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伊垂头丧气的朝着娜塔莎走两步。

“你的Boss可是知道你是什么了。”娜塔莎朝着被她吊起来的老头瞟了一眼。

莱伊顿了一下，然后把老头放下来，掐着他的脖子举到和自己视线平行的高度。

“忘掉我和这个特工所说的话，然后，记得明天挑在人多的时候，在阿尔巴特街裸奔10个小时，没到时间不准停下来。”

这老头可没少想要对自己动手动脚，莱伊可都记着呢。

“我能预见到震惊世界的头条了。”

“你应该庆幸有人承受了我的迁怒。”

“我对此心怀感激。”娜塔莎对一脸怨气的小吸血鬼微微一笑。

莱伊一脸都不想承认红发特工笑得有点好看。

——因为她笑的时候特别漂亮。

……

娜塔莎.罗曼诺夫另有任务 ，并没有先回神盾局，而是带着莱伊来到了印度。

据说是要来找一个大家伙。

布鲁斯·班纳。变身后是个巨大的绿皮怪物，翻了下娜塔莎给她的资料，也就只有这位天才博士才能称得上大家伙了。

——他也是和超人一样，一个眼神就能干掉我的那种狠人吗？

莱伊y一边翻着资料，一边暗自和系统聊天。这么久过去了，她依旧小心眼的对系统的那句话耿耿于怀。

——那倒不至于。

莱伊松口气，太好了，这个世界还是安全的……

——宿主只会被他一拳砸成肉酱而已。

莱伊：“……”

莱伊：【我觉得如果我让全世界的人变成吸血鬼，都是在做好事。这个世界也太危险了。】

系统：【我觉得宿主的思想和想要毁灭世界的疯子一样危险！】

莱伊觉得系统的语气似乎有些激动，心里觉得奇怪：【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干嘛当真？】

系统沉默了几秒，似乎有些迟疑，但还是告诉莱伊：【在未来的某个时间线，的确有人想要利用宿主的血制造一只由吸血鬼组成的军队，但是——】

莱伊点了点头：【失败是可以预料的。】

她知道一个吸血鬼极度渴望鲜血是什么感觉，而且吸血鬼吸血和人类吸.毒不一样，毕竟后者还有冷静的时候，而吸血鬼一旦被那种感觉支配，是永远不会满足的。

一只吸血鬼组成的大军……

可不是所有吸血鬼都和自己一样有系统的管制，那么多的吸血鬼一旦失控……莱伊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莱伊生前的阴影还没过去，她拒绝去想象那么可怕的末日。

【我都差点忘了你来自未来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大胆，但这真的不是一个好主意……等等，你说的那个人，该不会也是神盾局的吧？】

系统：【长生不老，超凡的力量，治愈一切的物理伤痛……当这些出现在人类视线中的时候，是不会只有一两个人打上宿主的主意的。】

莱伊：【所以未来是吸血鬼统治了地球吗？】

没有亲身经历感受，莱伊只是当成一个故事来听。她无法想象到未来的人类是有多么绝望，也无法想象世界会陷入什么样的混乱。

【比那个更糟。】

更糟？那只能是——

【吸血鬼统治了宇宙？】

【的确，当吸血鬼这种生物成千上万的出现，一个绿巨人，甚至是超人都束手无策，而当这种灾难蔓延到宇宙之后，有人杀死了宇宙所有生物，最终导致宇宙崩坏了。】

莱伊：【……】

在那个未来到来之前，有什么办法让我回到原来的世界吗？

【如果宿主好奇那个人是谁，我也可以告诉你——是我干的。】

那一瞬间，莱伊就好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她很想把系统的话当成一个玩笑，但又本能的觉得这是真的。莱伊差一点忍不住惊恐的开口大叫出来：【你一个毁灭宇宙的大Boss躲在我的脑子里干什么？？！】

【这些我本不应该告诉宿主，但我希望宿主能够正视自身的危险性，也许宿主对我的话不以为然，我也并不强制宿主去听从。但是我也要提醒宿主，我可以周而复始的重现那个绝望的未来，并再一次的回到过去试图去改变。因为没有达到我的目的，我永远都不会停下来。】

莱伊心里不可抑制的感到一阵恐慌，系统的声音和以往并无二致，可明明都是毫无起伏的电子音，她却分明感受到了突如其来的阴森和嗜血。

她也仿佛看到了整个宇宙湮灭，世界崩塌的场景。

莱伊也第一次清楚的意识到，系统并不想她以为的，是一个腹黑无害的人工智能。

隐约间，她听到有个声音在呼唤着她。

“hey，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莱伊抬头，和红发特工面面相对，但是红发特工注意到，小吸血鬼呆愣而茫然的目光却没有焦距。

【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只想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