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晚霞渐逝,暖色的光透过薄雾柔柔地抚摸着白色砖的墙上,铺起一道温暖尚在的假象。梅洛笛家族的作息极度严格,当六道钟声荡荡回旋在空中时,表明晚餐时刻的来临。

“萨菲尔先生,晚宴时间到了。请移步餐厅,如果您还有脑子的话应该知道不能浪费时间。”罗葛斯管家开口,虽用了敬语但说出的话不能感受到对“萨菲尔”发自内心的尊敬。

他淡淡地扫了一眼“萨菲尔”的衣着,黑色的皮衣勾勒出青年健壮强劲的身姿,白色的内衬在严肃中增添了几分文雅。很好,搭配衣物的教养还是在的。罗葛斯管家在心里默默肯定。但在看到衣领处的褶皱皱了皱眉。

推理先生见状左手手指微蜷,但很快放开了。他好似在整理自己的衣领,实际上面不改色地把脖颈上的皮带里藏着的变声器打开,冷静地回答 “是,我这就下去。”

推理先生一直在观察着管家神情变化,见说出这句后他闭眼点头侧身让开一条道,这才在心里长舒一口气。

成功过管家的穿着考验后,推理先生很快抵达了餐厅所在地。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D.M.并不在那里。只有一张纸条孤零零地放在桌子上,推理先生上前拿起一看——看看你的背后。

推理先生神色一凝,缓缓转头。一条银蛇撕裂开空气,毒牙绽放着诡异的光芒扑面而来。

下意识地,推理先生抬手朝着自己的侧腰摸去,动作做了一半后被硬生生扭成从自己的内兜里掏出匕首挥向那条银蛇。恰在这时,泛着无罪白光的餐刀从右后方和匕首纠缠在一起,将匕首打落在地,阻挡了匕首的进攻。

没有了匕首的威胁,银蛇很快顺着推理先生伸出的胳膊一圈圈向上最终缠绕在他脆弱的脖颈处。冰凉且滑腻的感觉从肌肤一点一点蜿蜒至全身。

推理先生不得不提心吊胆——一是因为蛇缠绕的地方离变声器实在是太近了;二是因为他用余光瞥到这条蛇那双酷似某人的瞳,不知道那位又兴起什么坏点子。

或者是对“萨菲尔”能力是否还是原来一般的测验?推理先生刚深吸一口气准备伸手抓出那条蛇,就感觉到脖子一轻。

“原来是在你这里。”熟悉的嗓音从背后响起,推理先生不禁攥紧了拳头。

D.M.抓起那条蛇,银色的蛇亲密地沿着他的胳膊将自己盘起。

“老爷,菜品已备好。”罗葛斯的出现着实吓了推理先生一跳,因为他刚刚一直在警惕着四周,但罗葛斯居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自己身后,而自己却没有察觉。

D.M.轻哼一声,罗葛斯管家会意转身离开。推理先生回身注意到罗葛斯管家手中的餐具少了一把餐刀。

推理先生按照“白”告诉自己的正确用餐顺序并幸好提前在侦探社被“白”手把手地教了一遍,因此顺利度过了沉默的晚宴。

D.M.用过晚宴后只跟罗葛斯管家嘱咐了一句,“九点半,老规矩。”

没有再分给萨菲尔一个眼神就自顾自地回房,推理先生在罗葛斯管家意思明确的眼神下回到自己的屋子。

回屋后推理先生终于放松下来准备换掉这身衣服,窗外树枝碰撞窗玻璃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嗯?来了啊,派。”推理先生罕见地露出一个笑容,走上前打开了窗户。名为“派”的鸽子欢快地啄了啄推理先生露在外面的手指,把绑在自己身上的信叼了出来,一蹦跶递给了推理先生。

“谢了,派。嗯,我知道你很有能力。”看到派幸福地闭上了眼睛一激动啪嗒啪嗒在窗框上走动,推理先生见状急忙伸出手制止它的行为。

“萨菲尔先生?您在屋内吗?这是老爷制定出的计划,您明早出发。”罗葛斯管家的声音乍响,推理先生匆匆告别了派,将信塞到了枕头底下过去开了门。

接过计划表并得到管家的一句“希望您好好休息。”推理先生看完计划后微微一怔,D.M.准备筹划一个宴会事故,并借此制造一个“目前已有的档案被神秘盗走”的混乱,而这个“盗贼”则是萨菲尔。推理先生眼神晦暗不明,手指摩挲着这个计划表,心里冷哼一声。

“老把戏。”

把派送来的信拆开,推理先生取来蜡烛进行显字。看完讯息后,推理先生不得不长叹一口气——“持有档案的神秘怪客准备参加D.M.的宴会。”

第二天清晨,推理先生跟着罗葛斯管家来到梅洛笛的后院。就见到墙边站着一个人,权杖落地。

D.M.眯眼,将食指轻抵在唇上,意味明显。推理先生注意到D.M.的小动作一怔,但萨菲尔的神情没有变化,只是垂眼表明自己知道了。然后回身一跃而跳上围墙翻身离开了D.M.的视野。

D.M.见状,放在唇上的手指慢慢蜷缩了起来,藏在衣袖里的小蛇盘绕在胳膊上,他低头碰了碰自己的宝贝小蛇。眸子中萨菲尔的身影逐渐淡去,但眼神从未离开萨菲尔离开的方向。

“走吧,罗葛斯,去准备宴会吧。今晚的宴会可有好戏上演。”末地,他又想起了什么。

“那位碍事又天真的侦探会不会来呢?”

酒池肉林,纸醉金迷的上等社会的生活大多如此。梅洛笛的现任家主早在一个月前就发出不下50张梅洛笛家族特制的邀请函,邀请原因是宴会上将会向各位展出“真正的藏品——斯克瑞斯。”

这也是几个月前疑似被偷的关系到社会秩序的关键证据。而推理先生之所以前来,也是因为它。但很显然,所谓的“展出”只不过是一个诱饵,真正的大鱼是几个月前偷走赝品的盗贼。

D.M作为梅洛笛家族的现任家主,即使是站在角落里也是万众瞩目的那一位。不需要D.M做出什么举动,就会有一些名望的家族少爷前来谄媚勾结。那些名望贵族们一部分集中于镶金的旋转楼梯前,啧啧赞赏梅洛笛家族的财气,另一部分里的多数女性几乎都集中于D.M身边。将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于自己,过于耀眼的光芒大多会让人眼花缭乱,从而略去那些黑暗的存在。

比如“萨菲尔”,或者说“推理先生”此刻正藏匿于金碧辉煌的大厅后侧暗道中。这条暗道,说是暗道,其实只消那些贵族少爷小姐们仔细看,就能发觉这间大厅内居然存在着一条通往地下室的小道。

送酒的接待员经过那条道时向推理先生使了个眼色,顺着他看向的方向看去,推理先生一眼就发现在大厅里四处张望鬼鬼祟祟的一位先生,看样子似乎再寻找什么东西。在高度紧绷的状态下推理先生第一反应认为这就是那位盗贼,但长期工作锻炼出的思维阻止了他。不,他想,这只是一位对梅洛笛庄园感到好奇的客人。

下了定论后,他向着接待员摇了摇头,意思他自己不会动手。在接待员转过身的刹那,推理先生感受到自己的后方袭来一阵风,下意识地,身体比意识提前做出了反应——他立刻拿起手中的匕首格挡了一根铁棍,铁棍的主人是一位蒙面人,通过肩胛骨的宽度和手指的粗细,推理先生只能判断出他是一位男性。

铁棍与匕首相撞发出了刺啦一声巨响,有不少楼梯旁边的客人听到声响开始朝这边走来。推理先生当机立断趁蒙面男不注意一个回旋踢将眼前的铁棍踢了下去,并一个过肩摔把他摔进了地下室,自己也借惯性一起甩入地下室。罗葛斯管家注意到这边的骚动,面不改色地驱散了那些好奇心极强的贵族小姐少爷们。

再三确认暗道不会有人再前往后,他按照原计划托着酒杯子,借D.M的名义将大厅的大部分人请到后园。但也仅仅只是大部分。刚刚的接待员走到了D.M身旁,踮起脚在D.M的耳边悄悄汇报刚刚的情况。听完“萨菲尔”的反应后,他若无其事地扫了推理先生原来所在地,好像只是在欣赏自家的建筑。但眼中却毫无“随意”,而是若有所思。

“梅洛笛家主大人,您还没有告诉我您最喜欢的人的类型……”作为少数坚持要呆在D.M身旁的少部分人之一,很早被认定的下一任埃斯顿家主弗蕾·温葛,早早就有想攀附梅洛笛家族以使自己家族荣誉的想法。因此她几乎是逮着机会就去问D.M的喜欢对象类型。而D.M早在她第一次试图跟自己拉进距离时就注意到了对的的小心思,不过,如果能借此让家族的势力更加扩张,他不介意花费小小的牺牲来获取巨大的利益。

见D.M朝着暗道扫了一眼,没有将注意力完全放在放到她身上,于是随口一说。“喜欢的类型?能打的在审美上有些古板的棕发绿眼,最好还有点脑子。”言外之意,绝对不是你。

脸色变了变,她也朝着暗道方向看了一眼,除了一堵墙外什么也没有看到,于是疑惑地继续看了几眼。金色的头发从耳侧顺到肩胛骨。随后微微叹了口气。垂在两侧的手指尖在手指用力攥紧的情况下红如滴/血。

地下室内,蒙面男抓起掉落在地的铁棍,一个箭步朝推理先生猛冲了过来,随后一个假动作砸向推理先生的右腰。幸好推理先生在他做出假动作的那一刻起就看穿了他下一步的攻击,提前一个后翻跳到了放置一旁的柜子上。

蒙面男确实有些本领再身上的,单对于身经百战的推理先生而言,解决蒙面男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于是三下五除二,蒙面男就被绑在一旁,还被打了个死结。不管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

“这绳子质量很好,啧,果然物有所值。”推理先生抻了抻绳子,不由得对它的性能感叹,一想到这绳子的价格都上了4位数更有了吐槽欲。

“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告诉我,是谁指使你来偷斯克瑞斯?”推理先生开启了审讯。他扯下了蒙面男的面具,发现是一个皮肤黝黑的,长相混血的银发男子。

“斯克瑞斯?那是什么?我只是受一个金发小姐的雇佣,她让我在这个宴会一开始时去袭击躲在暗道里的挑染男性。然后我大概率会被你抓住但是不会死。”

推理先生始终注意他的微表情,发觉真的是一无所知时,脑中警铃大作。

“获得佣金的条件是?”

“哦,她说如果我能活着出来,我就能得到规定的佣金。真是的,怎么可能出不来,我可是很厉害的!居然被小看了。”男子骂骂咧咧。

男子那里无所畏惧,而推理先生却心下一凝。

男子话中的不对劲始终如影随形。

“如果我能活着出来。”雷霆乍惊之感,眼前豁然开朗。推理先生毫不犹豫把他拎起来扔入后方沙袋中

真正的敌人另有其人!

刚踏上地上一层,一股浓烟从他的后方涌来,随即是一声巨响和紧随其后的枪响——袭击,就像是冰雹,毫无预兆地降临于地。枪声响起的瞬间,不知道是哪位小姐先惊叫一声打破了庄严又不失轻松的气氛,随后如同惊弓之鸟般朝着大门窜去。

随后大厅乱成一团,少爷小姐们不顾自己的形象纷纷向外逃命,在死亡面前面子有什么重要的。正是因为这突然的逃窜,在大厅里负责招待的下属也因此被冲乱,到最后居然没有一个人在D.M身边!也就是说,看上去因为参加宴会而身上没有携带任何防身所用的的工具的梅洛笛家主现在是落单的状态。

推理先生只堪堪拿出几秒的时间观察大门,混乱的人群中一道身影映入眼帘,吸引他的并不是长相或者衣着,而是一种违和感。不消等他继续观察,下一瞬视野就被丝缎帽子和凋零地不成样子的花这挡住了。不满地啧了一声,推理先生扭头看向D.M,D M离自己很近,都在旋转楼梯的一侧。目之所及,从脚下延伸到对方的权杖约三米的距离,奏响了一道命运交响的天籁之音。

D.M脸上的假笑面具终于在此刻破碎,还没有等他作出下一步指示,发出火花的东西在他的眼前一闪而过,爆发了今日最闪耀的烟火。

客人们眼睁睁看着梅洛笛家主因距离炸弹最近,导致在火花耀后烟尘中找寻不到他的身影。

看上去被炸得连灰都不剩的梅洛笛家主此时正灰头土脸地躲在楼梯后。千钧一发之际,他的腰身被一把揽过,让整个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拽到了身后的楼梯处,才堪堪躲过了致命一击。看到救了自己的人的那一刻,D.M挑眉。

“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吗?”推理先生已经无力吐槽,但他即使不顾人设也一定要问这件让D.M吃瘪的事情。

在他发觉是调虎离山计时,因为对这位“老朋友”的想法自认为琢磨得已有一半通透,所以他大胆猜想D.M可能有预料过会发生这种情况,对方故意推出一个犯人,实则自己在背后得渔翁之利。只是他居然没想到,在最关键时刻D.M身边居然没有一个下属?!

推理先生陷入自己的人沉思之中,故他完全忽略了D.M瞳中看向自己的人形象悄悄变化,由“萨菲尔”变成了“推理先生”,但很快又变回去。

D.M觉得萨菲尔变化了不止一星半点,厨房的第一次试探,他明显注意到萨菲尔硬生生改变方向的一击,但当时他以“白”在侦探事务所待了那么久,估计一直都是推理教导他攻击的方式,并没有非常在意。

而刚刚,从前看到属下表示自己的意思表示后,按以前而言无论对错萨菲尔都会直接下手。不像推理,他非得需要判断是否为目标人物才决定是否要下手。还有刚刚拉过自己的那个手感,跟从前一次对峙推理不小心被自己的蛇绊倒一下子趴自己身上那个手感一样。

有些奇怪,D.M越发觉得不对劲。D.M看向正在搬运堵着路的石头的“萨菲尔”,一个想法在脑海里形成,但他必须要最后验证。

大厅的硝烟散去,一切渐渐停息。看来是敌方误以为清除了D.M就放松了警惕直接撤离现场。

“清理完毕。”推理先生面无表情地跟D.M汇报,仿佛刚刚被D.M吃瘪样子逗乐到忘记人设的人不是他一样。

“计划有变动,下一步传出梅洛笛家主遇袭身亡,斯克瑞斯真品不知所踪的消息。”D.M微笑着同推理先生对视,推理先生从他的眼神里发觉出一些怒火。

看来D.M真生气了。幸好他们躲避的地方就是大厅的窗户所在,找准机会推理先生不动声色地把手背在背后向窗外的鸽子打了个手势:联系白。

当人在使用自己无法看到的肢体语言时,他的大部分注意力会集中在语言使用上。因此当推理先生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D.M这里时,D.M不知何时凑近的脸着实吓了他一跳。与白的眼睛不一样,D.M那双冷若寒冰的蓝瞳里氤氲开来的是仿佛沉浸于金钱利益,实则独醒的冷淡。

“萨菲尔,我的指令你听到了吗?”D.M看到愣神的“萨菲尔”回过神来紧绷的身体后,嘴角不可察觉地弯了弯。

“今天的任务完成不错,一会儿记得去罗葛斯那里取今天的药物。”推理先生小松一口气,他点头表示明白。

“明晚会有家族晚宴。”D.M轻飘飘地落下这句话,从已经清理好的通道走了出去,外面就是焦急等待的罗葛斯管家。

“家族晚宴……吗?”推理先生默想,他在事务所从来没有听过白说过家族晚宴这件事情,是故意略去了,还是这是第一次?

从通道里出去,他才发现时间已经很晚了。整个庄园已经沐浴在皓月的光下。罗葛斯管家吩咐了他今晚看守的人会增多,推理先生便打消了去D.M书房搜找档案的念头,在管家的注视下回了屋子。

“叩叩。”没过多久,窗户就被叩响了。

推理先生以为是派回来了,没有回头。

“窗户已经打开了,派你可以进来了。”

回应他的是片刻沉默。

“嗯?”白色的发丝贴着推理先生的脖颈而下。

“白?!你怎么过来了?”推理先生从没预想过白会过来,而且还不知道是怎么躲过今晚那么多巡逻的人抵达他的窗户的。

白没有应声,他回眸好似朝窗外一望,实际上隔着木制窗框注视躺在草丛里的晕倒的男性。

“先生今天差点就受伤了。”即使隔着眼罩,推理先生也能感受到白喷涌而出的担忧。所以即使现在白将自己从后面抱得死死地他也能理解为对自己的担忧。

“没事的,白。”推理先生张开手臂准备向白意思自己没有任何问题,但正是一时的松动让白的手向下把腰部抱得更紧了。

“嘶……白,你先松开。”等白的手碰到后腰,一种剧烈的拉伤感顺着腰部线条向上到头部,在神经处猛地跳动。

看起来还是被余波影响到了……

听到推理先生抽了一声,白立刻从推理先生身上弹开。

随即开口,“先生受伤,是我的预言。”

白摘下了眼罩,天空的星辰坠了下来落入他的眼睛,他注视着推理先生的眼睛。

“我不喜欢这种预言,先生。”

推理先生一怔,白刚到事务所时曾言,他相信每一次的预言并会坦然接受预料的命运。时至至今,白的想法不知在何时改变了。

愣神的片刻,他任凭白伸手娴熟地将这个有着奇怪构造的衣服的腰间布料掀开。白看到推理先生的腰部淤青时没有多言,而是从随身包裹里掏出一罐药膏,将药轻轻抹在淤青处。

冰凉的触感然后推理先生立刻清醒,他急忙阻止白“等下!白!我自己涂就可以了!”

“先生也能看清后腰的伤吗?这间屋子里是没有镜子的。”

直接堵住推理先生的话。

不到一分钟的上药时间,推理先生感觉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白的手指很轻,所以淤青处并没有疼痛,但是那个冰凉的药膏贴在肌肤上有一种异样的痒。出于白的好心,他忍到了最后。在白说涂完了后,一声小小的痛呼从齿缝里窜出。

“今天麻烦你了,白。”推理先生整理完后接过白的预言小纸条。

“先生。”

“嗯。”推理先生专注于看白另附的明日晚宴的注意事项,听到白叫自己,简单地应了一声。

“我之所以前来,除了要给先生上药,还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当面跟先生说。”

“明日晚宴,先生绝对不能喝酒,一滴酒也不能沾。”

“一滴酒也不行?”

“嗯,因为先生会醉。”

推理先生疑惑了片刻,他想,自己的酒量应该没有变化。不过是白的嘱托,所以他明日是不会喝酒的。

“我知道了,白。”见推理先生点头答应了,白的脸上终于浮现了些许笑意。

“还有先生,梅洛笛家族不存在晚安吻这一个家族习惯。”白想到了什么,脸色骤然冷了下来。

“?”

“我知道了。”

“不过,白,这句话……也是预言吗?”

“不是预言,先生。”白抬眸。

“是我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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