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好说的,天道轮回,因果报应罢了。”回想当年那座古寨,张海棠皱起眉,神情厌恶:“寨子里的确许多人得了同样的怪病,一开始会出现咳嗽,急喘,后期皮肤生出血瘤流脓,鼻血不止,七天内暴毙而亡,死壮惨烈,好在这种疫病传染性不高。
但这一切并不是天灾,而是**——几百前盘龙寨祖先为了躲避天灾、战乱来到这个人迹罕至的深山,靠盘龙山的资源生存,人口的增加令这个村子不堪重负,缺少粮食,没有文明的生活,让他们格外追崇精神上的富裕,他们狂热的信仰所谓的山神。”她说道:“记得我说的那支拍摄濒危动物的团队么。”
在那些偏远地区所生活的少数民族部落,往往还保存着封建的传统,信仰,吴邪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他语气沉重道:“凯莉的失踪和寨子有关是吗?”
“是的,她死了,那些异教徒将她献祭给了山神阿纳什,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成为一具干尸,挂在树上。”
胖子叹气:“你在幻境中看到树下挂着的红绸和铃铛其实是尸体。”
“你们能想象到,那么巨大的一棵树下挂着那样多的少女的尸体。她们生前被挖出眼睛,折断四肢,用麻绳穿过眼眶活生生挂在树上,在黑暗中痛苦死去。”
她闭了闭眼,继续道:“埃文很早就查到了真相,那时他连妹妹的尸体都找不到,所以他选择蛰伏,他用五年的时间扮演一个虔诚的异教徒,然后他做了一件事,他往寨子里的水源里投毒,短短两个月逼得盘龙寨人心大乱,在还不到二十年的情况下再次进山祭神,埃文也终于如愿能去见凯莉。”
“等等”吴邪打断她:“听你的意思,你刚才说的幻境其实和现实是息息相关的?只是幻境扭曲了你的经历,就像你吃了毒蘑菇那样。”
“毒蘑菇么,很形象。你说的没错,很多事情你们是能在我刚才说的幻境里找到与现实关联的事物,毕竟大脑是不会凭空捏造出没见过的东西。”
张起灵忽然开口:“如果我推断没错,你的记忆是在二号出现扭曲。”
张海棠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赐福,是你们唯一所接触的‘异常’”张起灵顿了下,问道:“纹身到底是代表什么?”
埃文用了将近五年获得寨子的信任,而张海棠一行人却用了个拙劣的谎言混进祭祀队伍,很明显其中有猫腻。
张海棠撇撇嘴:“代表祭品呗。我们倒霉刚好撞上好日子了,前面我跟你们说的阿诺子,这种植物确实存在,它带有神经毒素,汁液携带有强烈致幻效果,刚开始会出皮肤红疹,瘙痒,后期产生幻觉昏迷,滴水不进活活饿死,解药就是阿诺子的果实。”
“我有个疑问。”吴邪问道:“张海盐在你醒来之后说过你知道解药,你难道早知道了自己中毒么?又是谁告诉你的?”
“是埃文,在进寨子的第一天我们就见面了,他见到的时态度就很奇怪,他表现的很焦急,但又碍于身边有人而忍耐着,我们短暂的攀谈了几句摄影的事,我发现他言语里都在暗示让我离开。第二次见面是在圣女的木屋,我们去接受赐福时,埃文和我们偶遇,或许并不是偶然,他就在那等我们,这一次我和他并没有交谈,而离开前他给我送了一束阿诺子,他说
——阿诺子是最纯洁的象征,这里习俗,大家会将阿诺子送给最纯洁美丽的姑娘,它有一个美丽的传说,一个姑娘为了治好爱人的眼疾,用鲜血浇灌出阿诺子,她的爱人吃下果实真的重见光明。”
他们说你是最纯洁美丽的姑娘,他们将剧毒的花朵送给姑娘,他们剜去姑娘的眼睛,将她的灵魂永远困在茫茫大山。
但纯洁的姑娘,我想你重见光明,我想你自由离去。
埃文将解药送给了她。
听到这,吴邪心里不由升起一点暖意,在这段回忆里,埃文的存在是他能听到的唯一带着柔软善意的。
吴邪轻声说:“他想救你。”
“那个时候我已经猜到赐福肯定有坑,果然,我在颜料里闻到和阿诺子同样的气味,所以我将颜料调换了。”
吴邪:“但你仍然中毒了。”
张海棠:“因为纹身针也提前浸泡过阿诺子的汁液。”
“可你却瞒下来了,没有服用解药,你是凭借意志苏醒。”吴邪沉默下来,良久,他才轻声问她:“你是主动暴露董仲卿的身份,故意引人来杀你,对么?”
张海棠没说话,但吴邪已经从她的沉默里知道了回答。
想到自己的推理,吴邪心中有些许怅然:“如果我没猜错,是因为你发现了身边的人并不可信,但你并不能确定到底是谁,所以你为了钓那个暗中的人来杀你,主动暴露董仲卿这个假身份,而幻境中你遇到的杀你的神秘人是确实存在的,但不是为了杀你,而是想绑架,这个人应当是盘龙寨的人,就如你说的,你被他们挑选为了祭品。这个状况外出现的角色,你完全没有预料到,但阴差阳错的,你经过这次暗杀让你有了怀疑的对象,但你依然不敢保证。
你早知针上有毒,所以你以身试险故意中招,更换颜料告诉其他人,是为了营造一种你自作聪明躲过身中毒素的假象,因为你从那次神秘人绑架中推测那个人可能已经与盘龙寨暗中勾结,很可能早知道针上有毒所以根本不可能中毒,你只需要注意谁没中毒,就能确定要杀的人是谁。”
其中细节我无法推测,但你经过这件事后开始有意无意的开始对张海盐暗示阿盛的价值,你想保他,而想杀你的那个人——”
“是阿柳。”张海棠的语调很平静:“我不知道他以前叫什么,就暂且这么称呼他吧。”
“那个绑架我的神秘人的确是盘龙寨的人,是圣女与盘龙寨寨主的儿子尤努,圣女还有一个身份,盘龙寨的巫医,或许是一家人一起生活的缘故,圣女和尤努还有寨主身上都有一股碘酒消炎药混合的气味。这些药物一般是纹身或是疗伤时消毒的,气味刺激性黏附性很强,尤努刚靠近我就发现了,短暂交过手,他知道打不打立即逃跑,躲进林子里,当地地势复杂,尤努极擅长躲避,我和张海盐一时间难以得手,最后打晕了阿盛让他逃了。
根据阿盛的口述,他和阿柳是一起行动,他只知道尤努忽然对他发难,他脖子巨痛过后失去意识。我将阿盛背回,在那种距离,我竟然没闻到一点黏附在阿盛身上的那股气味,相反阿柳身上却存在着。当然,也可能是尤努打晕了阿盛后又与阿柳交手,可阿盛对我口述经过时阿柳全程默认的态度,是认同尤努打晕阿盛后逃之夭夭的结论。他隐瞒了与尤努接触的事实,这是一个疑点,我担心打草惊蛇便没询问。
直到接受赐福时,埃文对我的暗示,再联想昨天晚上尤努的绑架,我知道了盘龙寨的目的。阿柳的隐瞒,让我有了一个猜测,阿柳就是那个汪家人,他已经与盘龙寨暗中联合,打算在祭祀当天动手击杀我,于是我小小的演了场戏,假装自己自作聪明被他们蒙在鼓里的假象。果然,在进盘龙山祭祀时,我发现只有我与阿盛有了中毒的预兆,身上逐渐起了红疹,那傻子还以为是蚊子咬的。”
“只是没想到阿诺子的果实被采摘后药效流失极快,可惜埃文给我的阿诺子已经因为放置干枯,失去药效。我们只能前往盘龙山采摘阿诺子为我们解毒。此行为了寻找苗女蛊还不能撕破脸皮,阿柳阿盛一直贴身跟着,路上我也没有机会向张海盐讲述情况,只能希望毒素发作慢一些,要是我真的那么倒霉先失去意识,张海盐看在我给阿盛说那么多好话的份上帮一帮,尽力保住他的命。啊哈你们猜结果怎么着,埃文又帮了我一回,他真是我的幸运星。”
“还有汉堡的戏份呢。”胖子道:“那老外肯定是看上你了。”
张海棠笑笑:“阿柳与盘龙寨勾结,这件事少数人盘龙寨的人是知情的,真不巧埃文是其中一个,他在阿柳带着的食物下了和盘龙寨一样的毒。再后来我们大闹祭神仪式,抢夺圣物也就是苗女蛊,刚得手,我和阿盛毒发昏迷,在我付出报酬之前,张海盐会保住我的性命,阿柳忌惮张海盐的身手,又因为中毒误以为盘龙寨反水,只能暂时维持住表面的平和一致对外。
原本他还能活一段时间,等我醒来亲手了结他,可惜非要作死,提前在绳子上动手脚,在他也毒发昏迷后,系在身上的绳子反倒成了催命符,在二选一里,他成了被排除的弃子。真可笑,这个人居然阿盛产生了感情。
如果他想活着,他大可在昏迷前溺死阿盛,仔细想想他有那么多次机会。他和尤努接触时,如果选择杀死阿盛,而不是打晕他,或许结果就不是这样。”
张海棠缓缓吐出口气:“最后我将盘龙寨的情况上报给警察。我把阿柳的尸体烧了,留下他的手掌给了阿盛,将他赶走了。”
吴邪诧异:“你没告诉他。”
“有什么区别呢,真相比谎言还要痛苦,告诉他这个和你同吃同住不知道多少年的弟弟是杀死你父母兄弟的凶手,而这个杀人凶手对他有了感情,甚至想救他,恶不恶心呐。”
胖子说道:“如果是我,我希望得到真相,不管真相多痛苦。”
所有人都沉默,良久,吴邪才开口
“你真的舍得放他走吗?如果舍得又唯独留下手掌,那只手有问题吧。”吴邪挑了下眉,说道:“你想要他的衷心,于是你在试探他的态度,你故意逼他走,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张海棠有点被吓到了,她挤到吴邪,伸手掐了他的脸。
“诶诶干嘛呢,真的,是真的脸”
她震惊:“吴邪你是妖怪吧,怎么什么都都能猜到。”
吴邪失笑:“因为我足够了解你,就像你了解我一样。”张海棠有点脸红,幸好光线暗看不清,“说话就说话,说那么烧干嘛。”
她往后蛄蛹着后退。
吴邪回忆了会,就问她:“阿盛是那个一直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小鬼吧。”张海棠和他再次会面时,身边就一直跟着一名年轻人,长了一副小白脸的长相,两人形影不离的,每次见他都横挑鼻子竖挑眼,他当时还以为是张海棠养的小秘,导致他现在还记得这个人。
提起阿盛,张海棠叹了口气,自责道:“是我对不住他。”
胖子安慰她:“他毕竟是姓张,注定有这一劫,并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
张海棠沉默,良久,她道:“他的父亲董默,哦不,张知山是第一个联系我的族人,我一开始的资金其实是靠着他的支持。
后来他死了,和他的妻子一起,他的妻子是外族人,他们的孩子没有遗传到张家的血脉,从小一直用正常人的教育方式,他担心他的孩子死于非命,他一开始接触我的时候,就给我留了遗言,如果他遭遇不测,托付我庇护他的孩子。”
“阿盛,职业黑客,他父亲死后,他查到有数笔大金额的转账记录,汇进了国外一个从没见过的账户里,顺藤摸瓜查到我身上,以为我是他爸养的情妇为了钱害他父母,这小王八蛋黑进了我的电脑,要挟我和他见面。我不知道他监控了我多久,又知道多少,既然知道了我的秘密,就别想继续过普通的生活了。
直到两年后我才在他父亲留给我的一套房子的地下室,一幅画的画框里找到留下的暗语,张家独有的文字,你们见过这种文字,张知山留下的话,是让我小心他的儿子。”
她心中叹气,哎,这种云里雾里说一半留一半的风格是她家的风格没错了,估摸他也知道自己儿子被替换了,肯定知道是谁,但他不敢说清楚,一方面是保护阿盛,另一方面也是通过信息差,混淆汪家人的判断。因为无法确定阿柳的身份,阿柳失去汪家的信任断了联系,只能暂时潜伏在她身边。
她也确实失约了张知山,算计了阿盛的衷心,她调查过,阿柳在孩童时手指烧伤过,指纹早就被融没了。阿盛要是连这点也不能察觉,那还是老老实实当一个普通人吧,她会把他送到国外好好养着。但他还是知道了,在最崩溃的时候知道了真相。
【“告诉你你又能做什么,你不是已经见识过我的世界是多么残酷了?与其知道所有人都在骗你,不如抱着虚幻的谎言活着,至少那点感情是真的。你该听你父亲的话,离我们的生活远远的,娶妻生子,成家立业。”
“……你就不怕我一辈子蒙在鼓里,会恨你吗?”
“如果真的得恨点什么才能活下去的话,我不介意你恨我。”
“可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好歹你叫我一声三表姑,那我也做出点长辈该有的样子吧。”
阿盛抱住她,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撕心裂肺像是要将那些痛苦的真相全部倾泻出来。】
说到这,故事也差不多了结,吴邪在心里复盘了一遍,将一切都串联起来,大多数谜底也都揭晓,这个故事里,每一个人都是带着目的,到处都充斥血腥。
吴邪想起那个坏脾气的年轻人,没想到唯一干净的竟然是阿盛。
胖子咦了一声:“不对啊,我发现你的故事里有bug!”
“什么?”张海棠觉得莫名其妙
胖子一本正经道:“祭品不是需要纯洁少女的灵魂吗?怎么换口味了?难道幻境把这个也扭曲了。”胖子嘿嘿一笑说道:“邪神其实是好中年少妇这口么。”
中!年!少!妇!???
这震耳欲聋的四个字砸在她头上。
张海棠沉默了,她停下来。
胖子挠了挠屁股,奇怪前面怎么不动了,忽然屁股一阵巨痛,好像被一头老虎咬了一口,他发出尖叫鸡一样的惨叫。
“啊啊啊死胖子我跟你拼了!你说谁是中年少妇啊混蛋!”
“松手松手!要裂了!”
张海棠挨着张起灵往后挤,空间太小两人卡在一起,她一边不断吸气,一边伸长了手死掐胖子的大腿掐得他嗷嗷惨叫。
胖子抓着裤腰大叫:“小哥你快让她撒手!我就一条内裤!”
张起灵被她挤得不行,赶紧拍拍她的胳膊。
张海棠哼了一声:“看在小哥给你求情的份上,姐姐大发慈悲放过你。”她往后蛄蛹,刚一动,后背顶到一块微微凸起的石头,她腰部用力拔萝卜似的往后拔,后背蝴蝶骨磨得发疼,还是不动。
不是吧?不是吧?她这么倒霉?
“上去。”张起灵在她耳边说。
张海棠没有动,她看着张起灵,张起灵看着她。
张海棠尴尬一笑: “等下哈~”
两人几乎脸贴脸,都说这个距离不是打架就是接吻,然而张海棠现在只想笑,因为这个距离看对方的大脸盘子有点变形。
她感叹果然再英俊的脸也敌不过死亡角度。
胖子:“你们怎么还不动呢?”
吴邪:“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开口,前者疑惑,后者惊疑不定。
张海棠莫名心虚:“对不起,我卡着了……”
“你们……”吴邪语调一言难尽,他似乎很想说什么但是忍住了。
“我后面有块石头卡着,你后退。”
张起灵按住她的肩膀,自己则用力往反方向抽身,“嘶!”张海棠倒吸一口凉气,忙拉住他。
张起灵有点疑惑,小声问她:“你怎么了?”
“背包的卡扣先解开,不然你一使劲,非刮掉我一层皮不可。”
这玩意扣在张起灵胸前,就正好卡在她胸口,硬拉硬扯痛得她想嗷嗷叫。
张起灵没任何犹豫就去解卡扣,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张海棠也没觉得有问题。
可吴邪觉得问题大了,即使心里知道两人无心情爱,但还是控制不住吃味,想开口提醒又觉得提出来显得自己小题大做,而且他也没那个资格,不说吧自己又憋屈。
哎,果然他还是一个俗人,不管到了多大岁数也摆脱不了男人那点劣根性。
刚好这时张起灵抽出卡扣,手指一摁“哒吧”一声,卡扣打开,他把背包卸下来,空间就宽松许多,张海棠扭了扭腰,继续往前面蛄蛹。
蛄蛹了几下,她看着张起灵脑壳上的发旋发征,手痒痒忽然很想犯个贱,多好一个机会,她向来是个敢想敢做的人,现在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冲!勇敢牛牛!不怕困难!
她一本正经开口:“族长我有重要的话说。”
张起灵对她向来是没有防备的,他刚一抬头,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摁上张起灵的鼻尖,手指一推,对着张起灵猪叫了一声“哞~”然后立马把手缩回。
张起灵有一刹那的茫然,随即反应过来,眯起眼睛,“你”在做什么?
他话没说完,张海棠再次出手,眼疾手快对着他的嘴巴连拍数下,于是他说出口的声音变成了“你哞哞哞哞~”
前面默契传来深呼吸的声音,吴邪和胖子已经被张海棠的作死行为惊呆了。
吴邪,胖子:卧槽!真勇士!
“啊哈哈哈哈哈!!”
张海棠狂笑着往前猛爬。
下一秒笑声戛然而止,她被张起灵拽着脚踝拖回去,深刻体验了什么叫乐极生悲。
作死是要付出代价的。
时隔多年她的后腰再次遭殃,张起灵这丫的下手又快又狠,痛得她嗷嗷叫
“错了错了姐以后哞哞哞哞~”
“哞???”张海棠黑人脸问号。
她抬头看见张起灵微微上扬的嘴角,怒从心头起:“卧槽你哞哞哞哞!”她气得大叫:“你幼哞哞哞哞!!”
够了!够了!你还玩上瘾了?!
张海棠心痛难以呼吸,族长你学坏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报复完,张起灵才松开她,张海棠赶紧逃离这是非之地。见吴邪撅坐着不动,看她的表情奇奇怪怪的。
“你什么表情,扭扭捏捏的,难道你”她脸色忽然变得无比惊恐:“你在拉屎?”
这四个字颤巍巍的,自带混响的在这个狭窄的通道内来回滚动。
胖子震惊了:“天真你已经对这个世界没有留恋了吗?”
吴邪原本还在伤感自己的爱情,忽然被这四个字炸得大脑一片空白,他几乎用尽所有的力气吼出
“我没有!!!”
张海棠瞬间智商上线,空气清新无异味,是她误会了,想到吴大少爷的自尊心,她立即陪笑好声好气哄了几句。
吴邪怀疑人生,他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到底看上这挨千刀的女人什么了?他觉得自己简直是世界上最可怜的追求者。
因为你在伤感的时候,对方却以为你在满地拉屎!
而当你想破口大骂的时候,对方又眨巴着眼睛的凑上来,软下声音的说:“嗳,别生气了吴大少爷,跟你开个玩笑嘛,刚刚看你脸色不太好,你怎么了?”
“……我没事”吴邪憋屈的挤出句话
他就他妈的吃这一套啊!
朋友说:一句话拉屎,你前面的聪明才智白写了。
我:【千玺闭眼】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