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禄山因在与契丹的战役中胜利,李隆基为其举办庆功宴。
宴会上
李隆基领着杨玉环坐于上座,座下则是东宫众人、杨国忠和安禄山等人。
林悦寒一边吃着,一边观察,这种好机会岂会错过。
宴会上看似和平,实则都是各揣着不同的心思,暗地里剑拔弩张。
杨国忠举荐安禄山跳胡旋舞,乐得众人。
杨国忠以安禄山与屿王嫡女结亲为由留下安禄山在长安,李隆基觉得甚好。
林悦寒在这场宴会上得到了很多有用的消息,觉得特别有价值。
广平王府清月阁
“愉娓,明日约容景到城外的望江亭见。” 林悦寒将今日得到的消息写在纸上,将纸条塞入一个香囊中。
“林孺人,殿下请您去院里看景呢。”张得玉进来报。
“这么晚,看,看景?”林悦寒觉得莫名其妙。
“那景色可不一般,您去了就知道了。”张得玉开心的解释。
“那,走吧。”林悦寒去看一下李俶又在搞什么。
林悦寒出去的时候,李俶已经在院里等了。
“悦寒,快来看看,花开了。”李俶见林悦寒出来了,赶紧迎上去,拉着她的手到放满昙花的花架前。
“昙花一现,只为韦陀,悦寒,你可有听说过这个故事吗?花神化作昙花,守在所爱之人每日必经之地,月下绽放,可那人永远都不会看她一眼,因为那人早把她忘了,为了一个永远都不可能把她放在心上的人,苦守千年,却从未想过抬头看一眼真正关心她的人,悦寒,你说花神值吗?……本想带你来看这美丽的花,现在看完了,我们回去吧。”李俶将昙花的故事代入自己的情感进去讲给林悦寒听,但是林悦寒却没有回他一句,他失落的转开话题。
林悦寒看他那样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平时的毒舌在此时张口确无言,看他那个样子她也不忍心直言伤害,反而觉得心中有一丝的不适。
“明日有事要出门,我现在就是通知你。”林悦寒打破尴尬。
“我让下人给你准备马车。”李俶回答。
“不用了,有愉灵、愉娓跟着就行了。”林悦寒可不打算让别人知道她去见容景。
“好。”李俶见她拒绝心里更失落了,难道自己就那么难入她的眼吗?
翌日,城外望江湖边
“悦儿,你来了。”容景一见到林悦寒,就激动的迎上去。
“你有何事就快讲,这样私自离开军营,是不把军法当回事吗?你是我的副将,主帅不在你理应在职当权,如今跑到长安来做什么?”林悦寒虽然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但是还是很生气。
“我犯了军法我自会领罚,倒是你,你为什么用林悦寒的身份嫁给李俶,而且还是做个孺人,自降身份,为什么这么做?”容景也很生气,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自己在她身边那么久都未得到她的青睐,而现在还自降身份给别人做侍妾。
“这是我的事,任务而已,你别管那么多,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回到军营,你放心,完成任务我会回去,在这期间你不能随意的离开军营,有什么情况用密信,你知道的,我的事决定了谁都无法阻扰,即使是阿兄亦是。”林悦寒解释道。
“那你会爱上他吗?”容景知道她的心性,只敢怯怯的问一句。
“只是任务,你放心。”林悦寒回答的很果断。
“那你一定要快点完成任务,之后回军营,我等你,若是有任何很难解决的问题,就告诉我,我赶来帮你,哦,对了,你的手链修好了,悦寒,我会等你的。”容景相信林悦寒,牵起她的手把修好的手链戴上她的左手上。
“修好了!行,我答应你,你回去吧,哦,对了,你把这个带回去。”林悦寒把那个香囊递给容景,让他带回去。
“你们在做什么?”李俶一来就看见了容景给林悦寒戴手链,而林悦寒也给了容景一个香囊,虽然没有听清他们讲什么,但是从李俶的角度看过去像极了两个两情相悦的人在交换信物,李俶以为他们是在幽会。
“李俶!你怎么来了?景容(容景在大唐的化名),你先走吧。”林悦寒见到李俶很惊讶,不知道他听到了什么。
“你就是李俶呀,也不怎么样嘛。”容景没有听林悦寒的,而是面对着李俶,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李俶,他倒要看看他是什么样的人,能娶到林悦寒,那个他心悦了很多年的人,哪怕只是为了任务。
“没错,我便是悦寒的夫君,你是?”李俶脸上扬着假笑看着这个男人,让他有一种危机感,拉过林悦寒到他的身边,向容景宣示主权。
“哦,李俶,这是我的好友景容。”林悦寒明显的感觉到了两个男人间的杀气,而且李俶拉着她的手正在用力
“夫君?你可真有自信……”
“景容!”容景被“夫君”二字气的差点就要说出林悦寒不过是为了任务,但被林悦寒喝住。
“悦儿,我会定期来看你的。”容景很不甘心的离开。
广平王府,清月阁
林悦寒战战兢兢的跟着李俶进了房间,说实话她现在很心虚,害怕自己做的事被发现,那就完了,计划了那么久的。
“李俶,你是生气了吗?”林悦寒先用眼神示意愉灵和愉娓出去,再叫李俶。
“你不是说今日有事去办吗?怎么办到城外去了?呵,办事?其实是为了幽会别的男人吧,林悦寒在你心里我就那么不入你的眼吗?他送你珠串你连推辞都没有,就任他戴上你的手,而我送你镯子你却推三阻四的,你还回了他香囊,我是你的夫君都没有如此殊荣,林悦寒你把我当什么了?”李俶很生气,他一直以为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入她的心,却没想到却是一场笑话。
“李俶,难道我就没有交友的自由吗?我和他只是朋友而已,这个珠串是我从小戴到大的,只是之前坏了一直在修而已,他只是还给我,再说送的那个香囊是我回的礼,你不要把你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好吗?”林悦寒也不服气,见朋友而已,她还要自由的。
“林悦寒,你还记得新婚之夜我跟你说的那些话吗?”李俶见她还有理更气了。
“你是不是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林悦寒明白他是误会了她和容景的关系,原来他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松了口气想解释。
“我还能怎么想?自从你嫁入广平王府,我欣喜不已,我知道你爱自由,我从来没逼过你,处处都宠着你、依着你,小心翼翼地对待你,总想着你不是铁石心肠,总会有回应我的一天,可现实呢?你竟然如此不把我放在眼里!”李俶把他要说的话说完就气冲冲地离开了。
林悦寒也很生气,李俶根本不听她的解释。
“愉灵,愉娓!我要知道到底是哪个吃里扒外的干的。”林悦寒气的一拍桌子,她知道李俶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望江亭的,愉灵和愉娓就在门口待命,林悦寒一下命令就行动了。
翌日,林悦寒想着之前约了李婼去济世堂找林致的,却被刘总管告知李俶下令让林悦寒在房内休养身体,言外之意便是要禁她的足。
林悦寒在房间里踱步,然后到梳妆台上拿了一张地图,换上一身方便的衣裙,从窗户爬了出去,运用轻功出了府。
林悦寒到她和李婼约好的茶楼却发现李婼根本没来,以为是有什么事耽误了,但是她等到天黑都没等到,有些担心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因为她知道李婼虽然有时会疏忽一些事,但绝对不会爽约。
林悦寒刚爬上广平王府的墙,准备跳下去的时候,却发现李俶和风生衣等人已经在下面等了。
林悦寒看着他们转过身想退出去。
“回来了,还要去哪呀?”李俶见她想退出去,生气的问。
林悦寒见逃不过了,就很干脆的跳下了墙,步态平稳地走到李俶面前,看着他说:“是你禁我的足在先,我才出此下策,若是觉得丢了你广平王府的脸,那也是你造成的,今日约了婼儿她没去,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呵,你对你夫君的事从未见你有半分上心,对婼儿却是处处上心,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嫁的是婼儿呢!”李俶阴阳怪气地说,没错他吃醋了。
“若我生的是男儿身我一定娶婼儿,而婼儿若是男儿身我也愿为其痴迷,你若不想告诉我,那我就回去了。”林悦寒顺着李俶的话来气他,看他不想告诉自己那她就不问他了,继续往房间走。
李俶被她气的手紧紧的握着拳头,却又感觉很无力,难道自己自己在她心里就那么没有分量吗?连见面没几次的李婼都比自己重要。
“风生衣,将清月阁看守的人换成武功高强的人。”李俶看着远去的林悦寒下定决心。
清月阁
“小姐,查清楚了,昨日沈孺人在望江亭约见安庆绪,被一个叫瑶儿告密,然后我们这是一个叫芸儿的偷听告的密。”愉灵见林悦寒回来赶紧汇报。
“办的是哪家的事?”林悦寒冷冷的问。
“崔彩屏。”愉灵说。
“哦~那就先留着吧,正好这几日无聊着呢,既然有老鼠在蠢蠢欲动,那我们就陪她玩玩吧,珍珠那里派人盯着那个叫什么瑶儿的,这什么叫芸儿的就叫愉娓盯着,以后守在内寝的人我不想是别人的狗。”林悦寒冷笑着,崔彩屏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既然她想玩,那自己不如就陪她玩玩,她知道李俶肯定会加重看守,那她这几日就不出去了呗。
林悦寒也很安分,每天练练剑,写写游记,看看书,好不惬意。
“愉灵,你觉得我是不是该去哄哄李俶呀?”林悦寒放下手中的笔,拿出自己设计的衣装图纸,边看边问,她想了几天,感觉有些心虚,因为李俶对自己确实不错,她也把李俶当成很好的朋友,如今自己惹了她生气,不去哄哄是不是不太地道。
“小姐,其实我觉得吧,你做李俶的侍妾是委屈了你的身份,但是不可否认他对你确实很好。”愉灵边磨墨边发表意见。
“我一直想问你,我们来广平王府时你不是很不待见李俶吗,怎么后来还把我的喜好告诉他,现在还偏向他?”林悦寒觉得很奇怪,愉灵转变的也太快了吧。
“刚开始我确实觉得他很讨厌,因为我觉得您的身份给他做侍妾简直不值得,但是后来我发现他是真的对您好,有人对您好,那我就不讨厌他,其实我觉得他也不差,做事的手段都是不可挑剔的,想了想若是您做了他的王妃那也很完美。”愉灵放下手中的活,边讲边比划。
“他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做夫君会对妻子好,无论是处理事情还是计谋都是优秀的人,讲义气,他对我好我知道,但是我们的立场不同,现在能成为朋友,但也怕来日会是敌人。”林悦寒担心来日会兵戎相向。
“小姐,您往往不都是最果断的吗?做什么都很随心,我觉得得珍惜现在,再说了,其实您问我的时候不就有决定了吗?”愉灵继续磨墨。
“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个我很满意。”林悦寒下定了决心,将设计图稿递给愉灵,再拿出一张白纸,写下一句诗就起身离开了房间。
愉灵看了看衣装图纸,很好看,就将它递给了外面的丫鬟,让她拿去裁缝铺做。
第二日李俶就收到一盅汤以及一句诗: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哄的李俶开心极了。
李俶和李倓带着自己的孺人和王妃在广平王府别院游玩,林悦寒和沈珍珠还有林致相谈甚欢。
六个人坐在桌前,李俶为了酸林悦寒在一旁和崔彩屏腻歪,林悦寒则是在一旁吃着东西,喝着茶,时不时的和沈珍珠还有林致搭搭话,边看看他们在那喂来喂去,李俶见她无动于衷心里很气。
“殿下,我想和珍珠还有悦寒出去说说话。”林致看不下去了,先开口问李倓,还不断的递眼神给他。
“好,好,好。”李倓了然的答应。
“我,我还没吃完呢!哎。”林悦寒还没吃饱就被沈珍珠和林致一边一个人给拉走了。
河边凉亭
“你们要聊天为什么要拉着我走?我吃着那个绿豆糕很好吃呢,都还没吃够呢。” 林悦寒边走边抱怨,还有戏可以看呢。
“悦寒,难道你就不觉得难受吗?广平王殿下和崔氏在那里……你心里不难受?”林致见她这样觉得奇怪。
“为什么要难受?反正又没有碍着我吃东西还有戏可以看,有什么难过的?”林悦寒明白李俶这样不过是演戏而已,没什么难过的,反而很搞笑。
“我觉得你真的是很厉害,佩服。”林致觉得这定是一个奇女子。
沈珍珠在一旁点头,她也是这么觉得的。
之后三个人在那聊了起来,刚没说几句话崔彩屏就过来找茬,还用话语诋毁她们三个人,可是崔彩屏也是蠢到家了,竟敢以一敌三,没错,反被她们三个人怼的无言以对,正要离开又转身推了一把林悦寒,想把她推到河里去,林悦寒没有想到她会有这么一出,被她一推后背碰到了后面的沈珍珠,林悦寒运用轻功转开身,想拉住后面的沈珍珠却没来得及,沈珍珠就掉到河里去了,林悦寒本来想去救她的,但是想到自己不会水,刚好李俶和李倓赶过来了,林悦寒让李俶去救沈珍珠,自己则是拉着一旁的崔彩屏,一个轻功拖着她飞到亭顶。
“林悦寒,你做什么?”崔彩屏被她吓到了。
“崔彩屏,是不是我给你脸了,啊!敢推我,还害得珍珠落水,你是尝尝从这里落水的滋味吧,信不信我把你从这里扔下去!”林悦寒生气了,推她也就算了,现在还连累到了沈珍珠,那她可不会客气了,按着崔彩屏的脖子往外推。
“啊~不要呀,救命呀!林悦寒你怎么敢!放开我,救命呀!”崔彩屏被吓得大叫,但又不敢动,怕林悦寒松手,真的把她扔下去。
“刚刚不是挺狂的吗?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什么去了,我告诉你,我不动你不是怕你,而是你这种小伎俩不配我来对付你,今天我就先放你一马,若你再敢猖狂行坏事,便不会那么放过你了。”林悦寒见沈珍珠被李俶救上来了,撂下狠话就自己飞身下去,留下崔彩屏在顶上风中凌乱。
“珍珠,你没事吧?抱歉是我害了你,李俶谢谢你救了珍珠,来珍珠,我们赶紧回去,别着凉了。” 林悦寒过去扶着沈珍珠,道完谢就和林致带着沈珍珠离开。
留下李俶、李倓还有亭顶的崔彩屏。
翌日,李俶觉得近日的茶特别好饮,味道醇香,被张得玉提醒是近日泡茶的水都是由林悦寒每日清晨采集的露水所泡,而且今日的早膳也是由林悦寒亲手所做,就跑去找她,却发现林悦寒正站在梯子上采集树上的露水。
“你爬那么高干嘛?”李俶惊呼。
“李俶,我在采集露水呀!最近在跟珍珠学做香。”林悦寒从梯子上下来摇了摇手上的瓶子。
“你不要命了?这多危险呀!”李俶着急。
“哎呀,这才多高呀,那日我都能把崔彩屏架到亭顶去,能翻墙驾马打架,再说了我的身手你害怕什么,对了,你吃了早膳吗?”林悦寒下了梯子解释道,她这几天真的是很不容易呀,天天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
“林悦寒,上辈子我欠了你是不是?你赢了,你这么好,我终究还是心软了,告诉我,你那日放在书房的诗句到底是何意?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李俶看她的样子放低了姿态,她其实对自己也还是有用心的,扶着她的肩询问她那句诗的含义。
“那是最近在看李白大师的诗作,觉得这句诗正顺心意就写了。”林悦寒解释道。
“悦寒,我绝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绝不会再有下次了,你若再隐瞒我,欺骗我,我绝不会像这样轻易的原谅你,知道吗?”李俶听到林悦寒说那是按心意所写,想着也许她对自己也是有一定的情意,开心的抱着她。
“不生气了?好呀,走走走,吃饭去,我好饿,你知道我为了做这些每天都要饿肚子到午间,那现在我不收露水了,我们吃饭去,吃完饭我给你看看我在珍珠那里学的制香。”林悦寒见李俶不生气了,开心的挣开他的怀抱,拉着他去用早膳,不生气早说嘛,她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李俶被她的举动吓到了,这姑娘脸变的真的很快,比翻书还快,不过,还真的很有趣,自己的媳妇自己宠。
清月阁
“小姐,你怎么了?没,没事吧?你别吓我呀!”愉灵进到房间里看着林悦寒居然在串针线,桌上是刺绣的东西,以为林悦寒受什么刺激了,往来她最讨厌的就是刺绣。
“李俶说想要我给他做一个香囊,我想着这道歉也得有诚意,既然他开口了,那是不是也得给他个面子吧,但是这玩意我是真的不会,要不你教我。”林悦寒有些头大,这些对于她来说真的很难,要她画图稿她完全可以,但是这针针线线的,真的是很为难她呀。
“原来如此,行,包在我身上,来我们先这样……”愉灵明白了,坐到她身边一步一步的教她。
按林悦寒的性子,用了两天才学会了基础的,这还是因为小时候学过的原因,也有很多的试验品,这两天可算是在闭关,不出门也不见人,连剑都没练,她就不信她攻克不下来它了,后来用了两天才将祥云团绣好。
李俶也因为有政事忙得有几日没来清月阁,来了也被人挡了下去,现在李俶终于有时间到清月阁,愉灵正好没守在房门口拦他,很顺利的进了林悦寒的房间,却发现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手里还拿着刺绣呢,李俶拿着躺椅上的披风给她盖上,动作小心轻柔的从她手中抽出刺绣,端详了起来,青蓝带些粉的祥云图案他很喜欢,看着林悦寒这样肯定是下了很大的功夫,桌上有很多的失败品不下十件,他看到倒是很惊讶,一件一件的拿过来看看,嘴角是停不下来的笑容,原来她对自己还是很上心的,看来自己也不是石沉大海。
“嗯?俶王,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林悦寒睁开眼睛看见李俶正坐在她旁边看她的“成果”呢,也不慌,伸伸被压僵的手,舒展舒展筋骨。
“你这些日子拦着我且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就是在做这个?是要给我做的吗?”李俶拉过她的手帮她揉捏,脸上的笑意却仍然没有降下去。
“是啊,你都不知道,这些玩意有多难,我闭关研究了四天,成品,这,你还不如让我写传记呢,怎么样你喜欢这个刺绣吗?”林悦寒也毫不避讳的说出她这几天的辛苦。为了它这四天才睡了几个时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喜欢,只要是你做的都喜欢,你以前没学过刺绣?”李俶疑问。
“你别把你觉得的那套放在我身上,什么出身呀,都是姑娘家呀,会这些是理所当然的呀什么的,我,本姑娘,不一样,我的手是执笔也是持剑的,学是学过,只是没有用心然后就荒废了,你都不知道为了学会它我用了四天,整整就睡了几个时辰,愉灵作为我的老师,陪我奋斗了四天,这不刚绣完就让她去休息了,我也趴了会桌子,所以即使你不喜欢也没用。”林悦寒将这几天的苦水都吐出来,让李俶知道知道自己的心酸。
“悦寒谢谢你,为我做的,现在是晌午要不我先让人传午膳,吃完午膳你再好好休息?”李俶看出了她眼下的乌青,很明显是熬夜了,很心疼她,但也很高兴她为自己这么上心。
“吃,必须吃,这些天可谓是废寝忘食,连剑都没练了,当然要吃,你放心最迟明日傍晚我就能给你一个完整的香囊。”林悦寒哪能不吃饭,现在可得补回能量。
李俶看着她那样笑着让下人准备午膳。
翌日
林悦寒坐在房间里喝着茶,吃着点心,李俶怒气冲冲的走进来坐到林悦寒旁边,抢过林悦寒的杯子,将里面的茶一饮而尽,还将杯子重重放到桌子上。
“你怎么了,这么大火气?”林悦寒也没生气,反而再为他续上一杯。
“杨国忠那个蠢货,扰乱了我所有的计划,皇爷爷对安禄山一事向来糊涂偏颇,他就不知道吗?”李俶气的口无遮拦,大声的控诉。
“李俶,你悠着点。”林悦寒在一旁提醒着,这虽是广平王府但难免不会有吃里扒外的人小人。
“我这样是不是吓到你了?”李俶冷静下来,温柔的问。
“没有,我的胆子没那么小。”林悦寒摇摇头,她见过的场面更可怕的都有。
“我实在是满肚子的憋屈,就像想找人说一说,也只有对着你,我才能毫无避讳,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李俶把受的委屈解释给林悦寒听。
“我是觉得其实呢人不要什么都跟别人说,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信任。”林悦寒喝了一杯自己重新倒的茶,好心的提醒李俶。
“那你会说出去吗?”李俶问。
“我跟他又不熟,而且他既不给我钱,又不给我饭吃,更重要的是他长得又不帅,我为什么要告诉他,比起他,我还是更愿意站在你这边。”林悦寒将一块点心塞进嘴巴,边嚼边说,笑话就杨国忠那副长相,她才没那么重口味呢,也没兴趣接触。
“那不就是了,我愿意相信你,我也只相信你,我在外头整日算计人心,防着别人算计自己,可在府里,面对我的妻子,面对我心爱的人,我不愿意那样。”李俶听着她的回答,虽然不正经也不严肃,但是他知道这是林悦寒的真心话,这样的回答让他很满意,拉着她的手毫无避讳的吐露真心。
“呵呵呵,别,别想那么多,人呢要往前看,不要那么纠结过去了的事,世上没有后悔药,能做的就是走好以后的路,这次就当是个教训,下次好好计划,来看看给你绣的香囊,你看满意不?”林悦寒尴尬的抽回手,然后安慰的拍拍李俶的肩,再拿出她绣好的香囊给他看,说实话林悦寒真觉得自己对李俶很愧疚,毕竟自己是在欺骗他,即使是为了他的计划。
“我很喜欢,快给我挂上,我改天叫倓儿看看,让他那个嘴赶紧闭上。”李俶高兴的接过香囊,站在林悦寒面前让她为自己挂在腰带上,这下他终于不用被李倓那小子虐了,那小子整天戴着林致送的香囊在他面前晃,现在可以扬眉吐气了。
林悦寒看着李俶像个孩子一样高兴,心里更愧疚了。
有没有觉得咱悦寒很霸气,手撕绿茶,再来猜猜悦寒的身份,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下一张揭秘身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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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哄俶王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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