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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冰火异象与草木异香
教皇殿的书房，清冷而肃穆。魂导灯的光晕将比比东的身影拉长，投映在光洁如镜的地面上，更添几分威严与孤寂。云清辞静立于下首，听着老师以一贯冷静的声线，最终拍板了她第五魂环的猎杀目标——极北之地边缘，修为高达六万八千年的变异魂兽，冰狱魔狼。
“冰狱魔狼，乃冰魄魔狼异种，兼具极致之冰与精神冻结特性，其魂环于你古剑武魂，乃是质变之选。”比比东指尖轻点桌案上那份绝密卷宗，紫眸中是不容置疑的决断，“此行由月关、鬼魅陪同你前往极北边缘先行探查，熟悉环境，收集情报。娜娜、邪月、焱随行历练。”
她的目光扫过云清辞，在那张日益清丽脱俗、却也越发沉静坚韧的脸庞上停留一瞬，语气微缓，却依旧带着公事公办的疏离：“万事谨慎，以探查为主，非必要，勿起冲突。”
“是，老师。弟子明白。”云清辞躬身应下，声音平稳。她能感受到老师话语深处那丝极难察觉的、被刻意隐藏的关切，这让她心头微暖，却也因前几日那番近乎剖白心迹的对话后，两人之间存在的无形隔阂与微妙气氛而感到一丝涩然。
她知道，那番话如同巨石投湖，在老师心中激起了滔天波澜。而老师的回避与冰冷，既是抗拒，又何尝不是一种无措的证明？她并不后悔，只是更加坚定了信念——时间会证明一切，而她，有的是耐心。
三日后，一行人便悄然离开了武魂城。
菊斗罗月关与鬼斗罗鬼魅一明一暗，护卫在侧。黄金一代三人则显得颇为兴奋，尤其是胡列娜，她亲昵地挽着云清辞的手臂，叽叽喳喳地说着对极北之地的好奇与对云清辞第五魂环的期待。邪月沉默寡言，但眼神中亦有着跃跃欲试的战意。焱则一如既往，目光大多时候都追随着胡列娜的身影，偶尔看向云清辞时，也带着同伴间的认可与佩服。
云清辞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同行之情，但她的心神，却始终有一部分沉浸在自身的修炼与对周遭环境的极致感知中。灵眸武魂虽未附加魂环，但其带来的精神力（神识）本质极高，随着她修为提升至四十七级，以及每日不间断以灵力温养，其感知范围与精细度，早已远超寻常魂王，甚至逼近一些非精神系的魂帝。
他们乘坐武魂殿特制的马车，一路向北，穿过繁华的城市，越过广袤的平原，地势逐渐变得崎岖，人烟愈发稀少。空气中的温度也开始明显下降，带着北地特有的凛冽。
这一日，队伍行至天斗帝国北部边境与极北之地接壤的一片连绵山脉。这里山势陡峭，古木参天，皑皑白雪覆盖着山巅，空气中弥漫着原始而荒凉的气息。按照地图指示，他们需要绕过这片山脉，才能进入极北之地的边缘区域。
马车在山麓相对平坦的地带缓行，车轮碾过积雪与碎石，发出单调的辘辘声。云清辞正闭目凝神，以灵力循环周天，巩固着四十七级的魂力修为。突然，她眉心识海中，那无形无质、却浩瀚如海的神识微微一动，捕捉到了一缕极其微弱、仿佛自遥远天际传来的奇异波动。
那波动……很奇特。
并非纯粹的魂力震荡，也非强大魂兽散发出的凶戾气息。它更像是一种本质极高的能量场，在极其遥远的地方，如同呼吸般轻微地脉动着。一股是仿佛能冻结灵魂的极致森寒，另一股却是焚尽万物的极致炽热。这两种本该截然对立、互相湮灭的属性，此刻却诡异地交织、缠绕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动态的平衡。
而在这一冰一火的核心之外，更萦绕着无数浓郁到化不开的、充满生机的气息——那是草木的灵气！其精纯程度，远超云清辞在此世所见过的任何一处森林、药圃。甚至，比她前世在修真界一些灵脉节点处感知到的灵气，还要纯粹数分！
云清辞猛地睁开了眼睛，那双平日里沉静如水的眸子里，此刻难以抑制地掠过一丝震惊与难以置信的光芒。
“这是……冰火同源，阴阳交汇？还有如此精纯的乙木灵气……”
前世身为清辞仙尊，她见识过无数天材地宝，探索过诸多秘境险地。眼前感知到的这种能量特征，像极了传说中某些由天地造化自然形成的、汇聚了本源之力的洞天福地！唯有这等地方，才能孕育出真正夺天地之造化的神药仙草！
她的心潮剧烈起伏。冰火两仪眼？难道这个世界，也存在前世中描述的那等宝地？不，从这能量的精纯与本质来看，此地的品阶，恐怕比前世秘籍中描述的只高不低！
巨大的惊喜瞬间淹没了她。若真是如此，那其中的仙品药草，对于她，对于老师，对于整个武魂殿，都将是无价的宝藏！她的灵力修炼，正需要海量精纯能量与高阶天材地宝的支撑；老师体内那顽固的罗刹神力侵蚀，或许也能借此找到更好的缓解甚至化解之法；黄金一代的潜力，亦能得到极大的提升……
机会就在眼前，绝不能错过！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脸上恢复了一贯的平静。此刻马车正好行至一个岔路口，一条是继续绕行山脉的大路，另一条则是通往山脉深处、看起来崎岖难行的小径。
“月关长老，鬼长老，请稍停片刻。”云清辞清越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
马车缓缓停下。菊斗罗月关掀开车帘，那张阴柔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询问：“清辞，有何发现？”鬼斗罗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马车旁，兜帽下的阴影中，目光扫视着周围。
胡列娜、邪月和焱也好奇地看了过来。
云清辞走下马车，目光投向那条通往山脉深处的小径，眉头微蹙，似乎在仔细感知着什么。片刻后，她转过身，面向两位封号斗罗，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却又十分肯定地说道：“两位长老，我方才感知到，从这个方向传来一股异常隐晦，但本质极为特殊的能量波动。不像是魂兽，倒像是……某种极其稀有珍贵的药草，或者特殊矿物散发出的灵气波动，其品质……恐怕超乎想象。”
她刻意将“冰火”属性隐去，只强调了“药草”和“灵气”，因为她知道，这对爱花成痴、精通药理的菊斗罗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果然，月关一听“稀有药草”、“灵气超乎想象”，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奇茸通天菊武魂赋予他对植物的敏锐感知力全力发散，果然也隐隐捕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心旷神怡的草木清香，虽然极其微弱，但那本质的高贵，让他心头一跳。
“哦？”月关脸上浮现出浓厚的兴趣，“能让清辞你都觉得超乎想象……老夫倒是要好好探查一番了。”他看向鬼魅，“老鬼，你觉得呢？”
鬼斗罗沉默寡言，只是微微颔首，表示同意。他的职责是保护，既然云清辞有所发现，且月关感兴趣，他自然不会反对。
胡列娜也兴奋起来：“清辞，你的感知从来没错过！说不定真有什么了不得的宝贝呢！长老，我们去看看吧？”她摇晃着月关的手臂。邪月和焱也露出意动之色，探险寻宝，总是能激发年轻人的热情。
云清辞见目的达到，便顺势说道：“波动源头似乎不近，而且路径难行。但我们只是先去探查一番，若真有发现，再决定下一步行动，应当不会耽误正事。”
月关沉吟一下，对比了一下地图，又感知了一下那若有若无的草木灵气，最终拍板：“好！那就去探上一探！老鬼，你注意警戒。孩子们，跟紧我们，此地已近内圈，不乏强大魂兽，不可大意。”
一行人于是改变了路线，弃了马车，施展身形，沿着那条崎岖小径，向着山脉深处进发。
越往深处，地势越是险峻。参天古木遮天蔽日，厚厚的积雪和湿滑的冰层覆盖着山路，空气中弥漫着原始森林特有的腐殖质气息和凛冽的寒意。寻常魂师在此，必定举步维艰。但对于云清辞这一行人来说，却并非难事。
两位封号斗罗气息悠长，踏雪无痕。黄金一代三人亦是魂帝修为，身法敏捷。云清辞则更是轻松，她甚至没有动用太多魂力，仅凭对身体精妙的掌控力和一丝灵力的辅助，便如履平地，身形飘逸灵动，看得月关暗自点头，鬼魅眼中异彩连连。
随着不断深入，云清辞神识感知中的那股冰火交织的能量波动越发清晰，那浓郁的草木灵气也愈加明显。她心中愈发确定，前方必有一处惊天宝地。
然而，就在他们穿过一片布满嶙峋怪石的区域，即将抵达一个被浓雾笼罩的山谷入口时，走在前方的菊斗罗月关突然脸色一变，猛地抬手止住了众人的步伐。
“停下！”
众人立刻警戒。只见前方山谷入口处，并非寻常的白色水雾，而是一片色彩斑斓、如同打翻了颜料盘般的诡异雾气。雾气缓缓流动，折射着林间稀疏的光线，呈现出一种妖异的美感。一股甜腻中带着腥气的味道随风飘来，吸入一丝，便觉头脑微微发晕，胸口烦闷。
“毒瘴！”胡列娜掩住口鼻，俏脸微变。
月关脸色凝重地上前几步，仔细观察着那片斑斓毒雾，他伸出手，指尖魂力凝聚，一朵小小的、散发着金色光晕的奇茸通天菊虚影在指尖绽放，试图靠近毒雾。
“嗤——”
一声轻微的腐蚀声响起，奇茸通天菊的金色光晕与毒雾接触的边缘，竟然开始微微黯淡，那甜腻的腥气仿佛活物般，试图沿着魂力反向侵蚀。
月关迅速收回手，脸色更加难看：“好厉害的毒！这并非天然形成的毒瘴，而是人为布置，或者说，至少是经过某种强大存在引导强化过的！其中主毒是碧磷蛇皇毒，而且……混合了不下十种其他剧毒，彼此相辅相成，毒性猛烈无比，更兼具腐蚀魂力、麻痹神经、侵蚀精神之效！”
他看向鬼魅和云清辞，沉声道：“这毒阵，封号斗罗以下，若无特殊抗毒能力或顶级避毒宝物，硬闯必死无疑！即便是老夫，凭借奇茸通天菊的药性，也只能勉强护住自身，想要带你们所有人安然穿过，恐怕力有未逮，而且极易引发毒阵更剧烈的反扑。”
碧磷蛇皇毒？云清辞心中一动，立刻联想到了一个人——毒斗罗独孤博。看来，此地的毒的确与秘卷里对毒斗罗的习性很是相近，很有可能已经被他占据。
鬼斗罗周身黑雾缭绕，试图以纯粹的黑暗魂力隔绝毒素，但那斑斓毒雾仿佛无孔不入，连他的鬼雾都能缓慢渗透，他摇了摇头，声音沙哑：“毒素难缠，强闯代价太大。”
黄金一代三人闻言，脸上都露出了凝重和一丝不甘。宝贝近在眼前，却被如此可怕的毒阵阻挡。
胡列娜看向云清辞，带着一丝期望：“清辞，你对药理和能量感知最是敏锐，可有办法？”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云清辞身上。
云清辞没有立刻回答。她上前几步，靠近毒阵边缘，并未贸然接触。她双眸之中，一抹极其淡薄的、肉眼难见的灵光闪过，灵眸的精神力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开始细致入微地分析眼前的毒阵。
在她的“视野”中，那斑斓的毒雾不再仅仅是色彩，而是无数种不同属性、不同特性的毒性粒子混合而成的能量流。这些能量流并非均匀分布，而是遵循着某种虽然粗糙，却确实存在的规律在缓缓运转，形成了一个覆盖山谷入口的简易毒力场。
‘果然有阵法痕迹，但……太粗糙了。’云清辞心中暗道。这布阵之人，显然更依赖于碧磷蛇皇毒本身的霸道和多种剧毒混合后的复杂性，对于阵法之道的理解，仅仅停留在最初级的“聚拢”和“增幅”上，对于能量的精细控制、节点转换、生门设置等，几乎一窍不通。
在她这位曾经挥手间布下困杀仙阵的仙尊眼中，眼前的毒阵，漏洞百出。
她仔细观察着能量流的走向，寻找着那因阵法粗糙而必然存在的、能量运转不畅或彼此冲突的“节点”和相对薄弱的“缝隙”。同时，她强大的药理知识也在飞速分析着各种毒素的性质，推演着它们之间的生克关系。
片刻之后，云清辞心中已有定计。她转过身，面对众人，神色从容，开口道：“月关长老判断无误，此毒阵确实凶险。不过，万物相生相克，阵法运转亦有其规律可循。此阵看似浑然一体，实则内部能量流转并非完美无缺，存在几处相对薄弱的节点，以及因毒素属性冲突而形成的、毒性稍缓的间隙。”
月关闻言，眼中精光一闪：“薄弱节点？毒性间隙？清辞，你能确定位置？”
“嗯。”云清辞肯定地点点头，伸手指向毒阵的几个方位，“那里，那里，还有左侧那片紫色雾气最浓郁处的边缘，皆是能量节点，虽亦是毒力汇聚之处，但因其需维持阵法运转，反而稳定性较差，若能以巧力干扰或快速通过，可减轻整体压力。而这几条看似不起眼的、颜色较淡的雾气带，实则是不同属性毒素对冲形成的缓冲带，毒性较周围区域为弱。”
她一边说，一边以魂力在空中虚划，勾勒出简单的路径示意图。
“我们可以依次通过这些缓冲带和节点薄弱处，以最快速度穿行。同时……”云清辞顿了顿，体内灵力悄然运转，一层极其淡薄、近乎透明，却散发着温润祥和气息的灵力光晕以她为中心扩散开来，将众人笼罩在内。
“我会以我的特殊魂力形成护罩，尽可能中和、驱散靠近的毒素。请大家跟紧我的脚步，注意我的节奏，切勿触碰护罩之外的毒雾，也尽量不要动用魂力外放，以免刺激毒阵。”
她的灵力本质高于魂力，对于这种偏向阴邪、负面的能量（包括毒素）有着先天的克制与净化效果。虽然以她目前的修为，还无法正面硬撼整个毒阵，但在找准路径的前提下，护住众人短时间穿过，却是有相当大的把握。
月关和鬼魅感受到那层淡薄光晕中传来的、让他们都感到心神宁静的气息，以及那光晕与周围毒雾接触时，毒雾仿佛遇到克星般微微退散的现象，心中再次掀起惊涛骇浪。清辞这“特殊魂力”，实在是太过神异！
“既然如此，便依清辞所言。”月关压下心中震惊，果断说道。鬼魅也默默点头。
胡列娜、邪月、焱更是对云清辞信心十足，毫不迟疑。
“跟我来。”云清辞不再多言，转身面向那色彩斑斓、危机四伏的毒阵，目光沉静。她深吸一口气，率先迈出了第一步，踏入了那妖异的雾气之中。
淡薄的灵力护罩与毒雾接触，发出细微的“滋滋”声，仿佛冰雪遇到暖阳，靠近的毒雾被迅速净化、驱散，开辟出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相对安全的狭窄通道。
云清辞步伐不快，却异常稳定，她精确地沿着自己神识探测出的“安全路径”前进，时而迂回，时而突进，时而停顿。众人紧随其后，屏息凝神，不敢有丝毫分心。
周围是翻涌的、色彩诡异的毒雾，甜腻的腥气无孔不入，即便有灵力护罩隔绝，依旧能感受到那令人心悸的毒性。偶尔有漏网的毒丝触及护罩，立刻便被那温润的灵光净化消弭。
整个过程看似平静，实则凶险万分。一旦行差踏错，引动整个毒阵的反噬，后果不堪设想。两位封号斗罗全身魂力暗凝，随时准备出手。黄金一代三人亦是手心见汗。
然而，云清辞始终从容不迫，她的神识如同最精确的导航，她的灵力如同最坚韧的盾牌。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前方的雾气骤然变得稀薄，光线透入，一股清新凛冽的空气涌入鼻腔。
云清辞最后一步踏出，身形彻底脱离了那斑斓毒雾的范围。
眼前，豁然开朗。
她身后，月关、鬼魅、胡列娜、邪月、焱也依次安然穿过。回头望去，那色彩斑斓的毒雾依旧在山谷入口处缓缓流转，如同一个妖异的梦境，将内外的世界彻底隔绝。
而此刻，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景象，让即便是见多识广的两位封号斗罗，也不由得瞬间失神，瞳孔骤缩。
那是一片怎样神奇的谷地啊！
山谷不算特别巨大，但其中央，一眼泉水如同太极图般泾渭分明却又完美交融。一边是炽烈的赤红，蒸腾着足以融化金石的热浪；一边是极致的乳白，散发着冻结灵魂的森然寒气。冰与火的力量在此地达成了不可思议的平衡，浓郁的灵气几乎化成了实质的雾气，在山谷中缭绕。
而在这冰火两仪眼的周围，遍布着各种奇花异草。有的如水晶般剔透，有的如火焰般燃烧，有的吞吐着霞光，有的摇曳着星辉……每一株都散发着磅礴的生命能量与独特的道韵，药香扑鼻，沁人心脾，只是吸上一口，便觉魂力运转都快了半分。
“这……这是……”菊斗罗月关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激动而颤抖起来，他指着那些花草，几乎语无伦次，“幽香绮罗仙品！八角玄冰草！烈火杏娇疏！奇茸通天菊！八瓣仙兰……还有，那是……望穿秋水露？！老天，这些都是只存在于古籍记载中的仙品啊！这里……这里难道是传说中的……冰火两仪眼？！”
巨大的惊喜和震撼，如同海啸般席卷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唯有云清辞，静静地站在最前方，望着这片钟天地之灵秀的宝地，望着那冰火交织的奇景，望着那遍布的仙草，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清浅的、却足以令万物失色的笑容。
找到了。
而且，此地的品级，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她的目光，首先落在了那株能解万毒的幽香绮罗仙品上，随即又扫过那冰火两大剧毒仙草八角玄冰草与烈火杏娇疏，最后，定格在那滴能极大提升精神力的望穿秋水露上。
老师，娜娜，月关长老，鬼长老……还有我自己的路。
此地的机缘，将彻底改变很多事情的走向。
而首先，她需要以最完美的方式，将这些天地奇珍，尽数收取。
（第71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