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帮西斯偷出了标有战俘集中营的地图和作战装备，西斯央求霍华德在交通工具上给予些帮助。这是个幼稚、可笑、又风险极大的计划，可当西斯提到行动中会有史蒂夫·罗杰斯，霍华德便一口答应下来。

“你就这么信任他？”西斯有些狐疑，霍华德姿态转变地让她以为他也是看过电影的穿越者。

“错了，西斯。我是信任我自己。美国队长可是我发明的。”霍华德用自豪的语气说道。

“主要是厄斯金博士的功劳。”西斯给他泼冷水。

“别斗嘴了，伙伴们。”卡特把车减速说道，“马戏团要到了。”

红白蓝的马戏团配色和战争死气沉沉的氛围形成强烈反差，音乐声和欢声笑语更是三人许久都没听到的天籁了。

“这马戏团搭得可真气派。”霍华德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上的女孩们，“或许我哪天可以建一个...”

“斯塔克先生，请擦擦你的口水。”卡特说道，“别忘了今天的真正目的。”

“有你们两位全能的女士，我还用担心什么呢。”霍华德依然没有移开目光。

“那你就在这看吧，我和玛格丽特去找史蒂夫。”西斯拉着卡特进去。

“一路顺风，女士们。”

...

台上在表演《美国队长》，戴头套的史蒂夫正在一群姑娘中间念台词：“...你所买下的每一张证券都将成为最勇敢的士兵们的子弹...”

台词有些尴尬，西斯扯了扯嘴角。

“这场还有多长时间谢幕？”卡特问道。

她原本没指望西斯回答，但身边的人却很快接话：“大概十五分钟。”

卡特眯起眼睛。

“...我只是很擅长注意被大家忽略的细节。”西斯欲盖弥彰道。

卡特笑了笑，不再盯着她看。

再擅长能擅长得过特工吗？

十五分钟后，西斯和卡特在后台劫到了下场的史蒂夫。他看起来正要和观众合影留念。

“嗨，史蒂夫。”西斯拉住他，“107师有麻烦了。”

...

当她们带着美国队长出去时，霍华德还有些意犹未尽。

“说真的，兄弟，台上那些妹子你有几个有号码的？”

史蒂夫转头看着正在台上合影的模特们，沉默半晌：“...我和她们是同事。”

西斯扬起嘴角，但为了照顾史蒂夫的自尊心，她没有笑出声。

“想笑就笑吧，我不生气。”史蒂夫善解人意地说。

“你怎么看见我的？”西斯惊恐地捂住嘴，她坐在史蒂夫后面，他都没转头，怎么知道她笑了？

“从后视镜。”史蒂夫温和地说。

卡特再度眯起眼睛，视线在两人之间转悠。

“西斯，这样的你真不常见。”霍华德用充满艳羡的语气说。

西斯莱斯在SSR，除了在吃饭或与卡特聊天之外，脸上都没有表情。

史蒂夫露出疑惑的神态。

“专心开你的车吧，霍华德。”西斯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要去阿扎诺的集中营，只靠开车到不了。三人乘车到附近，还要转直升机飞到集中营上空。卡特想让西斯带着她的配枪，但被拒绝了。

“我不会用枪，玛格丽特。”西斯把枪还给她。

“什么？”卡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熊孩子，“你要进的可是恐怖组织的集中营。”

一个不会用枪的人，打算进集中营救人。

“其实...”西斯心虚地避开卡特的怒视，“我有些别的手段...”

“例如？”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西斯在卡特眼中看出“说不清楚就不让你去送死”的决绝。

“好吧。”西斯握住卡特的手，“我告诉你，但一定要帮我保守秘密，好吗？”

卡特点点头。

西斯蹲下，右手在身旁悬空翻一个挽花，之后赶紧拉扯着卡特走远些。

“你要给我看...”卡特话音未落，一条棕色枝干破土而出，直冲云霄。主干两边逐渐长出分枝和绿叶，从光秃荒芜变成郁郁葱葱，只用不到40秒。

“嘭——”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西斯转头，惊觉在身后的霍华德与史蒂夫，他们合力抬了一箱装备，原本应是霍华德拽着的一边已经被砸在地上，刚刚的声音就是它发出来的。

“你...”霍华德常年眯着的丹凤眼瞪大了，盯着西斯手的神情像在看什么稀世珍宝。

史蒂夫则是一直盯着窜天的树干，表情镇静。

“真不错。”他说。

“大家不要激动，我可以解释的。”西斯脸上挂着勉强的微笑说道。

她，真的，可以，解释的。

未起飞的直升机里，三个人正在对西斯进行“审判”，他们为此甚至把营救时间改到了晚上。

反正晚上行动不容易被巡逻的人发现，的确是比白天行动更好的选择。

“你是怎么做到的？”史蒂夫率先发问。

“就是...施法。”西斯实话实说。

“魔法？”卡特怀疑地问，她一向不相信世上有魔法。

西斯点点头。

“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的？怎么造成的？是核辐射？”霍华德问题最多，神态也最激动。如果这能力是受环境影响，那他一定能如法炮制...

“天生的，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西斯看见霍华德失望的表情，有些无奈，“目前来说，我没有发现和我一样的人。”

“仅凭让植物生长的能力对抗九头蛇，是远远不够的。”卡特最先回到正题上来，“施密特的武器可比木头硬。”

但她这次好歹没有很强硬地阻止西斯去。

“我不仅能让植物生长，还可以控制它们行动，而且能量有很多表现形式，它们可以变成炮弹。”西斯看着自己的手说，“施密特的武器是不稳定的，而我的能力并非如此。”

卡特没有再阻止。

“疼吗？”史蒂夫问。

“什么？”

“你使用能力的时候疼吗？”

“不疼的。”西斯友好地笑笑，“放心吧，在里面我罩着你。”

“我可以保护你。”史蒂夫认真地注视着西斯说道。

霍华德侧目看着旁若无人的两人，在史蒂夫身后向卡特挤眉弄眼。

卡特权当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