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鳞片、紧缚

不知是怎么回事,齐子奕在睡梦中时常会陷入梦魇。大概是从哪一天起,同一个梦魇就一直在纠缠着他。

他能感觉到有什么冰冷、光滑而又粗粝的东西在缠绕着他,像是被束缚一样令人喘不过气,让他在睡梦里不得安宁。

一开始还只是感到冰冷,有什么东西压在他的腰上。直到梦魇越来越过分,开始缠着他的腰,将他拖入无底的深渊。

而他清醒不过来,连挣扎着想要脱离梦魇也做不到,只能感觉到冰冷而又坚韧的物体捆得他喘不过气。

他一开始还可以当做是压力大而产生的睡僵,直到之后的某一天,他梦见自己被巨大的怪物缠绕住四肢,受惊而醒,在手臂上看见了那还没有消失的勒痕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或许是招惹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仅如此,他还发现自己会时不时梦遗。

鬼压床之后还梦遗了,被人知道了那岂不就可以换个宜居地重新开始。

齐子奕烦闷,想着要不要信一回封建迷信,找大师驱邪之类,不过因为最近课业增多,这件事也就拖着拖着忘了。

他偶尔会找自己的发小黎柯摩抱怨自己的不幸,并思索着干脆不在校内住宿,大概换个环境就能改善下睡眠质量了。

对于这件事,他的发小表示如果需要长期往返校内外的话,在外住宿也不失为一种好方法。

“如果你真的想要外宿,那我会替你看看适合的房子。”

他的发小是这样回答的。

齐子奕切实的被发小的重情义逗弄得愉悦很多,他短促清脆的笑了一声,锤了锤发小的肩膀表示给力。

有了想法就很快想要付诸实践。搬出校内的行为除了让他上课会多走两步路以外并没有增加太多麻烦,两个月后他就收拾收拾,干脆利落的跟舍友打着招呼离开了。

新的房子还很空,但胜在哪里都能由他动手改变。

只是短短一个星期,空荡荡的小平层就变成了最适合他生活的带有生活气息的小空间。

也许心态真的能改变很多事情,他用开朗且自信的神态面对着从西南面阳台洒落下的阳光,为路上遇到的行人一个开朗大方的笑。

自他搬入新房子的一个月里,鬼压床都没有再来骚扰过他。

他快要确信自己不会被打扰了,这份信心陪他度过了一个元旦与新年。

他和他那没什么生气的发小没少串门跟亲戚打招呼。那些家长里短时常被念叨的东西也没少聊。

他觉得烦了就随意找个地散心,顺带和发小说着自己的理想。

那段时间可以说是颇为轻松。

一直到来年开春,天气逐渐暖和起来,令人难受的返潮也渐渐散去……

他又被鬼压床缠上了。

这一次和以往倒是不同,梦中浑浑噩噩的精神像是从水面上浮上来,他只觉得自己似乎正慢慢从梦境回归现实。

圈住腰的东西坚硬而富有韧性,冰冷的感觉正透过布料传递到腰上,冻的他腰部僵硬麻木。

屋内开了暖气,但是缠绕在他身上的东西依旧冰冷得不像活物。

他感觉有块冰一样的东西贴上了他的脖颈,像是蛇的信子——他被蛇缠绕、禁锢。冰冷的蛇尾探入他的衣摆,扫过他的小腹,继续往上钻去。

齐子奕意识到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但他无法睁开眼,意识清醒无比,而身体却不受他控制。他可以感觉到他的腰、大腿被蛇身紧紧圈住,胸口处冰冷的蛇鳞蹭得他想打个激灵。

蛇身慢慢的收紧,鳞片缓缓碾过他每一寸的肌肤。齐子奕只能清醒的感受到自己被不断压迫着,却无法做出任何反应。陌生、未知的恐惧令他精神紧绷,而身上那种捆绑束缚的感觉让他灵魂震颤。被收紧、捆绑的感觉从疼痛转化为多巴胺,令他想要发出舒服的叹谓。

双腿被缓缓撬开,坚韧的蛇身缠绕着、勒紧他的大腿根,微微用力。他被捆着,软绵绵的胸膛被挤压出深深的沟壑。

一条灵活的蛇信子在他颈边颤动,感知着他身上的情绪。蛇身一阵一阵的往内収束着,让齐子奕有些呼吸不过来。

蛇尾扫过他的胸口,挤压着绵软的胸脯,尾尖顺着沟壑往上、再往上。窒息的感觉令齐子奕有些昏沉,但冰冷的蛇尾却直接钻入他的口中,直到冰冷的蛇尾被裹热、沾上湿热的唾液。

……

“咳咳!”被深喉的感觉令齐子奕一下清醒过来,窒息令他像是经历过一次濒死。

冰冷的触感在他清醒过来时就已经消失,腰下空空荡荡,哪还有什么蛇的痕迹。只是他浑身冰冷,止不住的发抖。

齐子奕掀开被子,下床时腿软的差点站立不稳,他抖着腿,扶着墙慢慢地往卫生间去。

昏黄的灯光照亮了狭窄的空间,他面对着镜子,第一眼是一双含情的桃花目,因为没有休息好而显得有些失神。

他掀开睡衣,腰上是暗红一片的勒痕,摩擦过后滚烫一片,狰狞可怖。胸口也被蹭红一大片,像是被肆意折腾过。

齐子奕只能撑着洗手台,低下头咬紧自己的唇。巨大的委屈漫上心头,他簇紧眉头,只能一遍遍地让自己别哭、别掉下滚烫的泪水。

第二天齐子奕找到发小黎柯摩,崩溃的拽着对方的衣角,一头埋在对方的胸前默默掉眼泪。他只努力的想把哭泣憋回去,却没有看见发小堪称惊悚的笑,和忍耐到颤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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