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回去,苏鹤就让李旻将邀请函拿出来了。
“我会去的,可以麻烦你帮我准备衣服吗?”管家从第一次见面就说过会接手他日常生活的所有琐事,但苏鹤总是选择性接受。李旻也找着了规律——一般阁下没说的就是不需要,需要的阁下自然会说。
比如现在。
“好的。”
今天苏鹤有点累,学语言学的迷迷糊糊的,拍拍脸让自己清醒过来,终于是完成了进度。
他摇头苦笑——写出来的虫族文字歪歪扭扭的,仿佛是古代的某种书法作品。
突兀的,他的光脑响了。哦,是顾哥来电。
看一眼时间,是比平时迟了。
“顾哥晚上好啊,今天感觉怎么样?”
“晚上好小鹤,今天很好,你呢?”
顾行舟那边有些吵闹,应该和队友待在一起,这倒是不太常见,前几天都是很安静的。
“我也不错——顾哥,你那边很热闹啊好像?”苏鹤好奇地问,难道是聚餐什么的吗?
“抱歉,吵到你了吗——”
那边的声音戛然而止,断断续续出现杂音后,在苏鹤的担心下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嗨呀阁下,我们刚刚打了一场胜仗哦!”热情憨厚的声音,是林羽,他此时小心翼翼地捧着光脑,对上顾行舟笑得无奈的表情,直接按了免提。
“对啊,少将可厉害死我们了,把革新派那群煞笔打得直找雌父。”
“哎呦那群疯子还想偷袭呢,还不是被我们发现了,把他们炮缴了看他们怎么偷袭。”
对面的虫们七嘴八舌地开始讨论,显然战斗的胜利让他们十分愉悦,迫不及待地开始分享精彩的过程。其中不乏善于讲故事的,把艰险的战斗讲得活灵活现,让苏鹤一愣一愣的。
“……然后我们少将展开虫翼,飞身去捉那头子,却不料敌军狡猾如斯,竟甘愿断尾求生,硬生生让他逃出了一条血路。”
再好的逗哏没有捧哏也难以施展,说的正痛快的雌虫被林羽一巴掌拍上后脑勺,顿住了,后知后觉地察觉到阁下好像许久没说话了。
“阁下……?”
“嗯?”温柔清澈的少年音从光脑里传来,“我在听,你们都好厉害啊——很危险吧。”
“嘿嘿。”
嘿嘿个鬼。现在是顾行舟叹气,拍了拍林羽,把光脑拿回手中,然后把免提按掉。
“噫——”众雌虫唉声叹气。
顾行舟向他们摆了摆手,转身向自己房间里走。
“小鹤。”
“嗯,我在。”
“你别听他们的,其实没那么危险,他们就是喜欢往夸张了说。”
“他们说顾哥你独自冲锋陷阵,对抗敌军枪林弹雨?”
“夸张了,几杆枪而已——话说今日你收到顾家的礼物了?”
苏鹤撇撇嘴。
“转移话题太生硬了啦——那个礼物怎么了吗?对了,里面有些兵器,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兵器?”顾行舟眯起眼,无声地笑,“确实是‘兵器’,没什么含义,他们就是喜欢乱送东西,小鹤不喜欢的话就丢了吧?”
“还是放着吧……”苏鹤琢磨着,这东西万一以后要用呢?
“哦对了,我还收到了莫里斯茶话会的邀请函。”
“嗯……”
琐事讲了些许,苏鹤又将话题扯回念念不忘的战场上来了。
“受伤了吗?”他想到了结婚那天晚上看见的躯体,上面遍布疤痕。都说伤疤是一个男人的勋章,是飞向成功的翅膀,可是那些羽毛是顾哥用血肉滋养的,该多疼啊。
“小伤,马上就会愈合的。”
“看医生了吗?”
“医生——不至于看医生。”
顾行舟向他解释,苏鹤才明白,军队里虽然有医生,但都不是正统的,大多是学校里学了些保命治疗手法然后充当医生的战士。得益于雌虫极其强悍的身体恢复能力,若不是什么致命伤,随便放个两天总会愈合的,若是致命伤,那些保命手法差不多够用了。
“我有位下属,他被砍了几刀,快变成两截了,被另一位下属拿胶水给救了回来。”顾行舟笑着说。
“这……这样的吗?”苏鹤汗颜。
“其实对于身体的问题,我们最重要的还是精神力的问题。”讲到这里,顾行舟嘴角的笑意都淡了许多,“我很幸运,有雄主。”
苏鹤了解过雌虫的精神力暴乱。更知道天天在高压状态下,面对血腥场面的军雌更容易被刺激发疯,这也是军雌个个希望早点找雄主的原因。
“等顾哥你回来。”
苏鹤没明说,但顾行舟懂。
“好哦,先谢谢小鹤。”
——通讯挂断,顾行舟笑着想——看来小鹤心情不错?他敛眉,在光脑内找了只虫,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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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穆枫宅内。
怀里坐着一个亚雌的穆枫察觉到光脑的震动,眼神一瞟。
“顾行舟?”
他皱着眉点进去看。
“感谢阁下对雄主的照顾,在下感激不尽。”
“……”穆枫默了默,咬着牙发出一声骂。
不是,他想罩着小傻子和顾行舟有个der的关系?现在穆枫的心情可谓是十分不美妙,就像是发现了一支好吃的冰淇淋,但奈何这冰淇淋是讨厌的明星代言的,现在他偷偷吃冰淇淋被知道了,对家正拉着他的手说“你真是有眼光,感谢你的支持”。
恶。
穆枫把怀里的亚雌推开,回复。
“哼,怕我说你坏话?”
“清者自清,阁下。”
懒得掰扯,穆枫将光脑一扔,目光转移到亚雌身上。
对方很聪明,顺从地跪坐在他脚边,脸颊依恋地贴着穆枫的腰际。
“我现在心情不怎么好。”穆枫挑起他的下巴,“给你机会,取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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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场胜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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