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单出闪闪还愿番外
*第三视角,主金闪闪w
*时间轴错综复杂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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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一人前行的尽头,那是什么?
——除却无边无际的荒凉,别无他物。
从梦中惊醒,吉尔伽美什睁开了眼。
全知全能之星的能力渐渐变强,但还是不够稳定,就像现在,刚才做了什么梦,现在一点都不记得了。
拿起随手放在床头的石板,仍然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今天巫女观察到星象又怎么变化了,神庙里的神妓又发生了什么状况,在修建边防的过程中又有多少子民想要偷偷回跑。
不过至少最近在暗地底下抱怨他残暴的声音变小了很多。
是因为据说神明派来了一位规劝他的野人吧?
吉尔伽美什又想到了那位被他派出的神妓,眯了眯眼。
莎姆哈特。
像是“卢伽尔”代指“王”,莎姆哈特这个名字只是一个称号,而非独一无二的姓名。
可就吉尔伽美什看来,这位莎姆哈特已经足够独特。
几乎没有人知道,他与这名神妓的初次相见,并非她十五岁那年。
而是五年前。
那个时候吉尔伽美什还不是王,若非他趁着坐庙礼的那天出来,金发红眸的外貌也很容易被人发现他的身份。
所有人都把他当做乌鲁克的期盼,混杂着人神之血的王子,能够将乌鲁克带往巅峰。
作为天命的王者,他所经历的却不如外人想象中的那般美好。
父王只是牧人出身,会同母神生下他只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地位——与神明的结合使得卢伽卡班达也成为被人供奉的神。
所以,这才造就了吉尔伽美什三分之二的神明血统。
为此,卢伽卡班达付出的不过是后位空悬的代价。
对吉尔伽美什来说,比起父亲,母亲更令他留恋,可实际上,母神宁孙陪伴的次数并不多。
父王和母神的结合,并不是因为爱——那个字眼,让吉尔伽美什自己都觉得不屑。
卢伽卡班达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这么做,那么宁孙就是源于其它神明的算计——她并没有什么显赫的神格,只是为了让吉尔伽美什诞生而来,神明需要下一任王倒向神。
被算计了的宁孙却也因此有意无意地诱导自己的儿子厌恶神明,就算那时吉尔伽美什仍未成年,他也察觉到了这个事实。
直到目前,他厌恶神,这件事鲜为人知。
高高在上的神,想要染指乌鲁克的神,不把人类放在眼里的神——乌鲁克是王的国土,任何一个胆敢向他的所有物动手的存在,吉尔伽美什都会毫不犹豫地毁去。
他那天靠近神庙,是想要得知神的影响力。
坐庙礼比他想象之中还要隆重,所有的男性,无论贫穷还是富有,都穿着无比整洁,脸上洋溢着笑容进入神庙。
神的威信比他想象之中还要深刻,问题也变得更加棘手。
他的子民是多么愚昧,指望神明救赎的做法是多么被动。
神并非为了拯救人存在,大多都是蹂.躏而且俯瞰众生的。
即使如此,他们却仍然将希望寄托于神。
然后,他看到了那个孩子。
吉尔伽美什对于孩子,有超乎常理的耐心。
比起成人的贪得无厌,孩童的眼中折射出的世界美好而又干净。
可是这个孩子不一样。
她站在神庙旁边,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纷乱,这个年纪的孩子本有的天真无邪丝毫不见。
及腰的绿色长发,精致的脸庞无一不预示着她在未来长相会出落得多么漂亮。
没有戴面纱无外乎神妓与奴隶两种,身上讲究的打扮足以排除掉后者。
但这些都不是吸引吉尔伽美什的要素,而是她那双绿色的眼睛。
——那双眼睛中,没有光。
空洞的双眸,她站在那里仿佛遗世独立。
这个尚未长成的小神妓,在众人因为神明的仪式而欢呼的现在,又为何如此格格不入?
“噢?你在想什么?”
对吉尔伽美什来说,那是第一次同他对话的人没有拿正眼看他。
她仍然保持着那副样子,径直地盯着神庙的出口:“神明,真的存在么。如果存在,这种仪式,能够取悦他们吗。”
说着问句,却硬要念成平调。
“你对坐庙礼心存不满?”
吉尔伽美什知道,自己对神的厌恶源于自身极度自我,可眼前这个按理来说一直被灌输女神伟大的小神妓,这种想法又是如何产生的呢?
“没有任何人愿意被当做货物。”
他听出了这句话中她隐藏的骄傲。
注意到她的手腕上,明显有过一道深深的口子,正在结疤,就这个深度看来,足够致命。
全知全能之星的能力告诉他,那是她自己割腕,想要自我了结的痕迹。
在乌鲁克,尖锐得能够致人死地的物品并不多见,这也能从侧面证明她对自裁这件事的想法并非偶然。
过刚易折。
“如果你没有匹配的实力,就只能被当做货物。”难得看到一个令他有点兴趣的孩子,吉尔伽美什不介意指点几句,“变强吧,到许多人都只能仰望的地步。”
她没有回答。
后来,吉尔伽美什也查询过那个孩子的资料。
没有过去,没有名字,浑浑噩噩,有的时候还会顶撞神庙里教导的祭司,前不久因为意外差点死去,因流出的血玷污神殿,为此被关禁闭。
意外……而非自杀么?看起来她处理后续的手段也不差。
看来他难得做了件善事。
那个孩子太过顽固,如果没有开导她,应该是迈向自我毁灭的结局吧。
这件事没过多久他就扔在了脑后,本来也只是一时的调剂品。
直到他登基之后的某一天,看见她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他几乎是一下子,就想起了当年那个印象深刻的神妓。
那双原本空洞无神的绿眼睛,终于被某些可以称得上野心的东西填充。
“——我祈求,成为您的剑。”
她成为了莎姆哈特。
时隔五年,他再次翻阅着她的资料。
那一次分别之后,她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乖巧听话,逐渐被年长的祭司喜爱。
在同样竞争莎姆哈特的同龄人面前也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关系,处在边缘像是被排挤,却更加得到了祭司的庇护。
看起来同任何一个将余生献给神的神妓一样。
将骄傲深埋于谦卑之下,用无欲无求来包装野心,假装对神的信仰隐藏与之相反的厌恶。
她做的很好。
无论是对他用的说辞,还是迅速学会的谄媚,一切都进退有度,同他表现出的亲密处在一个刚刚好的地步。
她自请杖责十次,便是为了名声,还有暂时从风浪口中退下。
吉尔伽美什并不介意这点,她的野心只是为了保全自己,还是当初他诱导的后果,这点让他深感愉悦。
可他注意到了她的眼神。
那并非惶恐,而是笃定,笃定他一定不会为此恼怒?
善变的王者突然心情不爽。
“那就二十棍吧。”
他如是宣判着。
猎人带来了野人的消息,吉尔伽美什知道这是神明一方的干涉。
没有比莎姆哈特更合适的神妓。
她是神妓之首,而且更加重要的,她并不信仰神明。
母神宁孙给予了他启示,这位为了他而诞生的野人,并没有被强制赋予信仰神明的意识。
他如同一张白纸一般,等待着别人的书写。
这么多神妓,在这个方面,吉尔伽美什唯一信任的只有莎姆哈特。
虽然很可能要求莎姆哈特与那名野人交.合,但他不认为她会拒绝。
对莎姆哈特而言,她厌恶的是违背自身意志的欢好,但如果给予足够的筹码,她并不会拒绝这点。
很多事情都是她可以利用的资源。
甚至……包括她自身的死亡。
独自一人前行的尽头,那是什么?
——除却无边无际的荒凉,别无他物。
放下手中的《吉尔伽美什史诗》,正如挚友恩奇都所说的那般,这本史诗,与他所经历的一切相差甚远。
“我想要被人铭记。”
在他的时代,她曾如此说过。
“我会替那人死去,然后强迫对方记住我,生生世世。”
前不久的圣杯战争,卡莉亚曾经毫不迟疑地告诉他这点。
果然。
这一切都是她算计好的结果么?
眼前的书无比碍眼,在下一秒就被他随手一挥的动作化作片片碎纸。
厌恶的东西就毁去,喜欢的事物便占有。
但介于两者之间的存在呢?
如果她想让他为此迟疑,她的做法成功了。
这种明目张胆的阳谋,除了面对没有更好的策略。
到最后,他将一个人走向远方。
哪怕尽头是无边无际的荒凉。
这一章写的好吐血了……我大概写了五个小时吧【趴
两单出了闪闪!原来你还是爱我的(づ ̄ 3 ̄)づ
其中夹杂着一点透剧,不过我觉得我写的还算隐晦?
关于闪闪他父母那一段,众说纷纭。
尤其是他的父亲,有不少文献甚至怀疑他是一个篡位者。
在他死后,的确大家把他当做神一样供奉,甚至神的列表上出现了他的名字。
总觉得只有这个理由才能够解释闪闪“三分之二的神明血统”= =
宁孙真的除了“乌鲁克的保护神”之外没有任何神职,世界上哪来那么多真爱,我认为她是不起眼的神,只是为了神的布局才将她推向了卢伽卡。
否则女神哪有那么多怀孕?高傲的神又怎么可能为了人类诞生子嗣?
反正都说自我放飞了。
啊——这一章强忍着别ooc,心好累
怎么感觉还是写不出cp感,果然还是小恩好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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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番外·孤身前往无尽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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