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很安静,除了偶尔碗筷的碰撞声外简直安静的可怕,小时候自己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安静,但是逐渐长大后便渐渐习惯了,也会有时不时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花泽雪鸢知道,那是自己的“妈妈”们,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她们都喜欢注视着自己呢。
在夹到一块胡萝卜时,花泽雪鸢可疑的停下了动作,他不喜欢胡萝卜的味道,花泽雪鸢纠结的开始咬筷子,这时一只白皙的手伸了过来,大拇指轻轻擦去花泽雪鸢嘴边的饭粒。
“不可以挑食,阿鲁基”
是压切长谷部,也是少有叫他主人的刀剑之一,大部分刀剑都叫他的名字,只有少部分刀剑叫他主人。
花泽雪鸢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长谷部,长谷部虽然没有表情,但语气却没有责怪之意,就是这样花泽雪鸢才会感到心虚,花泽雪鸢一直不喜欢蔬菜的味道,但是又想到这些蔬菜是他的家人亲手种的,就不敢挑食了。
花泽雪鸢又悄悄看了一眼烛台切,烛台切只是微笑着看他,也没有多少责怪之意,花泽雪鸢垂下眼帘,他的家人们一直都很纵容他,那么他也不应该这样…虽然不喜欢,还是吃下去吧。
看着花泽雪鸢乖乖的吃下了他讨厌的胡萝卜,烟灰色长发的女人柔和下面容,白皙的手抚上花泽雪鸢的金色小卷发,对这样亲昵的动作,花泽雪鸢也微微红了红耳垂。
有时候他对于家人们这样过于亲昵的动作也抱着疑惑,但又想到这是表现她们是爱着他的,他就接受了,他对三岁之外的记忆一直都是模糊的,是三日月将他带回了家,说到这里,花泽雪鸢还有些害羞,自从被三日月带回来之后,他就一直是跟着三日月睡的,一直到了七八岁。
等到所有人吃完后,烛台切,歌仙还有长谷部开始收拾碗筷了,花泽雪鸢拒绝了短刀们想要一起玩耍的要求,而去帮着烛台切她们收拾碗筷,自己好歹也是本丸唯一的男孩,也要帮着做家务之类的,即使烛台切拒绝了,花泽雪鸢固执的跟着,烛台切没办法,只好同意了,不过她可不会允许让花泽雪鸢碰触危险物品,只让花泽雪鸢帮忙擦碗。
即使是擦碗花泽雪鸢也很高兴,因为他帮助了自己的家人,花泽雪鸢垂下头专心的擦着手中的碗。
金发少年因为垂下头的关系露出了雪白的脖颈,纤细又脆弱,仿佛一用力就会被折断一样,烛台切眼神暗了暗,抬起手轻轻按了按花泽雪鸢露出的脖颈,刀剑女士们的体温偏低,再加上烛台切手上全是冰冷的水珠,立即冻的花泽雪鸢一缩,花泽雪鸢惊讶的抬头看向了黑色卷发的女人。
烛台切笑了笑,“抱歉,吓到你了吧”
花泽雪鸢动了动双唇,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在烛台切温柔的注视下,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只是摇了摇头表示没关系,继续垂下头擦碗了,而烛台切则是垂下眼帘轻轻搓了搓刚才碰过少年柔软皮肤的手指,似乎是在回味。
擦完碗后花泽雪鸢就离开厨房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直觉罢了。
花泽雪鸢开始无目标的散步,空气中似乎散发着淡淡的樱花味,是那颗巨大的万叶樱飘来的花瓣,记得小时候烛台切曾经做过樱花味的糕点给他吃,现在似乎有点想念那个味道了。
走出转角处便发现了在不远处喝茶的三日月宗近,深蓝色长发的女人似乎听到了脚步声,她转头过来一看,便看到呆愣的金发少年。
三日月抬起袖子抿嘴一笑,双眼里含着漂亮的新月,“哦呀,这不是小鸢吗?是散步转到这里了吗?”
金发少年耳垂一红,没说话,身体却抬脚走向了三日月宗近,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双手相握着放在膝盖上。
“怎么了?有心事?”女人温柔的询问。
三日月宗近在花泽雪鸢心里一直有着重要的位置,不仅如此,大家都很重要,因为是三日月将他捡回来给了他一个家,还有因为大家抚养大了他。
三日月一直是个温柔可靠的长辈,所以有时候花泽雪鸢都会来找她,似乎只要待在她身边,他就会平静下所有思绪,金发少年迟疑着,似乎想要问什么,但是却没有开口,三日月也没有催。
想要问的问题在口中转了转,最终全部咽下,问出了一直想要询问的话,“我…我想要去万屋看一看”比起其他,花泽雪鸢一直对万屋很有兴趣,狐之助说过万屋很有趣,还有各种各样的有趣的东西,更重要的是他想要看看不一样的大家,在狐之助口中得知只有他这个本丸是刀剑女士,其他的都是刀剑男士,这让他很想看看。
然而垂下头的花泽雪鸢并没有看到三日月一瞬间扭曲的面容,三日月宗近压下心里的怒意和恐慌才让自己的表情没有那么可怕,她知道花泽雪鸢一般不会有这个想法的,他一直很乖巧,一定是有人对他说了什么才会让他对万屋有了兴趣,对,一定是狐之助,除了它没有别人了!该死的狐狸!
三日月闭了闭双眼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才开口道:“小鸢为什么想要去万屋?本丸不好吗?”
花泽雪鸢抿了抿唇,自己的“妈妈”们对自己一直都很好,自然也知道她们不愿意让自己接触外界,他也曾问过为什么,那个深蓝色长发的女人将他揽入怀里说,[因为外面很危险…]
那个时候他的脸在女人充满清香的怀里,所以并没有看见深蓝色长发的女人恐怖的表情,和那恨不得将狐之助撕碎的眼神。
想到这里,花泽雪鸢并不愿意让三日月为难,“因为…狐之助说过那里有不一样的大家,所以想要看看…”他说出了最重要的理由,他不愿意看到她们难过的模样。
三日月微笑着将少年揽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少年柔软的发丝“为什么要看他们吗?是不喜欢我们了吗?”
他似乎发现了三日月语气中的难过,他有些慌乱的说:“不…不是,就是有着好奇罢了”他最见不得他的家人们难过了。
“这样啊,那也没什么好看的,无论是男是女,那最终是我们…”三日月宗近的刘海遮住了三日月此刻的表情。
花泽雪鸢仔细一想也对…也就没再想要去万屋看看了,既然三日月都这样说了,那应该也没什么看头了吧。
埋在三日月怀里的花泽雪鸢以至于也没有看到三日月宗近此刻的眼神,可怕又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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