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奥罗拉·D·维吉尼。

学生证上清晰的印着这个名字,塑料封套上凝结的血印像哥谭地铁里永远擦不干净的陈年口香糖。挂着证件的人藏在路人造型的平庸后,照片也被竖中指的粉色小猪佩奇贴纸覆盖住,本来最多成为一个微小的趣谈:误闯犯罪现场的学生被错认作新老大什么的,甚至难以说出详细的长相。

可偏偏那个姓氏像记忆的水闸,一段有此存在的时光便汹涌而出。那时他还是位追逐者,穿行于暗夜的迷思中,记录下蝙蝠侠与罗宾的身影。少有的,父母回来的日子里,暖色的灯光充盈了阔大的德雷克家,他就不出去了,留在父母身边。

夜啊,你为何如此匆匆?为什么不能多作停留?

我想在他们身边更久。

交换分别中的趣闻时维吉尼一家曾出现其中。珍妮特和杰克说这是在哥谭很罕见的一家,男女方都出身普通,但都受过上流阶层必要的完整礼仪教育;没有不良嗜好,且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乐于帮助他人;都具有向上走的决心,但又能为了能多陪伴自己的孩子主动放弃外出升职的机会。

也许可以让维吉尼们来陪陪我们的小提姆,珍妮特曾用谈论慈善晚宴的语气说。但提姆确实因此记住了这个姓氏,只是下次听到的便是生命凋零的讯息。

『现实版“大难不死的孩子”:23日爆炸案报道

……

据悉,两名死者为夫妻关系,在德雷克工业任职,是维吉尼家族目前的执权人。

……

令人惊讶的是,当随父母一同出行的奥罗拉·维吉尼于爆炸范围内被找到时,竟然只有几处骨折与擦伤,没有任何一处烧伤。她有一双与母亲很像的绿色眼睛。』

他现在都还能记起珍妮特看到报纸时修剪精致的指甲划过讣告栏的瞬间。真可惜,他们本该成为你的玩伴——她是这么说了吗?

他没有想过很多年后他还会想起这些。

所以,探究的念头,的确;对这个姓氏有好的初印象而更顷向于友好,的确。

他看向奥罗拉,面具中的面部扫描功能运行着,根据骨骼与数据库的交叉比对得出进行识别。的确是本人,仍有着双与当年报导上如出一辙的绿色眼睛,左眼下有两颗平行的志。

但是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在把拉斯·奥·古与另两个脊椎骨都在发出尖叫的刺客并排摆好时他就已经想这个问题了。他知道这一处的走私可能与刺客联盟有关,甚至做好了听到塔利亚一口一个“吾爱”或拉斯一口一个“侦探”的出现在哥谭的任意地点的准备,但他从没想过这次别开生面的见面是轮胎印主题的。

他这几天真的刷太多TikTok了,对吗?他在组织汇报语言时满脑子都是“B,你岳父来咯~”和“达米安,你外祖父进洞咯~”这种华国抽象音频。

而在处理完那个定位器后,察看维吉尼的资料时,他再一次陷入了这个思考中: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作为一个高三才来的转学生,出勤率也偏低,他认识的校内的人有限很正常。可为什么他知道奥罗拉·维吉是自己的同班同学已是在高三下册,甚至是因为对方出示了学生卡后他解对方的压缩包??

事情可能会超出他的控制范用,而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因此,这就是为什么下午时他会出现在课堂里,走过走贴着《如何辨别同学是否被泥脸伪装》指南的走廊公告栏和传出小丑笑气般的甜腻气息的化学实验室,对着每一个向他投来目光的人露出面对媒体时的笑容——至于拉斯的事,让其他人苦恼去吧。

(该说真不愧是超年里常备卖品之一是防暴装置的哥谭吗?上午刚被超英和超反们光顾过的校园,下午还是照常让学生来上课。)

亲自前来的调查并没有预想中那么顺利.无论他用什么话术不着痕迹的引入,也无论先前聊得有多么其乐融融,只要话题一汲及到奥罗拉·维吉尼,同学们便都有些拘谨与迟疑起来。

“那个人她……唉。”

这是欲告又止的同学A。

“提姆,好兄弟,听咱一句劝,千万别想不开去找那个人麻烦,好吗?”

这是一脸怜爱的自来熟同学B。

与迷语人同学们传达出的“大有问题”不同的是,奥罗拉本人则是一直在碎片化利用时间敲字。提姆使用了“蝙蝠传统艺能”得知了她是在和一名呢称为“可可”的网友聊天,两人从一开始的饱含“合志”“开团”“无料”“打样”等一系列同人圈用词的聊天再到关于学习的探讨,“可可”给奥罗拉讲明白了几道题后收获了后者的惊叹以及对前者说自己最近休学了的关心。“可可”没有做出正面的回应,但和奥罗拉说之前提姆和达米安去上学时都会经过自己所在的街区,现在提姆转学去别的学校后每天定点都要关注的只剩看达米安乘直升机去上学了。又感叹说自己下辈子也想投胎到韦恩家,不参与他们九子夺嫡的混乱——等等这个梗还没结束吗?!——每月定时收一笔巨款去混吃等死,冰美式将是这辈子吃过的最大的苦。再闲着没事干就上TikTok滴两滴眼药水说我不要很多很多钱我要很多很多爱——骗你们的,我都要。

奥罗拉沉吟一下,说,其实吧,按现在的人口出生率,你最大的概率是出生在印度。

这句话有没有把网友整沉默提姻就不知道了,因为他刚看完这句,有人便走到他面前,脸色苍白,金色长卷发散落在肩头。

“你想知道关于那个人的事……我可以告诉你。”

丽兹·怀特,布莱恩·怀特的女儿(第四章与第六章)

好吧,坦白说提姆对她的印象简直像对哥谭港的污水——糟透了。在布莱恩·怀特如日中天的这段时间里,提姆每次见到她时她总像个偷穿了高跟鞋的耗子,自命不凡的与人对话,然而野心与智力完全配不上。今天上午时也是,为以防布莱恩因对家人的顾虑不愿招供,斯蒂芬妮前去保护她,结果却被她各种不礼貌的对待,差点气到给她来一砖头。

总而言之,完全不是一个价值体系里的人。

当然,尽管如此,最后放学时提姆还是和她一起坐在了一间空教室中,看着那张面容上总是携带的轻蔑与傲慢变作不安与怨恨,开口将近谄媚的称赞韦恩家与德雷克家曾经的丰功伟绩。门外有类似撬锁的声音,与这些没有意义的血统论追思结合起来,简直是种折磨。提姆于是终于开口引了引话题,引导方向是关于□□做了什么。

“啊、”丽兹·怀特的神色再度岔然起来,自命不凡也强装回脸上,然而说起话时不忘惶惶的向周围环视:“……那个贱人,明明只是没落贵族出身……我昨天下午时不过是想和她开个玩笑,结果她今天就不知用什么法子……”

哦,所以你认为,你爸今天被查处是奥罗拉.维吉尼干的,然后你现在想借势报复她?提姆听出她的未尽之言。

不过他有点想吐嘈,这一天下来的走向都太吊诡了吧,编剧是摄入了过量恐惧毒素,需要到阿卡姆预定床位吗??

“这听起来太糟糕了。”他将语调转化为更有说明力的方式,肯定,然后是引导,且植入一个不好的念头往往是更容易的:“我们去对她重复她所做的事情怎么样?不过我需要更详细的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本以为十分好引导的丽兹·怀特却顿住了。

“昨天……”她犹豫着启唇,此时门外撬锁般的响声结束了。

然后,“咔嚓——”一声响后,门被打开,一个戴着眼镜的红发女生站在门外,手里还握着门把手,她看着他们,他们看着她。

其实那一刻提姆没有立刻认出站在门口的便是他此次的调查目标,他怀疑这和魔法侧或者外星科技有关——无法及时认出此人的情况在他今天走进教室后已惊觉过多次了,幸好今天上午他在仓库保存现场图像时不忘给奥罗拉也拍上一张,并在差点不小心当成无关信息误删前及时将名字标在了旁边,现在便可随时用作对照。

于是他下意识低头一看照片,门口的女生长的与上午在仓库里遇到的奥罗拉·维吉尼长的一模一样。

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在这一刻,在场每个人的脑子都在飞速思考起这个问题。

再之后,“对不起,打扰了。”一声中,奥罗拉·维吉尼似乎反应过来,甩上了门。

三秒后,丽兹·怀特开始放声尖叫。

五秒前,在听到开门声的那一瞬间,提姆·德雷克就在想,完了,这场谈话彻底报废了。

叙事不清楚的部分请和我说!我可能有点过于全视角加上叙事结构问题没讲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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