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谁是髭切的弟弟?

0.

鲶尾藤四郎很苦恼。

今天本丸来了新人。按照惯例应当由当日的近侍,也就是他鲶尾藤四郎大人,以及新人的兄弟或朋友——如果本丸里有的话,一同带领着新人熟悉本丸。之后就是选定房间——通常是按照刀派。

可问题就出在这。

鲶尾藤四郎头痛地看向身着白色西服、黑色衬衣的太刀付丧神:“您除了知道自己的名字之外还记得什么?”

“诶?”白金发色的太刀付丧神认真思索了一下,“那个,我有个弟弟哦。”

“那么您的弟弟是?”鲶尾藤四郎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

“弟弟……嗯,叫什么来着。”髭切拉长了声音,“嗯……名字忘记了,总之弟弟也请多关照啦。”

“啪——”的一声是鲶尾藤四郎眼中的希望破灭的声音。

1.

骨喰藤四郎很苦恼。

今天担任近侍的兄弟去唤醒新刀时是乐呵呵的,不过短短半个小时就变成苦哈哈的,后面还不远不近地跟着一位优哉游哉的太刀付丧神,应该就是今天刚来本丸的新刃。

在廊下看见他们俩时,鲶尾正试图向新刃解释些什么。但新刃君只是笑眯眯地随口附和两句,也不知道究竟记住了多少。看到他时鲶尾松了一口气,仿佛找到了一同分担重任的难兄难弟。

“嘿——兄弟!”鲶尾朝他挥手了,头上的呆毛在空中晃荡。

“哦?这位是你的兄弟吗?”新刃的嗓音软软的。

“没错!我是鲶尾藤四郎,他是骨喰藤四郎,我们都是粟田口吉光的刀。兄弟,这是髭切先生——所以我说,髭切先生,如果知道您弟弟的名字,或者哪怕是刀匠的名字也好,我们会帮您找到弟弟的。”

“诶呀?”髭切先生朝他点点头,“藤四郎们一听就是兄弟哦?”

骨喰藤四郎低低地应了一声。

“可是,”髭切先生皱起眉头,“名字什么的,我真的记不太住哦?”

骨喰想起了自己曾经有过但现在已经失去的记忆,视线低垂。

“嘛,嘛,真是的。记忆这种东西,现在开始创造就好啦!”鲶尾一把揽过他的肩膀,“名字记不得也不要紧,我们逛完整个本丸之后,髭切先生就知道弟弟有没有来到本丸了吧。”

髭切先生笑眯眯地点头:“嗯嗯,是个不错的方法呢。那就麻烦两位了。”

鲶尾拉着他往前走:“走啦走啦,帮髭切先生找弟弟咯!”

于是不明白事情为什么变成这个走向的骨喰藤四郎被迫自愿地踏上了帮助新刃找弟弟的冒险之旅。

2.

他们来到短刀们玩耍的庭院。

“啊,弟弟啊,好像穿着黑色的外套,印象里总是哭呢。”看着庭院里在玩“一二三木头人”的短刀们,髭切突然悠悠地感叹。

骨喰藤四郎看着短刀付丧神们若有所思。

黑色外套……

哭唧唧的……

弟弟……

鲶尾藤四郎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等等,停下,放开他!髭切先生!”鲶尾藤四郎大喊,“五虎退是我们粟田口的弟弟啊喂!”

“哦呀?”髭切收回伸向五虎退的手。

毛利藤四郎把五虎退护在身后,抬头盯着髭切的金眸,严肃地说:“您吓到小孩子了!”

“唔姆,抱歉?”髭切偏过头,“不过,不是藤四郎吗?”

五虎退觉得髭切其实根本没有把他误认成他的弟弟,他刚刚不过是装模作样地伸出了手,想要借此逗弄一下两位胁差兄长。就好像、就好像是小虎在懒洋洋地拨弄着新得到的皮球一样——等、等等,把哥哥比作皮球是不是稍微有点失礼了,呜、呜呜。

他从毛利身后探出头:“没、没关系的,髭切先生。”他顿了顿,“我们也有叫吉光的,我和一期哥就是……”银发的付丧神说着说着又是仿佛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糟糕,被髭切先生误导之后总感觉退也很像他的弟弟啊,白金发和银发,都是金眸,还有被兄长记错名字之后的要哭出来的反应。

你在想什么啊鲶尾藤四郎!

鲶尾在心中暗骂自己。

虽然这么说很失礼,但是果然这些都是髭切先生的错呐!

3.

热心的短刀们听说髭切先生找不到弟弟的悲惨故事,纷纷表示一定要帮可怜的千岁失智老人在有生之年与分隔多年的弟弟重逢。

骨喰藤四郎沉思。骨喰藤四郎试图理解。骨喰藤四郎理解失败。

他记得刚开始不是这样的吧?但是要真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总之,髭切关于弟弟的记忆就像是需要关键词才能触发的剧情一样,于是短刀们也加入了“帮助髭切先生找弟弟的冒险之旅”。

4.

他们走上小桥,去往刀装室。

看着池塘边蓊蓊郁郁的树叶,髭切忽有所感:“总觉得弟弟应该是绿色的呢。”

这是怎么感觉出来的啊!

善于侦查的博多藤四郎刚瞥见刀装室里有一抹青绿色的刃影,秋田藤四郎就发挥自己的机动值一马当先地跑向刀装室,紧随其后的是短刀队伍和胁差付丧神。啊,至于太刀付丧神嘛,他慢悠悠地落队了呢。

偷偷来刀装室看望金蛋蛋的笑面青江被短刀们团团围住的时候笑容一僵,手上的金蛋蛋放也不是,藏也不是。

“青江先生!”“青江先生!”小孩子模样的短刀付丧神们声音轻快。

笑面青江把宝贝的金蛋蛋往披风后藏了藏,应声道:“嗯嗯?我在的哦?”

“青江先生有兄弟吗?”乱藤四郎问。

笑面青江一怔:“诶?算起来应该是有一位兄长的,是一千多年前平安时代打造的太刀吧,不过已经很久没见了。”

“啊啊!我就说嘛!”

“果然是他吧!平安时代的太刀!”

“而且很久没见了诶!”

“哥哥是太刀,弟弟是胁差——很正常吧!”

“对吧对吧,就像一期哥是太刀我们是胁差和短刀一样。”

笑面青江有些混乱,不过大致明白短刀们不是审神者派来讨伐他亲近金蛋蛋的,也就有了闲心问具体的情况。

在短刀们七嘴八舌地解释中,笑面青江越听越迷糊,最后总结说:“你们的意思是今天来到本丸的新刃是和弟弟失散多年十分渴望与弟弟重逢但因为年纪大了记忆力衰退导致记不住弟弟的名字和样貌最终只能全本丸乱找的平安年代失智老头?”

“哦呀?是在说我么?” 终于赶上大部队的“平安年代失智老头”一进门就听到了对自己的概述,右手轻轻摩挲着刀柄,“不不,我才不会因为被刃这么说就拔刀砍人啦。”

斩过幽灵的胁差此刻脊背发凉,赶忙向这振“不论是鬼还是刀都照斩不误”的太刀赔罪:“言语不当冒犯了您真是万分抱歉,希望能够获得髭切殿的原谅。”

白金色的太刀用他惯常的语调柔软地说:“嗯嗯?我并没有觉得冒犯哦。毕竟都当了上千年的刀……大部分事情都觉得无所谓了。”

分明就是很在意啊!

在声势浩大的寻刃队伍终于离开后,笑面青江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金蛋蛋,脸贴上去蹭了蹭,咕哝道:“还是你温暖呀。”

5.

“弟弟应该是太刀哦。”在他们路过演练场时,髭切冷不丁地冒出这样一句话。

在秋田和信浓好奇的视线中,髭切不紧不慢地解释:“嗯,刚才看到了短刀和胁差,现在又看到了打刀,总感觉他们的样子和弟弟很不相称呢。”他思考了一下,继续说道,“弟弟也是诞生于平安时代的刀剑,当时武士看重弓马之术,所用多为太刀。”

他欢快地总结:“所以弟弟应该是一振太刀吧!”

为什么你能把平安时代的武士习惯记得这么清楚却连弟弟的刀种都要用“应该”啊!

6.

他们被白色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白色的鹤太刀从高处一跃而下,大马金刀地在他们面前一站,兴冲冲地说:“哇!啊哈哈哈哈!被吓到了吗?”他把“COOL”形状的墨镜推到发顶,“哦呀?真是声势浩大呢?是带新刃参观本丸吗?”

“是的,鹤丸先生!”鲶尾藤四郎应道,“同时也是在帮髭切先生找弟弟哦!”

“诶?”同样诞生于平安时代的太刀看向悠闲地缀在队伍最后的刃,“哇!髭切殿呀,我是五条家的鹤丸国永哦。”

两振平安时代的太刀望着对方,视线交汇时似是达成了什么共识。

髭切笑眯眯地回道:“哦呀,原来是五条家的后辈呢,真是久违了哦?”

鲶尾藤四郎眼睛一亮:“原来两位认识么?那么鹤丸先生知道髭切先生的弟弟是哪位吗?”

鹤丸国永闻言皱起了眉头,侧过头看向屋檐外的天空:“嗯?要说认识的话,和髭切殿在安达家稍微见过几面吧……嗯,真要说起来的话,当时我是不是经常在睡觉来着呢?诶呀,想不起来了呢。”

他浮夸地捂住了额头,“哎唷哎唷”地喊着头晕。

“鲶尾哥,鲶尾哥!你振作一点啊!呆毛都垂下来了呜呜。”

“不过托鹤丸的福,我好像想起来弟弟的名字了哦?”髭切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因为他这句话而重新竖起的鲶尾的呆毛,“那个,是叫什么什么丸吧?”

“嗷嗷!我也想起来了!”鹤丸国永朝髭切眨了眨眼,在髭切笑眯眯的注视下说,“好像还有着会发出什么动物叫声的逸闻呢。”

骨喰藤四郎不明白一个刃的记忆怎么能如此灵活多变。

但显然他的短刀弟弟们已经开始思考了。

“黑色外套……但又是绿色的……”

“会哭唧唧的太刀……”

“等、等等,太刀真的会哭唧唧的么?”

“啊啊、那这个先不管……嗯……”

“平安时代的……”

“有关于动物叫声的逸闻……”

“名字是什么什么丸……”

平野藤四郎拊掌:“我知道了!”

短刀和胁差付丧神纷纷看向他,两位太刀付丧神也带着点恶趣味地等待着他的答案。

“是莺丸先生!”平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髭切先生和鹤丸先生脸上的笑意仿佛在给他鼓励,“黑绿相间的外套,绿色的短发,平安时代的太刀,名字是莺丸,得名于‘明明不是春天,拔刀时却能听到莺鸟鸣叫的声音’的逸闻。”

“啊——”

“原来是莺丸先生呢。”

“确实哦,都符合了呢。”

“那么我们赶紧带髭切先生去和他弟弟团聚吧!”

“走啦走啦!”

“莺丸先生会在哪里呢?”

“莺丸先生刚刚出战回来,现在应该在有时间转换器的那个院落廊下喝茶吧?”

“啊哈哈哈莺丸先生真是喜欢喝茶呀。”

7.

莺丸友成坐在廊下品茶。

“哈——真是好天气呢。”他舒心地感叹。抬头看到不远处一只莺鸟,正欲模仿莺啼将其引到身边,突然被短刀们打断了起势。

“怎么了吗?”他好脾气地问道,慢悠悠地啜了口茶。

“太好了莺丸先生!”

“终于找到您了!”

“今天有新刃来本丸……”

“我们在帮他找弟弟呢!”

“没错没错!”

“莺丸先生终于能和哥哥团聚了……”

“呜、呜呜,太好了,髭切先生一定很开心。”

还穿着黑绿相间出阵服的莺太刀看向正不紧不慢朝他走来的两位太刀付丧神,有些讶然:“嘛,原来是……”

鹤丸国永抢先一步打断他的话:“哦!天呐!莺丸殿,您可真不知道我们帮髭切殿找弟弟找得多辛苦!最终能找到您真是太好了!”

“嗯嗯?”莺丸看看髭切,又看看满脸欣慰的短刀和胁差付丧神们,若有所思,“帮我找哥哥……那可真是辛苦了哦。”

“是呢是呢。”眼前的源氏重宝用软软的嗓音说着,“我和弟弟可是经历了很多之后才得以再次相见呢,之前弟弟劳你们费心关照了。”

短刀和胁差付丧神们的表情实在是太生动了,莺丸脸上也不禁浮现出如其他两振太刀一般的兴味笑容。

他又喝了口茶,看着不远处在时间转换器的金光中逐渐凝实的薄绿色太刀,用不轻不重的声音补充道:“髭切殿,真是好哥哥呢。”

余音未落,一道撕心裂肺的吼叫响彻庭院。

8.

膝丸的心脏在短短一分钟内接受了它所不能承受的刺激。

远征回来的膝丸第一眼就发现了站在庭院里的白金色身影,正在脑海中模拟要以什么语调称呼兄长才好,就模模糊糊听到一道声音说着什么“髭切……哥哥……”

不!我不允许!兄长的弟弟不是只有我吗!

膝丸愤怒。膝丸崩溃。膝丸扭曲挣扎着冲向目标。膝丸大吼:

“阿尼甲——!”

薄绿色的太刀紧紧抱住白金色的太刀,悲痛地啜泣:“我和兄长可是感情非常好的兄弟!兄长怎么可以背着我在外面偷偷找新的弟弟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荡气回肠。余音绕梁。响彻云霄。

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除了“帮助髭切背着亲弟弟在外面偷偷找新的弟弟”的短刀和胁差们。

至于莺太刀和鹤太刀嘛,嗯,今天的茶真是不错呢。

9.

“……事情就是这样。”今日的近侍鲶尾藤四郎老老实实地跪坐在两振源氏重宝面前,“非常抱歉给诸位造成不必要的困扰,如果两位生气的话,请罚我一刃吧!”

“嗯嗯?没关系哦,我和弟弟都没有生气呢。”髭切看向身旁还在吸鼻子的太刀付丧神,“对吧?那个,嗯……弟弟?”

“是膝丸啊兄长!”膝丸刚止住的泪水隐隐有再次夺眶而出的趋势,他看向俯身道歉的近侍黑色的发顶,“嗯,没关系的哦,反倒是兄长没给您添麻烦吧?毕竟兄长是那样的个性……”

“没有没有!”鲶尾藤四郎吓得直起身子。

“哈哈哈!所以说刃生中惊讶是必要的吧。什么事情都能预想到的话,心就会先于身死的。”鹤丸国永拍拍鲶尾藤四郎的肩。

“等等!难道说鹤丸先生早就知道了吗?”

鹤丸国永吹着口哨移开了视线。

“连莺丸先生也……”

莺丸友成低头喝茶:“嘛,偶尔娱乐一下也不错呢。”

鲶尾藤四郎失去了颜色。

10.

粟田口的房间。

晚上就寝时,鲶尾藤四郎对此仍不能释怀。

向来贴心同时也对误导了哥哥有点心虚的短刀弟弟们七嘴八舌地安慰他。

“毕竟髭切先生记不清弟弟的名字了嘛……”

“啊,他也说了因为名字太多不知道弟弟现在叫什么……”

“嗯嗯,而且莺丸先生和膝丸先生确实很像呀。”

“诶?”

“绿色的短发,遮住右眼的斜刘海什么的……”

“而且莺丸先生正好比髭切先生矮一点点。”

“这么说起来,感觉膝丸先生就像莺丸先生褪了色一样……”

“你、你这么一说……”

骨喰藤四郎想了想,还是决定再安慰兄弟一句:“开心一点啦,明天你是马当番。”

鲶尾藤四郎在感动和无奈中缓慢且安详地闭上了眼。

11.

源氏的房间。

晚上就寝时,膝丸对此仍不能释怀。

他翻了个身,发现兄长也没有睡,于是轻声唤道:“兄长。”

“嗯嗯?睡不着嘛?”髭切甜甜地问他,“是想要兄长唱摇篮曲吗?嗯,那个……弟弟?”

“是膝丸啦膝丸!阿尼甲!”

“嗯嗯,记住啦哭哭丸。”髭切拍拍他的脑袋,“今天在庭院里吼得可真是洪亮哦,吼丸?”

“兄长!”膝丸眼睛亮亮的,“能记住我的名字了吗?”

“嗯嗯记住啦,啰嗦丸。”

“啊啊啊是膝丸啊阿尼甲我现在叫膝丸!”膝丸打了个滚,又凑上前,“兄长为什么会想到要在本丸里找我呢?万一我还没有来的话,兄长是不是真的准备认下莺丸当弟弟了?”

为什么呢?

或许是因为两振一具的源氏重宝之间的心灵感应让他确信弟弟在这里等着他?

又或许是因为刚走出锻刀室时,看见的那两株依偎生长的龙胆花?

髭切最后笑眯眯地说:“他们的反应很有趣呢。”

他补充道:“五条家的后辈和我说弟弟远征快回来了,所以我就去了庭院呢。古备前家的正好在那里哦。”

“呜呜呜……阿尼甲。”膝丸感动地快要哭出来了,“所以是为了迎接我才特意来的吗?呜呜呜……”

“是呢是呢。毕竟是弟弟哦,嗯,那个……?”

“是膝丸!”膝丸的心情大起大落,不由地嘟囔,“兄长真是的,什么时候能记住我的名字呀。”

“啊啊,对我来说名字之类的不管是什么都无所谓呢,不过弟弟很在意哦?”髭切望着高悬的明月,声音有些渺远,“膝丸、蜘蛛切丸、吼丸、薄绿,不同的名字都与不同的主人的寄托和逸闻传说紧密相连,但是每一个名字都只是弟弟的一部分而已。弟弟觉得自己叫什么呢?我对此也很好奇哦。哎呀,实在是想不出来,干脆哪个都不叫好啦。”

两双相似的金眸注视着彼此,髭切温声说:“反正不管叫什么名字,弟弟永远都是我的弟弟——我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好了。”

膝丸看起来似乎已经害羞到要爆炸了,脸红红的冒着热气,耳尖更是绛红如血,整个人晕乎乎:“阿、阿尼甲——”

“嗯嗯?怎么了呢?”丝毫不觉自己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话的髭切胡乱地摸摸膝丸滚烫的脸颊。

“兄长现在叫髭切,我现在叫膝丸。虽然只比兄长早到了几天,但是我也有在认真维护兄长的声誉,无堕源氏的声名。”

“做得很棒呢,害羞丸。”髭切拍拍弟弟的头。

“害、害羞丸?”膝丸睁大了双眼,“是膝丸啊刚才不是还记得的吗!”

“嗯?哎唷,嗯,那个……弟弟,帮我掖一下被子吧?”髭切舒舒服服地躺在膝丸掖好的被窝里,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弟弟做得真棒。”

得到兄长表扬的薄绿色太刀露出了一个灿烂到有些傻气的笑容,靠着兄长躺下。

在他们的不远处,雕着笹龙胆纹的刀架上摆放着两振相像的太刀,一如千年之前。

THE END

梗源来自xhs上看到的把莺丸错认成膝丸的同事(对不起又把同事扒出来鞭尸了),然后自己扩写着扩写着不知不觉就写成这样了。

首先ooc致歉,请把这篇文看作是婶婶我的胡诌造谣之作吧。至于为什么髭切会这么做呢,或许因为哥哥切一直都是总领刀,心血来潮逗弄一下年轻刃也是可以理解的吧?毕竟他把本丸的很多刀包括审神者都看成小辈,而且比较随心所欲地做事呢。

总之如果觉得ooc的话,就当作是婶婶我在胡言乱语好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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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谁是髭切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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