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小瞧任何事，即使它很小。毕竟，微小而致命的，并不少。请心怀敬畏。

——

【灰蝙蝙】也很好奇。他知道这个时候的【不义蝙蝙】还没有恢复“领主超人”时候的记忆，他的所有行为都是基于他潜意识对超人和蝙蝠侠关系的执着。

【白超超】内核的【不义蝙蝙】希望蝙蝠侠能一直支持超人，能一直和他关系好感情好。所以他无比呵护这段友情。

这样的付出，在恢复身为“领主超人”的记忆以后，其实也不会改变。他们确实是朋友，并没有掺假。那么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与其他人不同，【灰蝙蝙】认为。或许并不是什么严重可怕的事。或许只是一件小事。导致了两人关系的最终破裂。毕竟，有时候，就是那一点小事成为决定一切的关键。

小，但是致命。

……

顺着任务语句的提示，众人从阿卡姆的废墟，从前正义联盟的遗址，再到已经废弃的肯特农场，甚至抵达北极的孤独堡垒。一路寻找，一路见证。

看着【不义超超】和【不义蝙蝙】最终决裂。

很意外，但又在情理之中。

【不义蝙蝙】一直很支持【不义超超】，总是和他站在一边，一直很维护他们的感情。即使在【不义超超】与政府对抗以后，也没有和【不义超超】决裂的迹象。

他只是找到【不义超超】，告诉他，其实他再等等就可以了。他已经和政府快谈好了。结果【不义超超】一跑，他的努力一下子白费了。

不过没关系，如果【不义超超】自己这样感觉更好的话，那就这样吧。

【不义蝙蝙】甚至没有责怪不义超超什么。冷静的可怕。他只是简单的，告诉【不义超超】，他为了他做了什么。

没有提回报，没有提辛苦，什么其他的都没有提。

之后【不义超超】觉得要消灭那些罪犯，【不义蝙蝙】问他。你觉得这样犯罪就能被消灭吗？【不义超超】说是的。于是【不义蝙蝙】就不再反对，只是说，如果你觉得行，你认为是对的。那你就做吧。不要后悔。

他一直很冷静，对什么都不吃惊。不管是【不义超超】如何，他都没有一点意外。每次他只会问，你觉得这样好吗？你这样做你认为是对的吗？你这样做是开心的吗？

【不义超超】回答是。于是他就不再过问。

然后，在某一天。【不义超超】要杀死一些所谓的潜在的犯罪者。【不义蝙蝙】问他，他们现在并没有犯下过错。即使因为未来的可能性，你就要杀死他们吗？

【不义超超】说是。

于是【不义蝙蝙】一刀捅进【不义超超】的心脏。

找到这段“记忆”线索的时候，其他人都懵逼了。合着【不义超超】说被捅心是真的？可是看那刀不是金氪啊。难道之后还会被再捅一下？

不过，说动手就动手，不愧是狠人中的狠人，【不义蝙蝙】。

看似突然，其实随着线索的发现。超蝙们已经看出来【不义蝙蝙】并不是一直妥协然后突然清醒。相反，他一直都很清醒。

甚至从一开始【不义超超】杀小丑的时候他就料到【不义超超】会最终变成什么样子。

“你感到心痛吗？你为什么感觉不到我的心痛呢？”在孤独堡垒一刀捅进【不义超超】心脏的【不义蝙蝙】面无变情，眼泪却一滴一滴顺着脸颊掉下来。掉在【不义超超】的脸上。

没见过【不义蝙蝙】哭的【不义超超】惊呆了，甚至连被捅的心脏都一时不在乎了。

“你感觉不到我的心痛，我就让你感受一下。放心，不是氪石，你死不了。”说着，他拔出刀，鲜红的血大股大股的从【不义超超】的心脏往外流。

【不义蝙蝙】用【不义超超】的红披风把刀擦干净。完全不在乎【不义超超】难以置信的目光。

“我要走了。下次见面就不是普通的刀，是氪石了。从挚友变宿敌，也不错，是吧。”【不义超超】擦掉刀上的血迹，擦掉脸上的泪。甚至还有闲情逸致摸一摸【不义超超】的脸颊。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你说了，我会改的。我一直都是听你的。不是吗？”

不得不说【不义蝙蝙】对【不义超超】是特殊的。他占据【不义超超】的大部分心神，是【不义超超】的友人、家人、引导者、最好的搭档、心灵支柱。

就算现在【不义蝙蝙】直接往他心脏捅刀子，他都可以辩解【不义蝙蝙】不是用氪石刀捅他，手下留情了。

“你会改吗？你会吗？你不会的。克拉克。不，卡尔。我一直在你身边，一直看着你。你所做的一切，你所决定的一切。我都在场。

每次我都问你，你确定吗？你这样做觉得是正确的吗？你这样做你会开心吗？你这样做你确定你不会后悔吗？每次你都回答我：是的。会。

不，不是这样。你并不高兴，你会后悔，你也不是正确的。但我知道。你已经确认了，你已经改变了。

你反而觉得我是错的。是吧。也不理解我为什么突然就对你刀刃相向。

你当然不会理解，就像你感觉不到我的心痛一样。

再见，卡尔。”【不义蝙蝙】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留下茫然无措的【不义超超】，他捂住伤口，叫来治疗机器人。呆愣的样子甚至有点可怜。

……

“……真是……意料之外。”

“不，正如【不义蝙蝙】说的，他每一次都在场。一次比一次更确认，【不义超超】的坠落。”

“他应该从一开始就阻止【不义超超】，他明明一开始就明白会发生什么。”

“一开始就阻止？一开始就阻止就能让超人停止坠落吗？不能。正因为他清楚会发生什么，才会选择这样。

【不义蝙蝙】他对这段友谊太过重视，但也因此更加了解【不义超超】。因此他很清楚，【不义超超】的坠落，是阻止不了的。

所以一直在不断的询问和确认，想要让【不义超超】自己从坠落里起清醒过来。但他失败了。”

失败了，那就只剩下一条路了。

【不义蝙蝙】，是一个过分清醒，过分果断的人。是一个在长在矛盾点上的家伙。他很重视与【不义超超】的感情，甚至一再妥协，相信【不义超超】可以挽回。

然而在确认【不义超超】不能挽回以后，他可以当面就一刀捅进【不义超超】的心脏。没有犹豫，没有留手。除了不是用氪石，和直接杀了【不义超超】没区别。

他可以对【不义超超】说无数甜蜜的话，并且用行动证明自己的立场。也可以在决定对立以后，第二天就炸了【不义超超】统治的联盟总部。

他的意志就是自己，任何外物都动摇不了。即使是他的家人，即使是他的挚友。

最狠最无情，也最好最长情的一个家伙。让【不义超超】永远的不能释怀的家伙。他把他烙印进【不义超超】的灵魂里，让【不义超超】提到他就感情复杂。

在金戈之战之后，这份复杂，变成了无比的伤痛。

修文完成x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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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微小而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