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为什么坂本先生的排名才是B啊?!
这个排名是认真的吗?明明那个卷卷面都有了A ,怎么可能坂本先生才B ?!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暗箱操作。
我眯着眼睛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手里的名单。
嗯,少糖姐是C级……
信的话,……D?!
什么啊,这家伙,好弱哦。
D不是排名倒数的第二个等级吗?……还说自己是坂本先生的拍档,真的不是自己的臆想吗?
我不禁戳了戳纸面上那个被偷拍得有些丑的头像,有些忧心忡忡地想着。
爆炸余波所带来的恶心感让我昏昏欲坠,我有些头疼地按摩起太阳穴,试图以此镇压这股让人不舒服的感觉。
我有些头疼地放下了手,老实地给自己身上细小的伤口做处理。
真是的,说是体会我不想留痕迹而帮我把脖子的淤青消除了,但是比起手掌印的淤青,我的脖子现在都是一片红了,看起来更可疑了好吗!
真希望这个痕迹快点消散。
手也好痛。
瞬间爆发力什么的,用完的感觉真的好酸爽。啊,再不快点按摩的话,乳酸会堆积的。
不过,好像已经过了挺久的样子,可是却没有人回来。手机也没有接收到什么讯息……
信现在是在干什么呢?治疗……难道,是伤得很严重吗?
空调吱吱地运作着,往外送着冷风。已穿上迪路兽送来的运动长裤的我,撑着下巴,盘腿坐在地板上有些困倦地等待着。
为了避免意识消失,我开始用思考转移注意力。
因为南云什么都不问,搞得我也不好意思询问他。不过,光看他拿到肖像画那一瞬间暴露出来的恐怖气息,不难以想象X肯定是和他有什么渊源的存在……
X,还真是会拉仇恨的人啊。不过说起来,为什么一定要把已经退出不干的坂本先生也拉入这趟浑水呢?
我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X那略带疲惫且忧愁的脸,摇了摇头。
……成熟大人的世界果然好难懂啊。
我开始整理起我已经折叠好堆放在一边的衣物,将之塞入到迪路兽带来的小包里。
嗯……不知道路人看到移动的背包会作何感想。不过,是迪路兽的话,应该也会进行一定程度的掩人耳目的。
我抱着对小猫盲目的信任,点了点头,试图从压扁的口金包中找出自己的杰作。
就在我努力拽出布料的一角,即将看见胜利的曙光的时候,房间的大门被一阵大力拍开了。
信喘息着,带着一脸战斗后还未来得及清理的伤口闯了进来。
“啊!信,你回来啦!”
我一边转过头向着信打招呼,一边加紧手上的作业,奋力将包包从另一个包包中扯出。
“真是的,没事的话好歹也回一下我的信息啊。我可是等了你好久了!你知道吗?我刚刚可是好好大展了——”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信站到了我的身前,打断了我的话。那从上到下的俯视目光莫名让人有些胆寒。
“啊……”我条件反射性地开始心虚,不禁非常快速地站了起来,将包包捏紧在手中,下意识地转移起话题。
“唔,要不,你先处理一下你的身体?对了,刚刚用过的纱布好像还在……”
“我跟你说了别过来了吧!”
信捏住了我手腕,制止住我即将跑向其他地方的举动,将我的身体往他的方向拽了过去。
“为什么……为什么你每一次都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总是当做耳边风呢?!!”
手腕被捏得生疼,信低下头看着我。
不知为何,那张平静中带着怒火的脸稍显得有些陌生与可怕。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信展露出这样的表情。总感觉,和以往发火的表情,有点不同。
我莫名感到一丝惊慌,张了张嘴,在脑海里绞尽脑汁地想着解释的理由。
果然听从京子小姐的怂恿,打算进行美色攻击什么的不怎么靠谱啊!不过,我现在的样子的确跟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可恶的南云!
怎、怎么办,再不好好地想一个借口,我之后的事不就……
“……到底什么时候你才可以成熟一点呢?”
手腕处的力气被加重,信带着压抑的苦闷声音在小小的空间中响起,透露着无法排解的厌怠和难以承担的疲惫。
我有些愣神地看着信的眼睛。那双以往简单易懂的眼眸正透着我所辨别不出的难言情绪。
啊,不好。
大概是身体状态还没调整好的关系吧,不知为何,我莫名有种眩晕的感觉。
眼中的世界宛如抽象派画作一样,渐渐变得扭曲凌乱起来。
“……”
要冷静下来才行。
“抱歉。”信有些狼狈地放开了我的手,后退了一步,准备将身体拉开。
“我说得过火了……”
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就已经下意识地开始了机械的行动——
我向前扯过信的衣服,抱住了他因我的拉拽而重心向前的身子,一只手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部,另一只手缓慢而轻柔地抚摸起他的头部。
沙沙沙的摩擦声轻微得不值一提,与吱吱响着的空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开启了二重奏。
“没事的,冷静下来吧。”
我轻轻地说着,带着一下一下的节奏抚慰起信略有些崩溃的情绪,“来吧,深呼吸一下……对,没错。吸……呼……。”
“没事的,已经没事了,冷静下来吧……信。”
耳边的呼吸在一段时间之后逐渐平稳了下来,我拍了拍已不再颤抖的躯体,轻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热烈震动的心跳随着身体的紧贴而被传递了过来,信忍不住伸出手,低下身抱紧了我,将头埋入了我的脖颈处,声音闷闷地在我耳边传了过来:
“……对不起。”
“没事哦。我知道的,信是因为担心我才会这样说的吧。”
我依旧轻轻地拍着信的头,带着安抚的意味,“所以,我并没有生气哦。”
“不,是我不好。”
信将脑袋蹭了蹭,柔软的发丝磨蹭间给我敏感的脖颈带来了一丝瘙痒。
“我不该向你发火,还迁怒你。对不起……明明是我自己的错,对不起,小七。”
我不禁略微地缩了缩脖子,将思绪抛开放空,
“……不,是我太任性了。该道歉的人是我才对。对不起啊,信。”
“真的是对不起。”
明明早就已经清晰地知道不可以这样做,我却……
“因为我的关系,很累吧?……真的,真的是对不起。”
“……”炙热的鼻息挥洒在脖子处,带着些微的潮意,信将自身的体重压了过来,让本就紧贴的身体再无一丝间隙。
仿佛要把我全身笼罩,不留任何皮肤在外界一般,信在我耳边瓮声瓮气地说着:“小七不需要道歉。
是我错了,对不起……要是我能够再强一点就好了……但是,你平安无事,真的是太好了。真的是,只要你没事就好……”
我静静地被信的气息笼罩着。明明近在咫尺,信的声音却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一样。
我依然放空着思绪,循着情绪管理的模式下意识地辨别起信身上的气味……带着些许潮热的铁锈味,硫磺味,嗯?还有艾草味?
“……坂本大哥他,受伤了……为了保护我。”
信将沉重的脑袋抵在我的肩上,沉默了良久之后轻轻地说道,
“不仅是坂本大哥,就连陆一开始为了保护我也受伤了。……艾草味就是他带我们去一个整形大师那里治疗的时候,针灸留下的。”
对我不小心冒出的疑惑进行了解答,信再次沉默了一会之后,重新在我耳边轻声细语起来:
“……我得变强才行。再这样下去,我只会会成为坂本大哥的累赘,也……”
“……嗯。”我拍了拍略微紧绷的躯体,轻声地应和,“那就,一起加油吧。”
……
“原来如此,信你和少糖姐被袭击了,然后坂本先生将你们带去治疗所之后,在别的地方也和另一个人交起了手。
然后,坂本先生从那个人的身上得知,X策划这场行动是为了让那些死刑犯拖延ORDER行动的时间,从而达到摧毁杀联据点的目的?
唔,所以,你和坂本先生前往据点,正面和X对上了?”
“嗯……对方虽然只有两人,但是短时间内就把据点搅得天翻地覆。”
信坐在地板上,将我不知道的事情一一说明,随后顿了顿,带着些沉郁的气息开口:“是我根本插不上手的战斗。”
“这样啊……”
“对方还有一个卧底,在杀联出现了一个不知道是谁的怪物阻挡他们之后,用自爆换取了他们撤退的时机。而……坂本大哥不仅之前为了保护我受了X的一击,还为了我不受炸弹的波及而把围裙让给了我,现在不得不住院接受治疗。”
……第一次听见围裙还能防炸弹的。
果然在这个商店里,平平无奇的东西都有大作用呢。
“然后,他住院前,说是有些担心你,让我回来看看。我才知道原来你来这边了……”
信叹着气,捂住了头,“葵小姐他们好像被安排在别的安全地方避难了,没想到坂本大哥还让南云过来看店,果然是因为我们太派不上用场了……对了!小七你还好吧?快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啊,没事哦。有南云先生在,我很安全。”我拍掉了信的手,笑着回应。
“这样啊,突然跑过来果然还是给你们造成困扰了……不过没想到,原来坂本先生和X认识。真是越来越让人感到好奇了。”
“……?是吗?那你为什么穿着我的衣服?”
信的视线有些怀疑地准备下移,却被我掐住了脸不得动弹。
“?!你的脖子……?”
“啊……嗯,稍微沾染到了那人的血,觉得很恶心就不小心大力洗了一下。没事啦,很快就会消散了。你的脑海还晕着吧,不要太过使用超能力读我比较好哦。”
我露出危险的笑容,大脑放空,像机器人一般进入了应急模式,内心开始无意识地排列着数列。
……仔细一看,这个人身上还满是伤口呢。
毕竟不仅和死刑犯打了一架,在对方的袭击下艰难地存活了,接下来还去了杀联据点,和真正的大BOSS对上面。
就算没有受到致命伤,近距离吃上一发炮弹果然还是不好受的吧。
明明都已经如此疲惫不堪,遍体鳞伤了。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好了。你还是赶快去收拾一下自己吧,我就不过多叨扰你了,好好休息吧。”
我站起了身,拿起背包,准备离去。
“嗯?等等。”信拉住了我,
“你不是有事来找我才过来的吗?……嗯?朝仓大叔怎么了吗?谈什么?”
啊,糟糕。
“嘶……”信有些难受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捂住了脑袋。
“所以说,不要那么乱来比较好哦。信啊,你要是不小心听到了不可名状的声音,变得疯狂了可怎么办呢?”
我叹息着摇了摇头,“朝仓大叔他最近不能和你见面了,只是想要我向你这么传达而已哦。你不用太担心他了,最近有个封闭实验他走不开身,就是这样。”
“只是这样?”信皱着眉,盯着我。
“……。呼,信你还真是温柔啊,明明都已经自顾不暇了,居然还有心思关心我的事情吗?”
我不禁低低笑了起来,想要以此糊弄过去,“我没事的哦。”
“因为你昨天在电话里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啊,应该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才对吧?
再说了,不就是因为我对你的关心不够,才会发生像上次游乐园一样的事故吗?我已经吸取好教训了!所以不用客气地说吧,有什么烦恼我都会好好聆听的。”
信抱着双臂,一脸认真地说着,将四字箴言祭出:“反正来都来了。”
我静静地看着信那带着些许脏污与大大小小擦伤的脸庞一会儿,在那一瞬之间,仿佛有什么不能控制的东西在心口处茁壮成长,将我从里到外撕裂。
不可以。
“而且,小七现在根本就是一副不开心的表情啊!”
信将身体从地上支起,凑了过来,可怜兮兮的样子仿佛是想撒娇却被主人无视的可怜小狗,
“果然还是在生气吧?毕竟我那么过分。要不小七你骂我一顿好了?又或者打我一顿?不要什么都不说啊,感觉好可怕!”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摸了摸信那拱过来带着热气的金色脑袋。
左手因着替换衣物的关系并没有带着手套,我的皮肤与信的皮肤没有隔阂地相接,将彼此的体温相互交融。
我细细摩挲着信脸上的伤口,不禁低声问了起来:“痛吗?……真是的,总是不好好处理。”
信湿漉漉的眼神一瞬间放出光芒,脸上再次露出熟悉的笑容,
“没事的喔!只不过因为爆炸我现在还有点头晕就是了……对不起,如果我再强一点的话……”
啊,又开始道歉起来了。
我将左手下移,堵住了信的嘴。
“嗯……那好吧,其实我本来来这里是想说给你检测一下有没有不明反应的。就是上次那个意外。”
我伸出右手,摇了摇已经皱巴巴、脏兮兮、被染上奇怪污渍的小包包:
“沃尔特送来了检测残余反应的药物,本来是想给你用一下的,不过现在嘛,是用不上了。等重新做出来了再给你吧?”
“这样啊……抱歉,明明你是担心我才过来的吧。”
信不禁将视线放在我紧捏不放的小包包上,“给我的?……我之前好像听到了什么对信宝物,是什么?”
“呃……”我不禁头疼地捏了捏眉间,叹了口气:
“没什么,不过是不值一提的东西,你不用在意……喂,你干嘛?”
我将手收了回来,把东西塞入口袋之中。
没抢过我的信悻悻然地举起手,“不是给我的吗?干嘛收回去啊。”
“现在不给你了。”我冷酷无情地说,“已经脏了,派不上用场了。”
“无所谓啦,洗洗还是可以用的。……诶?!什么?!你的手工作品?这不是超级无敌稀有的东西吗?!”
信重新扒了上来,“快还给我!”
“喂!都说了不要随意读心了!”
我不禁恼怒地加大了原本准备减弱的脑海思绪,用垃圾信息攻击信的大脑,将信环抱住我的腰在口袋探索起来的脑袋往后推去:
“而且我根本就没有送给你吧!什么叫还给你啊!”
“在内心想着送给我就已经是我的东西了!”信毫不客气地说着,
“……痛?你受伤了?!我就说怎么可能会没事……”
“随意扒拉别人的上衣,你是变态吗!!再这样下去你可是会被逮捕了哦?!”
我忍无可忍地将小包糊在即将对我做出令人发指行为的信的脸上,强硬地挣脱了对方的束缚,溜到了窗台边。
“都说我没事啦,南云那家伙可是强得不像话,是你太粗暴了!”
我在窗边挥舞着双手展示着自己的健康:“你看,没错吧?比起我你还是多注意一下自己才对!
好了,我就先走了。最近我也开始忙起来了,找你也是为了传达这件事……抱歉呢,如果不是什么重要事情以后就邮件联系吧,我可能没什么时间和你打电话了。你要记得照顾好自己喔!”
我挥着手露出灿烂的笑容告别,匆匆从信房间的窗户跳下,极速消失在街头。
……
这个距离,应该没问题了吧。
我扶着路边的柱子,有些艰难地喘息着。
真是的,本就有些恶心呕吐的感觉,这么一剧烈运动更显得头晕目眩起来了。
“你还好吗?”
从我的肩膀处传来一道少年音,沃尔特说话的声音将我从混沌的状态中扯出,
“真是意外,我还以为你会瞒不过去呢。”
“嗯……让固法小姐接我去医院吧,我有些头晕。”我带着疲倦靠在面前的柱子上。
“看来我以前和信进行的情绪训练卓有成效啊,不过,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信受伤了吧。
……就是进入应急程序的我大脑好像有点不灵敏,我根本不知道刚刚我说了些什么。”
我揉了揉脸,打算等大脑清醒再重新复盘一下刚刚的信息。
“你还好吗?”难得地,沃尔特再次将之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疲惫的我蹲下了身体,将头埋入了臂弯之中。
“没事哦,只不过是稍微地,觉得有点冷罢了。”
明明刚刚才和人紧密贴合着,体温却不能留存。
从心口处,不知为何,总是无端地蔓延着一股寒意,让我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好冷啊。”
我的内里,还真是荒芜一片啊。
体贴的小猫将躯体发热,凑了过来用自身的体温温暖着我逐渐麻木的四肢。
“这样的温度可以吗?”
机械生物发出足够让人融化的热意,然而物理的温度却无法传达到内心。
“……嗯。”我将凑到脚边的小猫珍惜地抱起,将之纳入怀中轻轻嗅着,“谢谢。”
蔚蓝色的猫瞳疑惑地看着我,像是面对着什么难解的谜题一般,小猫人性化的脸上露出异常可爱的神情。
我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在那颗略显得傻气的猫头上撸了一下,“没事的。”
“是吗?”
小猫没有挣开我逗弄的手,点了点头,伸了个懒腰翻开了肚皮,
“我会尽快做出新的药片的,到时候……”
“不……不必了。慢慢来就好。”
我的手指从迪路兽圆滚滚的肚皮绒毛上划过,享受着小猫难得的爱意。
“我已经用不上了。”
怎么可能不会是麻烦呢。
像现在,我不正就是在添加麻烦了吗?
让信连处理伤口的时间都没有,马不停蹄地过来收拾我的烂摊子。
这样想想,从游乐场那件事发生之后,我虽然说着要改变,不再依赖信,甚至偷偷避开了对方的关心,自己私下进行各种训练。但结果,那都是自私的借口罢了。
因为不甘心,觉得如果变强了,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像以往一样待在他身边。
结果,当遇上了需要对方出力的事情,还是下意识地想要依赖起对方来了。
完全就是毫无成长,无可救药,和之前完全没有什么两样……
口口声声说着不想束缚对方,却总是下意识地,将那个无形的绳索不断勒紧。
根本,就是我自己不想放手。
“我必须得成熟点才行呢……要学会自己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不可以任性地给别人添麻烦。”
我喃喃自语着,下了结论:“这才是真正地独立吧。”
不可以,再任性了。
信,明明自己都已经在生死攸关的边缘中徘徊,那么地疲惫不堪,却还是记挂着我的事。而我,居然还想着再往他的肩膀上增添重量,实在是太不知廉耻了。
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开始,就一直是我单方面地输出着**,任性地让对方为我买单。
但从实际上来讲,信他与我本就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是我擅自把对方当成了浮木,紧抓着不放……这种事,已经够了。
“你应该为我感到高兴才是。”
我摸了摸毛茸茸的小猫咪:“我可是终于成长了。”
“是吗?但是为什么,您现在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要哭出来一样呢?”
“……”我抚摸着绒毛的手不禁僵硬住。
“是吗,原来我现在的表情这么糟糕吗?……呼,真是不成体统。”
那一定是因为残存的情绪在作祟吧?
因为不想就此离去。因为还想要撒娇。
我将脸遮挡住,深深地吸了几口气,随后松开了手,露出了一如既往的笑容:
“好了。”
“那么难受的话,在我面前不用勉强也可以吧?”
小猫用头蹭了蹭我的下巴:“毕竟我们是最亲密的存在,不是吗?”
“这可不行,因为不管是姐姐大人还是信,都喜欢我笑的样子啊。”
我抵住嘴角,往上顶出酒窝:“所以,我得一直露出完美无缺的笑容才可以。”
“这样,才会受到喜爱不是吗?”
我抱起迪路兽,朝着固法小姐行驶过来的轿车挥了挥手。
“没事的,如果现在的我……一定可以办到的。”
我拍了拍小猫咪柔软的脑袋,收敛好了情绪:“让朝仓大叔把药物做出来吧。”
“我的潜意识,我自己去。”
我已经不是一年前那个只会哭泣,无能为力的小孩了。
现在的我,有着被信训练出来的身手,还有南云先生和坂本先生的教导。
更何况我还支棱起了庞大的实验室,捕获了从身上掉落的东西,有源源不断的自我新发现等待着我开启。
所以,一定没问题的。
是时候松手了啊,已经霸占了很久了吧?再这样下去,可是会变成讨人厌的麻烦了……
所以,为了这仅剩的美好幻想能够留存,就让这块木板,飘向自己想要去往的地点吧。
“对于游泳,我还是有一定程度的自信的。嗯。”
“嗯?你在突然地说着什么呢?还有我说过的吧,不要!再给我!往!医·院跑啊!”
位于驾驶座上的固法小姐伸出左手做拳状,往我的头上锤去。
“呜哇,请不要危险驾驶啊!而且我是头晕啊头晕!”
我捂住已经长出包的脑袋,欲哭无泪。
进入人机状态的小七:阿巴阿巴阿巴。(继续对信顺毛摸ing)
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缩回去的小七:果然这样才是最好的。
错失了唯一机会的信:我才是那个没有心的人啊!让我长点心吧![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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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就像容易腐烂的香蕉,人的成熟也会在一瞬之间不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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