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第四次对我展示出来杀意了。”苏镜继续说道，“刚救完我，又杀我，这不合适吧，总不能是因为你救了我所以你不爽了？”

“你……”苏镜看着没有在笑的joker，突然顿住了，她很少见到不笑的joker。

看来还真的是，因为他救了她，所以有点不爽了，虽然可能是一时兴起救的，但是现在救完又觉得还是杀了好。

joker心，海底针。

苏镜在心里长长叹了口气，她一贯很能洞察人的心思，但joker，她从来抓不住，因为这人做事，没有动机没有理由没有逻辑。

He just wants to do it.

“joker.”苏镜突然喊道，然后一只手夺枪，一只手抓住joker的手腕，身子避开。

感谢没什么事就去系统空间锻炼的自己，这套动作行云流水，还真叫她夺了下来。

下一秒joker挽了个刀花朝她而来，非常果断。

她可以选择开枪，但是她无法对joker下手。

最后苏镜手里的枪抵住了joker的胸膛，而joker的刀没入了苏镜的肩膀。

痛，苏镜深深皱起眉头，脸色几乎是瞬间苍白了下来。

“下手要果断一些，小甜心。”joker嗓子里挤出几声喑哑的笑，毫不在意抵在他胸膛上的枪，只是看似亲昵地低语。

苏镜脸色极差，joker笃定好了她不会开枪。

苏镜把枪扔出了门外，joker也拔出了刀。

苏镜闷哼了一声，真疼。

“有药和纱布吗？”苏镜毫不客气地问道。

joker擦了擦刀上的血，悠悠看了苏镜一眼，转身去取了药和纱布。

joker这会又不想杀她了。

现在苏镜已经想不了太多了，肩膀上的伤痛的要命，她鲜少受过这样的伤。

也就上辈子死前受过一次剧痛。

“帮一下？”苏镜看了眼joker拿来的东西。

这会joker又出奇的好说话了，利落地给她上了药包扎好。

苏镜闭眼忍着疼痛，痛到想直接放弃任务了。

“你想追随我对吗，小甜心？”joker擦了擦手里的小刀，塞回了口袋里。

苏镜点了点头。

“好，我同意了。”joker有些兴奋地看着她，愉悦地笑了起来，“那么你去给我接近蝙蝠侠。”

“什……”苏镜刚想说话，joker突然再次开口。

“不。”joker似是有些苦恼地低下了头，然后夸张地扬起来，凑近了苏镜，“我要你去……勾/引蝙蝠侠。”

苏镜闭眼深吸一口气，没受伤的那只胳膊推开了joker，“我去勾引他？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joker没有回答，任由他推开，依旧挂着笑容看着她。

苏镜真就觉得莫名其妙了，喔收回上面那句，他俩确实都挺有病。

但真的不至于丧心病狂去勾搭蝙蝠侠吧？

你俩之间的斗争，牵扯她做什么？

“换一个。”苏镜压下了骂人的冲动，面无表情地说道。

“是你说，要追随我的。”joker似是有些委屈地低下了头。

——如果你嘴角的笑能收收的话。

“你就不怕我爱上他，背叛你？”苏镜随口说道。

“不，不会，你不会的，小甜心。”joker笑了几声，笑声尖利。

“你永远不会。”joker捏住了她的下巴，笑的越发夸张，“你是混乱，你代表着混乱，哦，你会去守序？你会遵守秩序吗？”

苏镜沉默地盯着joker，任由joker死死捏着她的下巴。

他说的对。

她本来就不是那一类的人，对于很多事情来说，并不是非黑即白。

混乱与秩序，但并等同于邪恶与善良。

她是信奉混乱的，只有混乱，能带来真正的公平。

“行，我去。”苏镜最后应道。

虽然这次她完全不知道joker想干什么，但是既然他要求了，她也不介意配合一下。

毕竟她也很好奇，joker要干什么。

虽然蝙蝠侠表面上成了黑暗骑士，背负了杀人的罪名，但是他……并没有真的杀人，他始终以自己的方式遵守着秩序。

但是怎么说，苏镜微微叹气。

她真的有些怕蝙蝠侠，她不怕joker，是因为她并不害怕哪天joker决心弄死她，俗称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但是蝙蝠侠不会，正是因为不会，她才毫无底牌，毫无手段。

真是令人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