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这不是哭出来,只要眼泪还没有彻底流出来就不算哭。
二月红还在旁边跟医生说着花语柔的一些情况,结果这个小家伙自己松开了二爷爷的手直接跑到了还坐在治疗椅上的解雨臣旁边。
其实她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就是单纯比较好奇治疗牙齿会不会痛,为什么那些孩子要叫得那么大声,而且如果不疼的话为什么姐姐刚才都要哭出来了?
用手捂着自己的脸颊,解雨臣满脸都写着【我很坚强】,然后在花语柔期待的眼神中摇了摇头,“不疼,我的牙一点儿都不疼。”
“可是姐姐你的牙要是不疼,为什么姐姐你还要哭呢?”
一只手捂着脸,另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解雨臣依旧非常坚定的嘴硬,“我没有哭。”
“……”
花语柔眨了眨眼睛,最后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帕擦了擦姐姐的眼角,只不过她这一开口感觉能把人气死,“姐姐你的口水流到眼角了。”
谁家好人能把口水流到眼角?
解雨臣并没有顾得上擦自己的眼睛,反倒是摸了摸嘴角,他还真以为自己刚才治疗牙齿的时候不小心把口水流了上去。
本来他以为关于牙疼的话题已经结束,没想到将手帕揣进口袋里的花语柔又重新提了出来,“那看牙医疼不疼呀?我有点怕疼。”
本来花语柔还是很相信漂亮小姐姐说的话,但今天看到对方眼角带着泪花的样子,她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
似乎是为了让花语柔充满信心,解雨臣很认真的盯着她开了口,“不疼。”
花语柔想着既然对方不疼,那她自己也应该不会疼,可当她刚躺在治疗椅上看到医生非常温柔拿起器械让她张开嘴时,她二话没说直接来了个后滚翻从椅子上翻了出去。
她的动作非常干脆利落,根本不像是一个快三岁的孩子应该有的身手,旁边有两个医生伸出手愣是没有抓住她。
这家伙就像是个小泥鳅一样,不光身手灵活甚至还很滑。
看了整个过程的二月红震惊得稍稍瞪大了眼睛,他这是第一次想要用【猴】来形容个孩子。
不过彻底脱离医生可控范围内的花语柔并没有扑腾太长时间,她就被反应过来的二月红一把揪住了命运的后脖领,下一秒小家伙瞬间就老实了不少。
这何止是老实了不少,这是老实得一动都不敢动。
“你跑什么?医生都还没有开始工作。”
“对不起二爷爷,我没控制住。”
说起这个时小家伙还有点委屈,在她没来北京之前那个戴着墨镜的哥哥曾经说过只要自己打不过,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拔腿就跑,刚才她是真的没忍住。
不过她最后还是被重新按在了椅子上,在医生打开机器的那一瞬间,花语柔觉得自己脑瓜子嗡嗡嗡响个没完,好在她的牙齿还算不错,最后总算是逃过一劫。
坐在椅子上的花语柔整个人显得有些呆滞,虽然她没有眼角带着眼泪,但脑袋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自己在那嗡嗡嗡响个没完。
怎么办,她的脑袋是不是要炸了?
看着她就这么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已经结束治疗的解雨臣走过来伸出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我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吃糖葫芦。”
“……”
不是,这个时候想这种事情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由于刚治疗完牙齿,两个暂时不能吃糖葫芦的小家伙手拉手从口腔医院走了出来,而看着他们两个蹦蹦哒哒的样子,二月红突然想起来之前提到花语柔要上幼儿园的事情。
一听说二月红要将小家伙送到幼儿园,解九爷同样产生了这个想法。
于是明明看牙之前还在家待得比较舒服的解雨臣,就这么直接被自家爷爷送到了幼儿园。
对于被送到幼儿园这种事情花语柔早就已经习惯,至于解雨臣则是本身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哭,所以他们两个一脸看好戏的手拉手站在一群哇哇大哭的小孩子中间显得格外提出。
“他们在哭什么?”
听了解雨臣的问题,花语柔环视了一圈,虽然也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理由,但至少也知道了句句有回应。
“不知道啊?他们可能是觉得幼儿园的饭菜不好吃吧?二爷爷给我看了这个幼儿园的午餐表,比我之前的幼儿园看上去好吃。”
东北的孩子一辈子都活在大大方方的阴影里,在其他的孩子还在跟自己的爸爸妈妈依依不舍中,花语柔已经拉着解雨臣跟着老师走进了教室。
她现在整个人都支棱起来,因为在刚刚二爷爷和九爷爷都说了让他们两个要互相照顾,她可得保护漂亮姐姐不能被其他人欺负。
其实欺负倒也不能被欺负,就是以解雨臣的样子很容易被一些前一秒还抱着妈妈大腿哭得直淌鼻涕,下一秒就能抓女孩子小辫子的男生给盯上。
花语柔从小被教育的不光是要大大方方,还有一点就是虽然她不主动惹事,但也不能怕事,要是有人欺负就直接动手打回去。
本来两个小家伙坐在一起正在非常安静的吃着午饭,幼儿园的老师要去看着那几个淘气的孩子吃饭,而在他们旁边的一个男生突然走过来掀了一下解雨臣的碗,好在解雨臣反应比较迅速护住了自己的碗,但这家伙并没有死心,反倒是用手去拽他的头发。
解雨臣的头发稍微有点长,被他拽得直接一个踉跄。
在解雨臣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花语柔的巴掌就已经扇到了对方的脸上。
动手之前坐在对面的花语柔先看了一圈确定没有老师注意到这边之后,她直接冲过去一把抓住那个男生的头发,直接把对方抓得掉了一大撮头发。
当然这还没有完,她还顺手把饭碗直接扣在他的脑袋上,并且整个人都顺势趴在地上,并且把自己的头发拽得有点乱。
男孩子还没有回过神,但口齿非常凌厉的花语柔已经开始告状,“呜哇!老师!他打我!!他抢我的饭,我没抢过他,这家伙还故意把我的饭扣在地上!”
看着恶人先告状的花语柔,语言系统不是很发达的男生只顾着干张嘴,支支吾吾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解雨臣在经历了短暂的呆滞之后迅速举起了手,一副乖宝宝的模样,“老师我可以作证,是他欺负花语柔。”
干得漂亮,我的漂亮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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