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你并不应该来问我。”
“邓布利多,该看清现实的应该是你。”福吉反驳,“回来的是格林德沃,而不是伏地魔。”
“你太小看伏地魔了。”邓布利多说,“我得给你一句劝告,我的朋友。当年赫克托·福利正是因为没有重视格林德沃的威胁才因此丢了饭碗,在如今伏地魔的问题上,我希望你不会重蹈覆辙。”
福吉把邓布利多的话当作了耳旁风,用着自以为是的语气再次反驳:“福利没有重视的问题,现在我会重视。格林德沃究竟在哪?”
将插在口袋里的手抽出,邓布利多此时只想长叹一口气。福吉不会听取他的意见了,邓布利多从很早之间就预见这一点,所有的事情都是权利在作怪。
沉默了半晌,在他的身后还有无数学生,邓布利多终于撑架不住,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小矮星彼得说他在霍格沃茨遇到了格林德沃!”乌里姆奇上前,“他扮成了这里学生的样子!”
“如果你们不信,大可以搜索整座校园。”
事情如邓布利多所说的那样,无论魔法部做出怎样的努力,他们真的无法找出格林德沃存在于这座校园中的任何蛛丝马迹。
望着他们离开时的不甘背影,邓布利多双手交叉叠于身前,他有些失望,对于未来似乎也觉得并不是那么可期。
“邓布利多教授。”忽然一个糯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邓布利多回头,发现竟是哈利抱着一把飞天扫帚走了过来,“魔法部是错的,伏地魔远比格林德沃要危险。”
“但是他们看不清现状。”
“为什么?”
“因为权利。”邓布利多回答,“这并不是一个好东西,它会蒙蔽人的双眼。”
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哈利又上前一步,用着微弱的声音问道:“那格林德沃现在到底在哪?”
邓布利多一愣,他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不知道。”
“那天,他......”
“那天他离开了禁林之后再也没有回过霍格沃茨。”邓布利多接道,“你应该知道的哈利,格兰芬多休息室里一直有一张空床位,他有一周没有回来了。他总是这样,做事之前不会提前告知别人他的决定。”
哈利追问:“那他是我们的朋友吗?”
“这得看你怎么定义。”邓布利多说,“好与坏都是相对的,同一个人在同一个时期也有好坏之分,就好比我在魔法部的眼里,虽然没有证据,但我却是一个糟糕透顶的人。你和他接触的这段时间,我相信你的心里已经有了对他的评判。”
将手中的扫帚竖起,哈利顿了顿,想起了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他回答说:“我选择相信他。”
邓布利多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看着一旁同样微笑着麦格,心里的失落少了大半。
麦格的视线落到了哈利最新款的飞天扫帚上,当然,是谁送来的答案可想而知,忽然想起了球队的安排,她赶忙催着哈利前去练习。
在男孩的背影消失之前,麦格忽然又叫住了哈利,她的手上握着一张纸,念出魔咒的同时纸张缓缓朝着哈利飞去,在看清上面内容的那一刻,男孩瞬间瞪大了双眼。
“哈利。”麦格说道,“你可以去霍格莫德村了。”
“这是真的?”哈利的语气有些颤抖,透露着一股强烈的不可置信。
“你的教父签了字。”麦格点点头,“小天狼星布莱克同意你去了。”
事情的最后,哈利是跑着离开的,他转身的时候洋溢着笑容。邓布利多总觉得孩子的笑是最为真诚的,也只有在面对他们时,他才可以完完全全放下自己的防备。
校园内围观的同学被邓布利多和麦格遣了散,两人并排走在走廊上,路过的尼古拉斯将自己差点掉下的头摆正,笑着朝两人打了个招呼后快速离去。
“阿不思。”麦格的语气依旧有些严肃,“格林德沃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办?”
“他还会回来的。”邓布利多停在一扇门前,说,“我不知道他去了哪,去做了什么,但他在大事上绝对不会有任何含糊。伏地魔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他不会就这么不了了之。”
“那魔法部呢?”
“魔法部的问题......”邓布利多顿了顿,“我想哈利·波特看问题的方法都比他们透彻。冰镇柠檬汁。”
话音刚落,两人面前的雕像便缓缓开始移动,校长办公室门口的装饰又被邓布利多换了一批。这一次,在雕塑旋转的同时两人的眼前出现了一排楼梯,跟着邓布利多缓缓走上,麦格在掠过对方身边的同时,逐渐幻化成了一只猫的模样。
邓布利多在书桌前坐下了身,花斑猫便倏地窜上办公室角落里的书架上,她从书架的最顶端叼了一份资料出来,封面上缭乱的花式字体印刷着“变形术”一词。
花猫叼着资料离开,留下邓布利多一人在办公室里被这些烦心事所困扰。实在心烦得很,邓布利多从抽屉里拿出了一盒太妃手指饼,咬上一口,一股甜味从舌尖蔓延开来直到喉口,他满意地眯起了眼睛。
撇开魔法部的事情不说,光是霍格沃茨的内部事务就可以让邓布利多忙得焦头烂额,比如卢平的离职,又或是斯内普对格兰芬多时不时的扣分,从大到小每一件事情都要让他操一份心。
桌面上摊了许多张照片,有些人他认识,但多数还是邓布利多没见过的生面孔。这些人拥有一个共同目的,或者说是目标——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然而关注了许久,邓布利多心目中的那位教授人选却依旧没有着落。把所有人的资料理到一堆,他的视线扫过一旁的日历,看着即将到来的假期稍稍舒了一口气。邓布利多心想,他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可以考虑。
霍格沃茨的这一学期将在一周后结束,学校的所有教授与学生都将迎来一个不短的假期。然而邓布利多觉得自己大概是与“假期”一词无缘了,小汉格顿的事情必须立马提上行程,仔细算了算,如果时间凑巧,他或许能赶上八月中旬的魁地奇世界杯?
希望如此,邓布利多心想,这一届赛事他可是期待了四年了。
学生们离校的最后一天,邓布利多终于处理完了大大小小的问题和琐事,他来到格兰芬多休息室的门口,见到回到岗位的胖妇人依旧保持着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他笑着和对方打了个招呼。
胖妇人一开口仍旧是一口不着调的曲子,邓布利多的脸上也没有露出丝毫厌烦之意。他驻足在原地,等着胖妇人唱完一曲才脱口而出那句口令,进屋之前,邓布利多礼貌地朝着她道了一声谢。
也不知道对方究竟在谢些什么,胖妇人的歌声戛然而止,眼看着对方掠过自己,转身后却见不着这位教授的身影。
格兰芬多的休息室已没有多少学生,只留下哈利和他的海德薇正对着空空如也的屋子发呆。
“生日快乐。”邓布利多忽然道,看着哈利猛地投来的惊讶目光,他继续道,“提前来的祝福。”
还没来得及接话,哈利伸手接住了邓布利多向他抛来的东西,捧在手心一看,也不知道这小礼盒里究竟装了些什么。
“打开看看。”邓布利多说,“小礼物。”
扯开盒子上的丝带,轻轻掀开盒盖,哈利发现里面竟静静躺着一只金色飞贼。
邓布利多开玩笑道:“当然,你可不能把它带到魁地奇比赛里。这只金色飞贼只属于你。”
哈利捧着这只飞贼,目光紧紧锁在它的身上,这是份不算贵重,但却格外珍贵的礼物。
“怎么了?”发现了哈利的迟疑,邓布利多问道。
“我有些不想回去了。”
起身坐到了哈利的身边,邓布利多顿了顿,将手搭上了对方的肩:“他们始终是你有血缘关系的亲戚,但是哈利,你要记得,霍格沃茨永远都会是你的家。”
点头,将金色飞贼藏在怀中,哈利起身拎起了他的行李与海德薇的笼子。离开之前,他停在门口犹豫了半晌,在邓布利多不解的目光之中,哈利终是选择了开口:“教授,其实我觉得格林德沃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坏。”
“为什么这么说?”
“有一天晚上......”哈利顿了顿,“我看到他对着一张卡片发呆,后来我才发现,那是你的巧克力蛙卡片。”
邓布利多的身子有些僵硬,哈利的话语久久回荡在他的耳边,公共休息厅里壁炉的火光在此刻熄灭,桌面上自动翻页的书本也在一瞬间停止了“沙沙”的声响。
“他的东西我没有动过。”哈利接着道,“全在床底,不多。”
只身一人回到了格兰芬多寝室,邓布利多驻足在格林德沃的床位之前。床位
被整理得井井有条,只是表层积染的一层灰无时不在诉说着格林德沃的离去。
拉开床底的抽屉,邓布利多蹲下身来,他看见里面被放置的一个木盒。木盒被上了锁,取出,邓布利多将它放于桌面,用一道魔咒轻而易举地解决了这把锁。
盒里的东西不多,但都是邓布利多喜欢的东西——柠檬味的比比多味豆和滋滋蜜蜂糖。
再向下看去,在这两样东西的底部压着一张巧克力蛙的卡片,巧克力蛙大概率是被处理掉了,邓布利多拿起卡片端详,忽然发现在他名字旁边,格林德沃模仿着他从前的笔记,写下了“阿不思·邓布利多”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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