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并没有引进大英帝国庭审的陪审制度,所以身为此次庭审的不相干人员,我和福尔摩斯先生只好去申请了观众席名额。和陪审员不同的是,观众只有观看权而没有发言权和审判权。在我国的法庭上,审判权掌握在法官手里,检察官和辩护律师则分别拥有公诉权和辩护权。
这一次的庭审,因为积攒了村雨小姐被告那次庭审遗留的悬念,吸引了不少好奇人士。在众多前来旁观的好奇人士中,我和福尔摩斯先生,我们这个临时组合一点也不显得突兀。
只有我们两个人来旁听庭审,是因为爱丽丝博士和御琴羽教授正轮番守护在医院病房。好消息是吉克斯阁下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坏消息是他还在昏迷中。御琴羽教授四舍五入也算是医学专业人士,吉克斯阁下由他来看护再合适不过。至于爱丽丝博士,她主动请缨的动机实在令人质疑。
令人怀疑她是不是对自己的身世,对她和吉克斯阁下的亲缘关系多少有了些猜测。
“反正总是要知道的,虽然她现在还姓华生。”和我的担心不同,福尔摩斯先生一副毫不在意秘密被揭开的模样,“凡·吉克斯执意将爵位留给侄女继承,这件事就变成只是早点知道和晚点知道的区别。”
身为爱丽丝博士的便宜老爹,福尔摩斯先生可真想得开啊!
昨天下午我和福尔摩斯先生在宠物医院的侦查并不顺利。
我有点沮丧,但福尔摩斯先生表示这在他的预料之中。
“像医院那样的地方,护士们或者清洁人员多少都有点洁癖和强迫症,案发过去这么久,边边角角估计都已经被清理和擦拭了不下百遍,想寻找蛛丝马迹简直和登天一样难。”
“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去?”
“因为我好奇啊!”福尔摩斯先生在开庭前的最后一句话,他说,“凡·吉克斯不过是打听出他们俩是兄弟就遭遇伏击,那么他们想隐瞒起来的肯定比是兄弟还要多……可惜他打草惊蛇了。”
正如福尔摩斯先生所说,我们所获甚少,宠物医院里的员工对他的提问一概充耳不闻,只有院长亲切地接待了我们。
“我还记得您,先生,还有您那只可爱的猫。”院长说,“事实上我们一直在找您。您家猫的那个手术创口后来愈合得怎么样?为它缝合伤口用到的那批线好像有点小小的问题,有其他宠物主人反馈他们的爱宠有过敏反应,您回家务必观察一下,如果您的猫有什么不适反应,请尽快带它回来复诊。因为是我们使用的材料导致的,我们为它免费医治。”
如此一来,吾辈从医院手术回来之后的离家出走似乎又有了新的解释。
想到吾辈身上用来缝伤口的缝合线可能存在隐患,我的第一反应是不管是不是真的已经引发了新的问题,也要带吾辈回医院去检查一下。
不过福尔摩斯先生阻止了我。“给我两天时间,”他说,“如果没有发生新的意外事件,我们再把吾辈送到医院去。”
短暂交锋中,他用他大侦探的判断和诚恳的态度说服了我。就在我们旁观第一次庭审的当下,装着吾辈的笼子正安放在御琴羽教授家中,如果吾辈有什么异样,教授或者爱丽丝博士都会负责马上送它去医院就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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