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狗狗拆家的原因多半出在主人身上

室内有如混乱的战场,白花花的棉絮从枕头中漏出,因着主人的不断挣扎在空中四处飞舞。

“诶嘿~,抓到你了~!阿信~,虽然我也喜欢和你一起玩游戏,但是现在有点累了呢。可以休息了吗?”

被我抓在身下的人脸色绯红:“等等等等!这不是在玩游戏!小七,不可以做那种事!”

“欸?我刚刚不是说了?因为是**所以只要把**尽情发泄出来就好了。比阿信你那慢悠悠的手法快多了。这是正经的治疗哦。”

“你没说过!!!!”

“嗯?是吗?算了~!”困惑只在我的脑中短暂地停留,很快便被我弃之不顾。我露出了不加思考的灿烂笑容。

“不要算了啊!!”

我没有理会那人无用的挣扎,跨坐在他的身上将他牢牢压在身下。

“没用的~。”

我戳了戳被我反复碾压蹂躏后依旧□□弹弹的嘴唇,滑过喉结与锁骨,在阿信的心脏处点了点,

“你的一切都属于我。要是我想,就连操纵你的思考也是做得到的哦?”

“阿信~,你刚刚不是还在说你才是最好的吗?”

我露出了恶劣的笑。以本能行动的我撕裂了平常伪装的面具,毫不羞耻地袒露出自己的欲求,强势命令:

“舔。”

“不是、我、总之我道歉,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小七,别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阿信焦急又慌乱,“你现在脑子不清楚,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所以——”

“好啰嗦啊。”

我抓着那颗有着柔顺金发的脑袋,毫不客气。

“难道你要我去找别人?”

“刚刚还在闹着要表现,我现在都给你机会了,还有什么不满足?阿信果然好难懂啊。”

我霸道而强势地抵住了那人的头:

“我喜欢阿信哦,所以,让我舒服起来吧。这可是你的使命。”

“——!”

不知是哪句话戳中了死穴,我身下的躯体软化了下来。

渴望被满足。

总是令人难受的酸胀有了出口,在排解之下,能量从体内逐渐溢出。我喟叹起来。

四肢被剥夺了操纵权的人,从抵抗到顺从只不过用了短短几秒。

从以前就是这样。

我知道的。

无论怎样,到最后阿信总会退让。

我钟情于这份独属于我的特权,并且任性地将自我彰显,将这个特权运用得巅峰造极。

因为我知道,到最后阿信总会退让,甚至为之欣喜,将我的任性……

全部,填满。

身体通畅的感觉让人飘飘欲仙,大脑只留下单纯的满足与最原始的本能。

室内的暖黄色灯光在我的视网膜上投下斑驳的碎块,如万花筒般目眩神迷。疲惫在纾解之后涌来,我困倦地阖上了眼,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不知是否因为这个夜晚过于兵荒马乱,本已丧失了做梦权利的我仿佛又开始做起了梦。

在我的意识中,本只想静静思考人生的我被突然冒出来的年糕怪兽抓走,寂寞的巨大年糕像是有皮肤饥渴症似的,将我团团包住,嘤嘤怪叫。

难受的我推了推年糕巨兽,却忘记了年糕的特性,手部陷在软软糯糯的糕体中,拔也拔不出来。

虽然被包围得难受,但怎么说也是食物。我幸福地咬了一口,却惨遭怪兽在惊叫之后,带着怒气的反击“殴打”。

小气!我只是想知道你这个年糕是不是红豆馅而已!

年糕惨唧唧地哼着,又在之后好了伤疤忘了疼地贴了上来,讨好地奉上甘甜的红豆水。

我砸吧咂嘴,勉为其难地接受了年糕的进贡。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摆脱了年糕怪兽的袭击,意识却始终漂浮在表面。恍惚间,我只觉得外界的声音过于嘈杂。

不知什么物体被摩擦时的窸窸窣窣声,以及那从没停下的,带着压抑的喘息与呼气。

像是随时都要喘不过气来一样,阿信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痛苦。

我睁开迷糊的眼,有些无奈。

怎么又哭了呢。

喷洒在我掌心的喘息狂乱而炙热,信压抑的声音甜腻又黏人,不成语调的呜咽声从那滚烫的唇里滑落,让人想要凑上前,狠狠地怜惜一番。

好像,只有在我面前,阿信才总会是一副哭唧唧的样子。

真是个小哭包。

我带着一种“真拿你没办法呢”的心情,挪动不知为何软趴趴的身体,亲上了那猩红的眼尾。

金色的睫毛在近距离颤动,“啪”地一下展开。

不知是否被我的贴脸杀吓到,阿信在看清我的脸后,不成器地发出了一声高亢的惊叫:

“呜——?!不、不是的!”

信神色慌乱,本是红润的脸在瞬间苍白,身体却违反理智,依旧止不住地颤抖。

“对、对不起!”

带着一种潜藏的恐慌,信连忙开口:“小七,我、我……呜……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别讨厌我。”

带着热意的身躯贴了过来,像是为了掩饰什么一样,信躬下身抵住了床沿,我的视线只能延展到信的胸口之处。

阿信狼狈地喘息着,甚至不小心打了几个哭嗝。

不知哭了多久的人鼻尖与眼一样红,看起来既糟糕又可怜,让人想把他弄得更加地乱七八糟,好让他继续哭下去。

然而今晚的我坏心眼已使得足够多,于是,我只是心疼地贴了过去。

“别哭啦。我怎么会讨厌你呢。”

我看着泪眼汪汪的小狗狗笑了起来,亲了亲那洇出湿意的眼,将不断涌出的小珍珠勾走。

“我最~喜欢你了。”

“——!呜嗯!!”

随着一声压抑的急促惊叫,信的身体猛地颤了好几下。

“别、别看我。呜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热气从那紧闭的嘴中溢出,信口齿不清,只是睁着湿漉漉的眼看着我,水光潋滟出隐蔽又不可言说的期待。

“小七,小七……小七。呜……喜欢。我、我也……喜欢。喜欢你。”

“最喜欢你了。”

毛绒绒的脑袋凑了过来,不再带有一丝一毫的疏离。

像是为了要把这几天的冷漠都给融化,信那仿佛发烧了一般,火热的身躯凑了过来,在我的脖颈处不断地磨蹭,像只撒娇的小动物一般。

脑海滑过短暂的迷茫,我很快被阿信重新亲近的举动所愉悦,开心地在小狗的脸上叭叭叭亲了好几下。

“嗯~喜欢,喜欢阿信,嘻嘻。”

困意拽着我的神经下坠,我竭力抽出最后一丝清醒,将额头贴了上去,亲昵地蹭了蹭,安慰这个没有了我就不行的小哭包。

在逐渐消失的意识中,我的耳中依旧回荡着那人缱绻温柔的低语以及哼哼唧唧的呜咽。

只可惜,大脑游走的我不能分辨其中的话语,自然,也不能理解那其中所蕴含的感情。

“我爱你。”

“我爱你,小七。”

不断重复的庄重宣言敲打在空中,即使所宣誓的对象失去了意识,没有回应,也依旧孜孜不倦地,献出自己的所有。

……

眼睛快被强烈的太阳直射光戳瞎的时候,我的大脑尚未苏醒。

我抬起手挡住了眼,有些迷茫地看着光秃秃的窗户——如果我没记错,这里,应该是有个窗帘的吧?

有了遮挡后,我终于有机会看清楚室内的所有。

首先印入眼帘的,是贴于墙上的几个大字。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下的功夫,以往狗爬般的字浓墨重彩,漂亮得足以裱起来——“对不起”

嗯,就是内容可以换一下。

对不起?

我有些疑惑地转动脑袋,环顾四周。

……虽然就摆设来说,我觉得我已经认不出这是我原本租住的房子了。

原有的东西不是脱离原地堆在一边,就是消失不见,似乎是时间不足以打扫,室内只能竭尽全力维持着大体的整洁。

就连我现在身下躺的沙发……

嗯?不对?为什么我是睡在沙发上?

我茫然地转过头,只看见一个床架子——字面意义上的。

以往铺设在上的床上用品全部消失不见,不论是床单还是被套,亦或是床垫都被薅走,只剩下木架,崭新得就像刚出厂的样子。

仿佛要不是因为这个拆起来比较麻烦,就连这个木架子也会消失不见一样……

欸?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拆家?

迷惑的我顺着纸上的黑线,移动到制定位置,在柜子上拿到了放好的信。

厚厚的一沓。

我刚拆开信封拿起第一张纸,就非常直观地被纸面的内容冲击到了——

密密麻麻得像梵文一般的“对不起”宛如符咒一般铺满了纸张,字体就像会自动爬行一样,蜿蜒至纸框外的角落,一点空隙都没放过。

呜哇,好恐怖!

阿信的精神状态还好吗?

我拿开这张仿佛在散发出不详气场的纸张,往下看了下去——

嗯,和上一张一模一样。下一张……依旧。

依旧……。

旧……。

欸?所以到底怎么回事?阿信是中邪了吗?

不知翻了几页忏悔书,我终于看到不一样的内容。

“大概我会下地狱。”——第一句依旧惊悚。

“我不奢求你原谅我,因为我……”——后面是一坨的黑。

“对不起,纸张好像被我用完了。”——难怪只有这张纸皱巴巴的。

似乎是不知道要如何写下去,一个硕大的黑点在原地久久停留。

“我甚至有点庆幸,明天能和你暂时分开。这并不是说我软弱想要逃避,我只是……只是觉得那对你会比较好。”

“你可以有充足的时间消化,不用看到我讨厌的脸。”

阿信的字体虚浮,垂头丧气。

“总之,无论你最终会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一如既往地支持你。就算……”

——又是一坨黑。

“对不起,我还是不想被你讨厌。”

“就算只是当一个便利的道具也好,我会好好当一个道具的,请不要丢掉我。”

字体可怜兮兮,话锋一转又变得锐利:“可你说了最喜欢我!!既然如此那就不能讨厌我!没错!小七你也有责任!不是我一个人的错!”

在一番激动后,字体又变得丧唧唧:“对不起,我得寸进尺了。”

“小七,没能控制好自己,忍到最后是我的错。被气氛裹挟,随波逐流直至沉迷也是我的错。”

“没能成为你理想中的大人,对不起。”

“但这并不代表■,那家伙就是个理想的大人!”

像是觉得仅仅写上名字都会污染纸张一样,信将那个字体涂黑,用力得都快戳破纸张。

“无论怎样,我都会接受。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可以好好思考。不用顾虑我的感受,你只要做出对你来说最舒服(划掉),不讨厌的选择就好了。”

“(虽然我失去说这些的立场,但你还是要记得好好睡觉,好好吃饭!不可以和不良少年出去夜游!)

我会好好等你的。——信”

我把这满屏的对不起信纸叠好,站在原地思考起来。

这么卑微且恳求的话语,为了防止我看不到还特意在天花板贴上大字,十分地郑重其事。

感觉不单单是为了暴走时期做的事道歉,在那之后,一定发生了什么足以碎裂阿信三观的事……

老实说……,昨晚吃撑之后,我的记忆好像就断片了。

要说是完全空白也不对,印象中,我只记得自己很难受,然后……

难受的我好像把阿信五花大绑了?

呃,该不会,我对阿信做出了跟羽宫一虎一样的事情了吧?!

这么一想……我现在确实还记得,阿信最后哭得很惨。

………………。不会吧。

我难以置信地捂住了脸。

所以……沉迷什么的,不想被讨厌什么的,没能成为我理想的大人什么的……

因为我扭曲了阿信的XP,所以他不能接受,崩溃了?

毕竟他一直很在意自己在我眼中的形象。在我面前展露出不成器的样子,对他来说一定很难受。

那确实是我的责任了呢。

我红着脸将信妥帖收好,点了点头。

没关系的,阿信,我会好好负起责任的。你不过是被糟糕的我开发,觉醒了糟糕的东西而已。

人生是自由的,XP也是!

“也许该道歉的人是我才对?”

我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拖动不知为何软趴趴的身体至卫生间,准备洗漱。

刚和镜子中的自己对视,我就不免倒吸了好几口凉气。

欸?!这什么?完全就是那些糟糕小说里才会出现的破布娃娃啊!?

光可鉴人的镜子里,我的脖颈处不仅遍布引人遐思的红痕,还被咬得乱七八糟,甚至那牙印还是重叠的……

正因为重叠,才更让人一眼就能够察觉,这是由完全不同的两个人留下的。

也、也太□□了吧!!

脑内滑过一连串的描写,我摇了摇头,连忙将脑内诡异的想象丢了出去,看向了锁骨。

如胭脂一般绯红的印记正随着我的呼吸起伏,从被扯坏的衣领中隐隐透出,带有一种隐蔽的禁忌。

在衣物的包裹下,斑驳的红痕与齿印相互交织,深浅不一的印记在我的皮肤上绽放,因着体质的关系,显得有些可怖,像是被遭受了什么惨绝人寰的对待一样……

可是……那时候我并不觉得很痛啊?

明明是应该发起谴责的存在,却因着这仿佛凌虐一般的痕迹,诡异地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破碎感……

啊咧……我怎么记得我好像脱过衣服?

是错觉吗?

无论是上衣还是下裙,我的样子完美得和昨天没有一丝差别——除了皮肤。

也不对,还是有一些差别的。至少,我昨天并没有散发出足以香死人的味道。

……好可疑,就像是在掩饰什么一样。

在醒来的时候,我以为只有室内被喷洒了大量的空气清香剂,原来我也不遑多让啊……

嗯,细闻之下还有酒精的味道。

欸?什么?我是被当做病菌消毒了吗?

我带着疑惑将上衣脱了下来,动作却忍不住再次凝滞。

……呃,这什么,过敏?

我的眼球从镜子上移开,看向了自己的手。

红痕与牙印已经是基础套餐,我的手腕间还留下了十分清晰的手印,一看就能知道手印的主人当时有多生气,抓得有多狠……

等等?!阿信?既然有时间消毒倒是给我把这些红痕给消去啊!!

“这样我还怎么出门啊……”

面红耳赤,不能面对自已的我蹲下身,用手臂把自己团团包住。

啊,冷静下来后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太过刺激,令人羞耻啊。

好想就这样消失在地球……

……话说,就这样打扫了混乱的战场,还写下了好几页的忏悔书,阿信应该没有时间休息吧?

行囊也没能给他收拾……

以这种状态去JCC,真的没问题吗?

…………。不管他了。

啊啊,今天的本来预定,是和Mikey见面的说……

一想到Mikey就会想到三途春千夜,一想到三途春千夜……

话说回来,拒绝南云的时候说得那么大义凛然,但现在有男友的人其实是我…………。

诶?所以我才是烂人?

呜呜,胃好痛。

阿信:(认真打扫战场,认真清洗犯罪现场,认真写信道歉,认真打包行囊,认真抵达JCC——惊醒)哇啊啊啊啊啊!!

路人OS:又一个学生因学习压力过大疯了啊。

路人OS:肯定是接了很难的考核疯了吧。

阿信:(大叫)我才没有疯!!不对,我是疯了!!哇啊啊啊——!我这个笨蛋——!(啊啊跑走)

路人OS:果然是疯了啊。

写信的阿信:舒服……哇啊啊啊——!(脸红划掉)(从此之后禁忌字典又多了一个词。

台风即将抵达,状态绝顶中[墨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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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狗狗拆家的原因多半出在主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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