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就没什么可看的了，西斯和两人说了一声，打算去瞧瞧佐拉。

佐拉博士被送回来后一直在拘留处关着，上级对他打算采取招募措施。

在泥沼里的天才，也是天才。

即使后来他一手策划了“洞察”，他的功过也很难完全分隔开。

佐拉被带到审讯室，看见西斯，他神情一振。

整个脸略微扭曲出一些欣喜，又被强压下去，在皮肤下浮动。精明的眼神被藏在镜片后，细细地打量。

“你看起来很兴奋。”西斯开口道，“别强忍着，想笑就笑。”

佐拉表情开裂了一点，很快收敛起来，“我很意外，第一个来看我的是你。不过，这也是可预料到的。”

“是吗？怎么说？”西斯想到了佐拉算法。

“因为，你和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一样。”佐拉摆出一个有点阴森的微笑，“即使你再努力，他们也不会把你当成同类。”

“你是个魔法产物。”

...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以后呢？”西斯觉得他在试图攻破她的心理防线，“你觉得施密特会不会派人暗杀你呀，博士。

毕竟太多残暴举措和北欧神的风格不太相符，他可能不会让你这个证人活太久。”

“那也会是在他成功之后了。”佐拉毫不担心。

他的智慧能带来更大的利益，施密特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杀他。

西斯沉默不语。

她发现自己无法勒令佐拉不对詹姆斯下手，也不能勒令他不研制出佐拉算法。

和他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

“你说的很对，博士。”西斯最后看了眼佐拉，对外面喊道：“劳驾，把他带回去！”

“等等，等等！我...”佐拉抓住桌子，不想被带走。

他不明白为什么西斯和他聊到一半就结束了，他甚至觉得她来找他就是他离开监狱的机会。

不过他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人拖走了。

西斯自己坐在原地思考了半晌。

虽然她不是魔法产物，但佐拉别的话没说错。

在这个世界，她确实很孤独。

...

“咚咚咚”卧室的门被敲响。

西斯打开门，史蒂夫站在外面。

“嘿，有什么事吗？”西斯有点惊奇，她和他好像没有约好见面。

“嗯...你去见佐拉了？”

虽然是问句，但史蒂夫语气很肯定。

因为她临走的时候说了。

“哦，是啊。”西斯打开门，“进来坐下说吧。”

“你不能相信佐拉的话，他就是故意在...扰乱你的思绪。”史蒂夫坐下试探性地开口，“他就是想激怒你。”

“你看审讯录像了啊。”西斯知道他为什么来了。

美国队长果然是最正面的英雄了，道德品质没得说。还赶着给她做心理疏导。

“我没事其实。”西斯反过来宽慰他，“我情绪一点波动都没有，真的。”

“多数时候加上‘真的’的话，都不是真的。”史蒂夫满眼温柔地看着她，“西斯，别听他的，我们都把你当做伙伴，没有人觉得你是异类。”

“你并不孤独。”

西斯垂下眼睑。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管怎样，这里也不是她原来的那个地球了。

“我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的，”她说道，“但是我回不去了。”

史蒂夫之前记得西斯档案上写的是苏联人，但他直觉她的来历没这么简单。

“我不太会安慰人，但是...”史蒂夫犹豫了。

“我可能需要一个抱抱。”西斯微笑着提出。

史蒂夫站起来，有些僵硬地抱住西斯，但还不忘安慰地摸摸她的头发。

“在我心里，你不是魔法产物。”史蒂夫说道。

“那我在你心里是什么？”她脱口而出，事后立刻觉得不该这样问。

史蒂夫沉默。

西斯放开他，语速很快地说：“我没事了，谢谢你。”

不等史蒂夫回答，她就朝门口走去，“我得去找玛丽了，那就...明天见？”

“帮我带上门啊。”

...

史蒂夫退出房间，默默关上门，他刚才差点将心里的想法宣之于口。

“那我在你心里是什么？”

是我想保护的人。

...

西斯找卡特当然没什么事，她只是为了逃避那个尴尬的场景。

不过走着走着真的走到了她的座位。

她悄悄地走到卡特身后。

“玛丽玛丽，猜猜我是谁？”

“西斯，”卡特无奈地说，“除了你，还有谁会叫我玛丽？”

“嘻嘻，谁让佩姬是中间名呢。”西斯把手放下说道。

她不是本土美国人，一般只叫排在第一位的名字，即使几乎所有人都叫佩姬。

“咆哮突击队明天有作战计划，你加入吗？”卡特放下正在看的文件问道，“总部特派你为战术指导员。”

西斯瞬间语塞。

“我能不去吗？谁特派的？叫他来我们谈谈。”她笑眯眯地咬牙说道。

所有减少她休息时间的，都是阶级性敌人。

“我就知道你是这个反应。”卡特叹了口气，“我会帮你递交申请的。”

“我走了。”西斯语气轻飘飘地说。

“去哪？”

“找亲爱的菲利普斯上校，看看他能不能给我个文职工作。”

啾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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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章 佐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