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哥谭安定下来后就该思考小托马斯和小布鲁斯的教育问题了。是的，我是要进行更长远的准备和研究，回家的方法、还没成立的犯罪辛迪加、反监视者……即使我有足够的理论知识，这些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解决的事。

而现在有两个孩子活生生地在我面前，我是他们的监护人。天哪，监护人。

父亲在我的记忆里只是模糊的影子，布鲁斯8岁时父母就死了，小丑侠的父亲是不喝醉都打他的赌鬼，我怎么知道该怎么扮演父亲这个角色？

哦，还有克拉克，他的养父倒是正常把他养大，然后克拉克冷眼看着乔纳森在龙卷风中死去。他还亲手杀了玛莎。

Damn！

15.

父亲，或者母亲，是一样的——我都不会。但我当过孩子，孩子需要保护、尊重和平等的对待。

说实话，小托马斯和小布鲁斯很乖巧，即使我是半路杀出的陌生人，他们也很少违背我的安排。我不觉得天性如此，更多还是在无法反抗的情况下表现出的顺服。还有被夫妻俩打出来的吧，可能，正不胜邪的地方可不讲究什么尊老爱幼。

在我来之前，小托马斯接受的是私人教师的一对一教育。社交来源于贵族间的家庭聚会，家长们讨论地盘划分和利益交换，孩子们学习着口蜜腹剑。

私人教育有意思的是，可以自由决定学习的内容，只需要请对应领域的老师。翻看着局外人呈上的小托马斯的课程安排，除了基础的文化教育外，格斗、枪械、审讯等不会在正常家庭出现的部分也在其中。布鲁斯因为年龄小，还在学前启蒙阶段。

“删掉这些。”我指着那些涉及黑暗面的课程，内容不太合法不说，请的“老师”也不乏作奸犯科之辈。

“老爷……”局外人不情不愿地开口，语气抗拒。

“我亲自教他。”

16.

怪物。

这是小托马斯对那个打扮得像蝙蝠的男人的第一印象。他敢肯定老托马斯没有什么见鬼的叫布鲁斯·韦恩的亲兄弟，就算有也早被老家伙自己解决了。

小托马斯没有为计划落空而懊悔，成王败寇，他早做好了失败的打算——就算提前败露，也不过是接受父母恼羞成怒的鞭刑。至少事情成功了一半，终于摆脱了让他夜不能寐的阴影。

不速之客入住韦恩庄园后，小托马斯一直在等对方露出狰狞的真面目，毕竟留着前任首领的幼子对于当权者没有任何好处。

很长一段时间怪物都早出晚归，小托马斯知道这人在哥谭掀起了血雨腥风，疲于奔命、无暇他顾，这本来是他最好的机会。

但蝙蝠有着近乎扭曲的控制欲，摄像头监视着韦恩庄园的每一个角落，阿尔弗雷德都没像父母还在世时那样给他传递消息。

对方迟早会露出狰狞的真面目，如这个世界的所有人。

“我永远不会伤害你和布鲁斯……”

邪恶的蝙蝠。托马斯想到。

17.

进入训练室时没有看到熟悉的老师，小托马斯明显惊讶了一下，随即猛地向门后望去。

“警觉性不错，”看着他戒备的样子，我从天花板的横梁跃下，“下次记得抬头。”

“您这是？”

“接受训练，考核通过后可以跟我一起……去外面。”我说道。跟我一起。跟蝙蝠怪物一起。

我总会离开的。虽然可以定位地球49的时空波动信息早在我从零做出平行宇宙穿梭机前消失……但我总会离开的。

我不觉得自己的到来能改变这个宇宙的基调，托马斯必须有自保之力。更何况地球三哥谭的统治者本来就该是他。

他当然可以拒绝，一个孩童本不需要面对黑暗中的刀光剑影。

小托马斯的眼睛亮起来了。

18.

又到了成为蒙面义警，或者说蒙面歹徒前的必备环节：选择自己的代号和形象。不要问我为什么一定要蒙面，大家都知道蝙蝠怪物的面具后是韦恩——这是新时代的潮流，这是大势所趋。这是DC传统，我想，幸好小猫头鹰没有问出这个问题。

托马斯当然不会这样早就能通过考核，至少还需要几年时间。我正在升级自身装备，提前准备他的——具体生产交由韦恩集团科技部负责，资金不成问题，巨额利润集中在手中的现状足以支撑任何想法——核心设计由我亲自掌控。

我从地球49带来的蝙蝠侠常规制服以防御和灵活性为主，对攻击力的直接加成不多。蝙蝠侠总是更相信自己的力量，避免对高科技提供的便捷产生依赖。我要增加动力系统、升级武器模块，使它更具破坏性。

不出所料，小托马斯选了猫头鹰的形象。在自然界，猫头鹰是蝙蝠的捕食者，我为这其中隐藏的挑衅意义在心底微笑，瞥见小托马斯在暗中观察我的反应。

"Owl? Owlman. Of course, it's a good name."（猫头鹰？夜枭。当然，是个好名字。）

19.

我自认为对哥谭的统治不算残酷，遵纪守法的民众能好好活着，势力倾轧只要不闹到阳光下就随意，统治阶级里做事没底线的直接杀了，再换稍微有点良心的上去。黑色产业有些可以，有些不行，不同意就继续死吧。借鉴了下正义领主的管理手段，但放宽了对遵纪守法的定义，只要不算变态，在我眼里都是良民。

判定方法很简单：杀过两个人，且被其所杀之人手上没有两条以上的人命，那我可以杀了你了，我不会愧疚。

我预计让托马斯慢慢接手阴影中的势力，不服管教的家伙已经死得差不多，他不需要再杀很多人。

对小布鲁斯的安排：掌管明面生意。跟小托马斯一样接受训练，但目的是防身。变故发生时布鲁斯才四岁，还不太记事，后来又一直与我和托马斯生活在一起，他不会想到当时自己改变主意、不愿伤害父母的举动会让兄长真的对他下杀手——唉，总之，幸好那晚没在他心中留下深刻阴影。

布鲁斯害怕蝙蝠，喜欢猫头鹰。他对我额外增加的训练内容有些不满，锦衣玉食的小王子还没吃过这种苦头。

我带小布鲁斯远远看过被吊死的尸体，桥上的影子随风飘动。他吓了一跳，以为我的意思是这些人就是他不听话的下场。但我一个个指给他说这人干了什么坏事、那人犯了什么罪行……告诉他这个世界都是坏人，必须保护好自己。

经济犯罪但不脏手，高傲但会对弱者投来怜悯眼神的公子哥，这是我对他最大的期望了。

＊超级恶人秘社#1漫画里，夜枭杀了小丑侠后本来协助他的警用直升机以为他的助手、保镖都死了，毫不犹豫就对夜枭开火，伴随着局外人“这个世界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推翻他的机会”的画外音，那一幕超有感觉。现在我只想说：嗨害嗨，小托马斯，遮风挡雨的人来啦！

＊地球三底层逻辑恶大于善的众人be like，之前：这家伙疯了吧帮扶弱者惩奸除恶还主动让出利益什么大圣人痴心妄想（嘲笑）；之后：别杀了哥别杀了我害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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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如何饲养猫头鹰和小布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