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灵泉庄里说灵泉,忘羡前头叹忘羡

话说忘羡二人路过灵泉庄,得知近日有邪祟作怪,便要入庄除祟。

进入院门后,酒香愈发浓郁。原来此处正是灵泉酿的作坊所在地。庄子为一张姓大户所有。庄后就是灵泉,张家世代取灵泉之水酿酒,逐渐塑造了远近闻名的好口碑。他们在方圆百里各繁华镇上都开设了酒铺子,生意极为兴隆。

魏无羡暗自好笑,上午巴巴的买了十坛灵泉酿,由“小苹果”一路驮将过来,暮时却来到了灵泉酿的本家,还要帮着除祟。这或许是天意吧。

这老者是灵泉庄的管家,也姓张,姑且唤作张管家吧。张管家边引路边为二人描述邪祟作乱之事。他说,灵泉庄酿酒之水是以竹筒从庄后的灵泉引进的,向来保护得很好。谁知昨日庄子里的伙计发现,竹筒流出的水竟有些浑浊,便停止取水,直接将竹筒口子对着排水沟,想待泉水沉淀清洁后再继续。不料,竹筒流出的水颜色逐渐转红,起初是淡红,接着是玫红,再后来竟成了令人战栗的血红。伙计们个个吓得脸色惨白,胆小的直接瘫软在地,胆大的颤颤巍巍奔去主室报信。

“竟有这事?去灵泉看过了吗?”魏无羡一边绕着蓝忘机忽左忽右跳来蹿去,一边漫不经心地问管家。

“昨日已派几个身强力壮胆量又大的伙计去察看,他们回来都说看到了可怕的东西,但每个人的描述竟全然不同。”张管家见他这跳脱样,以为不靠谱,心中有些嘀咕,便转向蓝忘机说。

幻心术?忘羡二人相视点头,看来又想到一处了。

“张管家,今日庄上如此寂静,人都离开了吗?”魏无羡转着笛子又问道。

“正是,老爷带着家眷和胆小的下人暂避别院,只留下我和几位伙计看守。”

说话间已经到客堂,张管家给二人沏上香茶,再一次拱手施礼:“两位仙人定要为我们查个明白,早日除去邪祟,拜托拜托!届时老爷定会重金酬谢!”

“酬谢是小事,你且与我们说说这灵泉有何故事?”

张管家一心想让两位尽快除祟,谁料这位走路一蹦三跳、说话嬉皮笑脸的小公子竟然想听故事,不由得更是疑虑,便对着蓝忘机说:“蓝二公子,还请您尽快为我们除祟。待事情完成后,我再慢慢为您这位弟弟讲述故事也不迟。”

“听他的。”蓝忘机淡淡说了句,便顾自品茶。

“听见没?听我的。”魏无羡对着张管家挑了挑眉,“现在请为我们说说灵泉的故事吧。”

张管家心道,这当哥哥的怎的如此宠溺弟弟,少见啊少见。他无奈开口:“这灵泉的故事啊,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反正我是听祖父说的,我祖父呢?也非亲眼所见,是听他祖父说的。有一年大旱,方圆百里土地龟裂,庄稼颗粒无收,人们流离失所。有一天黄昏时分,一位病弱不堪的农妇带着她七岁的儿子来到山脚,想找点东西充饥。可这干旱天气,山上的树木已死了大半,更别说野果之类可以充饥的食物了。母子俩精疲力尽,跌坐在地上。”

此时,蓝忘机关切地望向魏无羡,生怕勾起他童年的灰暗记忆。魏无羡对他微微笑了笑,他便放下心来继续品茶。

“正绝望时,农妇忽然隐隐听到流水声。她循声爬去,发现石窝窝里有小水花往外冒,虽然极小极细,在这大旱年头却是莫大的惊喜啊。农妇招手让孩子过来,俯下身子掬水,掬了好一会才积了一掌心,她连忙捧给儿子。儿子虽然年幼,却十分懂事,非要母亲先喝。两人推让间,石窝窝里的水花竟然大了一点儿。在母亲的坚持下,孩子喝了她掌心里的水,便去掬水给母亲喝,那水花就又大了一点儿。就这样,两人每次掬水给对方,水花就大一点儿,到后来竟然成了杯口大的泉眼。

“农妇想到乡亲们也都干渴至极,便让孩子去村里叫他们也来取水。孩子离开后,农妇发现,泉眼一下子增大到盆口大小了。待到村里尚存的几十位村民赶到时,泉眼已经增大到缸口大小了。此泉有灵啊,从此人们就叫它‘灵泉’。人们将灵泉水引进家园,引入田地,村子渐渐恢复了生机。”

“泉眼后来继续扩大了吗?”魏无羡问。

“未曾,但不停涌出,供给本村几十户人家足够了。说也奇怪,第二天老天就降下大雨,缓解了方圆百里的旱情。而且人们都传言说这泉水有灵,包治百病呢!”

“哦?包治百病?确有其事?”

“这个不知,但泉水的味道的确特别甘冽,所以张老爷祖上就开始用这灵泉水来酿酒。这酒以灵泉水所酿,不仅味道醇美,而且能延年益寿。因此,酒庄生意越做越大,家底越来越殷实,慢慢就成了本地首富。”

“你们张老爷可是那农妇的后代?”

“正是。二位果然是仙师啊。”

忘羡二人对视一眼,了然点头:没错,重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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