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从废楼出来，漫无目的地走在卫生环境糟糕的街道上。我闻不到太多复杂的气味，小丑的身体因为掉进过化学废液池而浑身毛病，有一定的嗅觉障碍；被腐蚀过的皮肤薄薄的，像大面积掉了层油皮，平时没什么感觉，摸着会有点痛，或许永远也长不好；还容易迎风流泪。幸好现在的我对痛觉不是很敏感，影响不大。

我搜索过自己身上的每一个口袋，可惜的是除了表面的经典小丑行头外什么都没有，没有证件，没有小刀，连装酸液的胸花都是空的。

谁让我穿越的啊，这也太抠。

于是我揣着手走在街上，尽往阴暗的小巷子里走。再不来点哥谭经典的混混抢劫反杀送装备事件，我都准备往垃圾桶里瞅瞅了。

至于我为什么不主动找个幸运路人打劫？我可不是真的小丑，穿越前我很遵纪守法的，就算做反派也要循序渐进嘛。

8.

这里（或者说这时）的哥谭显然还没有小丑这个反派的存在，行色匆匆的路人对我的奇装异服没什么反应。路过在我看来很有复古风味的电视机商店时顺便看了会儿新闻，报道最多的是□□火拼之类的消息，没有超级反派的踪影。

因此有人不惧小丑的外形来打劫我是很正常的。

但边拿着刀将我逼进角落边嘲讽我的装扮就不太礼貌了哈。

9.

很轻松就打晕了不长眼的混混。不想再强调肌肉记忆般的格斗技巧有多令人惊讶，只能说制服这个人不比抓住一只乌龟更难。嗯……感觉自己的穿越是easy模式，自带外挂。

搜身后获得小刀一把，金钱若干。

拿着钱去网络借阅室开了台古早电脑，搜索信息。这个年代虽然没有未来发达的互联网，但已经有些小型论坛和网站可供人窥探世界一二。而且以我不知从哪来的黑客技术，还可以进一些加密的数据库。

搜索蝙蝠侠，没有，正常；搜索哥谭午夜传说，没有蝙蝠怪物的身影，正常，这个时间点蝙蝠侠应该还没出道；搜索“韦恩企业”，没有……

Shit！！！

10.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刚刚小丑侠一直十分安静，现在终于憋不住般在我脑中狂笑起来，像是想起个什么我不知道的笑话。

我试图质问这是怎么回事，但他根本不理我，只是笑。我忍着笑声的污染和心中涌起的慌乱继续搜索跟超级英雄起源相关的词条，哪一位的都行，但是什么都没有。

自我安慰可能是因为现在的年代大多数英雄都没出道或出生，但二战时期美国队长的身影（真可惜，我还以为会是热门的混合世界观呢）、堪萨斯或其他什么地方神秘飞船坠落的新闻等一切我所知的超级英雄起源相关的结果都是空白。

海滨城、中心城、大都会这些城市的存在让我感觉我仍处于DC世界之中。或许……只是没有蝙蝠侠，而不是没有超级英雄呢？

哦不，即使这点也足够让人绝望了。

11.

等等，难道这是变异版《神明与怪物》的世界观？那这可真是个小众的穿越方向。

变异版世界观没有韦恩企业的存在也很合理吧……我尽力平复自己的不安与恐慌。河南超、吸血鬼蝙也不错，说不定还有机会见到主世界的英雄们。至少不是穿越到地球三，以恶为正的绝望宇宙我这个正常人可受不了。

‘喂喂，讽刺谁呢你？’小丑侠不满地大叫起来，‘想得到美，你就找吧，翻遍所有医院的出生档案你也找不到柯克·朗斯通的名字的。’

隐隐的不安始终存在，我努力拉住向最坏情况倾斜的思维，在脑中跟小丑侠吵起来：‘那你还让我做小丑，没有蝙蝠侠小丑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尽管我知道小丑侠始终没有对我说谎。他说谎的话我“听”得出来的。

12.

吵架没有结果，任凭我怎么问小丑侠也不愿意告诉我更多。隐隐意识到这世界可能真的没有超级英雄，我感觉空落落的，像是灵魂缺了一块，或者好几块。

一番折腾下来已经是深夜，我的身体虽然还没感到困倦，但穿越前记忆带来的习惯仍催促我去找个睡觉的地方。缺钱不是需要担心的问题，多打劫几个幸运混混就行。

躺在小破旅馆的床上突然感觉非常疲惫，像以前写小说到凌晨四点第二天还得爬起来参加实验一样没精神。心好累啊，真想一直睡下去，除非有什么好消息。

脑中的声音又安静下来了。

小丑侠是这么安静的性格吗？

＊《神明与怪物》，非常有意思的世界观，推荐大家去看动画电影，本文仅提及无人物参与。该世界的正义联盟只有超人（佐德之子，墨西哥长大，因名字Hernan音似而得“河南超”别称）、蝙蝠侠（柯克·朗斯通，科学家转职吸血鬼）、神奇女侠（天父之女），是会杀人但最终还是会为保护世界而战的非常规英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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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没有蝙蝠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