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小丑的犯罪事业一旦起步就变得很简单。

就像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我从虾米开始往上吃，最终变成巨大无比的小丑鱼。

咦，我好像把小丑帮做成了哥谭最大的□□？很正常啦，尼科尔森演的小丑就是□□头子。＊

小丑帮逐渐扩大，但不是所有人都听我的命令。本源能量加持的标签不是万能的，更何况小丑的标签是【邪恶】，而不是【服从】。

帮派分子中做的不过分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罪孽深重的，倒乐得少抱一分怜悯之心：我会时不时策划些盛大演出以确保地球上的观众们对小丑的印象，致命表演的志愿者永远不缺。

至于由谁来评定罪恶与否？抱歉，我生前不过常人，拥有着群众朴素的正义观：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总的来说，小丑是三具躯体里最闲的那个。蝙蝠侠虽然也是凡人之躯，却背负了太多。

于是我决定在小丑的行为模式里多加一条：去蝙蝠洞做后勤助手兼庄园管家。

51.

新的韦恩庄园在韦恩岛上平地而起，蝙蝠洞也初具规模。

韦恩庄园占地面积极广，使用者却只有我们三人。清洁打扫变成日常工作落在了拥有超级速度的超人的头上——克拉克对此很乐意——不论超人躯体里的灵魂是谁。

而我，准确的说是小丑，作为蝙蝠洞的常驻后勤和韦恩庄园唯一人饭厨师，代号——

便士二（Penny-two）！

哈哈哈！这不存在的第四人、蝙蝠侠背后的神秘支援者需要一个身份，至少是一个代号。我是说，布鲁斯都直接把公园街改名为犯罪巷了，为什么不再捏造一个“便士一”呢？

——当然，我尊重管家侠的英雄代号，并为自己拙劣的模仿起名为“便士二”。

以及没错，人饭，全称为人吃的饭。

布鲁斯在蝙蝠侠躯体里时根本顾不上正经进食，日常就是往嘴里塞一把补剂后继续投入蝙蝠侠的工作；克拉克当惯了氪星人，不用进食，经常晒太阳了事。

不好好吃饭怎么行？

居然只有我一个正常人一日三餐顿顿不落：当小丑时有的是时间就不说了，超人飞去餐厅打包一份外带费不了多少功夫，而做蝙蝠侠时再忙我也有时间吃超人打包带回来的食物。

这个世界没有阿福管着任性大人按时吃饭，只有杰克出马了，我深沉地想。

虽然我的厨艺也不怎么好，主要会做三明治……但也不能老吃超人外卖。而且我还会把蔬菜水果谷物放进榨汁机，现榨的糊糊总比补剂健康。

从此韦恩庄园的冰箱里塞满了吐司、鸡蛋、生菜、午餐肉和番茄。还有美味的草莓果酱！

52.

我没想到领主蝙蝠侠的过去比我知道的剧情还要悲伤许多。

我在韦恩庄园有自己的房间——不是属于小丑，而是属于杰克。这段时间蝙蝠事务较多，我经常在庄园留宿，可能是熟悉的建筑有助于记忆吸收，我接收了更多属于蝙蝠侠的记忆。

梦里有漫画看不到的细节。

蝙蝠侠相信法律与秩序，不杀原则的存在是最好的证明。

有人在暗中推动极端群体对闪电侠的崇拜，于是有了信奉速度至上的飞车党的诞生。

只需要一些法律条款的修改：放宽交通法对行驶速度的限制、减轻交通肇事罪的量刑——飞车党便愈发肆无忌惮。他们在街头横冲直撞，事故发生率激增，民众怨声载道。

第一位受害者名为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因车祸而亡。

他们怎么敢？！

肇事者受到了惩罚，阿福却再也回不来了。飞车党以闪电侠之名开始狂欢，但蝙蝠侠知道这不是沃利的错。

舆论对于极速者的愤恨在有心人的推动下愈发高涨。正义联盟的英雄试图扭转，然而群众的情绪一旦成为洪流，便不会因个人意志而转移。

最终世界上最快的人被民众送上了绞刑架，莱克斯·卢瑟带着“管控超能力者”的宣言当选总统。

杰森死于小丑之手，迪克被暴徒围攻时穿着警服。

凶手都活得好好的。

如果闪电侠的死亡不够让蝙蝠侠改变，那就加上阿尔弗雷德、迪克和杰森吧；于是他的家人一个个离他而去。领主蝙蝠侠站在正义领主的队伍里，为了更美好的世界。

53.

贯穿灵魂的悲怆让我从床上惊醒。布鲁斯一把拉开房门，发现没事后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他走近，于床沿坐下，直视我积蓄泪水的眼睛，叹了口气：“记忆接收得怎么样了？”

“正义领主成立……呜，我好想阿福啊！”我的喉头哽住了，无法继续说下去。我试探着靠近布鲁斯，将脸埋在他的肩头，大哭起来，感受到手臂被安抚地拍了拍。

不久后我也拥有了超人和小丑视角下自己哭泣的记忆。克拉克当时果然也在。怪不好意思的。

54.

布鲁斯不太习惯记忆与他人共享的感觉。

这对蝙蝠侠来说是陌生的体验，但对另外两人记忆、言行与情感的知悉以奇怪的方式满足了他的控制欲，心声和思考内容的不互通则像给小动物提供的躲避屋一样给他带来了安全感。

灵魂突兀发生互换，布鲁斯在接收躯体记忆的作用下醒来，小丑这段时间又吞并了五个□□、做三明治时烤糊的两片吐司被超人吃了……不过这不重要——强烈的悲伤连通了三份灵魂。

小丑侠唱起的幽幽丧歌回荡在脑海，但布鲁斯在小丑躯体里时从不跟小丑侠说话，只是赶去另一个房间。

他看着哭泣的自己、同伴、家人、半身、灵魂——

布鲁斯垂下眼，沉默良久，最终说道：

“……一切都过去了。”

＊杰克·尼科尔森在1989年的电影《蝙蝠侠》中饰演小丑，片中小丑控制了哥谭的□□，同时也是杀害韦恩夫妇的凶手。

＊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Alfred Pennyworth），DC著名管家侠（好像不用介绍这个XD）。Pennyworth，值一便士，代号Penny-one，即“便士一”。一便士是英国货币体系中的最小单位硬币，其次是二便士。

＊公园街因韦恩夫妇于此遇害身亡而闻名，后改名为犯罪巷。因为这个世界没有韦恩夫妇，所以在布鲁斯到来前公园街没有改名。

＊正义领主剧情私设多多。所有人都知道卢瑟反对作为正义联盟主席的超人，我认为如果他想当选总统，先煽起群众对超级英雄的仇恨是合理的，他选了闪电侠作为靶子。迪克的死亡不是因为英雄身份，作为警察在任务中死去反而在蝙蝠侠的掌控之外。唉，不论是蹂躏、领主、不义还是狂笑都虐虐的，太多意难平，刀子多啊，只能多看看同人缓解一下了。

＊应该没有很难懂，杰克接收领主蝙蝠记忆时在小丑躯体里于韦恩庄园留宿，梦境结束的同时与蝙蝠侠躯体里的布鲁斯发生了灵魂互换，这时候蝙蝠侠刚好入睡不久。过量的悲伤通感了他们的灵魂，超人躯体里的克拉克也感受到了，发现没什么大事就没过来，只是注视着他们。

＊吐司烤焦时杰克本来自己想吃，被路过的克拉克拿过去吃了。以及也没有烤很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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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布鲁斯和领主蝙蝠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