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55:33——
“还是说……你从未想过赢得胜利?”
我感到非常为难。
如果现在向他暴露主神空间的存在,很有可能会导致我无法掌控的因素,甚至很有可能我的来历都会被他知晓。
我不确定他对真相的反应。
所以,我仍然选择了真假参半的解释。
“我从来都不相信圣杯能够真正实现愿望,将愿望寄托在那种虚无缥缈的存在实在愚蠢。迄今为止,没有任何一份记录记载了‘获得圣杯’后发生的事情——如果这样,就势必要考虑无法到达根源的间桐脏砚会不履行承诺。”
间桐脏砚在意的是什么呢?对于永生?对于那位“冬之圣女”的感情?如果永生,他现在勉强也处于这个状态,至于后者……我想现在沾满黑泥的圣杯怎么可能出现一个传言中善良正直的圣女殿下?
和原作没什么不同,他对于我获得圣杯解放樱的提议,从头到尾都当做是个笑话而已。
正好,我也只是需要一个明面上过得去的,参加圣杯战争的理由。
“杀了间桐脏砚并不能够拯救樱,按照他与远坂时臣缔结的契约,樱将永远不能脱身于‘间桐’,但有一个组织可以做到。”我顿了顿,“这份契约的见证者为‘圣堂教会’,换言之,只要这个机构承认契约非法……”
樱就可以回到葵的身边。
这是我答应了葵要做到的事。
“目前圣堂教会的代表人是言峰绮礼,但他是站在远坂时臣那方……”恩奇都看着我,“卡莉亚早就想好怎么做了吧?”
“你应该发现了,言峰绮礼的‘空洞’。”我可不相信这位以感知见长的英灵没有察觉到这点,“明明assassin已经回归圣杯,言峰绮礼手上却再度出现了令咒,他存在‘愿望’,获得圣杯的愿望,这样的他,又怎么会一昧地听从远坂时臣的摆布?”
这是我早就想好的事情。
毕竟我没有必要与言峰绮礼为敌。
他的愿望,仅为知晓他自以为的同类——卫宫切嗣的空洞,和让圣杯诞生。
我的目的,只是活到第四次圣杯战争的最后一刻。
以恩奇都为桥梁,换取与言峰绮礼后期的servant吉尔伽美什的和平共处,我只需要像原作中的间桐雁夜一样,与言峰绮礼结盟就好。
他当然会需要我,为了能够和卫宫切嗣一对一的决斗。
“卡莉亚……”恩奇都的声音很轻,“你并没有说出全部,是么?就算是你,也无法通过推断如此精准地预测之后发生的事情,除非……”
……除非是我早就知道了。
我沉默着,没有开口。
“如果有一天……”恩奇都这句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苦笑了一声。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如果有一天我愿意告诉他所有的事情,我想在那之前圣杯战争早就结束了。
能够同他相遇,是源于圣杯的奇迹。
甚至哪怕他能够像吉尔伽美什一样,被赋予肉.身或者以灵体的形式停留在人间,那个时候的我也因为任务完成而到脱离这里了。
七天的时间。
像这样短促的相遇,本来就不应该缔结深刻的羁绊。
“你是我无法预测到的。”到最后我说了这句话,“但这份意外,我很高兴。”
纵使我能够算计许多,唯有感情无法谋划。
我为了不被感情左右理智,忘记了自己的过去。
既然这样,我应该只是把servant当做棋子,就如同魔术师所做的那般。
现在的一切,是个意外。
我不想让他受伤,我不想伤害他,甚至都不想欺骗他。
不同于爱情,更深于友情。
但却为此并不后悔,反而庆幸自己的运气。
我的servant,我的朋友,我的亲人,恩奇都。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卡莉亚。”
——78:11:33——
我非常同意晚上适合战斗这点,不管动静闹得多大都没有多少普通人察觉到。
就比如我现在看的这场戏。
既然已经吃到了手上信息来源不足,自然应该想办法补救。
非常幸运地,这场位于仓库的战斗本来就安装了摄像头,至于我,不过是消耗了点精神力得到了单独调动摄像头的特权。
比起我的些许兴致盎然,恩奇都就没这么感兴趣了。
毕竟本质上的他还是看不惯无法称得上堂堂正正的战斗。
想想也是,吉尔伽美什因为阿尔托莉雅与恩奇都的相似对她颇有好感,恩奇都身上也的确有着同骑士相似的高洁。
还好他不至于刻板到完全无法接受不择手段,不然我同他一定是卫宫切嗣同阿托那样水火不容。
监视器上显示的战斗,是saber组和berserker组。
假如单纯从master和servant的能力来看,berserker组完胜。
可惜saber组比berserker组不要脸。
我觉得“人至贱则无敌”这句话还是有点道理的。
saber完全打不过berserker,原作中的胜利还是因为间桐雁夜没有魔力支撑servant的缘故,但如果再加上魔术师呢?
更何况saber组还有盟友。
远坂时臣和爱丽斯菲尔在一旁施展魔术对berserker进行干扰,虽然还是无法打过berserker,但的确使得saber避免了迅速落败的局面,毕竟他们所需要的,仅仅是拖住berserker而已。
卫宫切嗣和久宇舞弥的合作实在是太默契了,他们的攻击完全够肯尼斯吃一壶的。
其实到这里,胜负仍然未定。
只要berserker能够在瞬间反击,胜利的天平将向berserker组倾斜。
就目前看来,只要拖上一阵就够了,毕竟爱丽斯菲尔已经明显因为魔力的过快消耗而感到吃力。
可是联盟组之中,还有一个人没有出现。
我想肯尼斯完全忽略了言峰绮礼的立场。
当言峰绮礼架着索拉出现的瞬间,我就知道,胜负已定。
索拉的右手被斩断了,断的那只手被她的左手拿着,上面刻着一个令咒。
也许不能够为肯尼斯的失误而指责,为了确保未婚妻的性命,看起来他还把一个令咒转移给她以防万一。
只可惜敌人人多而且无耻。
“……放我和索拉离开冬木,我就下令让berserker自裁。”显然重生后的肯尼斯冷静多了,“我需要自我强制证文,你们每一个人的签字。”
“我想你没有如此要求的资格。”卫宫切嗣的声音很冰冷,突然,他举起枪,朝着某个方位射击。
监视器上随即一片模糊。
“被发现了啊。”我对此并不感到意外,以卫宫切嗣的敏感程度,我能够看这么久的戏已经很满足了。
既然我猜到了这个情况,当然意味着我还有后手!
我点了另外一个按钮,肯尼斯的声音传来:“这样我会用剩下的两枚令咒给berserker输入魔力,就算我和索拉身死也要berserker魔力耗尽才能消失,而在此之前造成的伤亡——”
听着窃听器传来的信息,我略感惊讶。
肯尼斯这样的举措,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他这样的威胁,真的是再好不过了,甚至连前面言峰绮礼切下索拉右手的举动都帮了肯尼斯这个大忙。
这样除了他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使得陷入疯狂的berserker停下。
这样的孤注一掷,反而为他和索拉拼出了几分生机。
“我需要自我强制征文,在我和索拉离开冬木之前,你们必须确保我们的安全。”肯尼斯的声音轻颤,却带上了一股狠绝。
他们一定会答应。
否则首当其冲地就是身为圣杯载体的爱丽斯菲尔和远坂时臣。
正因为肯尼斯如今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失去,才使得其他人不得不妥协。
我站起身,反正已经猜到了结果,也就不打算听完后续。
既然卫宫切嗣察觉到有人在旁观了,他可能会前来寻找,那个时候我逃走就有点麻烦了。
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了saber撕心裂肺的吼声:“兰斯洛特——”
我的脚步一顿,继续朝门外走去。
毕竟我不是吉尔伽美什或者言峰绮礼,以别人的痛苦作为乐趣,也没兴趣继续听saber的哀嚎。
但是——
这是多么……令人高兴的消息啊。
因为这意味着,saber组的master和servant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
——72:11:28——
还剩下三天。
现在已经有三组完全出局了,berserker组,caster组和assassin组。
剩下的是我和恩奇都的Lancer组,躲藏起来但实际上恩奇都能够感知到的rider组,做法不统一的saber组,和archer组。
透过远坂时臣家微型摄像头,看着画面上的远坂时臣倒在地上,以及站在一旁的凶手言峰绮礼和帮凶吉尔伽美什,非常满意。
和我一同看着这一切的恩奇都迅速地看了我一眼:“卡莉亚,这点你也预测到了么?”
“我承诺过不会杀死远坂时臣。”我的回答,本身就是一种承认,“我想你也不满于他对吉尔伽美什的利用吧?”
我没有必要杀死远坂时臣,因为有人会替我代劳。
而且我的承诺不代表我会让远坂时臣免于死亡,哪怕这会让葵伤心。
他的死亡,这是我的需要。
否则saber和archer两组联手,我却没办法同rider组合作。
我看着远坂时臣的尸体,一直厌恶的人死去的样子让我足够心情愉快。
如今四组分散,各不结盟。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才足够关键呢。
仍然是过度章。
关于索拉和肯尼斯到底有没有活着离开,算是开放性命题吧,毕竟肯尼斯要求的是“保证我们在离开冬木前的安全”,但是离开冬木以后……
虽然没有必要,但如果想要让他们死还是很容易的。
我其实没搞懂为何原作中的卫宫切嗣要让他们两个死亡,我觉得这只是老虚为了体现卫宫切嗣冷酷才这么安排。
可实际上这不合理。
卫宫切嗣是以“生命的个数”来衡量,和生命具体的立场,是否作恶,年龄等等毫无关系。
如果说他要求肯尼斯彻底退出圣杯战争,完全没有必要让他们死去,我是说,这也不是多拯救了两个生命吗?
没有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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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闪连出现都没有出现,心塞。
之后剧情会加快很多,卡莉亚也没办法永远看戏啦。
ps:下一章葵登场,就是原作间桐雁夜彻底黑化那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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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72: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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