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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满载而归与教皇的考量

协议既已达成，初步治疗也展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山谷内的气氛彻底从对峙转向了一种微妙的和谐。独孤博虽然心头仍因失去对冰火两仪眼的独占权而有些许怅惘，但相比于根治自身与孙女顽疾、甚至有望更进一步的巨大希望，这点怅惘便显得无足轻重了。他看向云清辞的目光，已从最初的愤怒、惊疑，彻底转变为信服与隐含的敬畏。

云清辞并未因初步的成功而有所懈怠。她深知，与独孤博的盟约固然重要，但此行的核心收获，仍在于这冰火两仪眼本身，在于这些足以改变许多人命运的仙品药草。既然获得了采集权，她便要善加利用，为未来奠定最坚实的基础。

在独孤博复杂目光的注视下，云清辞再次行动起来。她并未急于继续采摘那些已然成熟的、耀眼的顶级仙品，而是首先取出一枚空白的玉简——这是她以神识结合特殊玉石炼制的记录工具，远比纸笔更为精确和承载更多信息。

她双眸之中灵光流转，浩瀚的神识如同无形的画笔，细致地扫描、烙印下冰火两仪眼周围每一寸土地。泉眼能量的流转规律，不同区域灵气浓度的细微差别，以及剩余所有仙草、灵植的精确分布、生长状态、大致年份、彼此间的能量呼应……所有信息，事无巨细，都被她以神识刻录进玉简之中。

这份详尽的“地图”与“图鉴”，将成为日后可持续利用、甚至人工培育某些灵植的宝贵资料库。其价值，某种程度上并不亚于那些被采摘的仙草本身。

做完这一切，云清辞才开始进行最后的、有针对性的补充采摘。她的目标主要集中于几种情况：一是那些已然完全成熟，若不及时采摘反而可能灵气流失或影响后续生长的仙草；二是一些虽然并非顶级仙品，但作为丹药辅药或特定药方不可或缺的稀有灵植；三则是少数几种她判断在外界环境下极难存活、必须依赖冰火两仪眼特殊环境，但对其未来规划又有大用的幼苗或根茎，她以蕴含生机的灵力小心包裹其核心，准备带回武魂殿尝试在拟态环境中培育。

整个过程依旧秉承着她一贯的原则：精准、无损、可持续。她并未贪婪地扫荡一空，而是如同一位最睿智的园丁，只取所需，留足根基，确保这片天地钟爱的宝地能够继续繁衍生息，福泽后人（或者说，福泽未来的武魂殿）。

独孤博在一旁默默看着，心中最后一丝因仙草被采而产生的不快也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叹服。此女年纪轻轻，行事却如此老练周全，眼光长远，手段更是神鬼莫测，实在令人心惊。

就在云清辞即将完成所有采摘，神识扫过一处被炽热阳泉气息笼罩的岩石缝隙时，她的动作猛地一顿。在那岩石的阴影处，一株奇异的植物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

那是一朵白色的小花，形似牡丹，却没有草叶。它的根系深深扎根于乌黑的石头之中，那石头触手温热，显然长期受阳泉滋养。小花看上去是普通的白色，却给人一种晶莹剔透、洁净无瑕之感，仿佛凝聚了天地间至纯至净的灵气。而在那洁白的花瓣之上，竟有着几道如同血丝般的红色脉络，隐隐构成一个心形图案，散发着一种哀婉而执着的奇异气息。

“这是……”云清辞的心跳，在这一刻不由自主地漏跳了一拍。她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前世在某部古老药典中见过的记载——相思断肠红！

此物非天地灵气直接孕育，而是至情至性之人的心血浇灌所生之灵物，蕴含着极其特殊的法则力量。它不能强取，唯有真心相爱、情比金坚之人，以其真心泪血浇灌，方能使其认主。一旦认主，便是护身至宝，能生死人肉白骨，更能证明那份情感的纯粹与坚贞。

云清辞的目光凝注在那朵小白花上，久久无法移开。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比比东那威严又带着孤寂的身影，想起她偶尔流露出的痛苦与脆弱，想起自己那份日益深刻、无法割舍、早已超越师徒之情的心意。

此花……或许正是为她与老师之间，那难以言说、前途未卜的情感，一个最好的见证与……考验。

她没有立刻尝试采摘，更未声张。只是以神识更加仔细地探查了这株相思断肠红的状态，确认其已然成熟，灵性内蕴。然后，她以比对待其他仙草更加轻柔、近乎虔诚的态度，调动灵力，小心翼翼地、完整地将这株仙草连同其扎根的乌绝石一起，从岩缝中请出，存入一个特意选用的、刻画着聚灵和安神阵法的极品玉盒之中。

她不知道这株仙草是否会为她而绽开，但她知道，当它在老师面前展现的那一刻，便是她将自己那颗毫无保留的、赤诚的心，彻底摊开在对方面前之时。这需要勇气，也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

将玉盒郑重收起，云清辞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波澜。至此，她此次冰火两仪眼之行的收获，才算真正圆满。

她的储物魂导器内，如今静静地躺着：

·幽香绮罗仙品：解万毒的神物，是应对罗刹神力侵蚀可能的关键之一。

·八角玄冰草、烈火杏娇疏：冰火两大剧毒仙草，已被特殊手法封存，准备用于淬炼己身，强化古剑武魂属性，并为吸收冰狱魔狼魂环做铺垫。

·望穿秋水露：提升精神力的至宝，对灵眸武魂的滋养与进化至关重要。

·相思断肠红：至情之物，爱情的见证与考验，被她隐秘而珍重地收藏。

·水仙玉肌骨、绮罗郁金香、地龙金瓜等：已分配给胡列娜、邪月、焱，以及部分给予月关、鬼魅的仙草或精华。

·八瓣仙兰、奇茸通天菊（部分）等：固本培元的上佳之选，可用于赏赐或培养核心人员。

·以及数量众多的各类稀有辅药、灵植种子或幼苗，足以支撑起一个顶尖的炼丹房和药材库。

可谓是真正的满载而归！

夕阳已然西斜，将天边染成一片绚丽的橘红，冰火两仪眼在暮色中更显神秘瑰丽。是时候离开了。

云清辞走到独孤博面前，递过一枚稍小些的玉简和几个玉瓶。“独孤前辈，这玉简中记录了你需每日修炼的那套引导法门，以及一些注意事项。这几个玉瓶里，是我调配好的缓解药剂，若感觉体内毒素有反复迹象，可服用一瓶，能暂时压制。你且安心在此修炼，稳定情况。至于令孙女那边，可先让她服用这瓶‘温和固元液’，”她又取出一个不同的玉瓶，“每日一滴，融入水中服下，先滋养其根本，切勿贸然动用魂力。待我回到武魂殿，准备好相应的方案和药物，会再与你联系。”

独孤博郑重地接过，如同捧着稀世珍宝。“云大师放心，老夫晓得轻重。定然严格遵守。”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不知云大师下次前来，大概是何时？”

“短则一月，长则两月，必会再来。”云清辞给出了明确的答复，“届时，会正式开始为令孙女进行治疗。前辈也可将此处需要补充或注意的仙草情况告知于我。”

“好！那老夫便在此静候佳音！”独孤博拱手，语气中充满了期待。

没有更多的寒暄，云清辞一行人便在独孤博目光的护送下，再次沿着那条安全路径，穿过了外围的斑斓毒阵，离开了这片给他们带来巨大惊喜的山谷。

回望那逐渐被暮色和毒雾重新笼罩的山谷入口，胡列娜忍不住感慨：“真是难以置信的经历……我们竟然发现了冰火两仪眼，还得到了这么多仙草！清辞，你真是太厉害了！”

邪月点了点头，沉声道：“此次收获，足以改变我们很多人的命运。清辞，多谢。”他的话言简意赅，却分量极重。

焱挠着头，憨笑道：“我现在就感觉跟做梦一样，回去吸收了仙草，我是不是就能打赢邪月了？”

邪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说话，但那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众人都笑了起来，归途的气氛轻松而愉悦。

月关更是心情大好，看着云清辞的目光充满了赞赏：“清辞啊，此次你可是立下了不世之功！不仅为武魂殿寻得如此宝地，更与独孤博那老毒物化敌为友，此等手段，老夫佩服！”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尤其是你收取仙草的手法，简直是神乎其技，老夫回去定要好好向你请教一番。”

鬼魅虽未言语，但那微微颔首的动作，也表达了他内心的认可与震动。

唯有云清辞，在微笑回应众人之余，心神已然沉静下来，开始飞速盘算着如何最大化利用这次的收获。她的思绪，更多地萦绕在那株新发现的“相思断肠红”上，以及……即将到来的与老师的重逢。

‘幽香绮罗仙品，药性温和，能解万毒，或许……能对老师体内的罗刹神力起到一定的中和或缓解作用？即便不能根除，能减轻一丝痛苦也是好的。此物需谨慎处理，或可尝试以其为主药，辅以几种宁神静心的辅药，炼制成‘净灵丹’……’

‘八角玄冰草与烈火杏娇疏，属性极端霸道，直接服用风险太大。需借助冰火两仪眼之力，或者寻找极寒极热之地，以外力辅助，引导其冰火之力淬炼肉身与古剑武魂，若能成功，我的武魂品质和灵力属性都将得到质的飞跃，应对那冰狱魔狼的魂环也将更有把握。此事需从长计议，急不得。’

‘望穿秋水露，直接服用便可极大滋养神识，提升灵眸本源。待回到武魂殿，寻一静室便可吸收。精神力提升，对炼丹、布阵、乃至战斗的掌控都大有裨益。’

‘至于娜娜他们的仙草，水仙玉肌骨、绮罗郁金香、地龙金瓜，属性皆与他们武魂契合，直接服用，再辅以我的灵力引导，应能安全吸收，大幅提升魂力与潜能……’

‘还有八瓣仙兰、奇茸通天菊精华等，可用于奖励有功之臣，或作为未来炼丹储备……’

‘而相思断肠红……’ 想到这里，云清辞的心跳微微加速。‘此物关乎情念，非力可取。待到回到武魂殿，在老师面前……再行尝试。无论结果如何，至少，我能让她明白我的心意，究竟真挚到何种程度。’

思绪电转间，一个清晰的资源分配与利用计划已在她脑海中初步成形。她深知，这些仙草虽是至宝，但唯有用对地方、用对方法，才能将其价值发挥到极致。而她的目标，始终明确——提升自身与身边人的实力，尤其是……守护那个她视若□□的人。

想到这里，她取出了一枚特制的、刻画着武魂殿最高等级紧急通讯符文的小巧魂导器。这是比比东亲自给她的，用于在极其重要情况下传递信息。她以神识在其中烙印下简要的信息：

“老师安好。弟子于天斗境内偶遇奇地‘冰火两仪眼’，乃汇聚天地灵气之宝地，孕育无数仙品药草。已成功收取部分，包括幽香绮罗仙品等解毒固本之神物，并发现一株奇异仙草‘相思断肠红’，其性特异，关乎情念。与守候此地的毒斗罗独孤博达成初步合作协议，其有意中立。收获颇丰，详情面禀。因仙草需尽快妥善处理，第五魂环之事暂缓，弟子即日启程返回武魂殿。”

在提及“相思断肠红”时，她刻意用了“关乎情念”四字，既点出其特殊，又留下悬念。她想知道，老师看到这个词时，会作何反应。

信息发出，云清辞心中安定，又带着一丝隐秘的期待。她知道，老师收到这个消息，必然会极为震动。而这，正是她想要看到的。她要让老师知道，她的价值，远不止是一个天赋卓越的弟子，更是能为她带来巨大助益、可能改变她命运的人，同时……也是一个怀着不容忽视的、真挚情感的人。

……

武魂城，教皇殿。

夜色已深，万籁俱寂。宏伟的殿宇在清冷的月光下投下巨大的阴影，显得愈发肃穆而孤高。

教皇书房内，魂导灯散发着稳定而幽冷的光晕。比比东并未休息，她坐在宽大的书案后，处理着仿佛永远也批阅不完的卷宗。绝美的容颜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朦胧，眉宇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倦怠与冰冷。

突然，她放置在书案一角的那枚与云清辞对应的接收魂导器，发出了极其微弱但独特的能量波动。

比比东执笔的手微微一顿，紫眸抬起，落在了那枚魂导器上。是清辞传来的消息？她不是应该在前往极北之地的路上吗？难道遇到了什么麻烦？

一丝极难察觉的担忧掠过心头，她迅速放下了手中的笔，拿起那枚魂导器，神识沉入其中。

下一刻，饶是以比比东的城府与定力，她的瞳孔也是骤然收缩，握着魂导器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

冰火两仪眼？

仙品药草？

幽香绮罗仙品……可解万毒？

相思断肠红……关乎情念？

与毒斗罗独孤博达成合作，其有意中立？

这短短信息中蕴含的内容，每一条都如同惊雷，在她心中炸响！

冰火两仪眼！她身为教皇，博览群书，自然在一些极其古老的秘辛中看到过关于这等天地奇境的只言片语，深知其价值无可估量，甚至关系到神级传承的奥秘！清辞她……竟然找到了这等地方？还成功收取了其中的仙草？

幽香绮罗仙品，能解万毒……比比东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那里仿佛又隐隐传来了罗刹神力侵蚀时那阴冷蚀骨的痛苦。这仙草，是否能对神力的侵蚀起到作用？哪怕只是缓解万一……

还有独孤博！那个性格乖张、独来独往、与天斗皇室关系密切的毒斗罗，竟然被清辞说服，达成了合作，甚至表露了中立倾向？她是如何做到的？凭借那些仙草？还是……她那神秘莫测的“特殊魂力”和手段？

而最让她心头莫名一悸的，是那四个字——相思断肠红，关乎情念。

这是什么仙草？她竟从未在任何典籍中见过相关记载。“相思”、“断肠”、“情念”……这些词汇组合在一起，透着一股哀婉与决绝，仿佛与世间最深刻的情感相关。清辞特意提及此物，是为何意？难道……

比比东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再次浮现出云清辞那双坚定而清澈的眼眸，以及那日书房内，她那番石破天惊的誓言。难道这株仙草，与她那不容于世的感情有关？

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有困惑，有震动，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隐秘的悸动与慌乱。

她站起身，缓步走到巨大的琉璃窗前，俯瞰着沉睡在夜色中的武魂城。清冷的月光洒在她身上，为她披上了一层银纱，却驱不散她眼底深处的波澜。

这个弟子，一次又一次地超出她的预期。

从最初雪夜中捡回来的那个眼神空洞又执拗的女童，到展现出惊世骇俗的双生武魂与天赋；从默默无声的陪伴关怀，到那石破天惊的“永远陪伴”的誓言；再到如今，不声不响，便带回了足以震动整个大陆格局的惊天宝藏、一位封号斗罗的潜在盟约，以及……一株似乎与她那份沉重情感息息相关的神秘仙草！

她身上到底还隐藏着多少秘密？她那身迥异于魂力的能量，她那手神乎其技的药理和采摘手法，她那远超年龄的沉稳与智慧，以及那份……执着得令人心惊的情感……这一切，真的只是一个“天赋异禀”所能解释的吗？

比比东的紫眸中光芒闪烁，如同夜空中最深邃的星辰。她想起了云清辞这些年无声的陪伴，那些恰到好处的灵食，那首回响在噩梦深处的安魂曲，那块蕴含着宁静气息的星陨石……点点滴滴，早已如同温水煮蛙般，渗透了她冰冷坚固的心防。

这份情感，纯粹、炽热、沉重。

她本能地抗拒，用年龄的差距、师徒的伦常、过往惨痛经历的阴影作为盾牌，试图将那灼人的温度隔绝在外。

她告诉自己，这是危险的，是可能让她变得软弱的弱点。她不需要爱情，她只需要力量和复仇。

可是……当那份关怀无孔不入地渗透进她冰冷的生活，当那份力量真真切切地带来改变命运的可能（无论是武魂殿的，还是她个人的），当那份执着如同最坚韧的藤蔓，悄然缠绕上她冰封的心，甚至带来了这株名为“相思断肠红”、似乎能验证情感真伪的奇物时……她发现自己那坚固的防御，正在被一点点地、无声地瓦解。

尤其是在收到这条信息之后。云清辞的价值，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得力弟子”的范畴。她是一柄绝世利剑，一剂可能治愈顽疾的良药，一个能带来无尽惊喜和可能的……变数，更是一个将她置于情感审判席前的……执灯人。

该如何对待她？

是继续以师徒之名，行掌控之实，将她牢牢绑在武魂殿的战车上，利用她的能力和价值，去实现那宏图霸业？

还是……去正视那份已然无法忽视的情感，去触碰那可能带来毁灭也可能带来救赎的未知领域？去面对那株名为“相思断肠红”的、似乎能照见真心的仙草？

比比东的心很乱。她习惯于掌控一切，但云清辞的出现，却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的涟漪越来越大，越来越难以预测，如今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因仙草需尽快妥善处理，第五魂环之事暂缓，弟子即日启程返回武魂殿。”

信息最后的内容在她脑中回响。

暂缓猎魂，先回武魂殿分配仙草……这无疑是最明智的决定。那些仙草，确实需要尽快转化为实实在在的实力提升。而那个孩子，也即将归来。

比比东转过身，目光再次投向桌案上那枚小小的魂导器，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深邃与复杂。

清辞即将归来。

带着足以让无数人疯狂的仙草，带着收服独孤博的功绩，带着那株名为“相思断肠红”的、似乎能映照情感的奇物，也带着那份让她心绪不宁的、沉重而炽热的情感。

这一次，她无法再简单地以老师的身份去应对。

她需要好好思量，如何安置这柄越来越锋利的“剑”，如何面对这份越来越无法回避的“情”，以及……如何面对那株可能揭示一切的“花”。

仙草的到来，预示着实力的飞跃，也预示着……情感的风暴与新的变局，即将在这武魂殿内，在这斗罗大陆上，骤然展开。

而她，武魂殿的教皇，罗刹神的传承者，必须在这场变局中，找到最有利于自己、也最有利于武魂殿的道路。

哪怕那条路，可能会通往她从未设想过的、充满温暖却也可能是万丈深渊的方向。

夜色深沉，教皇殿内的身影久久伫立，如同一位站在命运与情感双重岔路口的孤独王者，静默地权衡着脚下通往未知远方的路径，心中第一次因为一个即将归来的身影，而充满了如此强烈而矛盾的预感。

（第75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