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轩确认许森只是喝酒喝的有点脸红，没有其他问题，才放下心来。他攥住许森的手腕：“走了。”

没料到许森挣开他的手：“我不走。”

“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和他怎么认识的？”张嘉轩看Kenny翘着二郎腿坐在边上看戏，还有心情吃果盘，不由一阵火大。

许森冷漠地说：“极乐会嘛，我已经成年了，来这里没关系吧？我知道他是社团人士，我不在乎。”

张嘉轩不敢相信许森会这样和他说话，以往许森对他都是很温柔的。“这个人很危险，他肯定对你另有图谋。”

“我没钱没势，他能图我什么？”

张嘉轩心里冒出DH2，他不肯相信许森会做DH2，但蔡肇培是从杜文彬那里跑出来的，虽然到现在蔡肇培都不信任警察，不肯开口，但已经可以肯定是杜文彬在制造DH2了。许森是裕天的研究主管，万一Kenny要他去偷DH2怎么办？

这时Kenny站起来，把许森搂进怀里，耀武扬威：“你是他什么人？管天管地管人恋爱。”

“我、我是他朋友。”

“你是他妈也不能干涉自由恋爱。”

张嘉轩被噎的够呛，只能看着许森。许森叹了口气：“嘉轩，我只是想有个人陪我、疼我而已。”

Kenny虽然知道每次张嘉轩怀疑许森的时候，许森都能通过巧妙的解释把他身上的事合理化，但仍然被他此刻的茶言茶语震惊了。许森果然很懂得如何利用人心，从他算计杜文彬、董启超和瓦干布就能看出，他若是主动出击，Kenny觉得自己用不着帮他追人。

Kenny也是人精，观察两人相处的状态就知道，许森因为小时候的事，对张嘉轩是很崇拜、感激的，在当时他们处于一种绝对的保护者与被保护者的身份中，即使如今许森已经不需要被张嘉轩保护，他仍然有些自卑，再加上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事不能被发现，所以不会对张嘉轩透漏出半点意思。

但其实张嘉轩面对许森时也不是那么自信的，毕竟当年推人的是他，许森替他顶罪进了少管所，还在里面和人起冲突被打断了腿。许森现在看起来行动自如没什么问题，但腿伤还是留下了后遗症，一旦运动过于激励就会疼，也不能挨冻。因此即使小时候张嘉轩为许森打了再多架，他也觉得自己欠许森的，许森身上有再多疑点，他也不愿相信许森会变坏。

张嘉轩真诚地说：“我也能陪你。”

许森质问：“你是我什么人？”张嘉轩被问住了，他只是许森的朋友，又不可能一直和许森在一起，和许森想要的那种陪伴不一样。许森又说：“我希望我们兄弟间的感情不会受到影响，不想和你吵。我有分寸的，你不用担心。”

你有个P方寸！张嘉轩想骂人了，找了个恐怖分子拍拖，他怎么可能放心啊？听说缺爱的好学生容易被桀骜不驯的坏学生吸引，许森那么大人了该不会也吃这套吧？张嘉轩对Kenny怒道：“你不是蒋世龙的人吗？在外面乱来不怕被家法处置？”

Kenny挑眉：“我想世龙不介意三人行的。”张嘉轩终于忍不住了，一拳砸在他脸上。许森没想到张嘉轩会动手，他们的确是故意气张嘉轩的，但张嘉轩是飞虎，碍于身份会控制脾气。许森赶紧去扶Kenny：“你没事吧？”

Kenny蹭了蹭嘴角，又舔了下手上的血，阴沉沉地看着张嘉轩。几个四联帮的小弟围了过来，面色不善地盯着张嘉轩。许森突然生气地说：“张嘉轩，你不要闹了，快滚！”

“阿森！”

“都叫你走了！”

张嘉轩虽不甘心，但也无计可施，许森站在Kenny身边摆明了帮谁，他只能离开。他出去后上了停在街边的指挥车，刚才里面的人已经通过他身上的窃听器知道发生了什么。展博文怒道：“叫你调查他们在说什么，你冲过去干什么？”

“你没看见，他们都亲到一起了！”

“他们亲到一起关你什么事？他们就算睡一起了，你也该记得自己的职责！”展博文平时就总板着脸，现在脸色更加难看：“你老实说，是不是对许森有特别的感情？”

张嘉轩下意识要说自己和许森是兄弟，但突然说不出口了。发生了那么多事，特别是刚才看见Kenny和许森亲热的时候，他都气炸了，只觉得许森怎么能和别人那么亲密，为了别人向他发火？但是他只把许森当兄弟的话，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我……如果他真有罪，我绝对亲手抓他。”

展博文却觉得不妥：“你还是暂时退出S team。”

“凭什么？”张嘉轩不服：“高家朗调查U384的时候也没让他避嫌。”

“U384的案子不归我管，现在S team的领导人是我，我觉得你不适合再查这个案子。”

张嘉轩之前还觉得高子乐辞职太莽撞了，现在他也想辞职。“你不让我查，我就自己查。”他把证件拍在桌上，下了车。张伟烨叫了几声，转身对展博文说：“你有话好好说嘛。”

“我又没说错。”

张伟烨那么好脾气都有点忍不住：“你和俊飞吵架，搞得我们兄弟几人那么多年都没法聚。现在你还要搞的S team也散掉吗？”S team是为了对付瓦干布成立的特别小组，一共就没几个人，高子乐已经辞职了，要是张嘉轩再辞职，那成什么样了？张伟烨追了出去，叫住张嘉轩。

“张sir，现在没有证据指向阿森，我们应该盯住杜文彬和董启超。”张嘉轩急躁地说。杜文彬抓了蔡肇培是真的，董启超要和沛**火商进行化武交易也是真的，还有不知道躲在哪里的特工金智海，可许森和这些事有关的证据却一直没找到。

“他们两个自然有人盯着。博文也是按规矩办事，你别那么冲动，你要真辞职了，查起来才困难。”见张嘉轩的表情松动，张伟烨继续说：“为了证明你朋友的清白，你更不能意气用事。走，回去道个歉。”张嘉轩也知道自己有点不占理，跟他回去了。

另一边张嘉轩一走，Kenny就放开了许森，挥手让小弟散开。“你的应变能力很不错，接下来你就照常上班，晾晾他。”

许森见Kenny要走，问道：“你去哪？”

“去找我男朋友啊。”Kenny坏笑：“怎么……真要和我们三人行？”

“好好一个人，长了张嘴，信不信我毒哑你？”许森瞬间不想和Kenny说话了，“你帮我这个忙，是不够让我帮你做事的。我没按时拿到DH2，又被警察盯上，无极阵线已经将我当作弃子，我知道的太多了，恐怕还会派人杀我。”

Kenny之前就有考虑过如何除掉无极阵线，他们想要大规模使用毒气，就算没有DH2也能搞到其他的。“这个我已经有些想法了，下次和你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