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橘爸把手里的咖啡搁在桌上，眉微皱，似乎对自家优异的儿子产生这个想法有些讶异。

“如果你是领养正常家的孩子，我不会干涉，但是他是混混，还进过少年所。”橘爸眉又皱紧了些许。

良久，等杯沿的白汽散去，橘长空才开口说道，“爸，我会负责他的衣食起居。”

“你大学还没毕业就想着照顾他的吃住？”橘爸似乎有点疲惫，他这个儿子很执拗，如果真的反对他，搞不好真的搞出提前毕业的举动。

橘长空点了点头，白皙的手指摩挲着杯沿，这是他思索很久的结果。

“算了，既然你打算领养，那就交由你负责，”橘爸拿起报纸看起今天发生的暴力事件，一副你们爱咋地就咋地的模样。

得到同意后，橘长空有些迷茫，回到房间，他指尖动了动，他需要钱，至于钱，他目光定格手机通讯录的某个名字。

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

“空哥，找我什么事？”九井一带着醉意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橘长空沉默了一会，把自己急需钱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钱？”九井一有些诧异，微熏的眼神清醒了几分，揉了揉太阳穴，“空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钱的话我倒是有很多渠道。”

“但是，不太适合空哥你，毕竟你爸爸是警察，”九井一思索了会，“要不空哥如果不是需要太多的话，我可以先把一些钱借给你。”

“你在哪？”橘长空微皱着眉，耳边传来嘈杂的闹腾声，明显是在酒吧一类的地方，又喝酒了？

“空哥，你别管我了，好不容易能自在点喝酒，”九井一挎在背后的沙发上，另一只手捏着酒瓶，眼神有些呆滞地看着手中的酒瓶，似乎打算透过它注视着某个人。

“在哪？”橘长空加重了语气，拿起椅子上的衣服，套上鞋子打算去找九井一。

九井一闻言便知道再不说他就要生气了，报了一个位置给他。

到了酒吧，橘长空果真看到九井一喝得脸红了一大片，拽过他的手里的酒瓶搁在桌上，跟服务生结账后，认命把人接回去。

橘长空把他一只胳膊揽住自己的脖颈，发现喝醉的某人几乎站不起来后，直接把人背在后背。

九井一似乎被这动静弄醒了几分，借着酒劲，“空哥，你别管我，我只有醉酒的时候才能见到赤音。”

橘长空可以感受到背后一阵湿润，开口道，“可可，真一郎不在了，但是他们在看着我们。”

背后的人一顿僵直，但终究没有说话。

橘长空踏在几分寂静的街道，虹光点点照在他们身上，九井一突然说了一句，酒醉的声音有些囫囵，“空哥这么温柔，肯定很适合当老师。”

橘长空没有停下步伐，他微垂着眉眼，半遮着浅黑色眼眸，他低声说了句，恰杂着温柔与淡漠，但终归温柔占了上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