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妈也听到了马蹄声,掀开窗帘往外看去,然后笑着对崔莺莺说道:“夫人,是将军。”
崔莺莺听了,赶紧掀开车帘探身往外面看,果见是王仲轩。
王仲轩在后面走马跟着,待看到崔莺莺探出半个身子来,便夹了一下马肚子赶上来,对崔莺莺说道:“回去。”
陈妈妈在马车内笑道:“夫人快进来吧,将军是担心你掉下车去呢。”
崔莺莺听了这话,却并不动,而是一个劲的看着王仲轩,问道:“将军忙完了?”
王仲轩抬头目视前方,避开崔莺莺的眼神。
“嗯。巡视完回府,正好看到府里的马车,就跟上来了。”
答过话后,余光瞥见崔莺莺仍探着身子看他,也不废话,直接伸手将崔莺莺按回了马车里。
“要坐就好好坐着,耍什么杂技。”
崔莺莺被按回马车内,并不恼怒。她伸手摸了摸头上被王仲轩按过的位置,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咧着嘴傻乐。
正在她高兴的时候,陈妈妈凑过来在她耳边低语道:“夫人和将军还没有圆房吧。”
崔莺莺脸上的笑容一顿,慌乱的朝马车外看了看,小声回道:“陈妈妈如何知道?”
“一看便知。昨天夫人洗澡时的那个样子,我就猜个七八分。现在看嘛,便有十分准。”
崔莺莺被说的羞红了脸。
陈妈妈继续道:“夫人和将军的样子,不像那没有感情的夫妻,如何就...”
崔莺莺咬咬嘴唇,不知如何回答,她要是知道原因,她不就解决了嘛。
陈妈妈见崔莺莺不说话,笑道:“夫人如此样貌,不是婆子我吹,料定没有哪个男人看了能不动心。”
崔莺莺犹豫道:“将军可能,还真觉得一般。”
陈妈妈听罢,露出意外的神色,赶忙找补道:“将军是伟丈夫,自然不能以常理来判断。”
崔莺莺点点头,深以为然。
陈妈妈见状,便知道问题出在王仲轩那边,出主意道:“夫人要扩大自己的优势啊。”
“扩大?优势?”崔莺莺疑惑。
“夫人真是当局者迷。夫人的优势自然是您的美貌。年轻的时候常听人说,那宠冠后宫的贵妃娘娘,长的美不说,在宫中最爱穿些轻便衣服,”陈妈妈使了个你知我知的眼神,继续说道:“听说那些衣服,遮住这里就遮不住那里,贵妃娘娘就是靠这个把皇帝迷住的。”
“竟有这样的传言?我在京城多年,也不曾听到过这样的事。”
陈妈妈道:“管它是不是传言,道理是这个道理嘛。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夫人稍微诱惑一下,将军一心动,还能有不从的?”
“这不好吧。我作为夫人,还是应该端庄,不好做此情态。”
陈妈妈一撇嘴:“呵,那都是男人编的鬼话,专门用来找借口娶小老婆的。哄的正妻贤良了,不仅不能嫉妒,还得主动帮他们一个又一个的往家里抬。夫人有这样好的条件,干嘛要把将军往外推,当然要自己好好的占住了。”
崔莺莺听了,认真的思索着陈妈妈的话。英雄难过美人关么...也许自己真的可以试一试。
陈妈妈说的对,她和王仲轩是夫妻,不过是穿的少些,大概,也许,没什么好尴尬的吧。
崔莺莺思考着,不多时就回到了将军府。下了马车,她看着王仲轩问道:“将军还有其他事情没有?”
“没有。今天的军务已经处理完了。”
“那太好了,那就让我占将军一点时间吧。”
“干什么?”
“将军跟我来就知道了。”崔莺莺一脸神秘。
王仲轩不知道崔莺莺搞什么鬼,但还是跟着她回到主院。
进入正房,崔莺莺让王仲轩在堂屋稍等,自己则进入了内室。
不多时,她拿了一个东西出来,看到王仲轩在堂屋站着,就走过去,张开双臂从王仲轩身后环抱住了他。
王仲轩被吓了一跳,僵直着身体,问道:“干什么?”
崔莺莺抬起头笑道:“今天买了布,打算给将军裁几身衣服,所以我在给将军量尺寸啊。将军以为呢?”
“我?我没以为。”
崔莺莺心里偷笑,身体接触成功!
既然王仲轩没有抵触,是不是说明最起码他是不讨厌她碰他的。崔莺莺想没准陈妈妈的建议真的有成功的可能。
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手里的活一点没耽误。不一会,崔莺莺就将王仲轩的尺寸全都量出来了。
见崔莺莺已经量好,王仲轩就到了侧间看书。
而崔莺莺则去准备她的下一步计划。
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和王仲轩喝酒。
所谓酒能乱性,还一句话叫酒为色胆,王仲轩喝了酒没准就意乱情迷了,而她正好也可以借酒壮壮她自己这个怂人的胆子。
所以她出去吩咐人准备晚饭的时候,还特意交代备一壶酒。
时间很快就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下人将饭菜摆上来,崔莺莺提前将酒倒好,这才叫王仲轩过来吃饭。
王仲轩一过来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酒,疑惑道:“要喝酒?”
“啊,对。陈妈妈说云城的人吃饭的时候都要喝点酒的,尤其是冬天,热乎。”
“嗯。倒是有这么个习俗。”
王仲轩没有多想,正常坐下吃饭。
崔莺莺的心思却不在吃饭上。她但见王仲轩杯里没酒了就立刻添上,同时也给自己杯中添上。
但是她忽略了一点,她是不习惯饮酒的。未嫁之前,她在家中最多的也不过是在节日时饮些果酒。
然而将军府里没有果酒,云城也没有卖果酒的,所以她只能喝烈酒。
结果,三杯酒下肚,崔莺莺就感觉自己头不是头,身子不是身子,眼前迷迷糊糊的,看着王仲轩都有了重影。
“将军不要晃啊~”
“我没有晃,是你在晃。”
“我也没晃...”崔莺莺说着,视线一斜,一倒头朝着王仲轩身上栽去。
“就这点酒量,还喝什么...”
这是崔莺莺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第二天,她在床上醒来,身边不见王仲轩的身影。一摸被子,早已经凉了,知道他已经起去多时。
崔莺莺坐起身,按了按太阳穴。宿醉的后果就是头疼,头疼中又带了十分的懊恼。她是为了灌王仲轩酒,自己怎么还给喝醉了。
她用手使劲的捶了两下自己的头,方才感觉清醒些,然后决定再接再厉,完成昨天未完成的计划。
熬过一天,终于又到了晚上。晚饭的时候崔莺莺照例吩咐多备一壶酒。
等晚上王仲轩回来后,她先是借口昨天有两处漏记了,又给王仲轩重新胡乱量了几处。然后就拉着王仲轩坐下吃饭。
王仲轩看到桌上的酒,不解道:“还喝酒?昨天还没喝够?三杯就醉,还说醉话。”
崔莺莺紧张道:“我说什么了吗?”
王仲轩实话实说:“没听真,就听到说了句‘将军’,后面咕咕哝哝的也不知道和我说什么呢。”
“呵呵,呵呵。”崔莺莺尴尬的笑了两声,说道:“正是酒量不行,才要锻炼。”
王仲轩看了崔莺莺一眼,没有做声。
“我一个人喝多没意思,将军和我一起喝。”说完,她不给王仲轩反对的机会,直接给他倒满了酒。
王仲轩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反正喝酒而已,他可是连着被百十来人敬七八轮都能喝下来的量,还会怕三杯醉的崔莺莺?
崔莺莺不知道王仲轩的酒量,但她吸取昨晚的教训,自己喝过两杯后,就不再喝,而是一个劲的给王仲轩倒酒。
王仲轩连着灌了十几杯酒,脸不红心不跳,一点反应也没有。反而是喝了两杯的崔莺莺酒劲渐渐上来,不知不觉就有些兴奋起来。
她见王仲轩喝了这么久,还是一脸淡定的模样,又急又乱,脑子里已经想不起来为什么要让王仲轩喝酒了,只是知道一定要让他喝。
但当她伸手拿起酒壶要继续给王仲轩添酒时,发现酒壶已经空了。崔莺莺就使劲把酒壶往桌子上一放,愣着反应了一会。
喝完了酒...既然喝完酒,那就应该进行下一步了。对,进行下一步。想到这点,崔莺莺突然站起身。
她的动作太迅猛,给王仲轩都吓了一跳:“干什么?”
“嘿嘿,”崔莺莺一脸兴奋的拉着王仲轩的胳膊,说话有些大舌头:“给你看好看的。”说完,她就往起拽王仲轩。结果,努力了半天,王仲轩一动也没动。崔莺莺一噘嘴,又嗔又娇的说道:“跟我来...”
“行,连着喝了两天酒,终于忍不住行动了吗?我倒要看看你在搞什么。”王仲轩说罢,站起了身,任由崔莺莺拉着他来到里屋门前。
临进屋时,崔莺莺交代道:“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一会叫你,你就进来。记得哦,一定记得。”说罢,她就推门进入里屋,然后关上了门。
崔莺莺此刻有些清醒又有些糊涂,她摇摇头,除去脑中的其他的杂念,一心要“勾引”王仲轩。
她脱去现在身上穿的衣服,将准备好的衣服换上。一身丝质的小衣勉强遮挡春光,外面只罩了一层红色薄纱,雪白的肌肤在红色的在纱裙中若隐若现。
晶莹的雪遇上炽热的火,化为柔情的水。
两相映衬,耀眼夺目。
崔莺莺看着自己此刻的模样,害羞了好一会,才鼓起勇气叫了一声:“将军。”
门外,王仲轩应声推门而入。
进来的瞬间,他的呼吸一滞,然后赶紧将脸撇到一边。
“你醉了。”
“我没醉,我是想...”崔莺莺边说着边往王仲轩身边走。
王仲轩赶紧退后一步,将房门关住。隔着门,他对里面说了句:“你冷静冷静。”然后就仓皇离开。
门内,崔莺莺看着那扇被王仲轩关上的门,突然间清醒过来,随后心里涌上复杂的情绪。
“果然不喜欢吗?自己早应该知道答案,何苦试这一遭。”话未落,泪已流了满面。
王仲轩离了主院,在院外徘徊了一会。冷风中,他的头脑清醒了不少,但仍觉心绪烦乱,便走到练武场中,拿起武器架上的枪棒舞了起来。
王仲轩越练越乱,越乱越练,在枪法第七次出错的时候,他用力将枪纂往地上一插,骂了自己一声:“娘的,在战场上都没有怕过,竟然被这个吓得当了逃兵。”
王仲轩骂完,气了一气,就返身往回走,决定找崔莺莺好好聊一聊。
屋里,崔莺莺哭罢,便将衣服换了回来。冷静下来后,突然觉得自己做的离谱,日后也不知该如何面对王仲轩。她越想越慌,便躺上床装睡,打算混过这一时。日后的事情再说日后。
结果,装了一会,都不见王仲轩回来,不安感涌上崔莺莺心头。王仲轩他,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是不是也再也不会理她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崔莺莺就又是后悔又是伤心。一时间心力交瘁,方才压下去的酒劲再次催动,哭着哭着就睡了过去。
这边,王仲轩回了正房,来到里屋门前。他将手放在门上,却迟迟没有推门,而是趴在门上留心听里面的动静,听了一会,不见有什么,这才缓缓的将门推开一道缝隙。
顺着门缝,王仲轩往里面观瞧,见崔莺莺已经躺在了床上。纠结了一下,他才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缓步走到床前,往里看去,只见崔莺莺闭着眼,脸上都是泪痕。
看着这个样子的崔莺莺,王仲轩心里一阵发闷,同时不忍。便忍不住伸手给崔莺莺拭去残留的眼泪。
崔莺莺本也没有睡安稳,被这么一碰,就醒了过来。
王仲轩擦泪的手一顿,就要收回。崔莺莺激动的一把握住:“将军回来了。”
“嗯。”
“对不起。”
“对不起。”
二人同时开口。说完这句话后,却又同时沉默。
最后,还是王仲轩开口道:“是我吵醒你了,睡吧,有什么话明天说。”说着,他就脸冲外和衣躺下。
崔莺莺看着王仲轩的背,觉得不问明白睡不着,便开口道:“将军讨厌我吗?”
“没有。”
“那将军喜欢我吗?”
“...可以。”
可以?这是什么回答。
既然已经开口,崔莺莺就有心问个明白。等想再开口问时,就听到王仲轩的鼻息声起来,知道他这是睡着了。
崔莺莺手指抓床,拼命忍住想把王仲轩摇醒的冲动,但最终还是决定放他一马。不然怎么办,其实她也很尴尬。
第二天,崔莺莺醒来时,王仲轩早已不在。
崔莺莺也没有在意,反正她没在早上见过王仲轩。他要练武,还有公务,一贯是早起的。
然而等中午林大过来说,王仲轩要在外书房吃饭,让崔莺莺自己吃时,她就有些着急了。
“将军没说什么事吗?”
“没有。”
“那...算了,我知道了。”
崔莺莺郁闷,王仲轩这是在躲她吗?
崔莺莺并没有了吃饭的心情,随便扒拉了两口,就回屋躺着去了,屋内渐渐沉闷起来。
同样沉闷的还有天气,上午还有些太阳,中午风一刮就遮了大块云彩过来。到崔莺莺起床时,外面已经灰云密布。她走出内室,见陈妈妈正在往炭盆里添炭火。
陈妈妈看到崔莺莺起来,说道:“看今儿这天气,很大可能要下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了。”
为了屋内采光,正房窗户中间的一栏装着波斯玻璃,质地比较纯净。所以崔莺莺闻言,探着头往窗外一看,果然见外面阴沉沉的,呼啸着刮着很大的北风。
崔莺莺不觉有些期待,就让陈妈妈把炭盆往炕边移一移,自己要坐在靠窗大炕上等雪来。
陈妈妈笑道:“夫人想必没有睡过炕,炕上可比炭盆暖和。”
崔莺莺听了觉得奇怪,“是吗?”她来了这些日子,起住不是在堂屋桌边,就是在内室,确实没有正经理过套间里的炕。
于是她走到炕边,炕上铺着毛毡,崔莺莺伸手在上面摸了摸,感觉有些温热,但不至于暖和。
她抱着尝试的心态上了炕,坐在炕桌旁看着窗外。不多时,崔莺莺浑身暖和了起来,便笑着对陈妈妈说道:“果然是很舒服。”
陈妈妈给崔莺莺拿了一个毛衾盖在腿上,又给崔莺莺递了一个手炉,然后摆放了茶点在炕桌上。说道:“夫人,我去忙其他的了,您要是有事就叫我。”
“嗯嗯。”
陈妈妈离开后,崔莺莺等雪等的无聊,便想理一理这几天的帐。她也懒得麻烦陈妈妈,就自己下了炕,去内室取来账本,返回炕上坐着仔细核对。
看了一会,她就认真了起来,反倒把等雪这件事情给忘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外面陈妈妈喊道:“夫人,下雪了。”
崔莺莺闻声,抬头往窗外看去,然而透过玻璃并没有看到什么雪花。她就赶紧下了炕,披上皮衾出了屋子,果然看到有些些点点的雪花飘落。
这时,又刮来一阵北风,雪花就飘的更多了些。陈妈妈说道:“外面冷,夫人还是进屋里去吧。”
崔莺莺说声没关系,又站着看了一会,直到雪渐渐大了起了,洋洋洒洒的往下落,崔莺莺高兴的问陈妈妈道:“陈妈妈,府上有铜锅子吗?”
“铜锅子?可是吃的那一种?”
“对。”
“有的。”陈妈妈笑道:“夫人是想今晚吃铜锅子吗?”
“对啊,下雪天吃这个会很舒服。”
“那我这就去告诉厨房。”陈妈妈转身就要走。
崔莺莺赶紧说道:“顺便再去前面问一下将军要不要吃?”
“欸。”陈妈妈答应着离开了正院。
崔莺莺在外面又看了一会雪,就回了屋里。
过了一会,陈妈妈回到主院。赶进上房的门,她拍掉身上的雪,这才进来回话道:“已经吩咐过厨房了。将军说夫人安排就好。”
崔莺莺点头,让她安排的意思应该就是要回来吃。
傍晚,王仲轩果然顶风冒雪回来了主院。
崔莺莺本来以为是陈妈妈,但是听到跺脚的声音,知道是王仲轩,就赶紧走出来,又是帮他扫身上的雪,又是给他脱斗篷。看着他湿了的头发,问道:“怎么没有戴个斗笠?”
“懒得戴。下点雪而已,又不是下刀子。”
“呸,这话不好听。”崔莺莺打断王仲轩,气他说的话,他是个打仗的,也不知道个忌讳。
此刻她手里拿了一条手巾,气急上头,没好气的命令道:“低头。”
王仲轩惊讶了一瞬,还是将头低下。
崔莺莺就拿毛巾给王仲轩擦了擦头发,又给他拆开发冠,散开头发,拉他坐到火边,说道:“烤吧,什么时候烤干了再起身。”
王仲轩本就火力旺盛,冬天穿单衣也不冷,哪里受得了火烤。
“哎,这太热了。”说着,就要起身。
崔莺莺按住王仲轩的肩:“坐着。”
见崔莺莺脸色不好,王仲轩有心要问为什么,想了想还是算了,说了句:“行。”便无奈的坐着烤火。
晚饭时,铜锅子端上了桌,一掀开盖子,热气争先恐后的腾出,香气紧随其后钻入鼻腔。
崔莺莺闻了闻,饭菜的香味混合着幸福的味道,下雪天果然和铜锅是绝配。铜锅里装的满满的,有菜有肉,桌子上还有一些粉条丸子等配菜,随时可以往锅里添加。
一切准备就绪,崔莺莺就唤王仲轩过来。
先前他烤了一会火,头发干的差不多了,崔莺莺就重新给他梳起发髻,然后坐着看书去了。
现在崔莺莺一唤,王仲轩就放下书来到饭桌旁,看着今天的晚饭,满意的点头道:“不错。”
刚一坐下,他的面前就被崔莺莺放了一杯酒。王仲轩脸色一变:“还来?”
崔莺莺听王仲轩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见他一副震惊的样子,闷声道,“不来了。”
王仲轩这才注意到只有自己有酒,崔莺莺面前是没有酒的,就知道误会她了,大方道歉:“不好意思,误会你了。”他话音一转,接着说道:“不过既然说到这个了,我就把昨天没说的话说一说。我觉得你这样就很好,没必要搞那些。”
崔莺莺咬咬嘴唇,低头道:“将军难道不喜欢我漂亮吗?”接头又抬头追问了一句:“将军觉得我漂亮吗?”
“谁在乎呢?我娶你又不是因为你漂亮。美貌并不能持久,人不能靠皮囊活一辈子,过日子就更不行。我娶你,一是念你当时的困境,更是看到了你有一颗不屈的心。”
王仲轩的这番话触动到了崔莺莺的心,有这样的丈夫她真是何其有幸。
但是,感动归感动,她还是忍不住说了句:“我觉得你说的对,可是不屈的心又...”后面的话,崔莺莺觉得不好意思,很小声的掠过。
王仲轩微微皱眉:“说什么?大点声。”
“我说不屈的心又不能生孩子!”崔莺莺忍不住喊了出来。
王仲轩一怔,没料到一向内敛的崔莺莺竟然大声的喊了这么一句。
“这么想生孩子?”
虽然是提问,但是他没给崔莺莺答话的机会,而且径直将崔莺莺扛到肩上,带入内室。
直到被放到床上,崔莺莺才回过神来。她看着王仲轩一脸严肃的脱着衣服,神情冷峻的仿佛在完成什么任务。
崔莺莺狂跳的心一顿,叹口气道:“算了,我不要了。”
王仲轩立刻停下:“你说的?”
“嗯,”崔莺莺点头:“我说的。”
王仲轩便将衣服穿回,走出内室。
然而王仲轩一离开,崔莺莺就开始后悔。自己也真是的,这个时候还管那么多干什么。管他是不是情愿,日子是过出来的嘛。现在好不容易,人都送到眼前了,都不晓得珍惜机会,活该自己难受,寡死算了。
屋里,崔莺莺兀自吐槽着自己。
门外,王仲轩站着缓了几口气,才止住澎湃的心跳,然后迈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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