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没落

这款游戏和玩家玩过的所有游戏都不一样。

她玩过的其它游戏都以主控角色展开,玩家即主角,世界线也好,故事线也罢,都以玩家为中心。

这款游戏却……

同样以主控角色展开,但还有独立主线与独立“主角”。

……好像主控角色不曾存在,因玩家或其他才出现。

不应诞生的意外悄然降临,蝶翼微振,掀起铺天盖地的飓风。

“外来者”造成改变的感觉很有意思,玩家忍不住地想。

也许是因为玩过的游戏不多,她觉得这个题材很新颖,让她十分着迷。

玩完后去找相同类型的——

玩家愉快决定。

*

萧若渺与薰儿向坊市走去,却被一人拦住。

“那个,”萧炎看着她们,有些尴尬,“你们……”

“有多余的钱吗?”

天才陨落,曾围在身边嘘寒问暖、殷勤倍至的族人都毫不留情地离开,甚至冷嘲热讽、落井下石。

现在的萧家,除父亲和两位兄长外再无人与他关系好。

可他今天让父亲丢了这么大的面子,实在没脸去找父亲借钱。

两位兄长又不在……

思来想去,能让他开口的只有这两位表妹。

她们跟他不甚亲近,但她们对他的态度从未改变。

薰儿讶异:“你要借钱?”

萧炎的脸逐渐涨红。

两世为人,这是他第一次向女性借钱,还不能说清缘由,只能应道:“嗯……我很快就会还!”

萧若渺道:“你要借多少钱?”

她声音冷漠,一如既往。

希望就在眼前,萧炎不由激动:“一千金币。”

萧若渺抬起右手,纤指轻弹,一张黑卡落入萧炎掌心:“给。”

“太感谢了!”萧炎握紧黑卡,告别二人离开。

“奇怪……”

薰儿看着他的背影,语气疑惑。

萧若渺微微挑眉:“怎么?”

“他好像没那么……”薰儿斟酌措辞,“这种感觉,就像……”

萧若渺一语道破:“就像三年前他天赋还在之时。”

“没错,”薰儿反应过来,“他这是……被纳兰嫣然刺激到天赋回来了?”

这话隐含调侃,玩笑意味甚浓,萧若渺却正色道:“很有可能。”

薰儿错愕地看向她。

萧若渺语意深长:“他失去天赋时毫无征兆,找回天赋时自然也可能毫无征兆。”

“不是吗?”

听她反问,薰儿先是微愣,继而笑道:“是。”

“不过,”她探寻目光落在萧若渺身上,“你怎对萧炎这样感兴趣?”

“我对萧炎感兴趣?”萧若渺失笑,“怎么看出来的……好吧。”

她似叹息一声,又似没有。

“薰儿不对萧炎感兴趣?”萧若渺反问,语意不明,“薰儿对什么感兴趣?”

“对萧家,或……”

未尽的话隐于唇间。

萧若渺与薰儿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对什么感兴趣?

薰儿可以不假思索地给出回答。

——陀舍古帝玉。

萧家碎片在哪,如何得到,这两个问题是她待在这的原因。

但……

萧若渺站在她身侧,安静看她。

少女墨瞳冷漠无澜,面孔光洁无瑕,沉默不语时近乎诡异的非人之感显现而出。

薰儿却不觉有异,只思绪翻飞,忆起那段过往。

离家万里的女孩早已成熟,即使赴往偏僻之地也能维持礼貌疏离的笑,应付身边的人。

唯有夜深月沉、万籁俱寂之际,唯有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之时,她才会涌起难言的孤独与思念。

……后园荒凉,角落无人问津,孩童和她一样年幼。

……拥抱意料之外、一触即分。

薰儿记得每一个细节,丝绸宫装面料冰凉,身躯柔软,香气淡淡……

简直、简直……

彼时正如此刻,古族的天之骄女罕见茫然,想不出恰当形容。

——那是开端。

思绪回拢,薰儿轻笑:“我对若渺感兴趣。”

她看着萧若渺,眼睛一眨不眨,细小金焰从中掠过。

金帝焚天炎,古族传承之火。

萧若渺想着,垂下眼眸,纤长眼睫掩住瞳孔深处泛起的幽绿火光。

“是吗。”

她听见自己声音,用陈述语气道出疑问句。

薰儿肯定点头:“当然。”

“……好,”萧若渺笑了,“我的荣幸。”

两人不再言语,只并肩而行,走进乌坦城偏南处的中型坊市。

这种中型坊市在乌坦城里有好几个,分别被三大家族把持,她们所到之处就由萧家掌控。

说是掌控,其实只是维持坊市的秩序与安全。

作为报酬,在坊市摆摊交易的佣兵或商人会向萧家缴纳佣金。

这是乌坦城一直以来的规矩,很少有人捣乱。

……

坊市门口站着两位萧家护卫,见她们到来,先是一愣,继而恭身行礼。

萧若渺和薰儿点头,径直走进。

她们站在门边,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身后响起一道恭敬声音。

“若渺小姐,薰儿小姐,您们来坊市是想买点什么?”

萧若渺和薰儿转头,七位身穿萧家服饰的大汉映入眼帘。

先前说话的是领头的壮年男人,胸口配有一道徽章,上面绘着六颗金星。

——六星斗者。

看着她们疑惑目光,男人憨厚一笑,恭声道:“两位小姐,我叫佩恩,是族长大人亲自任命的护卫队长,专门护卫坊市安全。”

“哦,”薰儿对他无甚印象,就礼貌点头道,“我和若渺只是随便逛逛,你去忙吧,有需要会叫你。”

萧若渺一言不发。

佩恩笑道:“那两位小姐就随便逛吧,坊市到处都有我们的人,有事喊一声就行。”

萧若渺与薰儿对视一眼,微微颔首。

……

两人行于坊市之中,薰儿不着痕迹地瞟一眼后方,微笑道:“若渺,那佩恩还不错。”

萧若渺点头:“嗯。”

以萧若渺的灵魂力量,当然能感觉到跟在身后的护卫。

虽然她和薰儿并不需要,但这份心足以看出佩恩对萧家的忠诚。

——毕竟是萧战亲自认命的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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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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