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奥丽莫要回英国了。她的叔叔经营着牧场，有很多可爱的小动物。她喜欢活泼乱跳的小羊，因为他们真的很可爱。但这不妨碍她喜欢动物标本。

奥丽莫小的时候她的叔叔拉着她去镇上最大的马戏团。他们总是学习新花样，不停地做。一刻也没有停过。马戏团附近有一个巫师，一个老女人，会占卜。能够窥视未来。女孩的叔叔从不相信命运，他只相信钱和生活。而她却充满了好奇，于是她拉着她的叔叔迫不及待地去找她。

小女孩的叔叔最后终于同意了，他给了对方一些钱。那个老女人说话的时候神神叨叨的。她一直握着女孩的手。奥丽莫在她身上闻到了刺鼻的香水味。

“奥丽莫。”她说。

她紧盯着女孩，仿佛群星在一瞬间从她的瞳孔里诞生了。女孩的嘴干了。仿佛她是古老而永恒的。至少她的某些部分是。也许是她的每一部分。这让她的手开始冒汗了。

“我看了你伴侣的幻想。”

她说了“伴侣”这个词吗?女孩从未见过她的父母，她只知道他们死在了州际公路的一场车祸。她的手指在纸牌上弯曲着，小女孩敢发誓老女人的眼睛在那一瞬间闪着纯粹的白色。

“我看到……你不属于这里。你属于那个地方。那是我们世界的未来。”

女孩能感觉到老女人的眼睛一秒钟变大了。通过音节。小女孩很确定她不能呼吸了。因为那个老女人开始直勾勾地盯着小女孩的眼睛，她看到……

她看到…

在那双白眼睛里看到了某种永恒的东西。一种她从未体验过，也永远不会再体验到的，她说她的未来充满了艰辛与坎坷，但这只是暂时的。她将会行走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但她并不孤单，有另一个人会牵着她的手。

他们最终消失在废土的边缘。

“奥丽莫。”

小女孩的叔叔打断了他们。在他们离开之前，小女孩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老女人。她的微笑光彩夺目，同时又令人不安。

当然，这句话你一直记得，永远都不会忘记。即使你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了。你的生活永远都不会结束。现在你会两种语言，英语和一点阿拉伯语。

当一名英语老师并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工作，但你真的很感激你能在这份工作中成长这么久。你喜欢它。它吞噬了你最痛苦的孤独。和这些花钱和你一起工作的人交谈是你前进的动力。这是值得期待的事情。除了微笑，你很少能在课上结束。

另外，你非常感激你的叔叔所做的一切。

“这个给你。”耳边传来一句可爱的声音。

你抬起头，一朵黄色的小花出现在你的视线。男孩傻笑着，他的笑容是你见过最可爱的。

“谢谢你。”你接过他手里的小花。“你叫什么名字？小伙计，嗯？”

“我叫麦克斯，我以后想当一名警察。”他指了指自己的自行车。“但我妈不同意，她一点也不喜欢警察。”

“这是你妈妈的损失，麦克斯。”

这时你们听到有人在叫麦克斯这个名字。“你妈妈在叫你。”

男孩耸了耸肩，“我妈妈总是这样。你叫什么？”

“嗯，奥丽莫。”

“好吧，漂亮的奥丽莫。我们还能见面吗？”

你困惑地眨了眨眼睛，他在说什么呢？“也许吧。谢谢你的小花我很喜欢。”这让你想起一句英式笑话，老的让你的余生听到这句话都会哈哈大笑「什么？你送了？！」

男孩骑上自行车飞快地朝那个方向行驶。你忘记问他为什么给你小花。这让你有点后悔。也不是特别后悔。你们不会再见面了，你要回英国了。没错，这只是巧合。十分愚蠢的巧合。

你把小花扔在长凳上。让撒谎变得更有意义。然后抓起凳子上的包，挎在肩上离开了公园。

……

你被汽车不停地摇晃给吵醒了，你有一个奇怪的记忆，几乎就像一个梦，坐在一个感觉像马桶座圈的东西上，被告知要小便。你也很肯定是你干的。这就是妄想的感觉。因为你很热。当你终于睁开眼睛的时候，你很虚弱，头痛的余痛还在，你惊讶地意识到你的身体并没有贴在一具尸体。而是充满难闻皮革的座椅。

有那么一瞬间，你想知道这个气味有多难闻……现在一想起来，你正在流汗。你没有洗澡。你的皮肤又脏又油，你的头痒得要命。然后是其他问题。

你觉得自己抬起头来很困难，说话也很困难。你把它倾斜，看到麦克斯坐在你的旁边开着车。

你不顾喉咙里的干燥和灼烧，你说:“我死了吗?”

“没有。”他的头一直垂在前面。根本没有专心在看你。

“你一直在说梦话。”他几乎用耳语的声音说。

“我知道。我并不想尿尿。”

麦克斯蹭了蹭鼻子。你知道你可能没有这么说。但这毫无意义。没什么特别的。

“我睡了多久？”你困惑地问。

你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你只记得你和他聊了一会儿，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不知道，可能2个小时。”

“我很久没在车里睡过了。有点糟糕。没有床舒服。”

他慢慢地问，“你的意思是你想要一个床？”

哇哦，你觉得自己可能说错话了。他不会真的想要和自己上床吗？天哪，你满脑子在想什么呢。你露出了一副生气的表情。但不管他的五官有多匀称，皮肤有多火热，他到底能做什么，你都紧闭双唇，不向他做鬼脸。你习惯了控制自己的表情。除了爱哭。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在车里睡觉不舒服。我开玩笑的。”

他露出混蛋的微笑。“我也在开玩笑。”

你在座位上不安地动了动，脸颊发红，不想让他知道你挣扎的每一个细节。好吧。你从未那么兴奋过。你挣扎着喘着粗气，决定问点别的。

“你之前说核战争摧毁了这一切。水源大部分变成了有毒的辐射物质。孩子们成了畸形儿。这里不再有文明，人们会因为汽油争抢个你死我活？如果不小心被扔进掠夺者团队人就完蛋了？”

“是的，一点也没错。”他说，声音听起来很温顺。他快速瞥了一眼吓坏的你，笑着指出：“我不会把你扔进那个地方，奥丽莫。我答应要把你送到属于你的地方。”

他不知道这句话对你的触动有多大，这就是他必须告诉你的原因。因为你信任他。你必须选择信任他。除非你有更多的选择。

“我明白，再次感谢你。”你告诉他。你真的很感激。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听起来很有魅力。

“我不记得了，也许是被绑架吧。”

麦克斯的眉毛向上扬起，你知道你没有想象出他内心深处发出的咆哮。

“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继续开车。吃喝。然后离开。”

你张开嘴想告诉他，你忘了加一句“睡觉”。

“你看起来糟透了。”他说。

“哦，谢谢。”

妈的，你们还在沙漠……可能是沙漠。毕竟，澳大利亚就有沙漠。即使发生了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过了一会儿，你终于坐了起来。环顾四周，你们在一条笔直的公路上。周围到处都是荒漠。你不知道你还能承受多少。你真的想过让他离开你，但一想到独自一人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只有基本的生存技能，考虑到没有什么可以帮助你们的，你不想让他离开你。还没有。所以事实上，你才真正意识到你们的处境。你不仅房子没了，钱包也没了。你没有钱。没有电脑。没有保险箱的钥匙。

你错过了老师这个职位。所有人都要炒了你，如果他们还没炒的话。今天是星期几?多久没见了?你紧握着自己的手，眼眶里又充满了泪水。你把指甲伸进手掌刚好能引起疼痛，把你踩在地上。又一次哽咽在你的胸口打嗝儿。

这一切结束后你该怎么办?你没有亲人。没有安全的栖身之地。没有钱。没有识别。可能会毁了你精心打造和享受的事业。

“你为什么哭?”他看了你一眼。

你没有回答。你忙着用手捂住眼睛。

“你为什么哭?”他又问了一遍，这次的声音几乎是温柔的，让人难以忽视。

“我，我……我怕……。”

该死，你的声音都哑了。一半。在碎片里。你在哭泣。另一个戳在你身边，接着是一声“奥丽莫”，你无法忽视它。

“你没什么好怕的。”

他是对的。你知道他是对的，但是……但是……

“附近没有人。他们不会找到我们的。”

“好吧，”你说着，心里很痛。真他妈的疼。

“你在担心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问道。

你告诉了他真相。“一切。麦克斯。”

你的下嘴唇在颤抖。说实话，你也能感觉到你的胸口在颤抖。但你无法编造谎言，哪怕是半吊子的谎言。感觉太大了。你哭着。

“我……不……回家。”

他眨了眨眼睛。

“就这个?”

你喘着气，感觉更多的泪水从脸颊上滑落。

“这不是一件小事!”

该死，你身边可没有那么多。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

没有钱。没有ID。没有回家。没有电脑。

没有工作。什么都没有。

你真的很担心你丢了语音信箱。没人知道你的名字。没人会找到你。你不想死。你不想孤独终老。不是这样的。你没有亲人，没有人在乎你，没有人——

麦克斯不得不停下车。他的脸也靠得更近了。如此之近，你能感觉到他额头的热度，就在你的额头旁边。

“停下。”他命令道。

你摇了摇头，然后立刻僵住了。“我是不是太吵了?有人来了吗?他们来了吗？”

他的气息拂过你的嘴。“没人来。”

你如释重负，至少在他下次开口之前是这样。

“在某些方面你是对的。”他停顿了一下。“你完蛋了。”

该死的。这个混蛋。在真正领会他脸上冷静的表情之前，你对这种过于简单化的说法嗤之以鼻。然后他继续说。

“你熟悉的生活结束了，你是对的。”

当他告诉你情况不妙时，你就知道情况不妙。你呜咽着哭了起来。该死的，他没必要戳你的痛处。突然，你又感到头晕。恶心。天啊，你他妈都要吐了。

“冷静点。”

他用一种专横的语气对你说。但你不在乎。你都要惊恐发作了。不，别扯了，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狗屎的袭击。

“停下来。奥丽莫。”

这是恐慌症发作的感觉吗?一只想象中的大象坐在你的胸前?

“我不能呼吸了。我不能呼吸了。救命。我不能呼吸了。”

“你太戏剧化了，”他鼓起勇气说，因为他的生活还没有结束。

实际上，现在一切都白费了。你没有钱，没有资源，也没有能力保护自己。你的整个身体开始颤抖。那人又骂了一顿，骂了个f，然后又骂了一个，第三个。你的余光看到他在你的身边更靠近你了，他叹了口气，就在他把头移向你的眼睛时。

“冷静，”

你才不管呢。你摇了摇头。

他呻吟着。“求你了。”

这让你偷看了他一眼。

“你还没有把事情想清楚，但我想清楚了。”

他有吗?你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妈的深呼吸，听我说。”他几乎听起来很有耐心。但你的身体又颤抖了。

“奥丽莫。”

他用一种你从未听过的方式念出了你的名字。你试了试，睁开另一只眼睛看着他。他的脸很光滑，他看起来并不累。尽管他浑身都是粘土一样的泥，但他看起来还是很不错。但他的表情是严肃的，既不发牢骚，也不生气，只是绝对严肃。他看起来像是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你鼓起勇气。

“我……我。”

他看起来很不高兴。

“你熟悉的生活结束了。但你还活着。你没死。这一点很重要。”

你又开始喘气。

“如果你想帮忙，那你做得真的很糟糕。”

你被瞪了一眼。

“我还没说完呢，”他接着说。“你需要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即使他们没有来追你，那也没关系，因为其他人会来找你，你永远不会安全。”

你哽咽着。他轻轻地拍了一下你的后背。

“我还没说完。我想说的是，当我们度过这一切，当我们到达我们需要去的地方——”

他脸颊上瘦削的肌肉弯曲起来，他的声音有点紧绷，那不是愤怒，也许是无奈。

“我不想认识你。但是我说了。你可以和我在一起直到我们找到一个安全的，长期的解决办法。你没听清楚，是吗？”

你的脸颊开始刺痛，更多的泪水涌上你的眼睛，你盯着他。大部分是难以置信。也许有点震惊。

“你现在可以打断我了。”他说。

“可是……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好了，你说出来了。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他的回答毫不犹豫。他甚至耸了耸肩。

“你会没事的。”

他嘴里说的话有一半是粗鲁的，而且他还有个小孩的耐心。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说的这一切，你本可以拒绝的。”

这是争论的最愚蠢的事情吗?是啊，但这是事实。然后他给了你更多这样的眼神。

“因为你很像一个人。就这样。”

你强忍着眼泪，尽管大部分话都没说出口。你必须理智地考虑这件事。他是对的。你能理解，即使你不想。即使感觉像是世界末日，其实也确实是。至少是你的世界末日。但事情就是这样，你无法让时光倒流。他这样做是出于同情。

没有人能真正帮助你，有东西可以依靠，有地方可以去的想法……

不要孤单，至少再多待一会儿……

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

“也许你可以坚持一个月，也许一年，但最终。你会活下来的。说不定，你还可以回家。”他平静地说，强调自己的观点。这是一个好观点。

“我知道。”

你嘟囔着，仍然试图说服你的身体，你没有别的选择。因为你没有。在你的叔叔教给你的所有事情中，在他们要求你做的所有事情中，有一件事听起来最光明、最真实:生存。

这是他一直想要的。你是那个想要更多的人。但你想要的只是一些东西。比你已经拥有的更多的东西。这是远远不够的。你要想尽办法活下去。这和为了保护别人而撒谎是一样的。就像你自己一样。戴着假发，带着胡椒喷雾，每天虔诚地清理你的浏览器和饼干。

你强迫自己努力恢复情绪，用手掌揉了揉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你点点头。

“你说得对。”你有气无力地对他说。“我们都没有选择，我也没有其他选择。很抱歉我不知道。除了能在有人来绑架我时保护我和给予。我不知道你还能帮什么忙，但是……我愿意接受你的提议，直到我想出别的办法。”

你尽你可怜的身体所能耸了耸肩膀。

“但是我根本找不到其他人来帮我。”你的声音颤抖着。“我一个人也没有。”

感觉太不对了。不是肚子痛，而是脑子痛。你不应该把其他人卷进来，但你也不应该在这个位置上，那你该怎么办?不得不依赖一个对你毫无忠诚的人除了一个他根本不欠你的债，如果他真想这么做的话。另一方面，他也没有理由相信你会对他忠诚，尤其是考虑到他愿意与你分享的信息的数量，你仍然怀疑。

但话说回来，你对他的一切都持怀疑态度。为什么他突然开始和你说话。他会不厌其烦地和你分享，而他完全可以让你痛苦地躺在这里。但你的偏执并没有给你的生活带来任何好处。不是真的。如果他能冒险告诉你一些关于他自己的事，那你也能这么做。这是你人生中第一次。你仔细地看着他，慢慢地举起手，向他伸出来。

“谢谢你。”你慢慢地提出，希望他会笑或嘲笑什么的。那双不可思议的眼睛从你的手移到你的脸和后背。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没有任何背后捅你一刀或出卖你的计划。对吧?”他告诉你，手掌伸得很稳。

“是的。你救了我的命，无论我能为你做什么，我都会去做。你可以把我当人肉盾牌，真的，即使我没死。但我希望你不会的。因为那会杀了我的。”

他的脸异常平静。然后他那又长又热的手指，握了握你的手……他的脸上有那种好笑的表情吗?还是一点点?然后他又以同样快的速度放手了。

“那很容易，”他用一种滑稽的声音说。

“好吧。”你放下手臂，用手指在手掌上摩擦。

他抬起肩膀，他的乐趣消失了。“你要和我在一起。你同意吗?”

你点了点头。你没得选。至少不是一个聪明的人。

“我同意。”你说，没有理会他的轻微恐慌。

麦克斯把自己的下巴浸了一下，那双该死的眼睛又一次在你的脸上燃烧起来，让你再次怀疑你的脸到底有多粗糙。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我会保护你的。直到你安全了。你明白了吗?”

“你是说直到我们把事情弄清楚?”

他摇了摇头，目光专注。“那是你的事情。不是我的。”

想哭的冲动是如此强烈，你竭尽全力才忍住。

“好吧。我保证不占你便宜。我会尽快想办法的。”

你发誓，努力保持理智，但是——你使劲咽了咽——你还活着，而且你同意了。这是你的选择。你不想占他便宜。你绝对不想欠任何人。

而且你以为你的人生完了的时候，你有很多时间可以思考。你想要的太多了。所有这些都比起来没有必要了。所以…一步一步来。现在。即使这很可怕。但这就是他妈的生活，不是吗?

“很好。”

麦克斯继续开车了。

你摸了摸小狗的毛发。他是真的很喜欢被人摸。过了一会儿，你们看见了前面生锈的机器。麦克斯停下了车。

“在这里等我。”他说。下了车。

你老老实实地坐在这里等他。还有麦克斯的狗。你甚至都把狗抱搂进怀里了。麦克斯的狗很瘦。你希望能好好照顾他，但眼前的情况已经超出了你们的能力范围了。

“乖乖在这里等他回来，小甜心。”

你看着他靠近那里，哦。不。他在试图靠近那条蛇。就在你觉得他可能随时被蛇咬到的风险时。你惊讶地看到他迅速抓住了那条蛇。只是几秒的时间。甚至比那条蛇还快。他也太厉害了吧。

这个时候你看到一个奇怪的家伙拿着弩正朝他的胸口靠近。你打开车门，将狗关在里面。里面的小狗跟你一样都注意到主人遇到了危险。

“麦克斯，小心！”

麦克斯听到了身后的声音，对方命令道。“你们俩最好别动，还有你，放下。转过身来。”

麦克斯别无选择他必须放下手里的蠢蛇，那个拿着弩的混蛋来到你的身边。不停地抖了抖脚里的沙子。手里的弩没有放下。他露出一排黄色的牙齿，冲你咧嘴笑。

“你真是漂亮的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你很想动手揍他欠扁的脸，但你忍住了。

“呃，奥丽莫·史密斯。”

“我喜欢你的名字。”他傻笑着说，“小子。你居然让一个美女跟着你。你可真会享受。”

麦克斯的表情变得阴沉起来，几乎没有抑制喉咙里的吼叫。“你最好离她远点，她不属于你。”

“你放心。我不会对她做什么的。如果你动了，我可不敢保证。小子。”他擦了擦鼻子，还在傻笑。“我想我可能找到了一些汽油。嗯，v8的？”

麦克斯和你的目光接触，从他的眼神里你可以看到他似乎让你别担心还有不要害怕之类的。

“陷阱设计好了，碰一下这些罐子就‘砰——’”他警告道。

那个男人被惹怒了，他咬着牙。仍然拿着手里的弩，往那边走了几步，离你越来越远。麦克斯盯着你看了一会儿，示意你不要乱动，现在还不是时候。这就是你的感觉。你很紧张。你又吹了几口气。你的膝盖颤抖着，汗水立刻从你的背上和腋下冒了出来。

“陷阱，后退。”他做了一个头部手势。声音听起来很生气。

麦克斯慢慢地转过身，和那个男人面对面。但是你现在很确信，麦克斯会解决这个问题的。他的脚挪了挪，告诉你。他想转身。

“哦，你这个狡猾的小子。你的反应很快。非常快，从来没有人比蛇还快的。你是谁？”

麦克斯的脚再次向后挪了挪，他的热气拂过你的肩膀。你感觉更热了。让你感到热血沸腾，这很奇怪。麦克斯慢慢地走到后备箱，他蹲了下去。你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你只是看着那个男人用手里的弩更靠近他的脖子。说了一些你会把小刀往他的脖子或脑袋砍去。

麦克斯站起来穿过你的身边，快速捏了捏你的手。你困惑地眨了眨眼睛。看着他的嘴平了下来，那双眼睛掠过你的脸，让你的心开始加速跳动，

“嘿，嘿，嘿，嘿。嘿，嘿。”那个人迅速走到他的前面。他再次傻笑着。“别当我是傻子。”

就在他打开车门时，车里的狗从窗户里飞奔而来。刚好撞到了他的脸，他尖叫着。倒在地上，麦克斯从腰带里抽出一把匕首，朝他靠近并骑在他的身上。那个人惊恐地举起双手，迅速解释道。“汽油，燃油，汽油。有好几千加仑。要多少有多少！”

他粗暴地将他按在地上，手里的小刀更靠近他柔软的皮肤。只要再靠近一些，鲜血很快就会喷涌而出。

他粗声粗气地说，“在哪里。”

他大声回答，“离这二十里的地方，他们在挖油。炼油。”他不停地说着奇怪的单词，你弄不清他想表达什么。“满满一团糟。”

“胡扯。”他咬紧牙关，发出喉咙里的咆哮。其中一部分可能是因为他对你说了不该说的话。

他慌慌张张地解释道，双手不停地颤抖。“不……是真的。是真的。不是自助式的。不，不，对我来说太难了。对你这样聪明灵巧的人——”

麦克斯不耐烦打断了他的废话，“在哪里，哪里。”

很快，那个人明显不紧张了。几乎是在用威胁的语气说。“如果你杀了我你就永远也找不到了。”

麦克斯瞥了你一眼，你点点头。他重新将视线集中在他的身上。抓住他的衣领，站起来。将他往自己的车走去。他打开车门，将眼前的男人粗暴地推了进去。不断地命令他快点，如果他不进去或者耍花招他就会杀了他。而你和小狗待在后面。你们真的需要更多的汽油驱使你们继续前进。而麦克斯和你的协议仍然有效。

不管怎样，你不想让他出现任何生命危险。他救了你，你必须为他做点什么。

谢天谢地，这件事很快就会发生的。

音乐：INVISIBLE

作者：Duran Duran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第二章，老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