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貌似并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不禁在手里把玩着,“这东西质地不错,看来还能换点银子。”
“你要是拿它换了银子,我怕你是没命花啊。”
“那是老子的事情,要你管。”
“既然你都把我绑了是不是应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为何告诉你?”
“不应该是你把我绑了,然后给我讲一下你们的计划吗?”
“哪里来的计划?”
“那你帮我作甚?还有跟我一起来的人呢?!”
“哦,他们啊!”
“对啊。”
“不知道!”
席墨川简直要被眼前的人气笑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油盐不进的。黑人衣好像专门跟他作对似的,反正什么都跟你反着说。
气的席墨川简直不想说话,干脆闭上眼睛闭幕养神。
黑人衣看他不管不顾的睡觉去了,就有点不高兴了:“你不怕我杀你?”
“如果要杀我你早就杀我了,何必等迷药散了才动手?!”
“嗯,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那你到底想怎样?”
“没什么,及时拖住你们啊!”黑衣人想了想,又说:“完了,我怎么告诉你了。”
“几时?”
“一日。”
“哦,为何是一日?”席墨川看这个黑衣人有点呆傻,不禁开始想办法套他的话。
“不知。”
“那是谁让你困住我们一日的?”
“不是你们,就你一个人?”
“就我一个人?那他们呢?”
“不知道。”
“怎么又事不知道!”席墨川开始有些恼怒了,现在他很担心闻人知雪和梁大人的安慰,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可是自己又一点力气都使不上。真是急死他了。
“那你总该知道是谁想困住我吧。”
“是我!”一个声音想起来了,席墨川先回头看,但是怎么也看不到那个人。
另外一个黑衣人慢慢走到他的面前,这个黑衣人就是一身黑色的装扮,并没有那些乱七八糟金线秀的东西。
席墨川觉得此人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那人伸手将太子信物哪过来,又给他从新放进怀里。然后慢吞吞的开口:“太子殿下,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希望你不要见怪。”
“这位仁兄,怎么称呼?”现在这个时候非敌即友。
“想必你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为什么。”
席墨川的心理一万匹草泥马已经跑过去了,但是还得耐着性子跟他继续周旋。
“不知道阁下高姓。”
“哈哈哈哈。太子此次是为了出宫?”
“既然都知道我的身份,看来也知道我此行的目的,为何还要问呢?”席墨川看着眼前这个黑纱蒙面,看不出年纪的人。
“既然太子不想谈,那我们明天在说吧。”那人起身,好似准备离去。
“阁下都无法用真面目示人,为何说我无心谈话呢?”席墨川现在只有激怒他这一个办法,不然他就别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谁知道那人哈哈哈大笑,然后伸手将太子的绑绳给松开了,然后摘下了自己的面纱。席墨川仔细的看,但是依然不认识。
好吧,既然无计可施那就硬着头皮来吧。
席墨川很从容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看着眼前人:“阁下有什么要问的?”
“好像是太子想知道的更多。”
“哦,那你会真的告诉我吗?!”
那人坐下倒了二杯茶,一杯给了席墨川,一杯给了自己。然后慢慢的喝了一口,渐渐地就开始说了起来。
原来他叫尤凡宇,是这附近一个军队上的一个校尉,因为觉得军队贪污**严重,就跟上头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和建议没想到却受到排挤,最近齐镇附近的军队闹了兵变他趁乱也就跑了出来。一路上逃命根本顾不上别的,没想到在路上遇见了许牧州。许公子不禁救了他,还告诉他在这里等一个人。等到那个人他的事情就有转机了。谁知道他等来的却是太子!
太子听了半天还是有点不太明白就继续问他:“为何发了兵变?”
“齐镇现在闹得贪污案,其实是装诬告案。衙门里面的父母官根本没有贪污,也没有欺压百姓,是附近的军爷们贪没了军队上的军饷,搞得士兵要造反。最终还是被将军们给镇压下去了,最后将造反的士兵都杀了,还说他们是来告状的农户,说父母官多收了他们税钱,搞得生活不下去,无奈来军队告状,希望帮农户们主持公道。”
“哦,那父母官呢?他做何反馈。”
尤凡宇叹了口气,继续说:“起先父母官还在安抚百姓,解释事情始末,大家都知道他是好官所以也没有闹太凶,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衙门门口就开始聚集了很多百姓,说是那些死去将士们的亲人,来讨个说法。就这样事情越闹越大,惊动了府衙,府衙来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那父母官给抓起来了。好像还告到京里了。”
“你说的这些都属实。”
“当然,俺老尤从来不说假话。”
“那他是谁?”席墨川指着衣服上有金线的人。
“他是我在这里结实的一个兄弟,绿林中人。是帮我来找你们的。”
“既然你们是来找我们的,为何吧我们给绑了。”
“你们一来就气势汹汹的,不绑你们怕说不明白啊。”
席墨川想:现在更说不明白了。“那随我来的其他人呢?”
“他们都在外面休息呢。”
“为何只绑我?”
“他们都说明白了啊!”
扶额,好吧,这是多惊奇的脑回路!
席墨川走到外间屋,看到闻人知雪和梁先生正在喝茶,章卫则在旁边拿着剑靠在墙上闭目养神。席墨川无奈,叫了一声:“章卫。”
章卫听到熟悉的召唤声,赶忙睁开眼睛:“爷!谈妥了?”
“谈”
“老板说要跟你密谈,不让我们进去。”
席墨川看着尤凡宇的眼神都快冒火了!
至少大家现在说开了,都是自己人,而且还是这次案件的关键人物,所以大家坐下来一起讨论案情。
其实这一切都是许牧州的安排,但是没想到这个人会有这种极端的方式跟太子见面。本来他安排两人藏在客栈,可以跟太子接头,但是对方怕来人不稳妥,所以才用了这样的手段。
黑色带金线的男子叫梁成,是一个江湖人士,自从跟尤凡宇认识以后,就准备替他鸣不平,所以一直按照帮忙。席墨川安排尤凡宇继续在隐藏起来,两个人约定了见面的地方和方式以后,就带着梁成走了。毕竟这是个生面孔也许到了齐镇还有用的到的地方。
梁成虽然对这个安排并没有什么异议,但是看着席墨川甚是不爽,一直想跟他过过招。看看这个人的本事。
他骑在马上,看着正在驾车的章卫问:“嘿,小子,你这个主子武功如何?”
“问这干嘛。”章卫斜了他一眼,没有好气的说。
“嘿,我好知道怎么保护他啊!”
“我不会功夫,今后就靠梁兄帮忙了。”席墨川慢悠悠的在车厢里说道。
闻人知雪笑而不语的看着他。
离开这个镇子又走了半日,梁成忽然勒住马缰绳,往后看。章卫看他,他向后面努努嘴。
“爷,后面又来了。”
“又!看来这一路有的忙了。”
“看来是有人不想少爷到齐镇啊。”梁大人也探口气说道。
“没想到这个小小的齐镇贪污案,却惊扰了这么多的人,看来我们还真是要赶紧去看看才是啊。”
皇宫里面陛下那边收到的消息是太子并没有入住驿站的消息。
而大皇子府里面却已经收到失败的消息了
大皇子:“这么说虽然没有杀成,但是已经让他的侍卫全部死了?”
一个黑衣人单膝跪在地上回话:“是,爷。不过章卫还活着。”
“就他一个人不足为惧。任他武功高强,也是双拳难敌四手。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后面如果在不成功,我们估计就没有机会在下手了。”
“放心吧,爷,已经安排好了。”
“我希望要是这次不成功,你就直接把自己的人头给我送来就行了。”说完黑衣人一个闪身不见了。
阿瑾问:“主子,要不要我去?”
“你去?”大皇子想着。
“我应该可以对付的了章卫。”
大皇子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就让他这么死了不好玩了,你去安排一下,所有人的手都干净点,最好别让他发现什么。反正父皇现在已经很不喜他了,如果这次他在办砸了,其实不是坐实他无能了吗?!要一个人的命,不一定非得杀了他。”
说完大皇子嘴角带着笑意的拿着一个酒杯开始自斟自饮,他在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如果这次失败了,那他就失去了一个很好的机会,如果赢了?!
官道之上一群黑衣人拿着剑与章卫正在僵持。章卫手拿宝剑,怒视着眼前这群人,而黑衣人都不敢轻易往前走。就这么僵持。梁成抱着自己的宝剑站在一旁的大树下,看着这群人,觉得好笑。“我说,你们倒是打啊?!”
“你是何人?”一个黑衣人问他
“我就是一个过路的,我还等着看完热闹去吃饭呢,你们快点,我都饿了。”
闻人知雪在车厢里面听到梁成的话,不禁觉得好笑
阿喜:“小姐你笑什么啊!”
闻人知雪看着一旁闭着眼睛靠在车厢上休息的席墨川,“爷,不去帮忙吗?”
“他们两个人够了,不用爷出手。”
说话间,外面已经开始有了响动,不知道是不是打起来了。阿喜好奇地掀开车帘去看,确实是章卫一个人在对付那些黑衣人。阿喜又悄悄放下车帘,冲着闻人知雪吐了吐舌头。
梁大人却没有席墨川那么淡定,坐在外面马车上不停地张望。
这次进攻居然用了一刻钟就被章卫解决了
“哎呀,真是的不好看,走吧。”说完梁成上马继续往前走。
“看来家里那位也就这些能耐了吧。”席墨川睁开眼睛说道。
“爷,跑了一个。”章卫回禀
“跑了?”
“是,他一直只是观战并没有进攻,关键时刻他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看来是回去报信了。不管他,继续赶路。”
章卫坐回马车继续驾车前行。
“我们大概还有多久才能到?”席墨川认真的问着。
“应该不消三日就可以到。”
三日后,齐镇的官道上,一辆马车从容的向着城门的方向走去。当地的一众大小官员都在门口迎接。马车走到城门口,停了下来。
“太子殿下替天子巡查,齐镇府衙王全景带领齐镇一众官员迎接,太子千岁千……”这边王大人还没有说完,还没有跪下去,就听马车里面有人说话:“王大夫,老夫是太子的老师梁则玉,任职吏部。王大人不用多礼,太子并未在马车之内。”
王大人一听,车里没有太子不由得尴尬起来,再想想梁大人毕竟也是吏部官员,也算是自己的顶替头上司,赶紧继续殷勤地说:“既然这样,就请梁大人府衙休息吧。”
所有官员一众上了自己的骄子跟着梁大人的马车一起进城去了
太子在城门附近的茶楼上看着下面浩浩荡荡的队伍自言自语的说:“这王大人不简单啊,居然知道爷今天到。”
章卫没说话,站在席墨川身后,看着楼下的那群人,闻人知雪和阿喜更是对此事并不多加评断。梁成则是嬉皮笑脸的凑过来,“呦呵,你这么一路不住驿站还有人知道你今天到,确实不简单。看来你对手很清楚你的行踪啊。”
“看来那个走了的黑衣人应该是算出来了,提前通知的吧。”闻人知雪无意中说了这么一句。
“看来夫人也看明白了?”席墨川看着她,她这一路乖巧,也不多言,不是跟自己下棋就是看书,难道这就是她排解自己心中苦闷的方式吗?
闻人知雪轻轻地说:“这么简单的道理,之意要是在不明白,岂不就是笨了。”
哈哈哈哈哈,席墨川爽朗的笑着。看来他心理的结应该是解开了。
“那夫人认为为夫接下来该如何呢?”
“我一个妇人家,哪里知道。”
“那为夫今日就陪着夫人看看这齐镇可好。”
既然都是聪明人,闻人知雪当然知道席墨川的用意何在,点点头。
他们几个人在这里悠闲的逛街,所有事情都交给梁大人去对付了。府衙的客厅里面,梁大人喝着上等的碧螺春,不由赞叹:“王大人,好茶啊。”
王大人本想自夸一下,结果身边的另外一个大人瞪了他一眼,赶紧改口说:“哎,这不是京城的大人来了吗,才敢拿出来,平日里我自己可不舍得喝。”
“这可是今年的新茶啊。”梁大人继续问
“哦,我们大人每年都会买些新茶放着,也不舍得喝。”身侧刚才给王大人使眼色的哪位大人开口了。
梁大人看了一眼,问:“这位大人是……看着很是眼生啊。”
“卑职职位卑微,也不曾进过京都,所以大人看着眼生,我叫李顺。”
“大人什么官位啊”
“我是着齐镇主管户籍的官员。”
“哦,李户薄。”
“正是在下。”
“那咱们齐镇现在人口多少呢?”
“禀告大人,我们这个镇子不大,也就是一二万人口。”
“那是一万还是二万。”
“一万七千三百二十五人。”
梁大人点点头,然后又喝了一口茶。“咱们有多少商户啊。”
“有八千人。”
“那每年的税银有多少呢?”
这……李大人和王大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个梁大人这么刁钻,居然问这样的问题。两个人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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