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夜缠绵后，奥斯瓦尔德算是尝到了甜头，日日夜夜想和他的绾绾行鱼水之欢。

她吃饭沾到嘴边，他用手擦掉，嘴巴凑过去还要亲一口；她开冰箱找食物，他趁机在后面抱住她寻香；绾绾说她手冷，叫他暖手，他暖着暖着手就暖到了床上。

绾绾上了几次当，再也不信他了。说什么都不要，他又开始追在她屁股后面花言巧语，软磨硬泡。

“我保证这次一点都不疼。”

他差点又要起誓，绾绾信他个鬼。

即使不做那事，他也时时刻刻想要抱一抱，亲一亲。甚至，只是把她搂在怀里也好。也会拥有无尽的温暖与踏实的安全感。

小小的身子，又温暖又柔软，散发着淡淡的香，乖乖的躺在他胸口，与他聊天，听他这些年的惹辱负重，吹嘘他的奋斗史，偶尔再开几句黄腔。

当然，以上这些只是限于两人单独相处时。当着别人的面，他仍旧要保持正经绅士的作风。

这般美妙的生活，若放在以前，他死都不会相信。

爱情，女人，性。

他或许也想过，不过那也只是基于幼年的奥斯瓦尔德所认为的“将来长大要娶媳妇，会生宝宝”的想法，和所有人的普通人一样，进行着未来的规划。

谁天生就是坏痞呢？

他也只不过想要过正常人的生活，然而他没有父亲，神经不太好的母亲又被无数人诟病，骂着各样难听的话，说母亲是荡.妇，说他不知道是谁的野种。

同龄的孩子把他挂起来吊在树上，嘲笑他是一只飞不起来的小企鹅。他上厕所的时候，他们会在门口嘲笑，说这只企鹅在孵蛋。

在挖苦和嘲讽中长大，再加上他身材矮小，身体先天的不足导致有一只腿是跛的，从小到大，没有女孩子会喜欢他，甚至，他连朋友都没有。

心里养成的自卑扎在骨子里。这个世界，找不到属于他的美好。

她的母亲教育他，要他做一个绅士，行为举止要礼貌有风度，待人要温柔善良。他深知这座城市的生存法则，哥谭不会善待好人。自私才是王道，无数次的背叛与欺辱使他不愿相信任何人，内心阴暗又极端。

面对霸凌，他选择躲在树上；面对嘲笑，他选择默默承受。他知道，企鹅不会飞，只能尴尬地在地面行走，迈着不协调的步子缓慢移动。但它们也并非一无是处，他们会利用先天的优势发挥自身的长处，在所有鸟类中，他们游得最快，潜入深深地海底，抓住时机，一飞冲天。

他知道，真正的强大不仅仅是在于身体的力量和肌肉，而是在于策略，决心和毅力。于是他将原本带有侮辱性的称号彻底改为自己的名号“企鹅人”。

只有获得权势，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才会得到尊重。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目标。

从一个撑伞的小弟，步步为营，谋划着他那宏伟的目标，从拿起刀杀人的那一刻，他就没想过要回头。

女人？他根本就不需要。甚至还很讨厌，她们披着美丽的人皮，却对他说着最肮脏的话语，转头又用风骚的身子去巴结有钱的帅男人，简直恶毒又虚荣。

他要让所有人臣服与他，甚至，连城市也要拜他为王。

后来，他真的成功了。从人尽可欺的小企鹅变为哥谭首屈一指的□□老大，如今那些人就算只是听到他的名字，都会闻风丧胆。

他真的，成为了哥谭之王。

再后来，林绾绾出现了。

那个女人站在他面前的时候，看起来傻乎乎的一点也不精明，这对他造不成任何威胁，于是把她留下来。

一开始觉得她傻乎乎的，后来发现她是真的傻。

傻到会喜欢他。

怎么会有人喜欢他呢？以爱之名，多么可笑的东西。

自从母亲死后，他就不知道爱究竟是什么东西了。爱情？更不要再提。

可那个女孩子偏偏就是喜欢他。小心翼翼跟着他，默默陪着他。脸颊红红，声音软软，抱着他哭，看着他笑。

于是，他那颗坚硬的心一点一点的长出嫩枝。

心底深处太过于久远的东西，曾经那样炙热的渴望过，求而不得便狠心发誓不再需要的，如今剖心刮肺将它挖出来，那样纯粹的出现在他眼前。

是治愈，是救赎。

她是那样美好，犹如纤尘不染的天使，只可惜，她遇见的他太晚了。他已经不再是为路边无家可归的小女孩撑伞的少年了。

恶魔到不了天堂，天使只能坠入地狱。

这姑娘在无数个深夜跑来抱他，问他这是不是做梦，问他有多爱她。所以，他要怎么做，怎么做才能告诉你，我的爱绝不比你少。将她宠到心尖尖上，喂她吃蜜糖。

“绾绾。”

“绾绾。”

“我亲爱的林小姐，林绾绾。”

她又可曾知道，她得到答案抱着他睡去时，他又在她耳边叫了她多少声。

傻丫头，当然听不见了。

因为真正害怕这是一场梦的，是他啊。

这次，不是天使回不去天堂，是他不愿再放手。

打字打到“爱情”这两个字，心里莫名泛起一阵小小的辛酸，然后不可抑制的写了这无关正文的一章，无聊又矫情，归根到底还是心疼小企鹅吧。

即使他杀了那么多人，做了那么多错事。

他说“我的心是我最大的弱点”，我当时真的差点哭出来。无论是母亲，戈登，还是爱德。最终不是失去就是背叛。他拥有了一切，可偏偏得不到的就是感情。

他处心积虑的将小马丁安全送出哥谭，然后在索菲亚面前狠心引爆了汽车。

他那么坏，又那么好。狡诈的外表下是一颗柔软的心呐！真的蛮希望有一个林绾绾这样的女孩子出现，去一心一意的爱他。用余生告诉他“奥斯瓦尔德，你真的值得被爱。”

好了好了，不说了，你瞧我又矫情个没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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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