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第一步,先在新手村刷够足够的基础属性点。

西莉娅目前9岁,目前她每天早上5点半起床,先花半小时在后山随便杀点什么练练手,6点后进行两小时的自主锻炼,接着吃饭,然后就是为期5小时的尼布尔山深处历练。

没有一点天赋,全是努力和汗水。

她不像年幼的杰诺瓦大王那样,从小被迫食用/使用神罗科技到大,更有杰诺瓦天赋加成。

也不像某个16岁就可以单手将萨菲罗斯甩下尼布尔海姆的金毛,泡了魔晄后更是直接觉醒。

富人靠科技,穷人靠变异。

西莉娅靠重开。

一开始的周目,她对克劳德这个“星球英雄”的印象不是很深

——一个陆行鸟头的生命体。

直到她解决了基本的温饱,靠自己刷到了中后期,和扎克斯在尼布尔海姆跟萨菲罗斯轮战后,这个她只知道名字的金毛突然跳出来单杀了萨菲罗斯。

(动画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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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布尔海姆的清晨,空气里弥漫着露水湿润的草木气息,隐约还夹杂着烤面包和苹果派烘焙时的甜香。

阳光刚刚越过东边的山脊,将金色的光芒温柔地洒在石板小路上,驱散了清晨最后的一丝凉意。

九岁的西莉娅,正拖着一头体型几乎和她差不多大的魔狼尸体,沿着街道缓缓前行。

那头魔狼皮毛呈灰黑色,獠牙外露,颈部有一道干脆利落的致命伤口,暗红色的血迹在拖行的过程中,在石板路上留下断断续续的痕迹。女孩纤细的手臂紧握着捆绑魔狼后腿的粗糙绳索,脚步沉稳,丝毫不见吃力。

早起的克劳德偷偷的在她身后跟着她。

对这个年幼的8岁孩子来说,主动与这么一个和他一样沉默寡言的“怪人”沟通,比跟那些活跃的同龄人说话简单的多。

并且,在这个年纪的男孩不愿意承认的——

他觉得她很厉害。

在这个封闭的小山村里,一个能够随意出入后山的,独来独往的同龄人。

在克劳德内心,她的厉害程度只在那位神罗的少年英雄之下。

所以,可能,他今天可以跟她说几句话——虽然这个决定他已经下了一个月了。

西莉亚继续往前,拐进了一条更窄的小巷,这条路通往村子的边缘,那里更靠近后山,也更加荒僻。

克劳德犹豫了一下,他知道母亲不希望他往那边跑,那里没什么人,而且据说不太安全。但他看到西莉娅毫不迟疑地走了进去,那娇小的身影很快就要消失在巷子深处。

要跟上去吗?还是…回家?

在他犹豫的时候,前方的那个身影已经不见了。

人呢?

在克劳德瞪大了眼睛盯着前方寻找之时,一只手从他身后伸出,拍了拍他的肩膀。

“……!!!!”

他猛地一颤,几乎是跳了起来,僵硬地转过身。克劳德下意识地张开嘴,想要惊呼,却只发出了“嗬”的一声短促吸气。

映入眼帘的是那张过于精致、如同人偶般的脸庞。

西莉娅就站在他身后,距离近得他甚至能看清她脸上细微的绒毛,以及那双深不见底、毫无波澜的黑色眼眸。

她是什么时候绕到自己身后的?刚才明明还在巷子前面!

阳光从巷口斜射进来,照亮了女孩半边身体和她身后那头巨大的魔狼尸体。另一半则隐没在墙壁投下的阴影里,让她看起来有些飘忽不定,不像真实存在的人。

她维持着手搭在他肩上的姿势,歪了歪头,静静地注视着他。

克劳德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急促,舌头也像是打了结。刚才一路积攒起来的勇气,在女孩这突如其来的现身和近距离的注视下,瞬间烟消云散。

他想说点什么,比如“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跟着你”或者“你,你好厉害”,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你,”西莉娅先开口了,声音平平板板,没有任何起伏,如同敲击冰块,“跟着我。”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克劳德被她直接的话语噎了一下,更加慌乱了。

他连忙摆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不是的!我,我只是,只是恰好也走这边!对!我家也往这边走!”

完了,我为什么要撒谎?她肯定知道我在跟着她。妈妈说撒谎是不对的。

西莉娅收回了搭在他肩上的手,插进了自己简陋布裤的口袋里。她没有追问,也没有对克劳德蹩脚的谎言表示任何怀疑或不屑。

然后,她像是什么跳过了一堆流程一样开口了。

“你想当神罗战士吗?”

克劳德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被冻住了一瞬,然后又飞快地转动起来。

这个词汇对他来说并不陌生,母亲偶尔会提起,村子里的大人们谈论外面世界时也会用到。

那是遥远都市里的英雄,是强大的象征,是……能够离开尼布尔海姆的人。

但他从没想过,会从西莉娅口中听到这个词。

而且,是直接问他?

金发男孩的脸更红了,像是煮熟的虾子,他下意识地退后了小半步,与那双过于平静的黑色眼睛拉开了一点距离。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视线也飘忽不定,不敢直视对方。

西莉娅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阳光在她身后勾勒出淡淡的光晕,那头巨大的魔狼尸体趴伏在阴影里,散发出淡淡的血腥气和野兽的膻味,与清晨清新的空气形成了诡异的混合。

她的耐心好得不像一个九岁的孩子,仿佛可以永远这样等下去。

克劳德感觉更不自在了。

她为什么这么问?难道她看出来我想离开这里?还是…她只是随便问问?就像昨天乔恩问马克想不想吃苹果派一样?不,不对,她的语气一点都不像。

“神罗……战士是很厉害的人吧。”

克劳德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但眼神还是有些躲闪,“我妈妈说,他们保护大家。是很遥远的人。”

他努力组织着自己贫乏的词汇,试图表达自己的理解。

“嗯,他们用剑,还会用魔晶石,就像故事里那样。”他补充道,想起了从哪个大人那里听来的只言片语。村里的孩子大多对这些不感兴趣,他们更关心下一场捉迷藏谁输谁赢。

“你想成为那样的人吗?”

“……”

“我…我不知道…”

克劳德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犹豫和底气不足,“我太弱了,连,连跟你打招呼都不敢…”他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头也垂了下去,盯着自己沾了些尘土的鞋尖。

他觉得自己刚才撒谎说不是故意跟着她的行为很差劲,现在又不敢承认自己心里的想法,更差劲了。

他偷偷抬眼瞄了一下西莉娅。女孩还是那副样子,像一尊精致却没有灵魂的雕塑。

她不像那些大多的同龄人,会因为他人的笨拙或胆怯而发笑或是不耐烦。也不像蒂法那样活跃闪耀,让人他产生些许不敢靠近的念头。

西莉娅就像是一块安静的石头,或者一颗古怪的树。

“但是,”克劳德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声音虽然还是很小,却清晰了一些,“如果能变得很强,像你一样,或者像他们那样…也许…也许是想的。”

他没有提到萨菲罗斯的名字,因为这听起来太异想天开了。

克劳德目前还是会因为梦想的不切实际而感到羞愧的年纪。

说完这句话,他感觉自己的脸颊滚烫,心脏也跳得厉害。

“嗯。”

淡淡的音节轻飘飘地落在空气里,随后便消散无踪。

克劳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个被按了暂停键的小木偶。几秒钟后,他才后知后觉地眨了眨眼,长长的金色睫毛扑扇了一下。脸颊上残留的温热感还没有完全退去,心脏依旧在胸腔里不安分地跳动着。

噗通,噗通,比平时快了不少。

第二天,清晨5点35分。

正在床上熟睡的克劳德被窗户上的响声吵醒了。

叩叩。

细微却清晰的敲击声,穿透了清晨的宁静,还有克劳德残存的睡意。

叩叩。

他猛地睁开眼睛,睡意瞬间跑了大半。

房间里光线很暗,窗户那里透进些许灰白色的晨曦,勉强勾勒出家具的轮廓。二楼的窗台外,一个黑色的小身影坐在窗台上,像是灵活的黑猫,柔顺的黑色长发随风微微飘动,黑曜石般的眸子映出床榻内他愣怔的神情。

“克劳德·斯特莱夫。”

女孩平稳无波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玻璃和清晨的寂静。

“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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