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圣杯战争结束后安然度日的陈山烟和迪卢木多,某天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在这里,残酷,完备的第四次圣杯战争即将开始。
战场上出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枪兵!
【Lancer对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嫉妒而羡慕,继而与对面那位女士含笑的眼神对上,于众目睽睽下,他在和这位属于自己,又不属于自己的御主,妻子,情人——偷情。】
要素:三人行,狗血,原四战刷形象扭曲,肯主任夫妇被挖墙角喽。
“我讨厌穿越世界。”
夜空下的冬木市街头,陈山烟拢紧了自己的围巾。
“重走一遍和当年类似的旅程,似乎也有些无聊了,不过有您陪伴的话,也不算太坏,吾主。”
迪卢木多一手提着拉杆行李箱,一手拿着一杯热咖啡,“我希望不要在这里遇见另一个自己,虽说都是共同从英灵座复制的分灵,但想到上次家里那两名不太礼貌的客人,我不得不对其他的分灵提高警惕了。”
陈山烟有点好笑:“倒也不必如此高估我的作用——咱们先找一家酒店吧。”
一切,从一个特安部通过神秘学“天眼”检测到的巨大魔力波动说起。
这个魔力波动的位置太敏感,也太危险了,正好处于火山地震带,经过探测,特安部发现对面就和多年前的异世界圣杯战争一样,摆好了大圣杯,小圣杯,冬木市和七个英灵。
这不得赶紧派人处理?好在一回生,二回熟;这次陈山烟行动前就得知,只需要引爆大圣杯所在的地脉,这次和陈山烟参加过的圣杯战争很像的复刻活动就能得到较好的结果。两个世界之间的联系也会逐渐断开。
说到底,还是陈山烟参加的那次大圣杯威力过猛,余威不散,让她之后好几年,隔一段时间,就要体验一把奇妙的时光旅程。
他们到来时,七个英灵都已经召唤完毕,经过季节和时间的校准,陈山烟根据过往的经验判断,第一夜的战斗很有可能在下周展开,而黑入了这个时代的网络后,她顺利得知了一些御主和从者的资料——出人意料又能够理解的是,主从的配置和陈山烟想的没有过多变化,最大的变化就是:Rider征服王的御主是一位青涩的英国少年;而本届圣杯战争的Lancer居然还是迪卢木多·奥迪那,御主则是陈山烟很熟悉的名门正统魔术师肯尼斯。
“老实说,”陈山烟盯着资料上金发男人和红发女人的护照,“总感觉你在他们手底下会受欺负。”
迪卢木多正在整理酒店的床铺:“……那另一个分灵还真惨啊。”
陈山烟想了半天,决定:“我得去看看!”
迪卢木多的直觉警报了一下,但拗不过御主的决定。
严格意义上,陈山烟已经和过去的自己不可同日而语,单靠自己,她完全可以用谨慎的谋划,苟的方法,艰苦的忍耐和迪卢木多两个人就能干掉大圣杯,掐断地脉,炸掉魔术装置,提前设置法阵杀死其中的安哥拉曼纽……随后啥也不管就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
但是做事要做全,朋友越多越好,陈山烟还是决定多多接触几个御主,万一这次圣杯战争有什么和自己设想的有什么出入呢?
换言之,陈山烟可能还是需要仔细挑选一个盟友。
“如果还是从卫宫切嗣入手,这时候的他可能根本不会相信我们,毕竟战争还没有开始,我们需要寻找对圣杯**较小的阵营,嗯,间桐阵营最大的敌人是老头子,仅凭我们现在还无法解决,征服王的少年御主我还不了解,暗杀者和弓兵都先排除,法师人选如果没有变化,那已经是死亡名单的一位了……综上所述,持有完全相同英灵,对彼此英灵最了解,就算敌对也没有任何好处的Lancer阵营反倒是我们比较好的选择。”
陈山烟说完用期待,跃跃欲试的眼神看向迪卢木多,“给他们一个惊喜吧!你去前台给肯尼斯打电话!”
Lancer以标注的骑士站姿立侍在自己的御主身后。
他不止一次用审视和打量的目光看向过坐在对面沙发上的那对主从,那个和自己样貌,气息如出一辙的英灵,另一个自己和他的御主。
同一场圣杯战争居然会出现两个Lancer,这实在不让人惊讶。但更让Lancer在意的是另一个自己和御主的关系……他们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和谐,坐在沙发上的两位御主谈话时,与自己的谨慎,端正如同雕塑的姿势不同,对面的英俊枪兵并未现出自己由魔力构成的深绿色武装,而是穿着和自己的女御主风格类似的深秋衣装。
“……综上所述,我们并非为了圣杯而来,圣杯属于谁,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我也并不认为一个区区圣杯就能实现我们的愿望,比起这个,这次圣杯战争是否会对我们那个世界造成影响是更值得关注的,我来此仅为了排除风险,加速圣杯战争进程,以及满足自己的一点好奇心,呵呵,肯尼斯先生,你有充足的时间考虑,我已经经历过一次圣杯战争,我和迪卢木多比在座所有人都更有经验。”
那位面目平庸,但气质成熟,稳重并带有上位者感觉的亚裔女士说道,她身穿和从者风格同样的秋装,双手交叠摆放于翘起的二郎腿的膝盖上。黑框眼镜的镜面中倒映出对面肯尼斯思索的神情。
看见肯尼斯和索拉的样子,陈山烟微微勾起唇角,“需要我证明这一点的话,我可以说出很多,比如肯尼斯先生的出身,背景,你对索拉小姐的一些想法,你的实际年龄,你在这次战争中会使用的魔术礼装,比如说,你召唤迪卢木多并不是预想的最优选择,你一开始准备了来自马其顿,亚历山大大帝的圣遗物,但由于一个意外,它没被送到你的书桌上,于是你不得不启用来自爱尔兰的备用圣遗物。”
肯尼斯悚然一惊,陈山烟还在继续:“又比如,你仔细研究过圣杯战争的令咒系统,并且进行了更改,迪卢木多……不,Lancer的魔力由你的未婚妻提供,但令咒掌握在你手中,这让你可以在战斗中毫无顾忌地使用魔术礼装和魔力。”
“你将整座酒店就布置成了魔术工坊,这里面有许多防御手段,你对圣杯战争势在必得,你在来到圣杯战争前还在一堂公开课上批评了一个学生自大,肤浅的,有关魔术天赋和后天努力的论文。”
看着对面逐渐危险和防备起来的眼神,陈山烟和迪卢木多无奈地对视了一眼,“这都是在我经历的那次圣杯战争结束后,你们亲口告诉我的。”
肯尼斯倨傲的表情收敛了不少,“你说的都是实话,我姑且相信你们。”
他审视的眼神看向了陈山烟背后的迪卢木多,“……只是没想到你竟会召唤出和我一样的英灵。”
陈山烟用探究的眼神看向了肯尼斯背后的Lancer:“圣杯战争的英灵本质上是对英灵座本体的复刻,我和迪卢木多还遇见过剑士职介的他,疑似狂化的他。感觉你这个和我的大差不差嘛。”
迪卢木多不得不出声:“您确定?”
陈山烟从沙发上回望他:“难道不是?你们的气息,面板数据,别提身材啊外貌这些能看得见的,几乎一模一样。”
迪卢木多笑起来:“那您可千万别在之后的几天把我和他搞错,不然会很尴尬的。”
陈山烟:“说的也是,嗯,所以我叫你的名字,叫对方Lancer啊。”
他们自然而然产生的对话,反而在某种程度上打破了两方主从的对称和平衡的态势。肯尼斯忽略从心底涌出的不适感。看向陈山烟左手背上三道和自己形状不同的令咒,“照你的说法,你参加了圣杯战争还活了下来,圣杯战争也没有胜利者……战争中途发生了意外?但你的令咒又没有变化……”
陈山烟肯定:“是的,圣杯战争出现了谁都想不到的意外和危机,为此所有的御主团结在一起解决了那场危机,至于令咒,在战争初期,我们谁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是打过几场的。”
“我的作战风格比较谨慎,呵呵,我也没有什么需要强制迪卢木多做的事情,所以令咒一道也没有使用。”
Lancer清楚地看见对面那个自己流露出自然,带着一丝骄傲的微笑,他在骄傲什么?骄傲……对,这确实值得炫耀,因为他的御主对他非常非常地信任。
肯尼斯也看见了,对面那个枪兵像一个……像和御主没什么区别的人一样,自然地谈话,说笑的模样让他反而很不自然,他看向陈山烟:“在圣杯战争中为了避免英灵真名的暴露,应当称呼职介才对,你为何总是直呼你英灵的名字?”
陈山烟露出了略微惊讶的表情:“那不是很不礼貌吗?在敌人,在外人面前可以这样说,但我既然抱有结盟的意愿前来,对自己人这样说,感觉有种不尊敬你们,也不尊敬他的意味。况且我们的英灵本质上都是一样的,称呼职介反而多此一举。”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我和迪卢木多已经离开圣杯战争的战场起码两三年了,也一起生活,工作,叫本名才对吧。”
索拉犹豫道:“一起生活?”
迪卢木多垂在身体一侧的左手搭上了沙发:“这并不奇怪,英灵总是和御主处于同一屋檐下,我认为有必要说明这一点,主要是防止另一个我,”他礼貌对Lancer点点头,“和吾主产生不必要的尴尬。”
“她既是我自现世以来就发誓效忠的唯一的御主,主君,也是我的战友,亲人,指引我的老师,更是我爱的人,是我的爱人,伴侣,妻子。”
“我们的关系比一般主从要亲密一些,我想这可以理解。”陈山烟配合道,她已经不会在迪卢木多说出类似的话时感到脚趾抠地了。
陈山烟的左手一开始就是大大方方露出来的,但肯尼斯三人只以为那枚无名指上的婚戒是属于另一个不在场的,这位女御主的丈夫的!
已经成婚的御主在圣杯战争中不少见,但迪卢木多搭上沙发的左手上也有一枚款式相同的戒指,那就很信息量巨大了。
他们发生过什么……不对,他们难道是在圣杯战争中……也不对……索拉的八卦思绪一经产生,就无法收住。
陈山烟好笑地看着肯尼斯:“我对我那边的你们说明我和迪卢木多的关系时,你们也是这副表情,真统一。”
“不过这不重要,总而言之,我们的临时同盟已经达成了。拥有两个一模一样的枪兵不好也不坏,我并不介意参与到你们的作战计划中。”陈山烟从沙发上起身,“我就在你们楼下订的房间,嗯,有事需要商量可以打电话给我。”
不说还好,一说肯尼斯就想起来今晚这两名不速之客是怎么过来的——天知道肯尼斯接到电话,从中传出和自己新召唤的从者相同声线的声音不紧不慢告知另一对主从已经来到酒店内部的惊吓!
临走前,陈山烟想到了什么,对肯尼斯道:“虽然并不是我的从者……还是说一下吧,迪……Lancer其实人挺好的,我保证,他非常值得信任,就是需要御主多沟通,多交流,这时候确实有点死脑筋,但是你和他把话说开就好了。”
肯尼斯投来疑惑的眼神:“你什么意思?”
陈山烟:“我很了解你是个怎样的人,你可能根本不会相信Lancer对圣杯的看法,认为他很虚伪……但事实就是这样,主从间多点信任最好;再说了,我和迪卢木多睡了几年了,他什么人我还不清楚?”
“吾主!”迪卢木多赶紧把陈山烟拉走,“这种话就不必说了!”
事情的走向越发扑朔迷离了,Lancer想。
他曾向肯尼斯阁下宣誓效忠,以夺得圣杯献给对方,追随对方直至最后作为自己的目标;这是他生前的遗憾,也是他响应召唤的唯一愿望。
肯尼斯阁下并不是很相信他的说辞,Lancer的确为此稍微失落过,但他想,自己可以凭借战斗中的胜利证明自己,改观自己在御主心目中的形象。
比起这个,索拉小姐看向他欲盖弥彰的渴望眼神更值得警惕,Lancer已经有过一次用生命践行的经验,主君的妻子看上自己的时候,千万不要作出回应,要避让,要向主君澄明自己的忠诚不二。Lancer不希望重蹈覆辙,成熟的战士不能栽进同一个坑。
他谨慎,他战战兢兢,他害怕肯尼斯阁下不信任自己,也害怕索拉小姐就像格兰妮一样示爱,甚至使用强迫的手段。当那两位时间来客说明了情况后,Lancer甚至觉得情况有些变糟了——另一个自己究竟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
居然胆敢引诱自己的御主,敢和对方发生那样不伦的,越界的,以下犯上的关系!Lancer从不认为自己是会趁虚而入,利用美色的卑鄙小人,难道大圣杯已经对另一个自己造成了污染吗?他甚至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位女性御主!在黑痣的作用下,这根本就不会导向正常,健康的主从关系,且不提Lancer对女性的下意识躲避,如果女士对此定力不佳,那简直是犯罪一样的行径……
但是那位女士看上去也不像受到蛊惑的样子,她神智清醒,对事情说的头头是道……普通女子被黑痣魅惑后的痴迷神色,在她脸上并没有。
她怎么会和一个随时可能消失的英灵缔结婚约……那位女士的思考也因为另一个自己出现了差错吗?
但Lancer实打实地羡慕另一个自己,毕竟他的御主那样信任他,他们谈话间的自然,相处的熟悉,对彼此的爱护和关心,都是真的,都让人感到真切的温暖。
不论是不是夫妻关系,这种亲近,信任的感觉的确是Lancer渴望的。
肯尼斯阁下由于什么,对我好像没有那么提防了。
第二天的时候,Lancer被叫到客厅,站立在肯尼斯对面,对方以类似告知的强硬口吻命令他今晚应当在何处散发挑衅的讯息,邀战其他英灵。
交代完毕后,肯尼斯以暗示的口吻道:“说起来,那边同为Lancer的御主,你对圣杯战争有什么值得说道的经验吗?”
陈山烟单手拿起冲泡好的红茶正在小口啜饮,闻言轻轻挑眉:“你打算在第一战的作战计划中加上我们?”
“第一战的对手会是Saber,其真名为亚瑟王,圆桌骑士的领袖,阿尔托莉雅。”
陈山烟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以我的经验来看,第一战最重要的并非取得实际胜利,而是获取更多的情报,毕竟是第一战,会有许多其他的主从用各种方式窥探这场战斗。”
肯尼斯的目光微微移向了陈山烟身旁的迪卢木多:“那么你的从者取胜了吗?”
陈山烟摊手:“在双方都不动真格释放宝具的前提下,会是平手。”
说到这里,她征询着迪卢木多的意见:“我记得你说过,有考虑过使用伪装的技法,利用黄蔷薇对她造成伤害吧?”
Lancer面上不显,内心却已经起了不小的波澜:这的确是他在内心设想过的战斗策略!
只是他尚未对御主说起过,毕竟一个标注的使魔和从者服从御主的命令就可以了,主动对御主提起策略这种行为,更加接近主君和幕僚的亲密。当然,如果肯尼斯阁下要他说出自己的打算,他必定知无不言……
迪卢木多露出了回想的神色:“的确,这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不过当时您对我的命令是不要求胜利,只要能全身而退就好,也未曾让我动用宝具暴露真名,所以也没能来得及对那位骑士王造成什么伤害。”
陈山烟:“不过从后续的发展来看,真的伤到了她的话,尤其是手部,那未远川之战就很难打,我们还得仰仗骑士王的宝具呢。”
迪卢木多建议:“那我们在现有的优势条件下,完全可以先去解决不在状况内的Caster组。杀掉对方的御主后,从者也可以略用计谋用红蔷薇解决。”
陈山烟略微思索,便道:“很具备可行性,肯尼斯先生,我有一个新的想法……”
肯尼斯原本的想法是,利用双方从者都是同一位英灵的特性,让陈山烟的Lancer作为正面战场对敌的从者,他肯尼斯则带着属于自己的从者,趁敌方从者战斗的时候,伺机寻找对方御主进行击杀。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提出来,陈山烟对剑士阿尔托莉雅情报的分享就打消了他的想法:Saber的左手封印有对城宝具,Saber的表面御主是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人造人,真实的御主则是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
如果对Saber的左手造成伤害,届时面对Catser召唤出的海怪将没有解决的办法,为了解决,则不得不折损己方Lancer的宝具;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按照陈山烟所说先下手为强,抢先击杀Caster组。
因此,陈山烟提出,肯尼斯按照自己的原计划进行,他们将单独行动,寻找Caster组并想办法击杀。
于是Lancer便在夜晚的港口下,身不由己地操纵着自己的武器,违背着骑士的道义,也违背自己内心地同Berserker一同对战Saber。
肯尼斯阁下并不相信他的效忠,也不理解他的骑士道义,原本一对一的公平决斗和充满荣耀,信仰的战斗,却在此刻变作以多欺少,趁人之危的不义。三大言灵加缚的约束化作三道鲜红的令咒,他的御主在第一战就使用了一道。
并非危急时刻和极端情况下的令咒使用,背后暗示和隐喻着什么,Lancer不愿意再多想一点。
Lancer无法责怪任何人,他只能责怪自己的无能。倘若肯尼斯阁下能够理解他的信念,听取他的肺腑之言,那么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不可避免地想到:另一个自己和他的御主,在另一个圣杯战争中,面对相似的情景,他们又是怎么做的?做出了怎样的选择?
……不论如何,一定会是主从相和,互相认可的结果吧?
“真是过于轻松了,不是吗?”
陈山烟站在光线昏暗的小巷中,比划着手中的匕首,她低头看了看脸上还残留着迷茫神色的橘色头发青年,随后伪造了一个标准的自卫杀人现场。
“这位御主好像是被大圣杯放宽了要求才成为御主的,他就这么随随便便走了出来,没做丝毫遮掩,看来也并不知道圣杯战争的存在。”陈山烟露出厌恶的表情,“我们先去报警,没有御主,从者也撑不了太久,就怕Caster这个神经不正常的搞出什么狠活。”
迪卢木多由实体化转为灵体,“这个时候,港口的战斗应该已经结束了,我们今晚更换住处还是明天?”
陈山烟想了想道:“就今晚,战斗刚刚结束,大家都应该忙着整理情报,思考对策,来不及关注正常的酒店退房。”
航班半夜起飞的并不在少数,陈山烟今晚退房的行为并不会显得突兀。尤其是在她和迪卢木多从未正式露面,而凯悦酒店最引人注目的御主就是肯尼斯的前提下。
Lancer被骂了。
他低垂着头接受来自御主的一切批评和指责,直至索拉小姐从房间中走出为他开脱。
她温柔的语气是对着Lancer的,责怪的态度是对着肯尼斯的,Lancer知道御主是个在情感方面有些稚嫩的人,事实上,Lancer生前死亡的年龄,恐怕比这对未婚夫妻加起来还要大。
原来年轻人的爱情这么能改变人?看着御主组织措辞安抚索拉小姐,Lancer在内心嘀咕。
这时候总统套房传来了敲门声,陈山烟和迪卢木多带着一身血腥味过来拜访了。
这位Lancer已经熟悉的异界御主脸上和她的从者一样带着喜悦而不过分的微笑,她放松地说:“Caster一组已经被我们完全消灭了,哈哈,不论今晚你们那边的战斗如何,未远川之战都不会打起来了。”
“全靠您谋略得当,打了个对方措手不及,否则面对做好准备了的Caster我也没有办法。”迪卢木多大方地夸赞着御主,他双眼闪着明亮的光彩,温柔的眼神看向陈山烟,“唯一不足的就是沾上了对方阵地中一些肮脏的事物,请交给我清洗吧。”
陈山烟不在意地拍了拍外套,“也还好?杀掉Csaster的时候主要出力的不是你吗……啊,这不是重点。”她看向肯尼斯,索拉和Lancer,“我来是告诉你们,今晚我就会离开这里,你们最好转移目前的据点。”
“圣杯战争的本质就是维持几天的七组大型吃鸡比赛,哦,不懂?就是游击战,懂吧?更换据点是常有的事情,肯尼斯先生,你该不会觉得自己的信息没有被人查到吧?”
肯尼斯皱起眉:“那又如何?整栋楼都是我经过精心布置的魔术工坊,如果敌人敢来,我就有把握将对方击杀。”
陈山烟对迪卢木多摊摊手,后者自觉代劳了御主的解释,肯尼斯看着对方用自己从者的脸,但绝非自己从者会对他做出的表情轻描淡写地说道:
“看来,来自英国的正统西洋魔术师很难理解当今时代的武器革新到了什么地步,吾主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对方难道只会孤身闯入这个已经布置好的魔术工坊吗?”
“当然是用最暴力的手段拆解掉这栋大楼,逼迫依赖魔术工坊和主场优势的传统魔术师仅仅依靠魔术礼装和自身战斗,这才是敌人的强项。”
肯尼斯阁下最终还是采纳了那位陈女士的意见。
Lancer服从着御主的命令,看着这对入住酒店没多久的未婚夫妻更换住址,有些挑剔地挑选了另一家相对不那么显眼的旅店。他在这个过程中一直灵体化跟在后面,方便保护。
陈山烟和迪卢木多已经先行离开,他们留下了一个地址,显然是随便找了个空置房屋租下。
肯尼斯对陈山烟的建议之所以听得进去,主要还是因为第一夜的战斗,完全符合陈山烟透露出来的情报,如果说仅仅透露Saber阵营的,还能理解为对方和对面串通好,那对征服王,Archer和Berserker还有Assasion的外貌,出场时间都知道地一清二楚,总不可能对方是什么圣杯战争交际花,居然和所有阵营都交好吧?
而对方并不确定征服王的御主身份,也能说明对方不是全知全能,的的确确,是参与过另一个世界主从配置略有不同的第四次圣杯战争的。
从阵营的观念来说,Lancer应当和御主肯尼斯一样,对另一个自己和陈山烟抱有一定的警惕,同时也不至于特别敌对,毕竟来自前辈的经验确实管用。但奇异的是,Lancer发现自己无法对陈山烟产生哪怕一点的反感,厌恶,敌对……如果对方对自己产生威胁,Lancer的第一想法居然是:那么让自己被她杀死也可以。
自己究竟是怎么了?难道就因为她是另一个自己的御主,就对她另眼相待?我居然是如此不知羞耻的家伙?Lancer陷入了深深的反思和自我责问中,即便她和另一个自己关系再如何亲密,那终究是另一个自己的事情;他,本次圣杯战争中的Lancer,由肯尼斯阁下召唤出来的枪之英灵,已经宣誓效忠要将圣杯和胜利献给这位主君。
因此,即便陈山烟和另一个迪卢木多关系再好,他们再如何互相信任,相互支持,相处自然得当,亲密到让人艳羡……
那也和现在的Lancer无关。
这就是命运的安排,有的迪卢木多可以碰见属于自己的陈山烟,而有些不幸的迪卢木多只能忍受肯尼斯阁下这样的御主。
……是的,Lancer如此告诉自己,你怎么如此不知满足,已经向肯尼斯阁下效忠了,那就应该把心思放到如何侍奉肯尼斯阁下上去,想办法取得胜利,揣测御主的命令,不要让御主恼怒,回避索拉小姐的种种信号;至于说渴望陈山烟那样的主君,甚至于……人怎么能觊觎他人的妻子?Lancer生前已经知道这样做的教训了,他不可能犯第二次错。
“哦?索拉小姐?”陈山烟略微惊讶地打开门,“刚刚转移据点就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索拉探索的眼神首先往陈山烟身后,沙发上放松坐姿的迪卢木多飘去,直到陈山烟的身影走过来挡住。
“我来是想问……”索拉跟随陈山烟坐在简朴的长桌旁,迪卢木多站起身,静悄悄地走入厨房,不多时为两位女士端来冲泡好的茶水。
“御主和从者,”索拉比划了一下,“你们……是怎么发展成那种关系的?”
“英灵和人类之间真的可以这样做吗?还是说,这样的关系更有利于圣杯战争……”
陈山烟和迪卢木多对视一眼,随后看向索拉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在他们的认知中,索拉这位出身名门的千金,经过生死考验的圣杯战争和征服王的指点后,认清了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摆脱了家族的束缚,一心扑在事业上,成熟,稳重而独立,如同高傲优雅又富有手段的女王,对于肯尼斯的追求,他们认识的索拉向来是不屑一顾,更别提爱情,婚姻这类有关少女童话的要素。
但现在,坐在他们面前的索拉好像真的认真在探讨英灵和人类产生爱情的可行性。
在认真解释了御主并不能够随意和英灵发生这种关系,陈山烟自己也是和迪卢木多两情相悦后才确认关系,以及没有大圣杯和地脉魔力支撑,英灵也不能在现世停留的事实后,主从二人才算送走了心事重重的索拉。
门一关,迪卢木多就以笃定的口吻道:“另一个我得有大麻烦了!”
陈山烟看了他一眼:“算一下卦?”
把窗帘一拉,陈山烟掏出茭杯,念叨了几句后往桌子上一摔。
“完蛋,”迪卢木多揉着额头,“这边这位索拉小姐……对另一个我抱有一些想法。”
陈山烟收起茭杯:“我们的出现好像刺激了她这方面的情绪,我看刚才的解释她没听进去多少。”
索拉小姐的“攻势”似乎更猛烈一些了。
Lancer苦恼地想。
这同样也让肯尼斯对Lancer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点信任和改观迅速消失,一方面,陈山烟的出现和经历证明了Lancer在另一个世界的忠诚,能干和可靠,毕竟对方能凭借这样一位从者成功活到战争结束,全身而退。相互信任和亲密的夫妻相处做不得假——但另一方面,陈山烟和迪卢木多的相处越是和谐自得,也越助长索拉心中的渴望,在肯尼斯眼中也越发刺眼。
如果另一个世界的Lancer也是这样,难道说这家伙只有御主是女人,或和御主非得达成那样的关系才会好好完成御主的命令吗?真是这样的话,那所谓英灵也不过是服从于**的野兽……
肯尼斯纠结极了,而当他的未婚妻还在用各种暗示和借口靠近Lancer时,他的怒火和愤懑都只能发泄给Lancer,责怪从者过时的骑士道义和古板,责怪从者不能击败Saber,甚至责怪从者的传说来源,长相的英俊,还有……
“哪怕是另一个世界的御主,明明资质不如我的一半,对方的从者却还是能完美服从她的命令完成任务,你这家伙和对方比较难道不会觉得羞耻吗!”
“还是说,你这家伙就是传说中的样子,乐于引诱主君的妻子,只有**才能让你打起精神?呵呵,说什么只忠诚于主君,向主君效忠的蠢话,实际上是看见女人就走不动路的男人,不然也无法解释为什么那个女人可以把自己的从者驾驭住……”
不,御主,请不要这么说!
请不要如此玷污骑士的效忠和道义,也请不要质疑我对您的忠诚,您这同样是在非议另一位女士的名誉,和另一位骑士对他主君的忠诚……对我的各种职责和谩骂都是我的应得的罪孽,但唯独这样的话,请您务必收回!
巨大的难过,委屈和酸涩的滋味如同涨潮一样漫过了Lancer揪紧的心脏,与此同时,心底还有一股不容忽视的辩解和小小的反问在他心中升起:
您……如果能像那位女士一样,暂停您的猜忌,微微垂问我的内心该多好?
您为何不能如同那位女士一样,诚恳地对待我呢?
陈山烟提醒过肯尼斯,不要贸然单独上门挑战卫宫切嗣。
不提别的,单单一个起源弹就是所有魔术师的噩梦,即便是并不怎么依赖魔术的陈山烟也不想与卫宫切嗣正面为敌,她还得想办法让圣杯战争结束,一回生二回熟,她这次倒不用从Saber阵营套取更多的信息,有关大圣杯,小圣杯的资料,她在圣杯战争结束后也看了不少。
提前杀死Caster,自然也就没有教会颁布的讨伐,没有森林与城堡外围的合作,没有三王……
不,三王之宴还是有的。
陈山烟看着天边闪过一道毫不遮掩的亮光,叹了口气。
“Berserker阵营的处理需要先行联合Saber阵营,迪卢木多,你以上回的经验,有把握一个人拿下间桐脏砚吗?”
“如果以您现在的身体和魔术回路,略有困难,但并非毫无胜算;击败对方的要点在于大范围功击让其毙命,并且不留给对方用虫子逃生的机会,很抱歉,我没有类似方面的能力,如果我是以剑士职介现世,尚且有解决的办法……”
迪卢木多一边说话,一边切割着手中的水果,“您既然这样询问,肯定也有了应对之策吧。”
陈山烟从短租房的窗台上回到室内,打开了电视,随便挑选了一档自然纪录片。她转过身将下巴搁在沙发上,看向迪卢木多:“反正我们对大圣杯的构造和运作原理足够了解,这边的大圣杯让它降临也是坏事,为什么不能垃圾回收利用呢?”
迪卢木多和陈山烟对眼一看,一下子理解了她的意思,不由笑道:“您的想法真跳脱。”
他将切好的黄桃块拿起,正待递给陈山烟,她却支起身子一口从迪卢木多手中咬下。迪卢木多也绕到沙发边和陈山烟挨着坐下,“如果我能够在两个职介中灵活转换,那么这场任务的操作性就大得多,我们会更加灵活,也有更多斡旋的余地,全看您怎么打算了,吾主。”
等陈山烟啃掉了那块黄桃,迪卢木多才说话:“另一个我……Lancer的状态最近有所变化。”
陈山烟放松地枕在他的大腿上,“嗯?有什么问题吗?”
“自己最了解自己,”迪卢木多“呵”了一声,“哎,每一位来自英灵座本体的分灵都会对您有好感,这是不可避免的,尤其是我也在这儿,或早或晚,他的状态就会被我影响到。”
陈山烟抬手去勾迪卢木多的手,放置在自己的腰腹上与自己的手交叠,“为什么不是你的状态被他影响?”
“对于积极,有利于自己分灵感受的影响才会蔓延,”迪卢木多简要解释,“一个分灵品尝到您爱意的甜美,那份欢愉很难压抑的住;相反,忍受御主的苛责这种痛苦要是也共享给其他的自己,分灵本身先会受到来自自己内心的愧疚……”
陈山烟点点头:“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好逸恶劳,人都是这样的。”
迪卢木多略微纠正:“这是趋利避害。”
短暂的无言后,陈山烟猛然大悟:“什么意思!难道那个Lancer也会对我……?”
迪卢木多微笑而温柔地看向妻子,“是的。”
陈山烟抓住迪卢木多的肩膀:“难道还要像上一次那样……?”
迪卢木多安抚她:“那未必,毕竟这里还是圣杯战争的战场,即便再**上头也不至于做出那种事吧?请您对所有迪卢木多的自制力有一点信心。”
陈山烟窘迫紧张的表情松缓了不少,迪卢木多反倒坏心眼地打趣她:“您在潜意识地期待这种事情的发生?那我倒是不介意,所有的迪卢木多也都乐于分享这种快乐。”
陈山烟用不相信的眼神看向他,“一边问我谁更好,一边又一起多人行的那种分享吗?”
迪卢木多轻笑着让陈山烟重新枕回大腿,“嫉妒和羡慕只是暂时的,毕竟,自己最懂怎么让自己满足……再说,”英灵金黄的双眼颇具暗示意义地将陈山烟从头到脚扫视了一边,最终固定在陈山烟略微躲闪的眼睛边。
“您不是也乐在其中?”
陈山烟无语地歪过头,迪卢木多连忙过来哄,“好了好了,不说这个,我们什么时候去圆藏山开杯子?”
肯尼斯没能忍住击杀Saber的诱惑。
一位本来可以释放强大宝具的英灵被不可治愈的伤口封印住,仅仅能和Lancer一对一进行体术的对抗,只需要再进行一次对战,就可以彻底杀死这个从者。况且,由于被封印的宝具,Saber的御主也在主动寻找和Lancer阵营发生冲突的机会,这样的情境下,肯尼斯也必须携带自己的魔术礼装出战了。
肯尼斯听取了陈山烟的建议,但他毕竟此前是一个没什么战斗经验的正统魔术师,学院派,过去他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魔术研究,放在了教学科目和维持家族优势地位上面,如何在战场上用尽手段生存和击败敌人,不是肯尼斯的研究科目。
而卫宫切嗣,是一个已经在刀尖上行走了数十年的老辣杀手,雇佣兵。即便战斗的地方并非双方御主任意一个人的主场,这次战斗也打的异常艰难。
在那枚子弹打过来的瞬间,肯尼斯用尽自制力,强迫自己不出于魔术师的本能操纵魔术礼装构建防御,仓皇之下闪身躲入了一颗野蛮生长的榕树后,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和直冲脑门的轰鸣,肯尼斯在确认子弹穿透了自己的肩部后,才运转魔术回路——弹头终究残留了部分在他的身体里,肯尼斯能感觉到自己的魔术回路受到了损伤。
双方都狼狈地离开了战场。
Lancer未能击杀Saber,他为此受到了肯尼斯更加严重的指责。
战场上横生变局,Archer出现在路灯上,并投下了数把宝具阻拦Lancer的攻势,尽管对方接下来口出诳语,说什么Saber不必劳心于圣杯战争的争斗,只需要嫁给他成为妻子成为他的宝物就好之类有损战士名誉和尊严的话。但也确确实实阻断了Lancer原本计划好的胜利。
紧接着,Berserker追随着Archer出现,在疯狂战斗了一轮后被其御主艰难地召回,为了继续属于骑士的公平决斗,Lancer同刚才还在战斗的Saber联手对抗着宛如游戏般的Archer……随后,Archer像是放弃了他们,发现了更加有趣的事情,离开了战场,这次决斗也不了了之,因为双方都发现自己的御主状态不够好。
肯尼斯阁下左臂完全废掉,不得不打上了石膏和绷带。他的责骂停止于房间传来的敲门声。
肯尼斯想见到,又不是那么想见到的,另一对主从还是来了。
“出了点情况,但问题不是很严重。”陈山烟说,“首先,我用了一点小手段,探查了大圣杯的情况,不太好,不过我利用了大圣杯,让迪卢木多现在可以打一下圣杯战争规则的擦边球,现在他可以说是枪兵,也可以说是剑士。”
迪卢木多配合地在手中显示出一大一小的两把剑,随后收回。陈山烟看了看恭谨垂首的Lancer和明显意动的肯尼斯,不得不解释:“已经确定并身处于圣杯战争之中的从者,其魔力来自大圣杯,就必须遵守这次圣杯战争的比赛规则。”
“迪卢木多的魔力来自我的供给和我那边地脉的供给,我只是为他接入了这个大圣杯的部分魔力,以此绕过大圣杯的识别,借用其他从者,主要是Saber现世的职介为他赋予类似的特征。但实质上,迪卢木多并非本次圣杯战争的从者。”
肯尼斯失望之色尽显,陈山烟又简要交代了大圣杯的异状,表示当圣杯当中收纳的英灵达到四个时,圣杯就会陷入崩溃。
“而我们,就是为了避免陷入这样的境地才过来的。”陈山烟说。
“剩余的死亡名额是两个。”迪卢木多微笑着看向在座众人,“当然,不包括我,我想依照上回的经验,征服王和英雄王之间会决出胜负,兰斯洛特先生也会执着于骑士王……”
陈山烟摊手,“因此肯尼斯先生,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等待我们解决大圣杯的问题,之后就万事大吉了,愿意帮忙的话,我非常欢迎哦?”
她看向肯尼斯打起石膏的左臂,“不过就目前来看,你也应该会执着于找卫宫切嗣的麻烦吧?”
肯尼斯阁下并不相信他们说的话。
Lancer发现自己总是忍不住将注意力投注在陈山烟身上,他知道,自己已经受到了另一个自己的影响,并且这种影响会随着时间的加长而变得更深入。
听他们的叙说,不难推断出为什么Archer会在具备明确优势的前提下突然离场,比起毫无变数的胜利,这位追求乐趣和愉悦的王当然更喜欢能带来不少刺激和变动的异界主从,或许Archer离场,就是因为他们在圆藏山搞出了什么动静。
Lancer现在已经对陈山烟提不起任何的警惕或提防,比理智思考更能让英灵相信的是他曾经走过无数次生死考验锻炼出的,属于战士的敏锐直觉。来自灵魂深处,来自灵体的反馈告诉Lancer:陈山烟是值得信任,是完全可以在她面前卸下一切防御的。
并且他的理智也能告诉他:自己和御主并没有什么值得陈山烟图谋的,他也在相信自己,或者说另一个自己跟随御主的眼光,不论如何,陈山烟并不算一个坏人,否定了陈山烟,也等同Lancer否定了另一个自己追随主君的忠诚和道义。他当然不会这么做。
……所以,为什么肯尼斯阁下会不相信陈女士呢?Lancer无法理解,在他朴质的思考中,既然事实已经摆明了,陈山烟和她的从者都是为了解决大圣杯而来,肯尼斯阁下完全可以和对方开展更进一步的合作,在圣杯战争当中更加光明磊落,用绝对的优势取得胜利,或干脆利落地解决可能存在的危机。
如果肯尼斯阁下希望得到圣杯,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陈山烟说过,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人造人就是小圣杯的容器,只要清除大圣杯当中的污染,摘除出小圣杯,里面蕴含的魔力如果纯净,那这个小圣杯也不失为一件体面的奖品,足以让肯尼斯拿回英国光耀家族,也能赢得索拉小姐的欢心。
这些不是Lancer一个应该没有主见和思想的使魔该考虑的呀,他在内心自嘲了一句;肯尼斯阁下仍在房间内研究着修复伤口和魔术礼装;索拉小姐没有上前帮助,反倒趁此机会悄悄呼唤Lancer,希望能和他对话。
Lancer太看得出索拉小姐的意图是什么了,他也明白,陈山烟和从者的关系助长了索拉小姐的暧昧想法,现在索拉小姐还知道圣杯战争并不是非打不可,她正在想办法让她的设想变成现实。
……Lancer灵体化离开了这栋建筑,略微一飘,就飘到了旅馆附近的一处民宅,陈山烟为了尽到盟友的义务,会将住处定在距离肯尼斯等人不远的地方,方便照应。
Lancer认为自己或许应该和陈女士,还有另一个自己谈一谈。
可能是随便聊天,也可能会问问他们的那次圣杯战争发生了什么……Lancer很明白,自己其实想从另一个自己,以及对方的御主那里寻求得到一点心理慰藉。
他的主君并不信任,主君的未婚妻对他抱有爱意,他自身也无法抵挡来自另一个自己蔓延过来的情绪,忍不住向陈山烟,这位如同友人,母亲和师长般温柔的御主寻求帮助和指引。
同样是“我”的御主……请告诉我该怎么做,该怎么做才能……
他的身影在卧室的房间门外勾勒出来。
“……吾主,我恳求您赐予您珍贵的魔力给我,并满足我对您的一切贪欲……”
他听见室内传来另一个自己的声音。
“啊……你,你这油嘴滑舌的家伙,就知道趁机而入。我就不该答应你……”
“那么现在您的双腿为何缠绕在我的腰后?”低沉沙哑的男声如此**,紧接着,卧室内传来了清晰可闻的衣物摩挲声和水声。
Lancer的双脚就像生了根一样没有动弹。
他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卧室内的人察觉到了客人的到来,女人喘息着暂停了这个过程,门打开了,Lancer僵硬地移动头颅,低头注视着陈山烟。
她的头发凌乱,没戴眼镜,面颊和眼角有些微红,嘴唇看上去格外嫣红,堪堪扣了几颗扣子,露出胸前大片皮肤的白衬衫下,是道道暧昧,充满别样意味的痕迹。
陈山烟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Lancer,然后了然地,缓慢地勾起了不轻不重的微笑,她神色平静淡然地问:
“我正忙着,有什么事吗?”
她的身后走来了迪卢木多,男人搂住她的腰,缠着她,捧起她的脸继续刚才没有完成的亲吻。升腾的火热气息在三个人中间蔓延开。
她又轻轻看了Lancer一眼,两人之间仍然保持着至少十几厘米的距离,随后先于迪卢木多走入了卧室。
Lancer最后的理智让他在进入房间后将门带上。
TBC
狗血同人女在这里给大家把雨伞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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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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