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还要”清澜在意识还没有完全丧失时，听到了熟悉的呢喃

是谁呢

他还要什么

而后身体传来撕裂的痛感，夹杂着几分饱涨的舒适，热潮渐渐散去，他反而被拉入了另一个不得解脱的怪圈。

……

翌日，清澜勉力睁开酸涩的眼，感受到身体各处的异样，清澜默默把009的禁闭时间延期到这个世界结束。

察觉到自己虽不着寸缕，各关节有被折腾到散架的酸痛感，但好在被清洁过，那处也好似上过药，不知怎的，清澜竟获得了一种奇异般的安慰，毕竟是人家帮忙解了药性，虽然这方式是自己在下面，好歹懂的善后不是吗

而清澜良好的心态在看到只着里衣，端着水盆，从外面进来的那人时，不复存在。

“哥哥，好些了吗？”他和平常别无二致，眼底还是他看不透的幽深。

清澜张了张嘴，那句“昨晚是你吗”怎么也说不出口。

“看我，怎么忘了正事，哥哥别动，我帮你换一下药。”

“不、不用了”清澜拥着被子向后退到床跟

他欺身向前，清澜退无可退，被他挟制在怀里

他伸出一直手阻止了他掀被子的动作，无声地拒绝，却被他反压向头顶。

因为使不上力气，又没穿衣服，清澜打不过，也放弃了无谓的挣扎。

感到左臂传来的刺痛，以及他有几分冰凉的指尖触感，清澜打了个哆嗦。

而李承鄞被他可爱的反应逗笑了，连问都不敢问吗，兔子哥哥

看到他身上半遮半掩露出的青紫痕迹，说不出的凄楚动人，让人想……

不过，想到左肩上的咬痕，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他还是先披上羊皮吧。

“哥哥好好休息，下个月我们就回上京。”李承鄞落下这样一句话就出了营帐。

而清澜自从知道昨晚那人是李承鄞后，把种种前因后果再三梳理，还是想不清楚，一个为皇位机关算尽的人，怎么会舍身为他解药性，他难道不知道这事如果传出去对他意味着什么吗

就算他真的有龙阳之好，也不会让他这样一个敌我不明的人知晓，所以，难道那个什么逍遥散真的能惑人心智，让一个内心坚忍无比的人为色所迷？!

那事后呢，如果他是李承鄞，怕是会灭口吧，可他一系列为他清理身体、亲自上药的举动，实在是太诡异了

难道是其实昨晚那人不是他，而是暗卫什么的，他今早的迷惑行为是想让他误会自己有了他的把柄，然后对他进行试探？或者表明与自己合作的诚心？

感觉脑子要炸了，清澜止住自己越跑越偏的思绪，现在，还是好好养伤吧。

送走陈娘子后，把证据转移到系统空间，清澜的计划完成了最关键的一环，接下来就是到朝堂上去搅弄风云了。

虽然他已决定与李承鄞合作，但现在还没有跟他摊牌，两个人又因为那个夜晚关系别扭，所以一直到启程回皇城那天，清澜都没有跟他表忠心。

事实上，是清澜单方面别扭，李承鄞待他还如平常亲昵自然，只是每当他做当初搂腰搭肩这种做惯了的动作时，清澜都有一种不自在的感觉。

上京皇城，人流熙攘，街市繁华，看着这盛世景象，清澜烦乱的心情稍解。

金銮殿上，那人身居高位，打量着两年未见的五皇子，良久，露出一抹慈爱笑意，“边关历练，你完成得不错，待会儿别忘了先去看看你母后，她很想你。”

“是，父皇。”在这里，李承鄞成了恭谨寡言的晋王殿下，看他嘴角挂上温润的笑，整个人却越发高深莫测，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他，原本还能看出他大半心思的清澜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滴水不漏。

“这位是顾澜小将军吧，朕多次听乌曙和承鄞提到过你，说你是将相之才！”

“回陛下，是乌将军和晋王厚爱。”

“哈哈哈，小将军就别谦虚了，你要是不好，朕的小五也不会要你当他的金吾将军了，要知道，这个原本是给裴照预留的。”

帝王和蔼可亲的话语暗含试探和锋芒，清澜谨慎措辞应对，好在没出什么岔子，待出殿门后，才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看向左前方风轻云淡却不失坚定的身影，清澜慨叹于他的心机和从容，心中却第一次为他的处境难过，这就是他从小到大所处的环境吗，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算计、阴诡、试探、交锋，不能退，因为退一步就是深渊，不过是被逼着不断向前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