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结束后,穆越又陆续经历了两个副本,这让穆越一度感觉自己捅了军雌窝,没错,抽中的都是军雌,除了艾尔,其他两位都是退役军雌。
这两位退役军雌与其说是雌虫粉,不如说是雌父粉,由年纪带来的阅历无法让他们带入雌君视角,在社会中摸爬滚打多年的经历让他们不能心安理得沉浸在理想的乌托邦中,看淡了生死,反而喜欢热闹,喜欢看藏在热闹中的勃勃生机,这让他们感觉自己仍然活着。
对待他们,穆越摆出一副乖乖崽的模样,越是乖巧懂事,他们越是心疼,借着向往外面世界的借口,穆越了解了许多中低层雌虫的情况。
果然还是不甘心,平淡的生活固然会因为穆越的装聋作哑而延续,但心不会,见识过自由的鸟儿怎么能甘心一生都被困在鸟笼中呢?
虚拟雄主约会副本的视频被诺兰公司陆续放出,游戏论坛的讨论度节节攀升,无数雌虫闻讯赶来,入坑游戏。诺兰公司却无动于衷,预告中约会副本的触发条件迟迟不更新,对此,诸多游戏玩家都恨的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
诺兰公司实验室内部忙的不可开交,毕竟穆越只有一个,大部分权限都因为以前的失败实验而封存,为了实验的继续,这部分权限只能根据实验观察情况逐渐开放。其他实验AI甚至可以称呼一句虫工智障,不过糊弄糊弄其他虫也说的过去。
加里亚揉着太阳穴,就目前的实验数据而言,穆越的数据属于间接性想自毁,无论是隔绝其他虫,还是接触其他虫,平稳到了一定地步就想自毁,真是上辈子杀雄反联邦,这辈子被虫工智能折磨。这还只是一部分,更多让加里亚无法接受的是他这些傻叉同事的想法,虫神在上,不过是只虚拟雄虫罢了,这么多次自毁不吸取实验教训,一个个把自己当做什么救世主,动动他们那被雄虫冲昏的头脑,只要实验成功,要多少虚拟雄虫有多少虚拟雄虫。
“加里亚,不要老臭着张脸嘛,”乔莱笑眯眯地说,“想开点,这次实验至少比上次要成功。”
你是怎么好意思开口的?加里亚的脸更臭了,就是有你们这种不负责任的同事才让他日常想杀虫!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处理数据。
乔莱被加里亚怨念的目光盯的不好意思,转头又投入数据分析中,真是个不可爱的后辈。
最近,穆越发现他登不上论坛和通讯了,对外的联系被切断了,说不上多意外,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猫猫亲亲热热地蹭来蹭去,把穆越飘远的思绪扯回脑子,有些事想的越多越烦,最烦的大概是自己的无力,被豢养在这小小的庄园。
“越越,你又不开心了?”棕色的脑袋从窗台下探出,长长的虫须刷地翘的老高。
“你来了?”穆越有些诧异。
“嗯嗯,猫猫告诉我你不开心,”对方顿了顿,“瞧,我给你带了什么。”
只见他双手一合,啪的一声打开,明亮的火焰从他手间窜出,温暖又热烈,再次一合一关,一朵漂亮的蓝玫瑰于火中诞生。
没等穆越反应,对方满是期待的开口:“越越是不是很棒!这是我学的古地星的魔术,是不是很厉害?”
看着对方一副求夸夸的模样,穆越的心情突然就好起来,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个名字:“阿利斯泰尔?”
阿利斯泰尔脸上满是惊喜:“越越!你还记得我?!”
穆越不确定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个名字,看阿利斯泰尔的反应,似乎他本该认识,穆越有些茫然:“我不认识,在我的印象里我们只见过三次面,现在是第三次见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个名字,”穆越皱眉,“就好像突然从脑子里蹦出来的一样。”
阿利斯泰尔有些失落,不过很快重新振作起来,果然他才是越越最喜欢的人,就算经历过了好几次,依然还是记得他。
“想不起来没关系,”阿利斯泰尔踮起脚摸摸穆越的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穆越有些恍惚,会一直陪着他,模模糊糊的印象中,似乎也有人和他说过。
阿利斯泰尔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越越放心,我才刚成年还没到进化期,还会长高的。”
诶?好像是比他矮一点,穆越还没想到怎么回答,顶着保安的黑影飘然而至,结果不用多说,甚至带着几分黑色幽默。
抓到捣乱者的加里亚并不感到开心,起起伏伏的数据,极速上彪的自毁参数,还有眼前这个糟心的小少爷,都让虫血压狂飙。
“好久不见,加里亚,”阿利斯泰尔不自在地没话找话。
“谢谢,我过得一点都不好,”加里亚臭着脸,“特别遇到你。”
阿利斯泰尔打了个哈哈,妄图蒙混过关。
加里亚哼了一声,接着道:“不知道哪里的风把您给刮来了,真是有失远迎。”
“我哥最近单给你们实验室加资金了,”看到加里亚脸色明显缓和的阿利斯泰尔继续,“别的实验室都没有,大概1亿星币的样子。”
“我自己再追加两千万星币,”阿利斯泰尔端着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
又多了两千万!两千万!诶?加里亚突然想起,这已经不是自己以前那个一星币要扳成两半花的实验室了,他跳槽了,现在的实验室也不缺钱了,态度强硬起来了:“这也不是你来我们实验里捣乱的理由。”
“我没有捣乱,”阿利斯泰尔诚恳道,“你也是知道的,越越的数据一开始就是由我接手的,只是后面发生些意外,我才不能继续和……进行实验。”
知道经费无忧的加里亚根本不吃这套:“这就是你通过程序漏洞干扰我们实验的理由?”
阿利斯泰尔不说话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滚刀肉模样。
“你要知道,穆越只是个程序,会按照源代码自我完善的程序,他没有情感,他的行为都是程序规定的。”加里亚言尽于此,只希望敲醒他这些被雄虫迷了眼睛的同事和前同事的脑子,只是看着对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无赖模样,今天又是想杀虫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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