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老婆骂了

“喂。”

“干嘛?”

“等会金泰亨要是问你有没有来电你怎么说?”

郑号锡笑眼戏谑地看着手握电话的朴智旻,期待这团子嘴里又会蹦出什么谎话,毕竟跟了金泰亨这么多年跑火车这技能练得炉火纯青。

朴智旻摇摇手机,好像是战利品似的,轻笑,“号锡哥你都知道了?”

这一问倒像是个肯定句,早就知道这哥八卦,肯定会来问金泰亨与那小医生进展如何,便毫不犹豫地将刚才自己与金硕珍的通话大概地说了一遍,还得意地挑了挑眉。

“啧……朴智旻不愧是你。”

郑号锡撇撇嘴,“那小医生打电话过来肯定是想和金泰亨确定关系的,你拿着他的手机上来就说他在睡觉,还会想不歪?要这事被你搅黄了,第一个收拾你的就是金泰亨。”

朴智旻倒是无所谓地耸耸肩,透过窗户玻璃反光顺手理毛,虚了虚眼,“泰亨问起我就说没有电话来,等会顺便把通话记录删了。”说完又看着手中金泰亨的手机,若有所思地停顿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如果就因为我这一句话搅黄了,那看来这段所谓的一见钟情也还不是和以前金泰亨擦枪走火的那种关系有什么两样。”

……

郑号锡听完后想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但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想再问下去又觉得麻烦得很,敷衍地点点头就此作罢。

算了算时间金泰亨也差不多该从卫生间出来了,使了个眼色示意朴智等会儿措好辞便重新走回房间。

“来了泰亨。”

郑号锡熟练地把伪善微笑挂在脸上,平常人可能看不出这张笑面下隐藏这什么奇怪的事情,但金泰亨一眼便能察觉到这哥又要作妖。

警惕地后退了两步,环顾四周观察有没有异常,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狡黠地笑道:“我知道了,哥是不是又给我安窃听。”

“不是。”郑号锡一脸正色让金泰亨打消了这个想法,“泰亨啊,关于内鬼这件事你放心交给哥,你就大胆地去追求爱情吧!”

要是不早点你的小医生就要跑咯~

……上了个厕所怎么就这样了?按照平常不是应该将这种见血的事想尽办法推给我的吗?重度洁癖治好了?还是说又和朴智旻搞什么名堂……

金泰亨的脑袋瓜子装着大大的疑惑,知道问这哥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索性不问了,对着镜子整理好外套便走出门。

一出门便见着朴智旻倚在墙边把玩着他的手机,在他准备下载个消消乐的时候,金泰亨冲上去将手机一把夺回。

朴智旻见他这慌张的眼神不禁笑出声,“不是吧,下个游戏都不行,别这么小气嘛~”又作势伸手去拿,小手还没够到就被金泰亨一掌拍下,声音那叫一个清脆响亮。

“一边去,自己没手机?”金泰亨斜了他一眼,打开通话记录手指飞快地上下滑动,看到没有自己期待的那串手机号码便失落地退出界面。

转头看向因为吃痛正揉手的朴智旻,亲切地揽过肩,“智旻呐~我不在的期间……”

“是不是来电话了?”金泰亨露出四方嘴,笑眯眯地歪头看着他,朴智旻的脸皮也够厚,脸不红心不跳,佯装惋惜地拍了拍金泰亨的肩膀,“泰亨,有时候不能站着干等,给了电话后也要付出点行动才行。”

朴智旻摇摇头说:“刚刚没有电话打过来,看通话记录就知道了。”说完在金泰亨的领子上顺了个胸针别在自己身上,“胸针不错啊,送我了。”

金泰亨白了他一眼也没在理,只是好心嘱咐一句“别浪过头”就走了。

-西街

“金医生,金医生?”护士捧着一沓文件走到金硕珍面前,见他一脸魂不守舍地发呆好心伸手在他面前一晃。

金硕珍这才抬起头,深吸一口气,接过文件翻阅着,见护士还未离开礼貌性地微笑,但也只是嘴角上扬,眼睛未漏出一丝笑意,即使金硕珍长得再好看这样的表情挂在脸上也是瘆人的。

可护士并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妥,她转头看向挂在墙上的钟,不可置信地看向金硕珍;“欸?东街那位今天好像没来。”

这句话像是根针似的刺向金硕珍,他停下翻阅的动作,嘴角挤出的那一抹笑彻底消失。

沉下脸盯着桌上那部刚刚给他打过电话的手机,脑海里回旋着电话那头传来的陌生男人的声音,说着“他在睡觉呢~”这句话,就感到一阵头晕,喉咙里像是塞了颗药丸一样堵塞难受。

此刻金硕珍的脸色黑得吓人,那护士也噤了声,开始后悔刚刚说出的话,紧张得不敢呼吸。

她知道金硕珍虽然脸上反感着金泰亨,但行动上却坦然接受,以为金硕珍听完后不会生气,但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她已经做好了被轰出去的准备。

良久,金硕珍才缓缓开口:“......这不挺好的吗?”像刚大病初愈的患者,艰难地从喉咙中挤出几个字,疲惫又无力,但又无可奈何。

他自嘲地笑笑,轻声说:“时间不早了,下班吧,路上注意安全,”护士听出来他些许赶人的意思,识趣地关上门走了。

桌上那瓶插花今天还未换水,花瓣失去往日的鲜活,枯蔫地往下垂,金硕珍呆呆地看着这束垂蔫的花枝,心口不住地泛凉。

他站起身,将那束花从瓶身抽出,根部连带着的几滴水落在桌上,他没管,径直走向垃圾桶旁重重地往下丢去。

尽管是平日里用心呵护的小玩意,但狠下心来真的什么都管不了了,手机也摔了,花也扔了,心里的那团火还是下不去,反而愈烧愈旺。

金硕珍很想知道刚刚电话里头的那个陌生的声音是怎样的男人发出的,但不敢往下细想。

不过多半又是金泰亨花天酒地时勾搭上的某个男人,也是,这也符合他浪荡子的身份,东街当家的怎么可能会对他一个开诊所的感兴趣。

自己说不定也是他手中的一个玩物,今天不来怕是腻了吧,隔夜就另寻新欢了,这速度可真够快的。

西八崽子别让我再看见你!

可谁能想到刚刚还在心里痛骂的西八崽子出个拐角就又看到了。

金泰亨知道今天来晚了,特意去隔壁花店买了束花再来找他,笑呵呵地以为金硕珍会被惊喜到,然后收下花束,趁情到浓时表个白,这不就成了!

但事实上是金硕珍一出拐角看见他就像见鬼了一样掉头就跑,金泰亨愣在原地,等他反应过来时人早就不见了,那还管得了这么多,拿着花就向前追。

“金医生怎么见着我就跑啊?”金泰亨追上他,伸出手轻轻拉了一下他的白大褂,金硕珍没理,径直走回诊室“砰”的一声关上门将他拒之门外。

金泰亨趴在门边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只有座椅拉动的声音,椅子腿与地板发出“呲啦--”的摩擦声,一反往日的温柔,这次连拖动都带着火气,金泰亨隔着门都能感受得到。

珍珍......这是怎么了?

良久,金泰亨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他走到金硕珍的面前,见他正翻着档案也不忍心打扰,看见花瓶空着便将自己带来的花束放了进去,准备拿去卫生间装点水养养。

“拿走。”

金硕珍头也不抬,在旁边不温不火地说了一句。

金泰亨的手悬在半空顿住,很快在旁边拉了把椅子坐下,露出四方嘴讨好般地笑道,“珍珍我错了......”用宽大的掌心包裹住他的手,脑袋耷拉下来,像只犯了事楚楚可怜向主人认错的忠犬。

“珍珍,我今天因为一些事耽搁了,来得晚了些,你看,我还特意去花店买了一束黄玫瑰给你。”说完用大拇指摩挲着金硕珍的手背,“珍珍喜欢吗?”

金硕珍看着握住自己的手,抬头看了一眼那束玫瑰,鲜艳明亮的黄色在格调简单清净的诊室里显得尤为突出,像复古胶片里的老旧画面,好看极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金泰亨的小心思,黄玫瑰的花语是对不起,为此感到抱歉,但金硕珍还是默默地把手抽出,目光停留在那束黄玫瑰上,淡淡地开口:“金爷……恐怕给不少人送过花吧。”

他转头,对上金泰亨慌乱的眼神,心中的火气又旺了几分。

“金爷慌什么,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金硕珍嗤笑。

有一说一,金泰亨确实给不少人送过花,什么姿色姣好的富家小姐,浪荡的富二代,还要官场上需要通过自己美色讨好的官吏,但这些都是表面功夫做做样子。

特意跑去花店这还是第一次,因为这是金硕珍,金泰亨的慌张还是因为他说中了,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心虚还是有的。

“珍珍你和他们不一样,我......”

“这句话你都不知道跟多少人说过。”

金泰亨这才明白海王上岸是有多么困难,这句话又被金硕珍说中了,不过大部分都是在床榻上,剩余的部分……哪就是玩嗨了讨别人欢心的。

一向情场得意的金泰亨这次算是栽在金硕珍手里了,几句话就能让自己节节败退不知所措,平日里顺口哄人的话现在一句都想不出,只能低下头说出那句最苍白无力的说辞:“我错了。”

他也不敢抬头去看金硕珍的眼睛,因为他已经感受到了头顶上传来的两道带火的目光。

这样的情况还是东街当家金泰亨平日里对犯事的人做出的......

“珍珍,我真的错了。”金泰亨打算伸手去拉金硕珍,结果被他一掌拍开,“别装了,电话那头的人根本不是你的声音。”

欸?什么电话?

金泰亨不解,赶紧摸出手机打开通话记录上下翻个仔细,但确确实实没有,“珍珍你在说什么?今天是打电话给我了吗?”

说到点上,金硕珍的耳朵开始泛红,但心里又气又急,好一阵郁闷,只是默不作声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

金泰亨意识到他打了电话过来,自己死皮赖脸缠了一个月终于成了一半,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但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还并不可以直接跳起来抱着他亲。

金泰亨走到金硕珍的面前蹲下说:“可是我真的没有收到来电,珍珍是不是打错了?”

这句话像是个地雷似的炸开,金硕珍的火气一下子涌了上来,他起身从花瓶抽出花束猛地塞进金泰亨的怀中,一直把他往外推,吼道:

“你还在装!我想你今天迟来不是因为什么事耽搁了吧?是不是在床上做着美梦,身边还躺着一个妖气的男人?是不是醒了之后才想起我?那男的都说你在睡觉,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金泰亨,你知不知我为了打这个电话下了多大的决心?你也不需要再说什么了,把你的花拿走赶紧给我滚!”

这一连串嘴炮骂得金泰亨一愣一愣的,平时见惯了专注认真,对待病人温柔得连金泰亨自己都嫉妒的金硕珍,刚刚那语速快得像是在说rap是怎么回事?

等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怀里抱着花站在门口了。头顶的太阳晒得他迷迷糊糊,珍珍说他打了电话过来,按理说一个学医的心得细,多半不会出错,可朴智旻说并没有......

等等..…朴智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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