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领奖台前乔治·拉塞尔就托人把朗诗雅送到医疗室了。
奥斯卡被兰多拉走后,乔治发现站在围栏外的诗雅的脸色苍白,冷汗直冒,明显身体不适。由于他还要配合后续的颁奖环节,只能拜托旁边的工作人员帮忙把她送到医疗室。
“乔治,我送她过去吧。”在乔治和工作人员们沟通时,一个令人意外的声音出现,梅赛德斯的领队托托·沃尔夫主动说他来送朗诗雅。
乔治搂了一下自家领队表达感激,然后转过头,对着面前神情恍惚的诗雅放缓语气:“诗雅,你先去医疗室休息,我一会来找你好吗?”
虽然病着,朗诗雅还是想起来自己是和领导一起出来的,想先和他们说一声。还没等诗雅动身去找领导身边的小江开口了:“朗姐,剩下交给我,你不用担心。”
江泓澈发现朗诗雅不舒服后,也收起了八卦的心思,主动说自己来完成后面陪领导的行程,让朗诗雅好好休息。
“谢了,小江。”朗诗雅也明白自己不能强撑,她确实需要缓一缓,于是跟着托托先离开了颁奖现场。
托托·沃尔夫是一位身高有一米九多的奥地利人,平时并不是什么热心肠,对待朗诗雅却是特例。毕竟,凡是亲眼见证过“66号”传奇经历的人,都会对她感到惋惜。托托也是如此。
三年前,托托还试图把朗诗雅挖来梅赛德斯车队过,虽然最后没有成功。但他当时想的是:朗诗雅这么年轻,职业生涯还有那么长,会有机会让她来的。
人生就是世事难料,饶是托托也想不到红牛“66号”的故事会结束的如此突然,并且再也没有可能回来。
托托和另一名工作人员搀扶着朗诗雅来到医疗室。外面还在欢庆,激昂的乐曲不断,医疗室的隔音效果一般,隐约能听见那些热闹的声音。医生让诗雅躺到病床上休息,拉上白色的帘幕,然后开始检查起她的身体状况。
“你们清楚她的既往病史吗?”医生查看了她的症状后感觉不是普通头痛,转头询问和诗雅一起来的几个人。
“这需要问一下……”托托正准备拿手机打电话联系人,身后的门被推开,几个穿着不同车队队服的车手走了进来。是刚结束采访的夏尔·勒克莱尔,皮埃尔·加斯利和埃斯特班·奥康。
“既往病史比较复杂,这是她曾经的用药情况。”为首的夏尔流利的回答,说着他还打开了手机里的一个电子文件递给医生,这是乔治之前整理的,朗诗雅的药物使用记录。
医生看到药物使用情况结合朗诗雅现在表现的症状马上就明白了,他按照夏尔给的医院处方,开了点镇静类药物让朗诗雅服下。
吃下药后的诗雅平静下来,呼吸变得舒缓,思维在药物的作用下逐渐清醒了不少。托托带着几个工作人员先离开了,留下了那几个和朗诗雅相熟的车手们。
“夏尔,皮埃尔,埃斯特班……”朗诗雅看到这几位熟悉的面孔还有点恍惚,下意识的用法语喊出了这几个名字。
那几个稚气的少年身影还在脑海当中,而眼前的他们却都已经蓄起了胡须。三个人现在效力于不同的车队,身上的赛车服也完全不同。
夏尔没说什么,只是到朗诗雅床边坐了下来,扶着她坐起身,用医生提供的水杯和勺子,一勺一勺,小心的给她喂水。
身穿Alpine粉蓝色队服的皮埃尔·加斯利走到诗雅面前,那双蓝灰色的眼睛依旧那么漂亮,带着略微的伤感和见到老友的怀念:“诗雅,好久不见。”
皮埃尔试着扬起一个笑容,但是笑的有点僵,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心情沉重。刚刚领奖台下的混乱被摄像机完全记录下来,不少人都通过大屏幕看到了,他们收到消息后马不停蹄的赶过来。原本听说朗诗雅重返围场,皮埃尔非常兴奋,以为诗雅的身体有好转,没想到还没见面她又病倒了。
穿着黑红色哈斯队服的埃斯特班·奥康也走到病床前,拍了拍皮埃尔的肩。虽然同样也心情复杂,但他表现的更轻松一点,朝诗雅笑道:“欢迎你回来。”
埃斯特班不想让这次久别重逢的氛围太过悲伤,还在生病的诗雅也需要更轻松的环境。
药的苦味还在喉头滞留,这几位“老友”的到来让诗雅又有点无措。她摆手让夏尔不用再给她喂水了,语气里带着歉意回应他们:“谢谢……很抱歉我……”
朗诗雅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现在的感觉,她始终还是觉得这是游戏里的角色,但是种种现实又让她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遗忘了什么。这是世界融合的作用?还是说真的只是自己精神病发作了?
记忆中健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朗诗雅从来没想到,除了打游戏被人骂的时候,自己有一天会真的和“精神病”这词挂钩。
“诗雅,不用对我们这么客气。”把水杯放下后,夏尔安抚的拍了拍诗雅的背,绿眸缱绻,笑着看着她:“慢慢来……相信我们好吗,我想让你跟我们一起回去。”
“我在这里还有工作……”朗诗雅没想到夏尔会直接提这个要求,下意识的想拒绝。对于她而言现在的他们既熟悉又陌生,跟着他们走完全没有安全感。
“但你在这里根本没有人照顾。”皮埃尔的声音有点焦急,他知道诗雅没法信任他们的原因,想直接解释又害怕再次刺激她。他和夏尔已经查了诗雅目前的“监护人”,朗诗雅的叔叔朗恒华,这个人根本没有起到监护责任,只是借着监护人的名义侵吞朗诗雅父母的遗产。
“诗雅,我不清楚你还记得多少关于我们的事情,”埃斯特班也出言劝说,他那双数年未变的明亮黑眸看向诗雅,“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们,你也发现了自己现在身体状况不对不是吗?不要逃避,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对,你不要总是想一个人解决所有,我们可以一起面对。”夏尔的那双绿眸依旧是如此深情而迷人,蛊惑的朗诗雅几乎被说服了。
颁奖仪式的欢庆流程即将结束,门口陆陆续续的有不少走动的脚步声,应该是提前散场的人。在朗诗雅还在纠结的时候,医疗室的门又再次被打开。
“夏尔,刚通知说你有赛后调查需要去一趟。”熟悉的略沙哑的男声响起,这次来的人是马克思·维斯塔潘,他刚刚才结束车队那边的事务。
“诗雅我先离开了,结束了我来接你。”夏尔·勒克莱尔摸了摸诗雅的发顶,站起来。
“我先送她去酒店休息吧,围场里太混乱了。”马克思想把朗诗雅先带走,今天乔治和奥斯卡那两个家伙闹出来的动静已经把朗诗雅拽入舆论的漩涡,马克思觉得让诗雅留在围场不是什么好选择。
“我也觉得要先送她离开。”埃斯特班·奥康也认同马克思的提议。
“送去哪?”皮埃尔点出了问题的另一个关键,他环顾了一圈,目光扫过屋里的几个男人,他们几个人目前住的酒店可都是围满粉丝,而朗诗雅住的地方是被朗恒华监控着的,不能把她送回去。
“送她原本来时住的酒店?”埃斯特班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有点奇怪为什么皮埃尔突然问这个。他想的是——让朗诗雅回到原来的住处不就好了?
“她已经退房了。”夏尔开口回答埃斯特班的疑惑,今天是比赛最后一天,朗诗雅公司订的房间在今天中午就退了。
“我再开一间。”夏尔打算让助理帮他再订一间房间安顿朗诗雅。
马克思拦下了夏尔的动作:“不用,我提前定好了,让她住我订的就行。”
两个男人的视线再一次交汇,夏尔又一次对这位老朋友的“行动力”刮目相看。
“诗雅,你愿意先和马克思一起离开吗?”夏尔不想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争论,他以朗诗雅的安全健康为首要目的。
“你们可以直接送我回家,我家也在上海。”朗诗雅作为争论的中心,她心里的疑惑不比埃斯特班少,她也不太明白为什么他们非要给她再安排个地方住。
“根据我们知道的消息,你住的地方可能有被监控的风险,不太安全。”听到皮埃尔说的这些话后,朗诗雅满脑子想的都是“N号房”“针孔摄像头”“MaskPark”等等这种恶**件,眼睛都瞪大了。
“啊?”朗诗雅对这段时间的经历感到更加迷惑了,从“乙女游戏”情节,开始转向“恐怖游戏”情节了吗?
“我晚上会和你慢慢解释的。”马克思走到朗诗雅面前,用难得温柔的语气安慰她。“不用害怕我们会一起查明情况的。”
随后,夏尔离开接受赛后调查。皮埃尔和埃斯特班回到各自的车队。马克思送朗诗雅离开围场。走出医疗室,一阵微风迎面吹来,围场的未散尽的喧哗充斥着耳边,即将下落的太阳开始浸染周身云彩的颜色。
大家忽略一下赛后流程的正规性,这是为了情节我胡诌的。[求你了]
后面会有专门的一章梳理一遍Sia在车手们眼中的经历(正叙的方式,方便大家理清楚时间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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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老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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