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讨好道:[宿主大人,请重拾信心,开启一段全新的旅程吧。]
繁芜讨价还价,直白地说:“我不去。我不想去送死。”
[怎么会是送死呢?快快启程,才能尽快救出咱奶啊……]系统欲哭无泪,在系统面板上面画了个哭脸。
宿主不按套路出牌,怎么办呀?
当初系统培训的时候,主神大人也没说会遇到摆烂的宿主呀……
它看小说里别人家的宿主,都可喜欢执行任务了。
怎么它家的不一样呀?
繁芜的身体陷入柔软的被窝里,迷迷糊糊地说:“谁跟你是‘咱’,那是我奶奶。”
[宿主大人,到底要小的怎样做,您才愿意回到封神世界呢?]系统小心翼翼地讨好,就差在系统面板上面露出一个谄媚的微笑了。
“我要涨工资。积分翻十倍,系统商店的小零食给我打折,我要三折。我想摸鱼的时候,你要在我的脑子里播放肥皂剧。必须无条件协助我执行任务,不可以装死,随叫随到,24小时随时待命,不可以屏蔽我。我让你往东走,你不能往西走。”
系统cpu快干烧了,程序宕机了一会儿,犹犹豫豫的在屏幕上打出一行字:[……那不是牛马吗?]
“嗯?”被窝太柔软,繁芜轻哼一声,“你不愿意?那一切免谈,慢走不送。”
“还以为你洗心革面,愿意重新做统了。”繁芜故作惋惜地说道,“原本想着你答应了,我就跟你回去,现在看来……”
系统生怕她反悔,赶忙答应,[愿意的,愿意的。请问宿主准备好重返回封神世界,修补bug了吗?]
“可乐?”繁芜从床上坐起来,眨了眨眼,笑问。
“砰……”一声闷响。
繁芜的床上出现了一罐冰可乐,这样小小的一瓶可乐,在系统商店里面要卖350积分。
“飒——”繁芜白皙的食指扣在指环,轻而易举地开罐,浅尝一口,笑道,“破费了。”
[系统已经预支下个月的工资了,这是小的孝敬您的,希望宿主大人满意。]这话一出,繁芜感觉,如果系统是只小狗,此时应该在摇尾巴。
繁芜眼前的弹幕也开始滚动:
【啧啧啧……都把系统调成什么了?】
【女鹅不坏,妈妈不爱。】
【爽啊——第1次看的时候,哑巴系统从头装死一直装到结尾,还以为它是三无系统呢。】
【女鹅,训狗教程发我一份!】
……
忽然,桌子上摆放的九尾狐,眼珠子发出了一道暗红色的亮光,繁芜敏锐地看了过去。
九尾狐依旧是那副血淋淋的模样,并没有发生什么改变,仿佛刚才出现的亮光只是她的错觉。
“系统,你刚刚看见了吗?它的眼睛会亮。”
还没等系统回答,弹幕就七嘴八舌地讨论。
【尊嘟尊嘟!我看见了,我两个眼睛都看见啦!】
【我嘞个豆,诈尸了吗?】
【我长大了,我现在不怕不怕不怕啦~(躲在桌子底下JPG.)】
【楼上先从桌子底下出来。】
繁芜站起身,朝着木匣的方向走过去。
她的眼前忽然出现了系统的屏幕,上面出现了一行大字。
[经过系统检测,狐毛大氅并无异常。]
“没有异常吗?”繁芜挑了挑眉,伸手尝试触碰狐毛大氅。
“铃……”窗外的风铃,随着晚风轻轻响动。
她还没来得及触碰九尾狐,却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繁芜的眼前一阵模糊,四周的场景仿佛开始360度旋转。
天旋地转,繁芜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出现在完全陌生的环境。
似乎是商朝时期的厢房,房间内有铜镜,还有女儿家的梳妆匣,像是某位贵族女子的房间。
繁芜微微蹙起眉头,无奈的问道:“系统,你一脚把我踹到哪儿了?”
系统委屈巴巴地回答:[不是系统的锅,系统不背。]
“除了你,还有谁有穿越时空的本领?”繁芜狐疑地看着系统面板。
[系统检测到,有不可抗力因素,导致宿主穿越。]
“咚咚……”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还有小姑娘带着哭腔的声音,“小姐……小姐已经三天滴水未进了,小姐,求求您别吓人奴婢了。”
“奴婢做了小姐最喜欢的粉粢,小姐尝一口,可好?”门外的小丫鬟锲而不舍地敲着门,苦苦哀求道。
“还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繁芜忍不住惊叹,她熬了这么久,终于过上女主的待遇了吗?
繁芜面露惊讶,“这种好事,居然轮得到我?”
[当然啦,宿主大人值得世界上最好的身份。]系统开始了彩虹屁。
繁芜脸上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星光,和系统商业互吹,“哪里哪里,好身份当然得搭配好系统。”
繁芜也不想让门外的丫鬟难做,走到门口,正要推开门,就听见一句……
“小姐哪怕不想入朝歌为妃,也别伤害自己啊,求求您了,吃一口吧。”门外的小丫鬟苦苦地哀求。
繁芜默默收回了手,尴尬地挠了挠头,脸上的笑容,也“唰”的一下收了回去。
【人在尴尬的时候,总是很忙。】
【知道自己穿成大户人家小姐……女鹅:嘻嘻;知道马上自己就要进宫当宠妃,女鹅:不嘻嘻。】
【变如脸哈哈哈哈。】
信息量有点过大,繁芜无奈地扶额道:“拿走,拿走,没胃口。”
她已经想跑路了。
史书中记载,妲己15岁入朝歌,那个时候商纣王都已经60高寿了,这年龄都能当她爷爷了……
繁芜咬着后槽牙,小声地问:“系统,你说的修补bug,不会是让我入朝歌为妃吧?”
[宿主大人英明神武,盖世无双,聪明绝顶,冰雪聪明,轻轻松松就猜到任务,恭喜宿主触发任务……]
繁芜直截了当地拒绝:“我不干。”
她这三无系统听不懂人话,要拒绝,必须要简洁明了的回绝。
繁芜一脸严肃的回绝:“他有妻子的。”
[姜太公也有妻子,您假扮他的时候也很得心应手,宿主大人只需轻轻动动手指,就能稳稳拿捏不同的角色。统子相信您,呼啦呼啦~]
繁芜欲哭无泪,一脸无奈地跟系统解释:“那我假冒他的时候,也没有插足他的婚姻啊……我只是给他收了个徒弟,当了西岐的丞相,顺便去陈塘关找了他师弟,仅此而已。”
【这傻子系统,看得我无名火冒出来了。】
【补药啊,我女鹅刚好起来,怎么又要重蹈覆辙呢?】
【傻叉作者,说好的大改文呢,这就是你改了又改的结果吗?】
“呜哇——”门外的丫鬟依旧在苦苦地哀求,“小姐,求求您了,吃一口吧。您不吃不喝,奴婢也没有东西吃……”
繁芜分神回了一声,“知道了,你放在门口,我一会儿就拿。你去吃东西吧。”
“诺。”小丫鬟立刻收起了哭脸,乖巧地把食盒放在门外,快步地跑去厨房干饭。
繁芜眼珠子一转,悄悄推开窗子,打量四处的环境,想着该从哪个方位逃跑。
刚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系统,又听到了她凉飕飕的话,“系统。”
繁芜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地说:“我改主意了,我要把你的灵魂提取出来,你来当妲己,我来辅助你。一人分饰三角,我有点吃不消了。”
[宿主大人别生气,事情还没有下定论,还有转圜的余地。]系统小心翼翼地说。
繁芜走到铜镜前,磨得光滑的镜子,完整的倒映出她的容颜,是她原本的模样。
繁芜抬手轻轻触碰玉佩,变换成妲己的模样,“你说,有什么办法?”
系统绞尽脑汁,拼命地给她想主意,[哪怕进入朝歌城,也不一定要当宠妃。]
“钻空子吗?”繁芜眨了眨眼,唇角微微上扬。
镜中的女子身穿着一袭淡紫色的衣袍,面容姣好一双含情眸,含情脉脉,仿佛看着谁都是深情的模样。
睫毛如蝴蝶翅膀一般长,垂眸时睫羽轻颤,微微抿唇,皮肤白皙,宛如一尊瓷娃娃,我见犹怜的模样。
史书中记载,商纣王攻打有苏部落,部落首领献出牛羊与妲己,借以求和。
不过在原著里,苏妲己生性善良,后被九尾妖狐夺舍,又受女娲娘娘之命,前去朝歌,魅惑胆敢作诗亵渎女娲的纣王,促成武王伐纣,商朝灭亡的结局。
“女娲娘娘?”繁芜低声呢喃。
“唰……”她的身后出现一道明亮的白光,整个世界仿佛一下子停滞,整个苏府的人全部僵持,静止不动。
【啊嘞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摸仙女王。】
【古娜拉黑暗之神,呜呼啦呼,黑魔变身——】
【从前有一座摸仙堡~谁的dna动了?】
繁芜从镜中看到身穿白裙的仙子,她的身上环绕着一层薄薄的金光,脚踩云雾,身边漂浮着虚无缥缈的白云
女娲眉头紧皱,不悦地质问道:“九尾狐,吾命你夺舍苏妲己,入朝歌魅惑纣王,协助武王伐纣,为何你迟迟还未启程?”
“女娲娘娘?”繁芜惊讶地回眸,面露欣喜,第一次看见了造人的神明,她就像追星的小迷妹。
繁芜的眼睛亮亮的,仿佛闪烁着星光,满眼倒映着女娲娘娘的模样。
“你可是将吾的话抛诸脑后了?不过这这凡间,确实繁花迷人眼,但你也莫要忘记自己的使命。”
在神话故事中,她是万民之母,是创世神,大爱众生。
武王伐纣,势必掀起战争,最后的封神大战,亡灵苦多,死的不只是人,还有众多神仙。
这真的是女娲娘娘的本意吗?
繁芜留了个心眼,站起身,迟疑地问道:“我可以问问原因吗?”
“这不是你该管的。”女娲娘娘冷声道,“身为一颗棋子,拥有美貌就足够了,至于旁的,你不需要知道。”
女娲娘娘冷声道:“记住你的使命,吾已收服九头雉鸡精,玉石琵琶精,她们会出现在你前往朝歌的路途中,助你一臂之力。”
“想清楚了,想一想青丘的子民。”女娲娘娘不动声色地威胁她,意有所指道。
繁芜敷衍地回答:“我明白的,定不辱命。”
过了很久,繁芜沉默着没有说话,眼底的笑意一点点消失,寂寞的望着对方刚才站立的地方,内心唯余失望。
她被当成截教与阐教争夺天庭掌控权的工具了,再这么继续走下去,如果她不进行自救,只会走向死亡结局。
繁芜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弹幕一直反复提及她必死的结局,她走的本来就是死局。
怪不得作者后面烂尾了,原来是不知道该怎么填坑了。
如果不依照剧本,封神世界崩塌,小说剧本崩坏她会死;如果跟着剧本走下去,她也会死,会成为争权夺利的牺牲品。
在这个混乱无章的世界,谁理她是不是女主角?
繁芜吐出一口浊气,双手紧握成拳,目光坚定道:“可我不想死。”
哪怕杀出一条血路,她也一定要活下来。
繁芜走到门口,打开食盒,咬了一口糕点,忍不住吐槽:“怎么会有人把点心做的这么难吃?真是浪费粮食。”
系统突然跳出来,[或许是宿主在现代时吃了太多的珍羞佳肴,一时水土不服,吃不惯这里的食物,也是人之常情。]
繁芜气笑了,“外卖……珍馐佳肴?”
她喝的炸鸡配可乐,麻辣烫配奶茶,大部分都是预制品……
系统突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假装下线,不敢再多话了。
饶是点心难以入口,繁芜蹲在门边,本着节约粮食的想法,硬生生地吃完了。
“小姐,小姐你终于肯吃一口奴婢做的点心了。”小丫鬟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呜”的一声大哭起来。
【原来是你做的呀。】
【把粮食做得这么难吃,还有脸哭……(纯恶意)】
【不会有毒吧?看起来乌漆抹黑很难吃的亚子。】
【这是什么暗黑料理啊,女鹅能下嘴吃下去,也很了不起了。】
“我要见冀州侯苏护。”繁芜优雅的拿出手帕,擦了擦嘴,平静地说道。
“小姐……”小丫鬟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她,面露喜悦,“小姐不哭了……这几日小姐一直以泪洗面,奴婢担心死了。”
繁芜挑了挑眉,“愣着做什么?”
“奴婢只是觉得……小姐变了许多。”小丫鬟自幼跟在妲己身边,记忆中的小姐温婉多情,她壮着胆子回答。
“人总归是会变的。”繁芜只是平静地说,“带我去见他。”
又换了一个陌生的环境,繁芜只能用淡漠作为身上的盔甲,保护自己。
她并不了解这个府邸,也不清楚周围的人是否真心待她。
“诺。”小丫鬟恭恭敬敬地走在前面领路。
繁芜如愿见到了冀州侯苏护。
他是一个中年男人,身上穿着常服,黑发竖起来,鬓边多了两缕白发,国字脸,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眯起眼的时,因为有两道鱼尾纹。
“你来了?”男人眼尾微微泛红,眼睛似乎已经哭肿了,眼泡肿的跟桃核一样。
繁芜:“……”?
“我听三人说了,你终于肯吃东西了。”苏护一脸慈爱的看着她,抽泣道。
“为什么要哭?”繁芜看着他,她的神情有些冷漠。
她漫不经心地打量对方,试探对方是真心哭的,还是逢场作戏?
父母,是她幼年时期遇到的最佳演员。
她儿时辗转在两个家庭,见惯了父母不想抚养自己,于是假惺惺说爱她,一边哭穷的模样。
苏护拿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伸手揉了揉眼睛,“男儿有泪不轻弹,我……我没哭。”
繁芜沉默不语。
眼睛都肿了,还死鸭子嘴硬。
苏护一看见女儿,忍不住掩面哭泣,啜泣道:“是我没用,我冀州的军队,无力抵挡朝歌的铁骑。”
繁芜冷不防地说道:“若是真的心疼女儿,不如您须眉扮娇娥,代女儿入朝歌为妃。我看父亲大人也是风韵犹存啊。”
【女鹅舔一口自己嘴巴,估计得被毒死吧。】
【我要是敢跟我爸说这句话,估计大嘴巴子就呼我脸上了。】
【哈哈哈哈……绝,太绝了。】
繁芜说出这话,已经做好对方暴怒的准备了。
谁知……
苏护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他激动的一拍板。
“砰!”一声巨响,繁芜被吓了一跳。
“你说的有道理,为父这就找技艺高超的修容师,为父代你入宫。来人啊——”
“慢着。”繁芜大声地制止了对方。
繁芜被惊得瞠目结舌,不是……她就随口一说,他还真想去做啊?
不怕商纣王一怒之下,直接派兵灭了冀州吗?
【你以为你是红大爷啊,还男扮女装。】
【书中记载,苏护性烈如火,刚方正直。我看冀州候也是风韵犹存啊。】
【会哭的男人最好命了,死男人,真会哭。】
【想到了一本漫画,眼睛肿成桃子,有画面感了哈哈哈哈……】
【段评老师车速慢点,我快跟不上了。】
“我说的只是气话。可以与我说说,为何商王要召我入朝歌吗?”繁芜坐到矮桌前,自斟自饮温茶。
苏护将近期发生的事娓娓道来,“据说是因为姜王后意欲为商王纳妃,而商王想,寻妙龄女子入宫,为王后解闷。”
“而费仲和尤浑那两个贱人,竟将你拥有倾国之容颜这件事抖落出来。帝辛那个老东西,说什么都要看看你,下召命我将你送往朝歌城。”苏护越说越气,唾沫横飞,一边怒火中烧,一边大骂奸臣祸乱朝纲。
“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在午门提诗‘君坏臣纲,有败五常。冀州苏护,永不朝商’。商王认为我意图谋反,派军队前来镇压,大军压境,然我冀州,兵缺粮少……”苏护忍不住叹息道。
苏护气得呼吸急促,喝了一酒茶,拍了拍胸口,骂骂咧咧地说:“气煞我也。那个老不死的狗东西。”
苏护气得咬牙切齿,在繁芜期待后续的目光下,他无奈叹息道:“冀州战败,城外具是商军,百姓惶惶难安,冀州……面临灭族。”
“若你不愿,我就是拼死也会将你送走……”苏护鬼鬼祟祟地往四周看了一眼,神神秘秘地说道,“我已经命人挖通地道了,你莫怕。”
“我走了,冀州的百姓呢?”繁芜理性地开口反问。
苏护一脸认真地回答:“若这满城百姓,需要牺牲一个弱女子去换取和平,那这里……也不是我所想守护的地方了。”
繁芜没有感受过父爱,眨了眨眼,再一次开口问道:“放我离开,你会受天下稗官墨客口诛笔伐的。这样……你也不后悔吗?”
“不悔,我与冀州百姓共进退。若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会想法子的。”苏护的目光温和,落在繁芜身上。
他想着……在最后的时间,再多看她一眼。
他自然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前去慷慨赴死了。
前方的兵线节节败退,他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愁得鬓边多了两缕白发,却还是抽出时间来见她。
“冀州的百姓,没人说要让我去朝歌吗?”繁芜依旧迟疑,反反复复地小心翼翼地端详对方,企图从对方的神情中,看到一丝虚情假意。
可是……没有。
苏全忠身穿一袭战袍,身上还夹杂着未洗净的血腥气,他开门快步的走进来。
苏全忠大马金刀的落座,斩钉截铁地说道:“自然没有。妹妹你别难过,兄长与父亲都会保护你的。”
苏全忠相貌堂堂,皮肤白皙,下巴还沾着两滴殷红的血迹,他性子有些急,大口大口地饮茶。
苏全忠,正是苏护长子,苏妲己的兄长。
“你!不是说过了,上完战场,不许不洗澡就出现在你妹妹面前。她性子温和,哪里能见得了煞气?莫要冲撞了她。”苏护皱着眉说道。
苏全忠顿时反应过来,尴尬地用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血,耷拉着脑袋,内疚道:“对不住,妹妹。”
“不必道歉。不碍事的。我会想法子的。”繁芜脑子里已经想好了对策,“还需要父亲和兄长相助。”
“你且说,我们一定尽全力帮你。”苏护认认真真地承诺道。
他目光坚定,竖起耳朵耐心又认真地听她说话。
……
繁芜走出主院,抬头望了望阴沉沉的天空,眼里闪烁着泪光,“怪不得上学的时候,同学们都哭着喊着要回家,我说他们怎么要死要活的呢……原来回的是这样的家啊。”
她的声音很平静,像清风一样,低声呢喃,“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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