忘在他身上抓挠,为了减少被妈妈发现的几率,我只好找些敏感隐秘的地方下手,腰腹和大腿根被挠处一道道红痕。
他大口喘着粗气推搡着我,明明刚才都没挣扎偏偏在我最开心的时候打扰我,心里涌起一阵不满,我咬的更使劲了。
他伸出一条胳膊抚摸轻拍我的后背,直到周围皮肤变得发白我才意识到不对劲,慌忙松口。
不对,我被他迷惑了。
“不喝了吗?是不合胃口吗?”
他神色茫然了片刻,有些不可置信。
“我记得我应该很好吃啊,好多喰种都想吃我。”
他可真搞笑,作为食物一点尊严也没有,我擦了下嘴角,想了想,割开了自己的手指。
“尝尝,有来有回嘛,你也尝尝我的味道。”
说着便把手指往他嘴上贴,配合着流出的血液往他唇上胡乱涂抹,他也伸出舌头配合着,我涂他舔,颇有默契。
真像小狗,怪不得妈妈那么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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