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困扰啊,基本上大家都是跟着刀派的兄弟和家人住,就算不是有刀派的也都是之前是一个主人的住在一起。把小蛇安排进这样的房间显然是不合适……至于那些一个刃住的,突然有其他刃过去和他们一起住应该也会不适应吧?
一想到如果在今天熄灯之前如果不能给小蛇安排好房间的话他就没有地方睡了,审神者便觉得紧张。真是的,如果这个时候在本丸里出现了一个和小蛇关系好又碰巧是一个刃住的刃就好了!
话说,如果今天之内解决不好的话,要不然干脆让他来做寝当番吧?对!那就这么做吧!这样的话就不着急了……这么想着,审神者打开了电脑,开始撰写这周的工作小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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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保在吗?”
在厨房帮忙准备早饭的珍保忽然被叫了出去,而叫他出去的人正好就是昨天见过的肥前。他带着珍保来到了本丸的仓库里,南海也在仓库里。进来的时候肥前还顺手关上了门,看上去神神秘秘的……珍保觉得他们似乎不是来说什么好事的。
“珍保,我想找你聊聊昨天晚上的火灾。”南海推了下眼镜,尽管他还是那副调调,但表情却格外严肃。“这么问可能会有点冒昧,但你是不是因为接受不了昨天得知的那些事、想自杀所以才放火的?”
这可太冒昧了啊!珍保在心里吐槽道,但他一张嘴便是在解释:“怎么可能?!我就算想自杀也不会选择放火这种害人害己的方式,我怎么可能拿主公和她珍视着的大家的性命开玩笑?再说了,自杀的话有比放火方便很多的方式,比如吞安眠药、喝农药、割腕、跳楼……”
完了,自己说得这么具体听上去就很像是认真思考过自杀的事情啊!珍保又观察着他们二人的表情……可恶!这两个家伙都不是会把喜怒挂在脸上的类型,再加上仓库里的采光不好,他也看不出来那两个人此时是怎么看待自己的。
“看来你的精神状态确实令人担心,如果接受不了的话,就喝这个吧。”南海拿出一个小瓶子,那个透明的瓶子里装着浅蓝色的液体。还不等珍保开口,南海便先一步说道:“这个是可以删除记忆的药,是主公做的而且也经过测试了。”
“啊?删除记忆?药?”珍保总觉得这几个词连在一起他反倒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他忍不住吐槽道:“删除记忆这种事情真的是存在的吗?再说了,科幻片里删除记忆一般不都是要用那种看起来很复杂的机器吗?再不济也是要用一把射线枪biubiu发射什么失忆光线吧?”
“这就是主公的厉害之处了,无论听上去多么不切实际的药都能做得出来。”南海说着又摇了摇那个小药瓶,“当然,这个药有副作用。好像是会脱发。”
“所以是记忆和头发一起丢了吗?!”珍保的声音忍不住激动起来,他甚至感觉自己像是相声里的捧哏,变成了一个无情的吐槽机器。当然,他的余光一直在锁定肥前,对方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珍保的直觉告诉他,肥前是来充当打手的,如果自己不乖乖把药喝下去就过来强行灌给他的那种。
南海扯出了一个笑,接着说:“嘛……毕竟在你们那边不是有‘斩去三千烦恼丝’这种说法吗?”
“斩去三千烦恼丝是指人看破红尘出家当和尚,又不是说忘记糟糕的事情就一定会掉头发。”珍保一边吐槽,一边观察着肥前和南海的动作。虽然意识到自己和灵体并非同一人确实是很让珍保受到打击的事情,但他还是做不到像个懦夫一样就此逃避。必须要接受一切现实然后帮着灵体完成愿望,就此忘记的话那灵体就真的是白死了!
一打二,而且他们还是有出阵经验的刃,自己肯定打不过。还是先尽可能地逃跑吧!肥前就站在门边上,自己朝着门走肯定不行,翻窗的话倒是可行,只要自己跳到杂物上面就可以接着跳上去。翻窗之后就朝着人多的地方跑,毕竟这件事情是秘密,他们肯定也怕闹大了。只要去到人多的地方就安全……
可现在大家基本上都在洗漱和准备吃饭,而仓库离食堂还是有点远。自己不一定能跑得过去,甚至他可能很快就会被追上。毕竟肥前光是走路的速度就够快了,对方跑步的速度比自己快的可能性不低。
看来……只能战斗啊……
现在南海和我离得比较近,先解决南海。右边一米左右的位置有一块碎木板,用这个做武器吧。想到这里,珍保舔了下嘴唇,早已被口腔内的温度暖起来的舌钉轻蹭过唇角。
“珍保,这个药你拿着,要是实在坚持不了的话就喝吧。”
南海的话音刚落,珍保就已经抄起木板并要拿木板的一端指着南海。此时肥前也立刻上前,他没有带本体刀,就也顺手拿过一块碎木板架在珍保的脖子上。“您……”珍保迟疑着放下胳臂,手里却还是紧紧拿着那根木板。见珍保放手,肥前也放手了。“您不是要强行给我灌药……?”
“就算我想也做不到啊。”南海推了下眼镜,“这个药是要在喝下的同时回忆自己想删掉的记忆,也就是说只能自行服用无法强行灌。”
珍保这才放下木板,他接过南海递来的药瓶。脑子里一片混沌,口中只能流出一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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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真的是发明了不少奇怪的药呢。一边这么想着,珍保一边把手伸进裤兜里摩挲那个刚才南海递给自己的药瓶。看来主公从外公那里学了不少东西,并且青出于蓝胜于蓝。
珍保本就因为最近的这些事情而感到心烦,现在一想到那个老东西便更加觉得不悦。说实话,珍保也很讨厌审神者的外公,但和讨厌那个臭小子的讨厌并非是一种讨厌。
大小姐(审神者的母亲)和自己的前主年龄差很大,这也就导致珍保被送给前主的时候大小姐还只是个脑袋上系着红色波点大蝴蝶结绑着羊角辫的小姑娘。她喜欢小动物,养了些小猫小兔子。这些小动物有的不通人性,有时候会无意间做错事,但只要半点惹那家伙不快,那个老东西就会用残忍的方式杀掉它们。
最过分的是,那家伙杀死这些小动物之后会把它们的皮扒下来给小姐做衣裳。
珍保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大小姐穿着那件皮毛做的衣服哭泣时的想法,他不理解大小姐为何哭泣。
毕竟,此时珍保身上的刀鞘也是由自己当初斩杀的蛇的蛇皮制作而成的,他并不觉得用动物皮毛做衣服有什么不对的。可经过长久的观察,他也稍微理解了一点。
自己身上的蛇皮是出自斩杀的敌人,是荣耀。而大小姐身上的衣裳是用日夜陪伴着自己、被自己当成家人对待的宠物制作而成,换谁不会难过崩溃呢?
不过严格来说那也算不上是珍保的记忆,而是灵体的记忆……
等等!
珍保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在这段记忆里,自己的感触是那么的真实。可是在这件事发生的时候审神者的母亲还只是个几岁的幼女,审神者更是没有出生。如果自己的记忆真的是被捏造出来的话,那来源是什么呢?
其他刀剑男士都是有着逸闻或是前主名垂青史,有历史学家之类的人为他们定制记忆倒也是说得过去。而珍保在听了南海的那番话后一直以为自己的记忆是被审神者无意中“创造”的,也就是他之前的所有记忆和想法并非是从灵体那里过继的,而是审神者站在她的视角无意间虚构的。就类似于以前那些唱戏的名角儿的跟包根据自己的回忆创作以名角儿为主角的故事。
但审神者是怎么能把她没有出生时发生的事情虚构得如此真实?再加上珍保讨厌那个老东西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觉得那个老东西虚伪,在审神者出生之后因为看到这个姑娘有继承他的魔法血脉,就无限溺爱着她只为求她学魔法继承家业。发现审神者也喜欢小动物后便主动请缨养了好几只兔子、猫和仓鼠之类的,甚至还装出一副喜爱小动物的样子,演得天衣无缝……
因此,在审神者的视角里,那个老东西就是一个爱护小动物的慈祥老爷爷,又怎么会编造出这样的记忆呢?所以自己的记忆不可能是根据审神者的视角捏造的!
那如果不是让自己显现的主公捏造的,又能是谁呢?但不管是谁,珍保的第二任主公和审神者的家人们都不是什么有名的人物,他们又怎么能捏造得这么具体呢?
也就是说,南海的假设被推翻了!
珍保自认为不是什么擅长动脑子的类型,但他此时觉得自己的逻辑强得可怕,甚至可以去打辩论赛。他想快点跑到南海和肥前面前说自己的发现,但空空如也的肚子却让珍保决定先去吃饭。
“嘿!”
珍保感觉忽然有人从背后揽住了自己的肩膀,正结束了头脑风暴的他无法及时作出反应,只好愣在了原地。揽住他的审神者自顾自地说:“小蛇,今天晚上来做寝当番吧!”说完还不忘冲他弹了下舌头。
此情此景,像极了那种街溜子调戏良家妇女,只不过珍保是那个良家妇女。
珍保听到寝当番这个词忽然红了脸,但他又想起之前陆奥守说寝当番只是保护审神者的安全,再加上看到审神者一如既往调皮的样子,便觉得应该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想什么呢?一直在发愣。”审神者有些担心地问道,珍保也立刻回过神来,只是此时他的大脑还没有转过弯来,又想将那些事情隐瞒起来,意识只好口不择言道:
“主公,我想去现世的动物园。”
这是那位“灵体”的愿望,但或许如果自己就是灵体,那这是否也是自己的愿望呢?等一下……珍保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么说似乎不大合适,毕竟他最近给审神者添了那么多麻烦,现在又怎么敢和她提要求的啊!
“我姥姥家旁边的那家动物园吗?可以啊,咱们吃完早饭就出发。正好我也好久都没去了。”审神者的样子十分坦然,丝毫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为难。
昨天忘记更新,火速补上![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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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我感觉自己的逻辑强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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