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催眠之后与爱丽丝

*OOC

表演结束后，尼克端着一杯酒凑到泰奇面前。不安的说：“泰奇先生……我不是故意用刀指着你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还有，还有我真的很抱歉。”尼克把酒杯递给了泰奇，希望他接受自己粗糙而笨拙的道歉。

“我说了，你不用道歉尼克，你的反应不是正好能证明我的催眠成功了吗？”泰奇接过了酒杯却并没有喝。

尼克听见对方如此回答，心里一喜。他接受道歉了！

“哦，对了，杰维斯。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如果你有什么事情的话都可以找我，我随时都在。”尼克又掏出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的是自己的电话号码。

“我会留着的。”泰奇接过了纸条，揣进衣兜里。

“先失陪一下。”泰奇看到了刚进门的戈登，朝尼克打了个招呼就拿着帽子朝戈登走去。或许是因为尼克前面挡了个人的缘故，戈登似乎没看见尼克。

尼克没说什么，只是看向了门口。

尼克暗暗腹诽：吉姆来的真不是时候。

尼克不太想听他们到底在谈什么。但是不论尼克想不想，两个人对话的内容都一字不落的传进了他的耳朵。谁让此刻的塞壬没有吵闹的音乐呢？

尼克又要了一杯酒，慢慢的抿着。但眼睛一直都看着泰奇和戈登的方向。

“你找到她了吗？”泰奇问。

“找到了，但又丢了。她打死了一个男人然后烧了他的尸/体，说他有种传染病。还说她不想被你找到，你要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吗？”戈登说，他的语气带着一些质问。

“很复杂。”泰奇说。尼克在昏暗的灯光下注意到戈登的手拉住了泰奇的衣服，他眯起了眼。

“我接下来就要去GCPD了，你可以跟他们解释。”戈登说。

“求你，别这么做。”泰奇回答。他在被揪住衣服后朝旁边看了一眼，接着说：“我们找个僻静的地方聊聊，我会解释情况。”然后就往左侧的方向走去。

尼克不想让吉姆看见自己在这里，他在泰奇刚一离开就转向了吧台的方向端着酒杯假装喝酒。见戈登跟上泰奇离开之后，尼克将酒一口气喝完后打了个嗝，就往戈登离开的方向走。

他不想浪费那些喝起来酸甜的酒，这些酒等价于钱——即便它们今晚打折。

泰奇去的方向是天台。尼克在天台的门前的一段楼梯上犹豫了好一会儿，如果现在推门出去一定会被怀疑，说不定还会被杰维斯讨厌，那样刚刚自己的表演就全都没用了。

刚刚尼克所谓的“被催眠”都是他装出来的，因为他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法被催眠，当泰奇说出催眠的第一句话时，尼克就发现这个事情了。

怀表的嘀嗒声非但没有清空尼克的大脑，反而将它弄得更乱了。他的脑子里充满了电流一般滋滋的声音，似乎像是信号不良的收音机一样。

他的心跳也没有跟上怀表的节奏，这是一次失败的催眠。

糟了！但是不能让泰奇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就算是演也得把表演成功结束！他在对方合上怀表的那一刻想。

尼克不想让泰奇的表演失败，在台上陷入尴尬。于是就学起了之前那个被催眠的西装男人。

所以，刚刚表演时发生的一切，尼克都是清清楚楚记得的。

而且他保证，自己刚刚做的一切举动都的确是出自本心——除了用刀指着泰奇以外。但不得不说，他刚刚的话确实触动了尼克某根脆弱的神经，即便那只是在表演。连尼克都想不到自己会说出那样的一番话，被抛弃的感觉他不想再经历，即便那只是一句话而已。

就在尼克在楼梯上踌躇不定时，天台方向传来了一声枪响。

尼克心里一沉，也没有再想别的直接朝天台冲了过去。天台上，泰奇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一个黑衣服棕头发的女性和倒在地上的吉姆戈登。

杰维斯去哪儿了？尼克很想问一句，但是他担心这句话问出口后，如果对面两个人起了疑心自己能否把话圆回来。所以尼克就把这句话放在了心里。

铁门关上的声音引起了两个人的回头，棕头发的女性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长得很漂亮。有点卷的棕色头发和大眼睛让尼克想起了泰奇。

尼克刚见到她就对她产生了好感。

这是他妹妹？似乎叫……爱丽丝来着？

爱丽丝听到铁门关上的声音后很是惊慌，但见到来的是个黑头发的青年后似乎松了口气。

“噢，是你啊尼克。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吉姆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儿，见到尼克来了之后打了个招呼。

“嗨，吉姆！我本来打算来天台抽烟的，毕竟在塞壬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抽烟我觉得有些不太好。但我刚拿出烟就听到了枪声，你还好吗吉姆？”尼克走上前关切的问。但事实上他根本就不会抽烟。

“还行。”吉姆回答，然后就拿出手铐把他边上的棕发女人拷了起来。

“她怎么了？”尼克看了一眼女子手上的手铐，不解的问戈登。

“我要把事情问清楚。”吉姆回答的很简短。

尼克露出了一个了然的表情，也没过问是什么事情，毕竟他今天白天在吉姆家门口就已经听了个大概。

“哦！对了吉姆，关于凶手线索的事——”尼克说。

“尼克，GCPD已经在查了。”吉姆打断他。

“我想说的是如果在调查的时候遇到什么困难的话可以来找我，我很愿意提供资料，或者我每天去GCPD也可以。”尼克说。

“那你的工作怎么办？”吉姆问。

尼克无奈地说：“我最近刚失业。所以我有的是时间。我决定在解决了我父亲的事之后就接手他的理发店或者去干些别的工作。不能一直这样闲下去，对吧？”

“那好吧，GCPD随时欢迎你的到来。”吉姆拍了拍尼克的肩膀说。之后就带着爱丽丝离开了天台。

刚才那声枪响……有人受伤了吗？吉姆和爱丽丝看起来都不像受伤的样子……尼克在心里隐隐担心着泰奇刚刚是不是在一声枪响过后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